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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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回來了,大妖的氣味好重。瀧齜起牙,喉間發(fā)出低低的吼聲,想打架,把他們趕出去,太重了味道! 別亂叫,瀧。隼斗身上的妖紋變濃,這讓我想揍你! 別以為你是我兄長我就不揍你!瀧回吼。 成年犬妖的味道滿是侵略和進攻,他們能喜歡才怪。不僅如此,犬妖氣息的摩擦?xí)鸷枚返那榫w,不分出勝負不行。 于是,藤犬兄弟把他帶到凌月王面前就立馬告退。 不多時,據(jù)說是演武場的地方傳來轟鳴聲和血腥味。 緣一: 所幸,他還記得自己該做什么。 緣一托著木盒,見到了兄長的生母凌月王。 彼時,那名姿容絕色的大妖端坐在王座之上,穿著華麗的藍紫色唐衣,攏著雍容的白色絨尾,正擒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瞇著金眸看向他。 白發(fā)金眸,額生月牙。臉頰兩側(cè)各有一道妖紋,顏色艷麗,使她的大氣之美平添了幾分妖嬈,當(dāng)真風(fēng)華絕代,美如月上輝夜。 兄長,與他的生母長得極像 【月曜一支的白犬,那就是喝露水長大的仙女?!?/br> 緣一忽然懂了。 疏忽問候。緣一不知道該喊什么,只能稱呼道,王? 凌月唇角一勾:走近一些。 緣一拘謹(jǐn)?shù)厣锨皫撞健?/br> 再近一些。 緣一有點躊躇,但還是依言更靠近了點。只是,一雙犬耳耿直地豎起,滿是警戒的樣子。 凌月好整以暇,聲音帶上了埋怨:哎呀,是我長得面目猙獰,你害怕被我吃掉嗎?為什么不走得更近一點呢? 緣一: 他是萬萬沒想到,兄長的母親是這樣的性子。 似乎比兄長還要難揣摩 緣一終是上前,在凌月的暗示下靠近她的王座邊。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端莊大氣的女王含笑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犬耳,揉揉、扯扯。 真是可愛的孩子。多么好騙啊,只要哄一哄就過來了。 緣一: 他還是后退了一步,把犬耳從對方手中解放出來。并奉上手中的木盒,說道:這是帶給您的手信。 凌月泰然接過盒子,輕嗅:紫藤花。 有心了。 她收下了盒子,看向緣一:那對兄弟應(yīng)該告訴過你要做什么了吧,犬夜叉? 緣一頷首:代表白犬的祈祝舞,代表日曜支的比試。抬眼,平視著她,都不是,我為我自己而來。 【我,為我而來?!?/br> 凌月一怔,旋即掩唇。她分明是笑著的,可眼神審慎:你能做到哪一步?要知道,在同族眼里,你只是半妖。 她確實不想對一個孩子說出半妖,但她想試探他的心性。 要是他生氣了的話,就說明他的實力還遠沒有達到能無視半妖這個稱呼的地步。 如此,她不會給他安排超規(guī)格的對手。 我是半妖,這是事實。緣一坦然道,但我不會輸。 真敢說呀。凌月攏起手,從王座上起身。她生得極為高挑,當(dāng)她縱目遠眺、斂起笑意時,冷漠的樣子像極了兄長。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犬夜叉。 讓我看看,你怎么不會輸。 緣一認(rèn)真道:好。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緣一見到凌月王時,殺生丸正在打架。從回來之后,他一直被眾多成年犬視為眼中釘。無法,他的體息很霸道,哪怕是純粹路過一只成年犬妖面前,也像極了挑釁。 故而,年典尚未開始,他的戰(zhàn)斗倒是早開始了。 這一打,就忘記了時間。 當(dāng)他把黑犬一支的同齡強者摁在廢墟里摩擦?xí)r,黑犬吐出一口血牙,笑得不像個戰(zhàn)敗者:你很強,殺生丸。 可你的弟弟只是個半妖。黑犬道,聽說那只半妖也要被拎出來撐場面,哈,日曜一支的血脈后繼無人了嗎? 殺生丸:你的實力還不配提那只半妖。 你在做夢嗎,殺生丸?黑犬放肆笑道,你的父親選擇一個人類,早笑掉人大牙了。半妖就是半妖,難不成他能越過我的弟弟? 你今天對我做的事,明天就是我的弟弟對半妖所做的事。 殺生丸折斷了他的手,無趣地將之一腳踢開。 比弟弟,他會輸? 真是可憐啊。殺生丸嘴毒起來天下第一,你身為兄長,卻要讓弟弟給自己找回臉面。他輕嗤出聲,嘲諷全開,我日曜一支的半妖再不濟,也懂得自己打贏。你連半妖也不如,可悲。 你這小子! 戰(zhàn)敗者們本想爬起來,奈何斷了不少骨頭,著實沒力氣再打了。 我殺生丸居然與你們這群雜碎是同族。殺生丸衣袖輕揚,臉色嫌惡,真是對我最大的羞辱。 精神與身體雙重碾壓,鬧得一窩狗忿忿不平。 可惜,這時懟過殺生丸的犬妖尚未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們,根本不知道緣一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更不知道真正的打擊還在后頭。 那時臨近黃昏。 依靠犬妖頑強的修復(fù)力,一窩狗哼唧著從廢墟里爬起來,維持著成犬的體面朝各自宮殿而去。 但行至半路,他們聞到了一股奇香。 滿滿的,全是大rou的肥美。混著骨頭的氣息,飄出令狗垂涎三尺的滋味。 本族的廚子不錯。他們?nèi)缡堑溃⒌戎_餐。 誰知,這一等就是許久,連香味都快散盡了,愣是沒等來用晚食。當(dāng)下,西國待客的宮殿中陰云密布,一窩狗認(rèn)定自己被怠慢了,必須要個說法。 他們耿直地循著氣息,不想在王殿的庭院尋到了來處。 他們瞧見,凌月王與殺生丸端坐一處,身前是一個吃得干凈的鍋子,殘留著勾人饞蟲的味道。而庭院之中,一只身著火鼠裘的半妖坐在地上,身邊圍滿了大大小小的狗。 狗 不,不是! 那是他們帶來年典的幼崽們?。?/br> 真是打死也不敢相信,幼崽居然舍棄了人身,直接恢復(fù)成犬妖的狀態(tài),對著一只半妖晃起了尾巴!晃尾巴! 這討好的姿態(tài),這專注的眼神,這讓人撫摸皮毛、毫無警惕心的表現(xiàn),光是看著,就讓他們感到窒息。 最要命的是,半妖孩子極有手腕地照顧著每一只幼犬,捻著糕點投喂幼犬,力爭每只都能吃到一點。 別急,都有。緣一撓撓幼犬的下巴,對方舒服地晃起了尾巴。 吃光了我再做,所以不要搶。緣一溫和如春日的風(fēng),先讓年紀(jì)最小的孩子來,好嗎?他彎起眼,暖得像光,畢竟身為哥哥jiejie,都該是大妖怪嘛。 一時間,幼犬排隊領(lǐng)糕點,井然有序。 殺生丸和凌月: 圍觀的成年犬: 真是出乎我意料。凌月優(yōu)雅擦嘴,吃得很飽,我真是見識到了。 殺生丸不語,眼不見為凈。 西國的下一代已經(jīng) 為什么我的弟弟也在那里?是黑犬的悲鳴。 殺生丸: 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 PS:吃飽后的殺生丸:你們沒救了。 沒吃飽的狗子們:你最沒資格說這句話吧! 第96章 第九十六聲汪 犬妖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他們明明是狗,卻不承認(rèn)自己是狗;頂著人形行走,卻格外看不起人;性格比貓還難哄,卻特別討厭貓。 甚至傲慢愛面子、自尊心極強,哪怕遇到了合心意的好物,也必須擺出一副冷淡臉以示嫌棄,仿佛除了力量和名刀,他們看不上任何東西。 所幸,緣一懂狗。 彼時,緣一服從凌月的安排尋到了殺生丸的宮殿。許是半妖的身份不受重視,臨近逢魔之時,緣一也沒等到小妖怪的送餐。 他并不認(rèn)為這是凌月王的為難。 凌月王若真想為難他,根本不會給他出生的機會。又何必讓他來到西國,還允許他進入兄長的宮殿,再給一個遲來十年的下馬威? 她不會花精力做無聊的事,就像兄長壓根不會搭理母親一樣。 這其中應(yīng)該是小妖怪的手筆居多。 畢竟,按照白犬一族的規(guī)矩,他這半妖的地位與侍從、兵卒無異。在小妖怪眼里,他與它們是同類,又憑什么要它們伺候? 就像他遇到的第一位西國信使,對方在明知他是兄長弟弟的情況下,依然對他加以訓(xùn)斥。反倒是藤犬兄弟,被他揍了一頓后服帖得很。 果然,妖怪憑實力看人。 兄長未歸,他已餓了。無法,緣一輕嗅獄門疆的氣息,最終在西國養(yǎng)坐騎的地方找到了阿吽。 那一刻,他有點傻眼。 百年咒物獄門疆,這放了五根宿儺手指和一枚四魂之玉的儲物盒子,就這樣被擱在阿吽的背簍里,誰也沒動。 阿吽身負背簍吃草,兩個地龍頭表情淡定,似乎在說這只是小場面,它見過殺生丸隨手丟掉更貴的東西。 緣一: 他抱回了獄門疆,并在兄長的庭院撒了把妖珠,開火做飯。而當(dāng)犬山獨家秘制的狗糧味飄散之后,緣一明顯感覺到轉(zhuǎn)悠在外的犬妖多了起來。 都是幼崽。 許是畏懼殺生丸的氣息,他們只敢遠遠地在外徘徊,半點不敢靠近。分明很饞這股味道,偏偏緣一每次轉(zhuǎn)過頭,他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待緣一專注做飯,他們又探出了狗頭。 緣一: 他不是魔鬼,不會故意餓小孩。于是,他一邊往鍋里扔著佐料,一邊溫和道:想吃就進來吧。 外面的窸窣聲滯了一瞬。 才才沒有!這是性子急躁的幼犬,硬氣道,我、我才不想吃!汪! 緣一往鍋里切了大rou,頓時,香味更濃郁了。濃郁到終于有幼犬憋不住,試探性地進入了殺生丸的宮殿。 不同于緣一早習(xí)慣了親哥的氣息,對于幼犬來說,踏入充滿了大妖氣味的宮殿,真是連尾巴尖的毛都快炸開了,令狗驚慌。 可是,食物的味道實在是 第一只幼犬來到了緣一面前,長白毛、猩紅眼,脖頸一側(cè)有月形妖紋。只一眼,緣一就明白他是兄長的月曜支同族。 幼犬體格不大,僅到緣一腰部的位置,可金眸極富靈性,隱約流露出一股耐不住的意味。 緣一輕笑,取過小碟舀了塊rou,遞到他嘴邊:小心燙。 幼犬一口吞掉rou,尾巴滿足地輕晃。而搖尾巴似是一個信號,陸陸續(xù)續(xù)地,窩在外頭的幼犬一只只進來,簇擁在緣一身邊。 按妖的本性,想要的東西就要搶奪。 同理,幼犬想把食物吃到嘴、吃得更多,就要解決掉身邊的同類。 率先動手的是一條棕色的幼犬,他轉(zhuǎn)頭咬向一只黑犬,黑犬不甘示弱地反咬。眼見好好一頓飯即將變成修羅場,緣一淡定抄起小牛,棒打狗頭! 啪、啪! 深得殺生丸真?zhèn)鞯谋├踉以谟兹^上,兩只狗完全懵逼了。最要命的是,揍他們的罪魁禍?zhǔn)渍f:打架的話,就沒你們的份了。 頓時,氣氛分外和諧。 緣一與一群幼犬分食了大鍋狗糧,又在兄長和凌月王一同踏入庭院時,給他們架起了另一個鍋子做飯。后掏出糕點,與意猶未盡的幼犬嬉鬧,全然不知殺生丸的臉色一言難盡。 凌月提箸而食,優(yōu)雅矜貴:這道菜叫什么? 殺生丸: 作為一名貴公子,殺生丸的確不想說出狗糧這個名字。可不知為何,他想到了兒時被母親坑了數(shù)次的糟糕經(jīng)歷。 殺生丸抬眼,見母親將第二塊rou送進嘴里細細咀嚼,忽而開口:這道菜的名字是狗糧。 凌月: 呼吸一窒。 到底是母子,凌月哪不知道兒子的心思。 她當(dāng)即笑道:真是個好名字。給殺生丸夾了塊大rou,我還記得,你剛出生時是一只濕漉漉的小狗,只有兩個手掌大小。 就這么一個小團子,卻因為資質(zhì)極佳,籠著他的妖力太濃,活活折騰了她許久才生下來。 緣一的犬耳豎了起來,幼犬們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殺生丸的臉色沉了下去。 又兇又活潑,生下來到處亂爬,還咬了你父親的絨尾,扯掉了一大把 母親。 逗完兒子,凌月心滿意足地繼續(xù)吃。而幼崽們沒聽到下一任王的趣事,犬耳一雙雙耷拉了下去。 晚食繼續(xù),直至宮殿的墻頭冒出成年犬妖的腦袋,凌月是真覺得有趣極了。 她呆在云上城數(shù)百年的光陰,所見的犬妖無一失態(tài),也不曾失禮。他們或桀驁不馴,或爭強好勝,或冷若冰霜,唯獨沒有如此刻的瞠目結(jié)舌,看上去頗為蠢笨且天真的樣子。 真是難得?。?/br> 凌月掩唇看戲。 她看向妖化的幼犬,再看向成犬豐富的表情,最后轉(zhuǎn)到兒子皺起的眉頭和蠢蠢欲動的拳頭上 忽地,凌月覺得凝滯了數(shù)百年的時間轉(zhuǎn)動了起來,她的生活似被注入了活水,開出了新蓮。 我真是見識到了。 小狗崽有兩下子,沒來多久就不戰(zhàn)而勝了一回。 凌月發(fā)問:殺生丸,犬夜叉的實力如何? 殺生丸客觀道:不負血脈,雖然是半妖,但他的實力和心性沒給我和父親丟臉。 獨自一人也能活到成年?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