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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祈翩再看一眼江遲宴脖子上的痕,和破了一塊的嘴角,還有什么不懂的。 父子倆四目相對,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沉默。 溫祈翩尷尬地咳了咳:“蕭承……你對小江溫柔點?!?/br> 蕭承想解釋,“爸,昨晚是我把他灌醉了才……” 是吸血狀態(tài)的他,摁著江遲宴釀釀醬醬的。 他、是、無、辜、的! “灌酒??”溫祈翩嘴巴張得能塞進去個鴨蛋,“強、強制愛?” 他在硝煙超話惡補了幾萬條帖子后,才學會了這種新鮮詞。 蕭承:“……” 越描越黑。 不想解釋了。 蕭承走到江遲宴面前,俯身抱起他,回了樓上房間。 蕭承給江遲宴喂了顆醒酒藥,又拆開挫傷膏。 上好藥之后。 江遲宴的酒終于醒了。 蕭承洗手后下了樓,看到溫祈翩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fā)上,在看新聞。 蕭承問:“爸,我媽呢?” “昨晚她給幾個博士指導論文,睡得晚了點兒,應該還沒起?!?/br> 溫祈翩說完,摸了摸口袋里剛買的兩塊黑巧克力,對蕭承說:“我去個廁所?!?/br> 說完…… 溫祈翩趕緊跑到樓梯拐角處,撕開巧克力的包裝紙,偷偷摸摸地吃。 他愛吃甜的,尤其愛吃黑巧克力。 可孫瑾怕他年紀大了高血糖,一直不讓他多吃。 吃完,溫祈翩回了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早間新聞。 蕭承坐在他旁邊,表情復雜地看了他一眼,“爸,您……真的是去廁所了?” 溫祈翩心虛地拔高了嗓音,“對啊,我拉肚子了?!?/br> “我真拉肚子了,不信你跟我出去,我?guī)闳ハ滤勒摇!?/br> 蕭承欲言又止地遞了張紙巾給他,“爸,你擦擦嘴吧?!?/br> 溫祈翩:?? 他疑惑地起身,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看了眼。 他嘴邊,沾了一圈黑巧克力的碎屑。 黏黏的,黑糊糊的。 溫祈翩想到,剛剛他說他去了廁所,還鬧肚子,嘴邊又多了黑糊糊的東西。 他趕緊跟蕭承解釋,說:“我就是偷吃了兩塊巧克力,沒鬧肚子,你看包裝紙還……” 沒等溫祈翩說完。 樓上,傳來一個低沉的女音:“溫、祈、翩!” 孫瑾雙手抱臂,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淡漠地盯著他:“你又偷吃巧克力是不是?” 溫祈翩灰溜溜地跑上了樓,從屋里抱了十幾個鍵盤出來,挺委屈地低著腦袋問孫瑾:“老婆,要跪哪個?” 孫瑾白了他一眼。 溫祈翩:“老婆,我下次不敢了。” 孫瑾沒好氣地說:“去樓上叫女婿……不是,叫小江下來吃早飯?!?/br> 溫祈翩嘟噥了句:“也不一定是女婿,說不準是兒媳婦呢。” 早飯后…… 溫祈翩夫妻去了科技院。 蕭承握住江遲宴的手,“宴宴,陪我去個地方。” 他的話,江遲宴無條件答應,“好?!?/br> 蕭承開車,載著江遲宴去了醫(yī)院。 車停在醫(yī)院門口。 江遲宴皺了皺眉,眸子里劃過一抹擔憂,他問蕭承:“你哪里不舒服嗎?” 蕭承沉默了下,把江遲宴的手按向他的心口,“宴宴,我的心生病了。” 江遲宴沒說話。 蕭承又說:“我不想讓你做我的藥。” 江遲宴瞇了瞇眼,臉色冷了。 蕭承…… 不要我做你的藥。 你還想讓哪個野男人做你的藥? 蕭承說:“藥片會被嚼碎吞掉,躺在我的胃里?!?/br> “但是宴宴,你,只能躺在我的心尖上?!?/br> 江遲宴愣住。 蕭承握緊了他的手,耳朵尖紅紅的,“為你,我愿意去接受心理治療。” “只要你陪我。”蕭承補充了一句。 江遲宴平靜地看著他,說:“蕭承,我不需要你為了迎合我,而逼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br> 江遲宴很清楚,蕭承的戒備心有多強。 以前,陸言止給他做過心理疏導。 試著催眠過幾次…… 可蕭承的意志力太強大,整個人痛苦不堪。 也因此,他對心理醫(yī)生極其排斥。 蕭承搖搖頭,“宴宴,我也想像個正常人一樣,和你過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 那些手銬、吸血什么的,看起來似乎很帶感。 但是…… 每當蕭承看到江遲宴脖子上血跡斑斑的牙印,手腕上被金屬手銬磨破的傷。 蕭承自責得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愛宴宴。 能豁出性命的那種愛。 可也正是因為他偏激的愛,讓他的宴宴屢次受到傷害。 蕭承眼底盛滿了自責和愧疚。 江遲宴笑了下,揉了揉他的腦袋,“乖,真要是愧疚,晚上你再軟一點兒,嗯?” 蕭承:“……” 蕭承和江遲宴下了車,一前一后,去了醫(yī)院五層陸言止的辦公室。 聊了幾句后。 陸言止帶著蕭承進了心理疏導室。 心理疏導需要絕對的安靜,不方便有第三人在場。 江遲宴拿著手機出去,在外面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