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十年代被嬌養(yǎng)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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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一屋子滿滿當當?shù)娜?,蘇凈禾自然不可能當眾反駁下了招春平的面子,微笑著說:“下回我一定注意,再遇到這樣的事,跟海生哥把話說清楚了?!?/br> 招春平這才滿意地點頭,吧嗒吧嗒地說:“這才對!都是一個村一個大隊的,你雖然讀了不少書,做事上還是要跟老成的人學(xué)一學(xué),不然不是可惜了?不管什么事情,一扯上糧食,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的!” 又站起來說了一大通話,無非是強調(diào)糧食的重要性,又說蘇凈禾做事不夠謹慎小心,以后要注意云云。 夸也夸了,謝也謝了,可夸跟謝只占了三兩分,其他都是在強調(diào)大家以后遇到這種情況應(yīng)該要怎么做,又單獨點了蘇凈禾的名字,當著眾人的面和她再三強調(diào)。 “你跟正崖都是讀過書的,比村里其他人有文化,以后再遇到這樣的事情,當先就說了,不要最后搞得慌里慌張的……” 蘇 * 凈禾一直都知道招春平有點“官癮”,說話做事總愛拿架子。 但是他今天的話,無疑已經(jīng)把蘇凈禾跟聶正崖兩個和村里其他人對立起來,又把以后看天氣的責(zé)任都推到她頭上了。 顯然是欺負她年紀小,聽不出來他話里挑撥離間的意思,還能四兩拔千斤,把他作為大隊長沒盡到責(zé)任的錯給推出去。 蘇凈禾雖然脾氣好,卻也不肯由著人把自己這樣搓圓搓扁。 她笑了笑:“這回也不是我的本事,全靠孩子們一起看到了,都是陰差陽錯,我也不是學(xué)這個的,哪里比得過馬工,只是都是隊里、公社里的一份子,既然看到了,我想不管是誰都不可能不管的,大隊長不用再夸我啦!” 又說:“其實今天一看出來不對,我就先去找了馬嬸子,海生哥也在的,只是我年紀小,自己也拿不準,大家也不敢信……” 她半吐半露把話露了個音,也不多說。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許多人都看著,還有在曬坪上收谷子的時候,村里大把人都瞧見馬娟蘭攔著不肯讓,不用她把話說絕,一會招春平一回家就會知道后頭緣故,估計到時候臊也要臊死。 自己打自己的臉,這臉才是丟大發(fā)了。 蘇凈禾話一說,兩個小孩也聽出點味道來,小男孩直嚷嚷:“蘇老師說了要下雨,和聶二哥帶著我們收谷子,是大隊長的老婆死攔著不給我們收的,兇里巴拉的,還說她爸看過,絕對不會下雨,又說我們蘇老師瞎折騰!” 童言無忌,毫不避諱。 當干事的媽連忙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在這里胡咧咧啥,喝你的糖水去!” 屋子里頓時一個人都不好意思插話了。 正在這個時候,院子里有人敲了敲門。 這一屋子都是人,剛剛兩個小孩去接蘇凈禾,也沒關(guān)門,眾人轉(zhuǎn)頭去看,卻見聶正崖打著傘提著銅壺進來了。 看著里頭那么多人,他顯然也有點驚訝,先掃了一圈,看到蘇凈禾站在當中,沒什么事情的樣子,才松了一口氣,問:“在外頭等了好一會沒見你出來。” 蘇凈禾笑著說:“沒事,剛好碰到招隊長他們趕著回來收糧食,才把事情說清楚,這就耽擱了一會。” 聶正崖一進來,一屋子的人就像重新活了一樣。 這個喊:“正崖,我家種的那橙子殺了蟲老是黃葉子邊,你改天幫忙來看看?。 ?/br> 那個說:“小聶啊,明天鐵路隊里的排班出來了沒?我胳膊疼,能不能請個假?” 又有人說:“聶啊,張組長讓我來催你回去,說明天就要炸洞了,得你去盯著!” 眾人七嘴八舌,把招春平撂在了一邊。 招春平坐在椅子上,嗓子里有一點癢。 他看了看蘇凈禾,又看了看聶正崖,再看著一屋子圍著兩人轉(zhuǎn)的人,覺得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第38章 早點把親事訂下來 蘇凈禾跟聶正崖送完兩壺姜糖水, 回到家的時候,天 * 上的雨還在淅瀝瀝下個不停。 二人想著曬坪上被遮得嚴嚴實實的谷子,心情都十分放松。 蘇凈禾問道:“剛剛聽人說明天修路隊那邊就要炸洞,這么大雨, 還炸得起來嗎?” 聶正崖?lián)u了搖頭:“肯定要停工了?!?/br> 他說:“要是多下兩天雨, 我還能在家多待兩天, 修路隊的飯菜實在是太差了, 總算有機會讓我回來喘口氣?!?/br> 其實修路隊里的伙食標準并不低,畢竟都是體力活,吃得少了根本干不動,隊里紅薯飯管飽,每頓除了榨菜、酸菜, 還會給配熱菜, 在這個年代已經(jīng)是十分難得了。 可明明是差不多的菜,一樣的米,被那幾個廚子做出來就難吃得很。 其他人可能還好,聶正崖吃蘇凈禾做的飯吃了小幾年, 胃口早就養(yǎng)刁了,在外頭自然不會抱怨,可回來之后就忍不住要說幾句。 蘇凈禾笑著說:“那要不我跟二哥一起去修路隊里?別的不敢說,做的飯肯定比他們弄的好吃?!?/br> 聶正崖沒有像前幾次那樣一口回絕,而是認真考慮起來。 他之前不愿意讓蘇凈禾去修路隊, 是覺得風(fēng)吹日曬的, 又要做大幾百號人的飯菜,實在太辛苦。 可現(xiàn)在自己去了一陣子,也在修路隊里站穩(wěn)了腳跟,幾個管事的組長都很器重他, 很多事情都交給他來拿主意,這個時候把蘇凈禾安排過去,自然就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吃力了。 而且這半年以來,他已經(jīng)隱隱約約察覺到大隊長招春平對自己的敵意。 原本還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直到今天當場撞上馬娟蘭對蘇凈禾的態(tài)度,還有剛剛在干事家發(fā)生的事,終于可以蓋棺定論。 人往高處走,他連二十都不到,本身并沒有長期留在小尾村的打算,對那個大隊長的位置更是毫無企圖之心。 可不知道為什么,招春平跟馬娟蘭兩口子就這么提防他跟蘇凈禾。 雖然知道家里這一個外柔內(nèi)剛,不會給外頭人隨便欺負,可他既然知道了,就絕不會聽之任之。 自己現(xiàn)在在修路隊,看不到村子里發(fā)生的事,就只能把蘇凈禾也抽過來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省得她整天報喜不報憂的。 聶正崖很快就打定了主意,鄭重問道:“凈禾,等過一陣子,我跟修路隊里的組長說讓你過來幫忙,你愿不愿意的 ?” 又說:“我會盡量安排挖車每天順路送你們回村,如果不行,你就得跟村里其他嬸子嫂子一起走回來,可能辛苦一點,但是現(xiàn)在村里人多嘴雜的,還是早點走開的好?!?/br> 他跟蘇凈禾畢竟都是外來人,又沒了父母,不像馬娟蘭招春平那樣土生土長,根深蒂固的,路上隨便遇上一個人,不是一同長大的,就是某某親戚朋友,一呼百應(yīng)的。 真要吃了虧,他離得遠,再著急也飛不回來。 蘇凈禾也一直在想這個事。 她年齡小,拿的卻是全公分,一是去糧庫里當會計,二是兼 * 任著老師。 這兩樣活懂的人自然知道不容易,可不懂的人肯定覺得輕松得很,天天在屋子里待著,又不用出力氣,日頭曬不著,雨淋不到的,被有心人看著,不知多眼紅。 她跟聶正崖賣了工作出去,兩個人手里本來就捏了一筆錢,現(xiàn)在又都拿全公分,還有趙金蓮聶建軍他們在后頭拱火,幾年下來,說閑話的人其實并不少。 以前有招隊長一家子頂著,勉強還能撐得過去,現(xiàn)在招隊長他們反水換了站隊,一下子平衡就被打破。 與其最后被人挑出來說,還不如自己主動點,早些脫開身。 蘇凈禾笑著點了點頭:“就算沒有車送,我其他人一起走回來也沒關(guān)系,其實沒有很遠,不用一個小時就走到了,就當鍛煉身體?!?/br> 兩人這邊說定了工作的事,另一邊,招春平也回到了家。 馬娟蘭今天惹了一場事,也知道自己做錯了。 她看到招春平回來,被問到頭上,倒是認得快:“也是那蘇凈禾說得不清不楚的,我尋思也不能她說是就是,問她那片云在哪里,她倒是指給我看了,可是按著書上畫的圖,跟那云也對不上,怪不得我不信……” “總不能她在樹上哪個犄角旮旯看到隨便一句話,出來一吆喝,我們就都照做吧?沒有這個道理!” 又說:“這閨女年紀不大,心思倒是深得很?!?/br> 她把蘇凈禾專挑招海生相親的時候跑來的事情說了。 “這人才幾歲??!你兒子已經(jīng)被迷得三謎五道的了,都會回來跟我頂嘴,老夏家的女兒千好萬好,他就是看不上眼,還說什么現(xiàn)在不想說親的話!你說我這心里氣不氣吧!” 生產(chǎn)隊里的谷子也沒澆濕,雖然想起白天在曬坪上發(fā)生的意外,馬娟蘭也覺得有點丟臉,卻不至于傷筋動骨,一提起蘇凈禾來,口氣里盡是惱火。 “你那兒子也是,白長了那么大個腦子!也不想想那蘇凈禾為什么總來把著他不放,還不是看中了你這個做大隊長的爹!” “她蘇凈禾有什么?沒爹沒媽,一個哥哥還不是親的,家里一間老房子,以后聶正崖討老婆了,還不得給他???賣工作的錢也要下彩禮,這還能剩幾個嫁妝?” 馬娟蘭掰著手指頭地數(shù),數(shù)出一堆毛病來。 “這個兒媳婦我是不答應(yīng)的!以后聶正崖娶了媳婦,還顧得上她??屁股也不大,不像是好生養(yǎng)的,手腳也不粗,人也不高大,來村里這幾年,你看她干過什么重活?往常是我們照看著,外頭不知道多少人在說閑話,誰知道這照看著倒是照看出個白眼狼來!” 招春平聽著媳婦在邊上數(shù)落,一言不發(fā),心里卻是漸漸有了想法。 兒子娶什么樣的媳婦,他倒不是很在意,只要不攪家就行。 但是看著蘇凈禾跟聶正崖在村里居然漸漸有了聲望,有什么事情,其他人居然想著先去問他們兩個,而不是來問自己 * 這一家,這問題就大了。 老大脾氣急,管不住人,村里都不服氣他,倒是老二從小就看著挺踏實的一個。 所以從去年開始,招春平一直就想著把自己屁股下頭的位置讓出來給二兒子。 原本以為自己帶著聶正崖去了修路隊,剩下兒子在村里,沒了對比,怎么都能撐起個架子來。 奈何給蘇凈禾來了這么一出,居然還把聶正崖也捎上,更是讓招海生就一點都顯不出來了。 再顯不出來,再比不上,也是自己的種,招春平怎么都不能就這么撂著不管。 他想了想,說:“你把老二摁在村里,我先安排蘇凈禾跟著聶正崖一起去修路隊,你也盯著點,再過幾個月就改選換屆了,我那里拉著那兩個不讓回來,你這邊好歹也得讓海生做出點名堂來,不然公社里一投票,又個個社員都選聶正崖,那還有什么搞頭?” 馬娟蘭一看丈夫肯管事,立刻就答應(yīng)了下來,又說:“要是能把跟老夏家閨女的婚事快點訂下來,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br> 此時外頭天色全黑了,只有唰唰雨聲。 兩人還在說著話,忽然屋里一道亮光閃過,緊接著“轟隆隆”的一聲巨響自天邊傳來,原來是打起了驚雷。 雨勢愈大,招春平跟馬娟蘭的臉色就越難看。 招春平原本沒怎么把二兒子的婚事放在心里,此刻忽然就說:“多跟老夏家的走一走吧,要是海生選大隊長他們肯幫著出把力,早點把親事訂下來也行?!?/br> 今天回來這一路,沿途的村子都在收谷子,個個損失慘重,目前來看,只有小尾村幸免于難。 雖然這個搶救糧食的功勞在去鎮(zhèn)里匯報的時候,可以算到自己頭上,可有一就有二,看聶正崖的勢頭,后頭又有蘇凈禾這個meimei,著實不是省油的燈。 還是得多想點辦法,保住招家在村里的位置才行。 *** 誰也沒想到,這天中午的雨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連著好幾天,雨水一直不停,硬生生在這七八月份過出了梅雨季節(jié)的味道。 雨不停,去外頭的活就干不成,村子里的人家除了干點小活,自然少不得議論先前蘇凈禾跟聶正崖帶著小孩子們搶收谷子的事情。 事關(guān)口糧,一說起來就讓人后怕,只是既然糧食安然無恙,大家也能拿來說點閑話了。 “果然還是讀書好,過了年,我也把家里老大送去讀個小學(xué)吧?!?/br> “聽說了嗎?石坪村那邊濕了□□千斤谷子,本來還指著第二天曬一下,結(jié)果這雨一下就不停,現(xiàn)在都發(fā)霉長白芽了,一說起來就掉眼淚哩!” “我們這邊幸好有小蘇老師在,正崖也是個做事的人,也是運氣好,你看吧,要是招隊長在村里,多半也不會收,這回真是老天爺都向著我們。” “老招也是運氣好,上回選大隊長的時候,他就選得夠嗆了,得虧正崖年紀太小,不然上一回就叫他們家把大 * 隊長的大帽子給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