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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眼光好,挑的花都好看?!标惛<澐置魇窍矚g的,嘴上卻道,“不過,我一個大男人,收什么花……” “我懂?!焙唽ぶ浪胝f什么,故意打趣,“過兩天等mama轉普通病房,我就只給mama送,但我會說是您送的。” 陳福紳老臉一紅:“你這孩子,沒大沒小。” 兩位護工看得一臉羨慕:“你們一家感情真好?!?/br> 確定爸爸mama都沒事,簡尋尋又跟他們閑聊一會兒,才下樓去了大廳一趟。 前臺說,簡家確實派人來找過她,不過都被保安丟出去了。 問了下具體時間,簡尋尋略一思索,便明白是自己露了線索給他們。 之前于靜薇將銀行卡解凍,醫(yī)院旁邊剛好有ATM機,她不想離開醫(yī)院太久,就通過ATM機轉賬。因為有限額,還分了四天才轉完,簡家肯定就是根據這個信息,查出她在這里。 她到底還是不夠謹慎,簡尋尋又長了個教訓。 過了幾天,段紅梅也轉到普通病房,最艱難的一段算是熬過去了,大家都松了口氣。 簡尋尋這才有時間打了個車,直奔簡家。 剛好又是周末,簡家大門緊閉,簡尋尋還擔心他們不在,但剛按了門鈴,就有人開了門。 簡尋尋推開門,便聽到管家在急急地說:“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回來了!” 里面隱約有點混亂,好像還有人說了句“太好了,來得正是時候”,然后又嘀咕了一陣,管家才跑出來迎接她:“二小姐,請跟我這邊來?!?/br> 在這個家待了那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據說在簡家待了三十年,小時候天天帶她的管家對她這么熱情。 “我就不進去了。”簡尋尋在外面的凳子上坐下來,“麻煩你跟我母親說一聲,我有重要消息告訴她,請她出來一趟。我保證,她不出來一定會后悔?!?/br> 管家堆出一個笑臉:“二小姐,你看天氣這么冷,有什么話進去說吧?夫人在里面等你,還準備了你愛吃的……零食。” 連她愛吃的零食到底是什么都說不出來,明顯有詐。簡尋尋也不說話,就那么大咧咧坐著,一副“任你巧舌如簧,我自巋然不動”的模樣。 管家又看看里面,似乎有點著急:“二小姐,你就當給我個面子……” “給你面子?”簡尋尋終于忍不住嗤笑一聲,“你哪位???” 員工當然是看老板臉色行事,所以簡尋尋并不怪管家之前看人下菜碟,但說什么給面子就實在臉大了。 管家被噎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神色不見愧疚,倒有幾分發(fā)狠。 “給你們五分鐘?!焙唽つ贸鍪謾C,開始計時,“是在這里跟我耗,還是進去匯報,隨便你。” 管家遲疑一陣,還是回去了。 四分鐘后,一群人浩浩蕩蕩從家里走出來。 于靜薇和簡覓覓還有一個年輕姑娘走在前面,管家?guī)е鴰讉€阿姨廚師什么的緊隨其后,再后面似乎還有個人,但被擋得嚴嚴實實。 別人都還好,簡尋尋一見那年輕姑娘腦袋就大。 這姑娘叫簡詞,是她堂妹,比她小半歲。 如果要問上輩子簡尋尋最厭惡的人,還真不是簡覓覓,而是簡詞。 她永遠記得,剛回到簡家那天晚上,這位堂妹也來了,有人說她倆長得像,簡詞“哇”一聲就大哭起來。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急忙問她怎么了。 簡詞哭到打嗝:“我不要和她長得像,她身上好臭,有粑粑味?!?/br> 簡尋尋身上當然不可能有什么味道,她看到簡詞背著大人在對她得意地笑。 然而大人們只是道:“jiejie身上沒味道,詞詞不要亂說……” 話是這樣說,但大家都有意無意避開了她,好像她真的很臟。 簡尋尋不服氣,可才開個口,就被簡修君打斷:“尋尋,你是jiejie,meimei還小,別跟她計較?!?/br> 兩人差的這半歲,從此成了簡詞作惡的“免死金牌”。 簡詞總是肆無忌憚地撒謊,當眾給簡尋尋潑臟水,什么“二堂姐上廁所不洗手”、“二堂姐在家不洗澡”這種話……簡尋尋很多時候根本沒法證明,她一較真大家就打圓場,“這有什么,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多大的事啊”。 確實都是小事,但讓簡尋尋相當暴躁。 她上輩子做過為數不多大膽出格的事,其中一件就是將簡詞套麻袋揍了一頓,當然這也坐實了她“惡毒”的名頭。 現在看到那張一派天真的臉,簡尋尋又有點手癢。 “二堂姐,這段時間你去哪里了?”簡詞跑過來,一副很親熱的模樣,緊緊抓住簡尋尋的手,掩不住地興奮,“好久沒見到,我們都好想你啊……” 簡尋尋迅速掃了眼朝旁邊,于靜薇和簡覓覓分別站在兩邊。于靜薇明顯有些緊張,雙手不自覺攥緊;簡覓覓站得很遠,冷眼旁觀,隱隱有看好戲的意思。 “是嗎?”她眉眼微挑,意味不明地重復一句,坐著沒動。 “當然當然?!焙喸~沒發(fā)現不對,興奮點頭,朝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guī)еぷ魅藛T也讓到一邊,露出后面一個道士打扮的人。 那道士手里還端著一大盆黑乎乎的東西,徑直朝簡尋尋走過來。 簡詞按著簡尋尋的手用力到在微微顫抖,好像生怕她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