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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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可能影響畫面完成度,請宿主慎重考慮為上。] 【我不在乎什么完成度,這些舊疤已盡使命,已是無用贅疣,自然該除去?!?/br> [您很在意蕭放刀的遭遇?] 【是,應該記住這些傷痕的是我,而非蕭放刀的身體?!?/br> 許垂露側身坐在蕭放刀背后,窺不見對方神情,只聽她道:不必。 為什么?許垂露又執(zhí)拗起來。 平日里,無人會看到。 許垂露反駁:我不是看見了么? 蕭放刀闔目:只這一次。 誰說只有一次? 蕭放刀知她指往后還要換藥,不由皺眉:那也不過數次,你無須為此勞心。 誰說不過數次?許垂露盯著那段掩在烏發(fā)后的雪白秀頸,忽覺有一片蓬卷的鳥羽從她布滿雨霧的心上悄悄掠過,讓她鬼使神差、輕而又輕地道,萬一,以后還要夜夜相見呢? 蕭放刀沒有立刻領悟這句話內蘊的熱烈意味,但即便遲鈍如她,也在下一刻繃住了呼吸,前所未有的陌生情緒全然超乎她的理智,令她腦中茫然、手足無措,就像對手忽而使出她見所未見的離奇招式,她無法拆解,只能暫避, 于是她反手一掌將人推開,迅速起身尋找衣物。 許垂露突然遭襲,整個人栽倒在床上棉被間,即便不痛,還是震得她有些發(fā)暈,她看向那個火燎尾巴般的人影,不可思議道:喂,你不至于 蕭放刀聽見聲音,眉頭更緊,俯身分出一只手想要捂住許垂露的嘴,但想到自己上身仍未著寸縷,轉而覆住了對方的雙眼。 許垂露眼前一黑,只能聽到蕭放刀惱怒的呼吸聲和布料摩擦聲。 若不是她對蕭放刀還算有些了解,換一個人躺在這里,定會以為對方要找的是一把殺人奪命刀而非一件蔽體中衣。 她已經后悔方才硬要逞口舌之快了,可一時也不知說些什么補救才好。不過,不管怎樣都不能讓蕭放刀穿好衣服就跑,她雖不能視物,兩手卻是自由的,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雙方體力之差,抬手便去抓扯。 然后就不慎拂過了什么柔軟的大概是人rou的東西。 她也不甚清楚自己誤觸了什么部位,但從蕭放刀遽然頓住的動作和清晰可聞的咬牙聲來看總之還是不要細想。 她及時松手,兩臂攤平以示誠意:抱、抱歉,我不是 很快,她眼上所覆之手已經拿開,令她清晰地看到穿了一半中衣的女子緊緊鉗住她的雙手,并用那雙霧沉沉的眸子無聲控訴她的下流行徑。 這個我可以解釋。她拿出平生最大的勇氣與蕭放刀對視,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沒看到。 好吧,她知道這很蒼白,可是蕭放刀希望她怎么做呢,真的要殺人滅口嗎? 你方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許垂露愣了愣,然后明白過來蕭放刀應該是在給她解釋的機會,只要她順著臺階下去,隨便糊弄敷衍幾句,讓對方知道她沒有輕狎冒犯之意,此事便算揭過,她可以繼續(xù)心無雜念地給蕭放刀上藥,兩人也能相安無事地度過這個平靜的夜晚。 這是一個好辦法。 她發(fā)誓,直到開口的前一刻她都是這樣以為的。 我說的是萬一。許垂露平靜分析道,將來有許多種可能,你怎知我們不會嗯,你都沒有試過,怎么知道不好呢? 蕭放刀唇線緊繃,仍不死心問道:試什么? 許垂露未料對方在此刻仍心存僥幸,若她面對敵人都如此天真,怕是早就死過千百次了。 為讓蕭放刀見識到人心險惡,她義不容辭地湊近那張很有欺騙性的美艷面孔,附上了短暫而輕盈的一吻。 蕭放刀的眼瞳被巨大的惶惑和蓬勃的欲望填滿。 但她沒有推開和回避。 這令許垂露松一口氣她知道自己沒有估錯,蕭放刀這蠢木頭只是分不清殺欲和愛欲而已。 不過今夜之后她一定就能分清了。 床帳落下之時,有一道虛影投射其上,那是呈露水之形、正徐徐搖曳的燭火。 原來二者是如此相似而相合。 當然,身為一個思慮縝密的成年人,許垂露還要做出最后一道部署。 【朝露,今夜不要發(fā)出任何聲音,明早也不要叫我起床千萬不要!】 [好的,宿主。]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第106章 .自薦枕席 日上三竿, 冬陽溫煦。 許垂露身上縈著令人陶然忘憂的暖意,即便陽光已透過窗欞爬上她的被褥,她也半點也不想睜眼, 比起面對穿衣、洗漱一系列乏善可陳的瑣碎日常,這種熾烈的溫存顯然更具吸引力,她抱著被子翻滾了下, 避開有光的一側, 滿足地發(fā)出自得的喟嘆 不愧是你啊小畫家!真是美妙的rou精妙的人體! 唔嗯? 這念頭才出, 她便感到鼻間有什么溫熱液體涌出,她拿手背一揩, 睜眼瞧見了一片血紅。 許垂露難以置信:這么不爭氣的嗎?不, 一定是因為冬天太干燥了。 同時,她也發(fā)現(xiàn)寬闊的床板上只躺著她一個人。若不是床頭還放著一疊整齊的干凈衣物, 她恐怕真要以為昨夜的事是自己一場春秋大夢。這下困意全無, 她從沒有如此迫切地想要見到蕭放刀,這人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醒來后覺得不堪受辱一走了之也不是不可能。 她先去處理了下鼻血問題,然后匆匆套了件外裳就開始尋找蕭放刀。 終于,她在院中水井旁瞥見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好在蕭放刀雖坐在井邊竹凳上,但暫時還沒有要往下跳的趨勢。 許垂露小心翼翼地踮足靠近, 對方卻未覺察, 仍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恍惚之態(tài)。 宗主?你沒事吧。 蕭放刀掀開眼皮看她一眼,僵硬道:無事。 那個,我 她本想寬慰幾句, 卻發(fā)現(xiàn)鼻血再次不可自抑地淌了出來。 蕭放刀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許垂露現(xiàn)在心念稍定,才開始覺得身上有些異常變化,她衣裳穿得不多, 卻不像平日里那樣畏冷,而且腹中隱有燒灼暖意,結合鼻血之癥來看,似乎是上火了。但又與她之前犯熱癥的感覺不同,倒更像是蕭放刀傳她內力時的滋味,但昨晚情形,蕭放刀不可能給她灌什么內力。 于是她試探道:你你昨夜是不是對我做了什么? 蕭放刀聞言一僵,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你竟還敢問我的可怖氣息。她抑著怒氣冷聲道:我不過是做了你對我做的事。 許垂露知道她誤會了,但某些回憶也開始猛烈地涌動,惹得她身上燥意更盛。 不,我不是說這個。她連忙解釋,我今晨起來覺得有些不對,也不一定是你的問題,說不準是我昨夜不小心吃到那些藥什么的。 蕭放刀并不廢話,捉住她的手腕開始探脈,片刻之后,她語氣稍緩,神色卻添了幾分凝重。 進屋,我替你調息。 好。 兩人回到里屋,雖然不曾做什么特別之事,但單獨共處的氛圍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些難以說清的曖昧,便連這樣相對而坐、無甚觸碰的運氣調息都含著一股道侶雙修的意味。 一刻鐘后,許垂露身上熱意終于退去,呼吸平穩(wěn)不少,鼻血亦不再流,反覺體輕氣爽,恍臨返璞歸真之境。 這是 孤心。 許垂露遽然呆住。 身上的內力忽然不香了。 蕭放刀觀她反應,不覺輕:我不是早同你說過,我已習得五派絕學,其中自然包括玉門心法。 可是,它不是條件苛刻,而且不能與外合同修么? 不錯,但沒說不能與其它內功同修,有賴師父教導,我恰好符合修習孤心的條件。蕭放刀回憶道,彼時施掌教曾問我二者擇一選誰,我自是選了更強的那個。不過孤心難練,非一日之功,我亦是一年前才剛有小成。 那我許垂露只覺身上忽而多出了一份她承受不住的沉重責任。 無礙。蕭放刀緩聲道,與白行蘊不同,我受孤心影響有限,倒是你,若承受不住這份內力,容易經脈爆裂而亡。 許垂露喉頭一緊,對這些要武功不要命的江湖人又添一分敬畏。 不過此事倒是解開了她先前的疑惑,蕭放刀為絕情宗宗主,卻對玉門心法了解得如此透徹,那時甚至一眼看出風符說謊,背后緣故便是這個了??墒前仔刑N對太川之事一無所知,卻對蕭放刀的全知并不意外,又是為什么? 她將疑惑坦白道出,蕭放刀亦凝眉深思。 也許是他知曉施掌教與師父的關系,以為這些俱是師父告訴我的。 關系?我記得她們是朋友。 不。蕭放刀的語氣又開始隱含幽怨,我原先對此所知不詳,經過昨夜才大致明白,她們的關系應與你我一樣。 ?! 許垂露甚是驚訝,但也不敢妄議前輩八卦,只得轉了話題:反正你你要是孤心記得告訴我。 蕭放刀目光微沉,沉默頷首算作應答。 昨夜你手臂傷處還未換藥,我來 不必,今早我已換過了。 許垂露思及她今早神色,柔聲道:你為何不多休息一會兒,是怕見到我,還是后悔了? 我此生從未后悔過。 何必把話說得這么絕,就算后悔也無甚要緊。 蕭放刀頓了頓,竟從善如流地改口道:那我確有一件遺憾之事。 許垂露握緊了拳頭:要來了要來了,渣女的事后發(fā)言,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蕭放刀眉間生出一道倦色,唇畔卻掛著意:若是我能活得更久一些就好了。 這確是許垂露未料到的答案,亦是比后悔更難解決的問題。 她握住蕭放刀的手,將她牽向那張已有無數意象的牙床。 走,我們再睡一覺。 你 睡覺,躺著休息,這個意思。 你身為傷患,本就該多眠少動,從前我說不動你,現(xiàn)在總算有了幾分管教你的資格我們再睡一個時辰。 蕭放刀垂目不語,由她把自己安排在床榻里側。 許垂露亦在她身邊躺下,側身靜靜看她:怎么不閉眼? 你莫要看著我。 ? 行,不看就不看。 許垂露翻過身去,與蕭放刀同朝外而臥,只是抓過她一只手臂,輕輕搭在了自己腰間。蕭放刀雖然無奈,卻沒有再做掙扎。 隨著時間漸逝,蕭放刀的呼吸亦愈發(fā)沉緩,原本緊攏的五指放松垂下,指腹偶爾無意識摩挲過她的腰腹,許是疲憊之故,她的腦袋不自覺往下墜蹭,現(xiàn)幾乎已貼在許垂露的后頸。 昏昏睡去的蕭放刀自然心無雜念,但本就無甚困意的許垂露根本捱不住這種無意撩撥。 就自薦枕席和自薦當抱枕的區(qū)別真的很大! 兩人再度醒來時已是晌午,因這間屋子上午太過寂靜,下午便有蒼梧、風符、水漣輪流前來探視。 當然,此間只有風符對兩人關系毫無了解,見著兩人某些親密舉動雖心覺怪異,但也沒有多問。 蕭放刀留下風符,與她單獨議事。雖說是單獨,但也是有許垂露在的。 她需要知道風符為何能來西雍,風符的到來遠比周渠等人更加關鍵,如果此事都有何至幽做推手,那么這位二小姐的心機手段已深不可測。 你在信中說與白行蘊一同去了鳳詔,他態(tài)度陡變,是在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風符點頭道:不錯,我們去了我母親曾經居住的烏重寨,那里有一位醫(yī)術高妙的巫醫(yī)叫做辛禾,我們抱著一試之心去找了她,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但最后她還是愿意相助。白行蘊解了孤心后便對我心生感激,問我想要什么作為報答,我本就只是想與他兩不相欠而已,所以沒有開口索要什么。不過,我們準備各自回門派時,他忽然告訴我一件事,我心覺有異,這才攜人趕來。 蕭放刀皺起眉頭。 此事詭異之處太多,首先便是孤心無解,這意味著白行蘊和辛禾之間必有人騙了她。 第107章 .開誠布公 到烏重寨后的事, 你詳細說來。 風符心知這段過往已敷衍隱瞞不過,便垂著頭徐徐交代了。 同心蠱,這是許垂露與蕭放刀捕捉到的關鍵。 在風符替白行蘊解蠱之后, 一切都變得順暢無阻,兩人暫時摒開立場之別,亦不再互相猜忌, 只精誠合作, 一心求醫(yī), 那辛禾也沒再為難,真用畢生所學解除了孤心之懲, 為表感激, 白行蘊道出留在赤松的緣由。 除了太過順利之外,幾乎沒有何處不妥, 而且兩人身處隔絕外界的鳳詔, 不可能有別的勢力插手此事,何至幽也做不到這一點。 白行蘊是怎么同你說的?蕭放刀再一次問道。 他說, 何成則命他把我留在這里,一是莫讓絕情宗來西雍作亂,二是為讓水漣與宗主同去西雍。我問過這第二是為什么,但他也不知道。 蕭放刀微微頷首。 這一點也水漣交代的一致, 白行蘊不曾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