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打臉日常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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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已經(jīng)上升到榮譽的問題上了。 他氣兒都有點喘不勻了,想了想,提出個建議,“要不這樣吧,我們各使本事打個賭,要是你輸了,縣供銷社這里的貨你全都不要供了,要是我輸了,往后我再不來打擾你?!?/br> 許小北皺眉。 欺負(fù)小孩不識數(shù)? 我輸了就輸?shù)羧可砑?,你輸了卻沒有任何損失? “李廠長,這不公平。既然我輸了要撤掉我的柜臺全部換上你的貨,那么你輸了也應(yīng)該撤掉你的柜臺,全部換上我的貨?!?/br> 嘿,小丫頭片子,不好騙啊。 李廠長不敢再小瞧許小北了。 農(nóng)村小姑娘,面對三個縣里來的國企干部,面不改色心不跳,還能抓住他語言上的漏洞? 這小姑娘不簡單呢。 范守義早就聽出李廠長在玩心眼,沒想到被許小北給發(fā)現(xiàn)了。 大隊長贊許地沖小北點點頭,轉(zhuǎn)頭對李廠長說,“李廠長,我也覺得小北的提議更公平些,雖然我們的作坊小,但在縣供銷社那里的營業(yè)額可不比你們食品廠的少,而且我們也有正規(guī)營業(yè)本,所以如果要賭,咱是不是應(yīng)該一視同仁?!?/br> 我們不怯大,你們也別壓小。 人家家長護犢子發(fā)話了,李廠長只好同意。 接下來,就是選賭盤的問題了。 曲干事給出了個主意,“許小北同志,供銷社里賣熱飲這件事是你給肖主任出的主意對吧,可現(xiàn)在熱飲柜臺已經(jīng)撤了,要不咱就重新建起來?我們食品廠下面也有個供銷社,咱們就以一個月為限,比一下熱飲的銷售提升率?” 供銷社熱飲柜臺建起來后,的確火爆了一陣子,但后期好多國營飯店也跟風(fēng),甚至各大廠區(qū)也直接弄了熱飲桶,廠里下班的人直接在廠子接滿就走,還省得往供銷社繞一趟了。 等過了年天氣稍暖點,更是沒什么人了,無奈,肖主任只好撤了柜。 許小北沒有半點猶豫,爽快答應(yīng)了,“當(dāng)然可以?!?/br> 熱飲撤柜她早就料到了,奶粉麥乳精茶水這些,原料誰都能買得到,模仿起來成本極低。 供銷社之所以堅持了幾個月,是因為這個年代人們的“抄襲”意識還不強。 所以,要想把顧客奪回來,就必須在口味上做文章。 只有別人無法抄襲復(fù)制的味道,才能永遠站的住腳。 也就是說,自制版的奶茶芋圓和珍珠,該上場了。 第42章 自愿放棄 心里有了譜, 許小北看看也差不多該到午飯時間,本著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的原則,邀李廠長和曲干事到家里去吃飯。 這算是主動求和解, 李廠長也沒法跟個小丫頭繼續(xù)計較。 但又怕吃人家嘴短, 于是決定去范守義家吃,許小北可以回家弄幾個菜友情贊助一下。 定下來后,幾人有說有笑地往外走, 一推開門,愣了。 只見大隊部外頭圍了一群婦女, 正三三兩兩地聚做一堆竊竊私語,等待吃許小北的瓜。 劉紅梅也在,但她站得比較遠,不那么顯眼。 范守義一眼把聶大柱媳婦給叨住了,沉著臉問,“都在這兒干什么呢?” 聶大柱媳婦原以為能看見許小北被人打一頓哭著跑出來。 沒想到不但沒被打, 瞅著那氣氛…… 似乎還挺融洽? 大柱媳婦把手往襖袖子里一插, 呃了半天, “呃, 那個啥,隊長, 我們是怕小北出點啥事再給你惹麻煩, 想來看看。” “胡說八道!有我在她能出什么事, 這不好好地嗎?還惹麻煩?你們都消停的我就沒麻煩!一天天就傳老婆舌快, 我大喇叭喊你們集合都來得沒這齊沒這快!” 范守義還不知道這幫人?生就的骨頭長就的rou,哪個能有那份好心。 來看什么? 來看生米如何煮成一鍋稀粥吧。 “趕緊都回家去,別耽誤我的正事!”范守義抬抬手,跟攆雞似的轟她們。 眾人瓜沒吃成, 吃了個寂寞的癟,只好一轟而散了。 給肖主任李廠長他們送到范隊長家,許小北趕回家做飯,送飯的時候怕王桂珍跟著再知道她拒絕去食品廠當(dāng)技術(shù)員的事,就讓許小敏跟著去的。 小北做了四個菜。 先用打發(fā)的蛋清做了雪衣豆沙,上面撒上白糖,又拿秋天熬好密封的西紅柿醬做了番茄土豆燉牛腩。 素菜做了洋蔥雞蛋炒木耳,然后拿面瓜土豆茄子干豆角干加上五花rou做了農(nóng)家一鍋出,還貼了幾個餅子。 這些人都是第一次吃雪衣豆沙,打發(fā)的蛋清經(jīng)過油炸后,咬在嘴里跟吃云彩一樣,里面還裹著甜甜的豆沙,吃完后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李廠長不喜歡甜食,但是那道番茄燉牛腩正對他口味。他舀了幾勺蓋到飯上,濃稠的湯汁沙沙的土豆還有軟爛的牛rou跟米飯混在一起,一口下去別提多帶勁了。 一邊吃,李廠長一邊覺得自己這賭打大了。 恐怕是要輸。 等到吃完飯,肖主任問許小北要不要下午跟他們一起回縣上指導(dǎo)一下,許小北想了想,說有些東西要準(zhǔn)備,她等隔天再去。 還特意囑咐肖主任這回在一樓柜臺附近弄點桌椅,去買的人可以一邊聊一邊喝熱飲。 本以為這事便這么過去了,可第二天一早,隊上的大喇叭喊上了,說讓全體隊員到大隊部前面的場院去開會。 與此同時,范麗霞慌慌張張地來了,“小北,出事了?!?/br> 許小北剛找了些空罐子,把奶茶一袋袋倒進去裝滿了,聽了這話洗洗手,問道,“麗霞姐,出什么事了。” “我爸剛在大喇叭喊說開會,就是要說你的事。昨天肖主任他們不是來了嗎,不知道外頭那些婦女怎么就知道了,說你用大隊的名義做食品加工掙自己的錢,那些人現(xiàn)在非要個說法呢?!?/br> 許小北早料到會有這一天,不然她也不用月月給大隊上供。 聞聽此言拍拍手,將羽絨服套上,“走吧,是癤子總要出頭,趁今天就給弄利索了?!?/br> 許小北趕到場院時,王桂珍許正茂和付三妮已經(jīng)先到了。 他們還不知道這是一場針對自己閨女的屠戮,正跟旁人互相打聽著,大隊長這么急著找大家來,是什么事。 小北裝做什么都不知道,放下手里的板凳,安靜地坐在上面等。 聶大柱媳婦這時跟幾個村里的長舌婦坐在一堆,時不時朝許小北看兩眼,呸呸往地上吐口水,而后眼神不由自主地往劉紅梅那里飄。 劉紅梅今天低調(diào)極了,裹著棉襖低著頭,根本不往聶大柱媳婦那里看。 是了,這次事就是劉紅梅暗中cao作的。 之前許小北往縣上賣東西,劉紅梅有兩種猜測。 第一種,許小北把東西賣到黑市上去了。 第二種,許小北的確供貨給縣供銷社。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許小北必定要辦營業(yè)本。國家不允許私人辦廠,許小北只能以柳樹大隊的名義去領(lǐng)營業(yè)本。 可這兩種情況都是劉紅梅的猜測,她一直沒有確切證據(jù),不然她早就出手舉報了。 直到昨天,她見幾人從大隊部出來,一副賓主盡歡的模樣,又聽到范守義稱呼那兩個男人為肖主任和李廠長,劉紅梅心里篤定,應(yīng)該是第二種情況。 之后她馬不停蹄地跟聶大柱媳婦來了場“偶遇”,兩三句就給那娘們弄上道了。 這不,聶大柱媳婦沒等范守義上班就到隊部去了,撕著隊長衣服,說必須給個明確的說法。 范守義其實有點心虛,無奈之下被聶大柱媳婦逼著,打開了廣播說要開個會。 許小北鎮(zhèn)定得很,倒是看范守義緊皺眉頭,一副天塌的樣子。 終于等人差不多到齊了,范守義清清嗓子,“隊員們,今天把大家找來,主要是想商量一下我們柳樹大隊建食品加工廠的事?!?/br> 底下頓時一片嗡嗡聲。 “要建食品加工廠了?加工啥?” 聶大柱媳婦一下子躥起來了,“大隊長,你這話不實事求是啊,說得不明白,究竟是要建,還是已經(jīng)建好了?” 范守義:“這個……” “你可別這個那個了,平時說話挺溜,一到關(guān)鍵時候咋還嗑巴上了?”聶大柱媳婦歪著頭抱著膀嘲笑著,突然上前幾步,走到范守義身邊去,“大隊長說不明白,那我跟大家說說,咱柳樹大隊的社員還不知道吧,咱們早有食品加工廠了,而管著這廠子的人,就是許小北!” 全場院所有男男女女的目光刷地投到許小北的身上。 人生的高光時刻啊。 許小北覺得自己就像在馬欄山走秀的國際名模一般,備受囑目。 既然被點名了,許小北便不能裝啞巴了。 她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了,“大柱嫂子說得不錯,咱大隊是有食品廠了,營業(yè)本是我跑下來的,本來這件事呢,范隊長是想過些天跟大家說的,但既然有人已經(jīng)知道了,干脆就說明白吧。” 屯子里都是些雁過拔毛水過地皮濕的主,聽完大柱媳婦的話馬上感覺出自己的權(quán)益被許小北侵犯了,便有人開始起哄。 “說說吧,為啥用大隊的名義掙你自己家的錢?你這是資本主義思想的毒瘤,能說得明白嗎?” “就是就是,全大隊就你家吃得好,天天燉rou燉魚的,合著是占大家伙的便宜呢?” 王桂珍嚇壞了。 這要是真出事,錢沒了不要緊,人也要完! 別看她平時在娘們堆里挺能咋呼,一遇到大事就堆襠,聽了兩句臉色煞白,搖搖晃晃就要暈。 付三妮和李嬸子趕緊架著她,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的,好不容易給弄過來了。 這下可好,人家一看王桂珍嚇這樣了,更助長了大家伙“為民除害”的氣焰了。 “我沒占過大家伙的便宜?!痹S小北一字一句的解釋,“這營業(yè)本辦下來也就三個多月,這三個月算是我試營業(yè),我是在用自己的本錢給大家積累經(jīng)驗。你們應(yīng)該感謝我,而不是指責(zé)我?!?/br> “哎呀媽呀,還有這么臭不要臉的人,自己掙著錢,還讓我們感謝你!”聶大柱媳婦幾近癲狂。 她已經(jīng)想好了,今天必須可著許小北一個蛤*蟆攥出尿來。 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