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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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這不就是欠打嗎? 中二,但很爽。 作者有話要說: 慈母與嚴母。 這是其實篇沙雕文來著! 第12章 .隱藏任務(wù) 過程固然曲折,結(jié)果卻有驚喜。提取到想要的新質(zhì)到底是一件令人振奮的高興事。 然而許垂露臉上一片灰敗。 這并非因為她不想表露喜色,而是被消耗得快要見底的體力值已經(jīng)不允許她做出其他表情了。 當然,這在蕭放刀看來,她是被那一掌的威勢嚇得臉色慘白、魂不附體。 許垂露知道蕭放刀從未放下對自己的懷疑,她的胡言亂語必然在對方心中種下更多疑竇,不過仗著扇形圖的提示,她也知自己小命尚安,只要別再給自己疊負面buff就行。 但蠢話已經(jīng)說了出去,不然干脆裝暈吧?反正她目前再不進食也差不多是要暈了 [宿主,體力多次降為零會導(dǎo)致上限縮減,這對您的身體是極大的損傷。] 【多謝關(guān)心,不過這點上限也沒有什么縮減的空間了。】 [雖然我并不了解您上一世的情況,但我的資料顯示,您已經(jīng)因為身體透支死過一次。] 【好了好了,我再掙扎一下?!?/br> 許垂露斟酌詞句,正打算向蕭放刀開口,卻聽到一陣熟悉的渺邈鈴音。 銅舌很有規(guī)律地在鈴壁內(nèi)撞了三下,然后停頓須臾,再搖三下,如此往復(fù)。這幾日,那位小弟子便是用這銅鈴喚她出來拿飯的。 初聽這鈴聲,只覺空靈清宛得像在招魂,聽過幾次,腹內(nèi)饞蟲便能與之共奏咕咕曲了。 到了此刻,在許垂露耳中,它簡直算得上仙音神曲。 宗主,是那個送飯的小姑小弟子來了,我能去取飯么? 她面頰隱隱發(fā)青,一雙漆黑眼瞳顯出餓死鬼樣饑腸轆轆的渴求。 蕭放刀不明白她為何常常一副被人侵壓凌虐的荏弱之態(tài),她對她還不夠?qū)捄袢蚀让矗?/br> 小弟子?若按師門輩分來排,你當叫她一聲師叔。 呃,弟子失禮。 蕭放刀起身走到灶臺前,兩指將guntang的木制鍋蓋推開寸許,讓新鮮的水汽再度彌漫出來,她的聲音似乎也因此染上幾分和暖。 去吧,吃完后去幽篁山門讓她領(lǐng)你先去。 好。 領(lǐng)她先去?意思是蕭放刀隨后就到?除了把守弟子外,山門平日不會有人群聚集,難道絕情宗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放刀見她惶惑神情,頗有意味地對她笑道:去見見世面,說不準里面便有你認識的人呢。 扇形圖顯出占比不小的輕蔑。 所以是來鬧事的敵對勢力?似乎不是能夠引起她警惕的重要角色啊,既然這樣,她值得為此出關(guān)么? 蒙宗主好意,弟子告退。 她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趁蕭放刀當前情緒穩(wěn)定,迅速抱拳告辭,轉(zhuǎn)身離去。 石碑前的樸實小弟子看到她往這邊奔走,立即停止搖鈴,把它收進廣袖之中。 聽過蕭放刀的警告,她對這女童態(tài)度便恭謹許多,接過食盒后,沖她略一點頭,道:這幾日多謝師叔了。 往常,這女童遞過食盒便旋踵提步而去,不為任何多余動作,不說任何多余言語,但這一次,她靜靜注視了許垂露半晌,沉穩(wěn)開口道:你年歲稍長于我,不必喚我?guī)熓?,叫我玄鑒即可。 雖然好像不是稍長,但叫名字的確比師叔更好接受。 好的,玄鑒。弟子名為許垂露。 對方似頗感欣慰,淡淡笑意與兩頰酒窩一同顯現(xiàn):快吃吧。 許垂露便不再寒暄,掃去一旁平整的巖塊上的浮灰,就石而坐,又快又穩(wěn)地吃了小半碗。 【多謝你,朝露,來這之后,我對正餐的厭食情緒完全消失了?!?/br> [您只是太餓了。] 【真的,千千萬萬厭食癥患者需要你?!?/br> [] 飯菜下肚,許垂露又覺得自己又浩氣盈體、思維活絡(luò)了。于是她覺察到一點不尋常。 玄鑒為何在此等她吃完?她明明還不曾說出請求,對方卻像是一早就知道。 她收好碗筷,合上盒蓋,對玄鑒道:宗主讓我隨你去山門,恐怕又要勞煩你了。 玄鑒平和清朗的目光從青山間收回,果然毫無意外之色。 宗中弟子皆已在彼相候,你我也當及時趕赴。 全都在?這么大陣仗,來者究竟是何方人物? 玄鑒知她疑惑,攏了攏寬大的袖口,安慰道:許jiejie不必驚慌,只是玉門中人依約造訪。 玉門又是何門何派,有無貼心的系統(tǒng)能出來解釋一下? [主線任務(wù):『觀戰(zhàn)』已觸發(fā),任務(wù)獎勵:無。] 【不要用任務(wù)來轉(zhuǎn)移話題好嗎!而且無獎勵的任務(wù)誰會去做??!】 [隱藏任務(wù):『賭輸贏,壓勝負』已觸發(fā),成功獎勵:體力上限+10、平水,失敗懲罰:體力上限-10。] 【!】 平水居然可以直接作為獎勵?那她此前辛辛苦苦是在干什么? [獎勵與難度對等。] 【好吧,賭輸贏,是說等一下會有打斗,需要我猜哪一方獲勝?】 [是的。] 【僅僅是這樣,怎么可能有這么豐富的獎勵?它的難度就在于運氣么?猜對的幾率明明不小啊?!?/br> [這的確是個相當劃算的任務(wù),即使您不幸受懲,也僅僅是恢復(fù)為初始體力上限而已。] 【接當然是要接的,但這一次不附加一點前置說明嗎?關(guān)于那個玉門?】 [當您抵達山門,我會為您解釋。] 很好,狡猾吝嗇的系統(tǒng)絕不會提前透露情況。 許垂露跟在玄鑒身后,終于到達云屯雨集的幽篁山門。 千余弟子黑壓壓地列在門前,圓形圍勢之中,留出一個可供兩輛車駕行駛的缺口。然后,一行淺青倩影從山門緩緩接近、步入、打開那窄小的客道,她們蓮步微移,衣袖盈風(fēng),行止之間卷起陣陣馥郁花香,至于她們的容貌任何一個人拿出來都足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以沉魚落雁來修飾,然而這些過于相似的美麗匯聚在一處,則降格成為乏味的陪襯。 許垂露瞇起眼睛,等候真正的主角出場。 青衣美婢們一面用藕臂柔荑撐起紙傘,一面提起裙裾踏上石階,她們的動作優(yōu)雅而舒展,恍如仙鶴仰頸、白鹿飲溪,而那些由她們撐起的傘面,卻拼成一片無縫的、靜止的、堅硬的蓬蓋。 人動,傘卻未動。 美麗而詭異的景象。 女子窸窣的腳步聲外,忽然多了一種異響淅淅瀝瀝清靈怡人的雨聲。 而今日是沒有雨的。 然后,一位男子從那片紙傘上走了下來。 不是飛,而是走。 他的輕功一點也不輕,每一步都灌注了雨水的濕重,顯得拖沓而滯拙。當他的面容展露在許垂露面前時,她第一次對一個人的平凡感到吃驚。 相貌平平、氣質(zhì)恂恂,像一位蒙受宦海浮溺之苦的低位官員,又像一位飽經(jīng)無常世事摧折的落魄詩人。 他抬起他惘然的眼。 [他是玉門雨分壇壇主張斷續(xù)。] 作者有話要說: 準備打架! 第13章 .露水情緣 玉,堅剛而有潤者也,妙形、達德、仁智、毅勇皆可以玉喻之。 玉門中人也的確兼具這些美質(zhì)。他們的門派坐落于鳳翥鸞停的瑤池玉山,他們的容貌只可用玉脂白壁、秋月春華為擬,他們的舉止亦是雍容閑雅、風(fēng)度翩翩,如芳蘭竟體。 然而林立于江湖的大小數(shù)百門派,論武功、實力、權(quán)勢大都不如玉門,卻少有瞧得起玉門的。 因為他們慣用的習(xí)武之法是雙修。 玉門建派以來,掌教多為女子,而到了這一輩,則是白行蘊獨掌大權(quán)。男子得勢并未讓他受到多少青眼,相反,以往江湖人雖看不起玉門,卻因這些貌美女子偶生向往之意,而男子男子可以用同樣的功法么?那么他們豈不也要用同樣的手段仰人鼻息、曲意逢迎?于是對白行蘊之流,除卻那層狎昵綺思之外,他們還抱有一股自以為雄的傲慢。 什么玉門掌教,不過是欲門臠寵罷了。 而且,傳聞中白行蘊容貌艷絕,見過其相者,無不為之傾倒,因此,與之有關(guān)的風(fēng)流韻事多不勝數(shù)。 朝露滔滔不絕,以機械的語調(diào)講述奇異香艷的玉門之事,實在古怪又好笑。 【你三句不離白行蘊,但如今在場的是張斷續(xù)啊,能不能說重點?】 [宿主,有關(guān)張斷續(xù)的資料太少了。] 【你的資料庫里都是這些不靠譜的逸聞軼事么?以合歡為主的武林門派玉門明明比絕情宗更像妖門魔教,為什么絕情宗成為眾矢之的,玉門卻安然無恙?】 [正邪本就是相對之說,我想,大概是因為蕭放刀所為觸犯了更多人的利益,加上她實力過于強悍,很難不遭人嫉恨。] 肯定沒有這么簡單。 許垂露望著眾人視線中心的張斷續(xù),再次向朝露確定:【有關(guān)這個人,真的沒有更多介紹了?】 [張斷續(xù)是玉門朝、暮、云、雨四位壇主之一,也是其中唯一的男子。他為人低調(diào),很少露面,莫說與其他壇主和掌教相比,就連和門中普通入室弟子相較,他都顯得太平庸了。] 許垂露知道這個平庸指的是臉,在畫中世界,顏值可以成為衡量實力的一大標準,但一個角色用心與否,決不能只看臉這一個部位。 就像張斷續(xù),因五官并不突出,旁人見他的第一眼就更易被其他東西吸引,譬如他身上潮濕潦倒的憂悒氣質(zhì)。 他的憂悒與水漣不同。 水漣的愁似一支帶雨梨花,令人心生憐惜,意欲安撫,張斷續(xù)的憂卻是一片無法掙脫的泥潭苦海,令人見之戚戚,不敢相親。 他們在山門相對而立,這種對比便愈發(fā)清晰。 張斷續(xù)看到水漣出面迎接,托袖一揖:在下張斷續(xù),依拜帖之約,替我門掌教前來拜訪絕情宗。 水漣今日穿的是一身縞色大袖,腰間系了根黛藍長穗宮絳,山風(fēng)一蕩,流蘇便如火舌舐起衣擺上的暗銀云紋。 他靜默不語時,隱然已有宗門之長的氣度,而一露笑意,又像是未涉世事的意氣少年,此刻,他微微一笑,燦若桃花。 見信時,我還在想此番又能見到何種美人,今日一晤水漣微妙地停頓了片刻,玉門果然從不讓人失望。 明褒暗貶,老陰陽人了。 【絕情宗和玉門有什么仇?】 [玉門前掌教白行蘊之師,斃命于蕭放刀劍下。] 【那怪不得?!?/br> 鄙人容貌礙眼,得絕情宗舉派相迎,實在受寵若驚。張斷續(xù)毫無惱色,兩位堂主既然都在,可介意我在此道明來意? 自然不介意,張壇主請講。 張斷續(xù)用他的愁骨憂皮擠出了個笑容:我是來替掌教向風(fēng)堂主提親的。 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水漣臉色驟沉。 玉門打的居然是這個盤算。 絕情宗弟子不得婚娶,江湖中人人皆知。所謂提親,并非是要得宗主或他同意,不過是想告訴眾人,風(fēng)符與白行蘊暗通款曲,已有勾連。 白行蘊的聲名不能更差,風(fēng)符卻從未與人有男女之事的牽扯,他當面提及,不僅有礙風(fēng)符名節(jié),更傷她在絕情宗的威儀。 這白行蘊深諳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卻還是把自己所受的流言毀謗復(fù)加在了風(fēng)符頭上。 更要緊的是,風(fēng)符與他確有些不為人道的瓜葛,依她的性子,必定惱怒發(fā)狂,非殺了張斷續(xù)不可。 如她此刻失態(tài),玉門趁機反噬,宗內(nèi)大亂,宗主閉關(guān)亦受影響。 所以,水漣的第一個動作是后撤,他必須先按住風(fēng)符! 然論輕功,他快不及她。 那道玲瓏倩影從旁斜掠而至,張斷續(xù)微微一愣,只覺眼睫似被羽毛撓撥了下,染上了股細微的癢意,然后那高及自己胸口的嬌妍少女便躍入他的視線。 原是向我提親啊,那聘禮呢?風(fēng)符轉(zhuǎn)目微嗔,像一位未出閨閣的驕縱小姐顯出合宜的怯赧與愚妄,她探頭打量對方身后的一行美婢,天真問道,唔,難不成是要把這些美人送我? 張斷續(xù)眸底隱有訝色,面上卻如一位慈和的長者,只溫聲道:不是,聘禮自然是看風(fēng)姑娘想要什么。 這就已經(jīng)叫上風(fēng)姑娘了啊。 風(fēng)符食指輕點右頰,似乎想到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笑得雙眸彎彎:什么都可以嗎? 水漣背后冷汗涔涔。 他只希望這祖宗別在這時候說要白行蘊的人頭作聘。 姑娘想要什么呢?張斷續(xù)仍是一副一切皆可商量的懇切姿態(tài)。 她繞著額前一縷垂發(fā),沉吟著在張斷續(xù)身邊來回踱步,仿佛是要說一件極難開口的事。 終于,她用一種低低的、又足以讓所有人聽清的聲音道 我想要你們玉門雙修秘法。我想知道,他那夜究竟是怎么做到讓人那么暢快的? 她爛漫無邪的一句驚人之語,解釋清楚了很多事。 露水情緣,哪有什么真意在? 她惦記的是那一晌歡愉,是白行蘊的滋味,可不是他這個人哪。 目睹這一切的許垂露抱著吃瓜心態(tài)欣賞著張斷續(xù)漸漸發(fā)綠的臉色,心中感慨萬千。 用魔法打敗魔法,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第14章 .最佳視點 張斷續(xù)在他的凄風(fēng)苦雨里沉寂著。 風(fēng)符湊近幾分,體貼問道:是不是不行?那就換成別的吧。 她眨了眨眼,陷入另一番思考:可是,我實在想不出玉門還有什么東西好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