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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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是小樂趣而已,修治他一開始根本不接受,同人本看過之后就開始躍躍欲試,又因為可以控制痛感,現(xiàn)在玩的很開心。 離開自己所住的套房后,青年換了一身旅店自帶的簡易黑色浴衣,顯然先前那身跟官圖完全相同的淡紫色和服,因某些原因不再穿著。將頭發(fā)扎起的費奧多爾聳了聳肩,冰涼水珠時不時沿著發(fā)梢滴落,眼眸深處流轉著意味不明的光芒。 這片公共場所除了他們以外沒有任何人,他也沒必要特意在聊天面板談論這些,索性就像普通的朋友那般,不過是再常見不過的聊天而已。 同人本? 聽聞費奧多爾說法的織田作之助皺起眉頭,頭頂兩根呆毛無風而動,昭告著他的疑惑與不解。 之前應該沒告訴過織田先生,是修治在這邊服務器開發(fā)的游戲。男人朝后仰去,靠在舒適綿軟的沙發(fā)靠背中,不知因何緣故,神色似有幾分無奈。 劇情內容暫且不提,但是他讓女主角跟自己的臉有七分相似,很容易就讓Pyrrha公主成為這邊服務器的本子娜。 費奧多爾長舒一口氣,語氣微妙,緩緩搖了搖頭。 也算是滿足了一樁心愿。 早在過去幾年里,被閑著無聊的友人科普過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知識,完全理解費奧多爾是指什么的織田作之助: 簡而言之,津島修治因為在現(xiàn)世中吃不到自己跟自家男朋友的糧,餓的嘰嘰亂叫。于是就以自己為原型,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適合被畫入本子的角色。 正如當年堪稱本子勞模的亞絲娜,Pyrrha公主也是擁有很多相似屬性的角色。純愛,母性,官方蓋章的牛頭人,這些要素整合起來,成功讓Pyrrha擁有很多同人作品。 當然內容大多數(shù)是她與游戲主人公,亦或者是游戲中的邪神。 反正這兩個角色哪個都來源于費奧多爾,讓津島修治成功找到了無聊時的消遣,口味也是因為看過太多,離正常道路越來越遠。 等費奧多爾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所以說,之所以《噬身蛇》會充斥著各種惡俗狗血劇情,完全是因為某人在發(fā)泄吃不到同人的怨念而已。 他開不開心,織田先生應該能看出來才對。 嗯。 唯獨這一點,織田作之助根本無法反駁。 現(xiàn)在的津島修治就像是吃飽喝足、成天展露出一副饜足模樣的懶貓。雖說整個人毫無干勁,連大一點的志向都不曾擁有,卻有好好享受生活。 能將日子過得如此愜意,對比起原作中太宰治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不見任何迷茫。 費奧多爾眼神飄忽,隔著身側勉強可以看到屋外狀況的落地窗,注視著那群剛剛訓練完畢、從體育館歸來的高中生們,喃喃自語著。 這個時間點,也該差不多了。 會特意安排溫泉這一出,自然少不了雙方人馬的碰撞。 不僅僅是異常與日常的相交,還包括了某位站在世界頂峰的NBA職業(yè)選手、跟這群為了籃球拼搏的青少年碰出的火花。 那群孩子應該會去泡溫泉吧,這家店面足夠大,想要容納那么多人也不是問題。 正好跟曾經(jīng)帶過的學生有著敘舊的打算,織田作之助準備待會前去公共休息室待一陣。但是在那之前,還有另一個麻煩要解決。 太宰呢? 兩邊世界融合之后,在大多數(shù)人的記憶中,太宰治可是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了,也不知道出現(xiàn)在那些人面前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他現(xiàn)在并不是很方便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找準專門的某個人就可以了。費奧多爾搖了搖頭,打斷紅發(fā)男人的擔憂,浮現(xiàn)于面頰的笑容愈發(fā)和善。 比如說某位之前被他逮住坑害的小朋友。 ── 【千層餅之家(44)】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來聊聊? 人形自走繃帶精:聊什么?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不要問這種廢話。 人形自走繃帶精:唔──我已經(jīng)出來蹲守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果然這種事情,還是二黃最合適了。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黃瀨涼太? 人形自走繃帶精:是的沒錯。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 人形自走繃帶精:看樣子安吾又知道了。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不。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我還沒能從不久前的沖擊中緩過來。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現(xiàn)在米哈伊爾相關的內容大多由我負責,在剛才檢查資料時,意外發(fā)現(xiàn)某些不太對的內容。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社畜還真是辛苦。[淡定喝茶.jpg]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不對勁?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嗯。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這一點,希望太宰君和費奧多爾君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人形自走繃帶精:問就是劇本。 人形自走繃帶精:讓我賣個關子嘛,明明這兩年玩的那么開心,我還不想那么快結束!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其實最簡單的說法,坂口先生應該也知道才對。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服務器融合之后,可以恢復以前的雙開模式,不用再考慮跨服務器信號不良的問題。 人形自走繃帶精:畢竟米哈伊爾的尸體,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也就是說。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你們是不是又要搞什么新的胃疼劇本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次明明是純愛!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某種意義上來說的話,是吧。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 人形自走繃帶精:完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為什么連織田作都是這種反應,我就那么不可信嗎?!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畢竟你歷史太多,這也是難免的事。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會哭的,我真的會哭的!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那么換個問法。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太宰君,你現(xiàn)在的使用的是玩家號,我說的沒錯吧?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那么管理員賬號去哪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安吾好嚴肅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我只是不希望自己在永無止境的加班途中又被迫收拾你們的爛攤子,太、宰、君。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修治確實在忙,這點無需懷疑。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畢竟最終戰(zhàn)場的布置,可是關系著這份劇本的落幕。 ── 嗚為什么是讓我出來買飲料啊! 遠離大部隊的另一條小路上,從體育館中離開沒多久、還穿著一件單薄背心的金發(fā)少年兀自哭訴著,只不過沒人能聽見他的抱怨。 這家溫泉旅館位置偏僻,附近除了刻意搭建的體育館之類的設施以外,根本沒有其他店家存在。更何況這次的高中籃球集訓人數(shù)眾多,幾乎將旅館房間占據(jù)大半,零散客人并沒有多少。也就導致離開正門主路后,一路上基本沒有旁人。 偏偏貨品還算齊全的自動販賣機又大多在較為偏僻的地方,黃瀨涼太不得不孤身一人前往。 小綠間太過分了,我運勢倒數(shù)第一不早說! 在一旁陰影處圍觀少年許久,從自家大本命屋子里離開的津島修治前傾身子,控制著輪椅行駛到黃瀨涼太面前的,頂著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吐槽說:因為你被他的搭檔攛掇著猜拳了吧,輸?shù)舻娜素撠熧I飲料什么的。 聽到終于有人附和自己,一路碎碎念已久的黃瀨涼太下意識回應道:就是說啊──欸? 少年很快察覺到不對。 他十分確定,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只有小黑子一人才對。然而他從未聽到過任何腳步聲,青年的聲音又是毫無征兆地響起,來源也是路燈未能照亮的陰影處。 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此等候已久。 那個聲音,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聽過。 真是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津島修治頂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語氣透露出老熟人多年相見后的欣喜,反正你要買的飲料看起來很多的樣子,全靠手拿應該會很困難吧,我的輪椅后面有置物架,不如帶上我一起去? 誰? 面對這個莫名其妙坐著輪椅來到自己眼前的人,黃瀨涼太先是思維空白了一瞬。他心臟瘋狂鼓動,幾欲從喉頭跳出,勉強憑借著不時閃爍的昏暗路燈看清對方的面容后,表情被難以置信占據(jù)。 宮野前輩? 這不可能,那個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兢兢業(yè)業(yè)演著戲的津島修治微微頷首,cao控著輪椅,故意繞著被嚇得不敢動彈的某人轉圈,太宰就好,現(xiàn)在的我基本不用那個名字了。 你不是已經(jīng)── 黃瀨涼太的臉色陡然蒼白,下意識后退兩步,想要離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語氣顫抖著兀自否認道:不,這不可能,我明明還參加過你的葬禮。 果然如此卷發(fā)青年露出一副宛如思考到什么的表情,眸色微暗。 對于劇本中的太宰治而言,本就覺淺的他撐著無法行走的身體,艱難從床鋪上爬起身來,憑借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直覺來到此處,為的就是徹底確定自己的猜測。 潘多拉亞克特那個人,居然把他輪回的第一世與最后一世融合。若事實并非如此,自己根本不可能見到這個在無數(shù)次輪回中從未出現(xiàn)過的少年。 黃瀨涼太是僅存于他第一世的人物,這點不會有錯。 小黃瀨今年上高中了嗎?青年故意歪了歪頭,湊上前去詢問著,試圖套出更多有用信息。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錯誤,這是個十分好糊弄的孩子,從來沒有見過黑啊,是自始至終就生活在陽光下的那類人。 根本不需要自己真出手,說話稍微藝術點就能套到足夠信息。 黃瀨涼太還是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然而面臨這位曾經(jīng)他在實力方面很敬重的前輩,少年還是下意識回答道:高一等等,為什么我會回答你?!話說回來你到底是誰! 太宰治無辜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勾起,你不是都叫出我的名字了嗎?雖然說只是藝名,不過就是你想的那個人。 不可能,宮野前輩已經(jīng)死了! 你看到我的尸體了嗎? 怎么可能看到? 他去參加告別儀式的時候根本沒有那個心情,甚至連靈堂上那張照片都沒敢多看幾眼。后續(xù)更是因為難以接受事實,稱得上是落荒而逃,也沒有在最后去看一眼對方的尸體 總不可能是宮野前輩躺在棺槨中,全程屏住呼吸裝死吧? 那么后續(xù)火化流程又是什么?對方是個國民級公眾人物,在這樣重要的階段若是出了什么異樣,很難說不會被某些無良媒體報導。 可是如果宮野前輩真的沒有死,那么他的腿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兩年時間過去,原本那樣跳脫開朗的人,會不得不靠輪椅代步,性格也沉穩(wěn)不少? 他無法理解。 邊走邊說吧。 ── 少年擔當了幫忙推輪椅的角色,緩步前行著。勉勉強強接受了對方未死的事實后,過大信息量甚至讓黃瀨涼太不知道該擺出何種表情,只能機械性重復著邁腿的動作,推著太宰治路過一個又一個自動販賣機。 所以說,宮野前輩是假死嗎?為什么要這樣做?回過神來后,感覺自己這么長時間以來都被對方欺騙感情,當年在告別儀式上落的眼淚全部喂了狗,黃瀨涼太語氣不怎么重的質問著。 他沒法完全埋怨什么,兩人只能稱得上是關系還不錯的朋友,雖然比不上當時籃球隊的同伴,那也是很親的關系。 或許這其中有著他對于朋友死而復生的欣喜感作祟,原本的關系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這么近,黃瀨涼太也完全無視了這點。 熟悉的人能活著總比埋在墓碑下要好。 有些不得已的原因。面對少年的質問,沒有正面回答的太宰治苦笑出聲,顯然沒有主動袒露一切的打算。 兩人一陣相繼無言,只有摩托車輪胎那般寬的滾輪在地面上不斷轉動。伴隨著被微風吹起的樹梢沙沙聲,如同凝膠般沉重的氣氛不斷持續(xù)下去。 腦內思緒萬千的黃瀨涼太猛地抬起頭來,身側不遠處的光源映入眼簾,成為唯一能將他帶離著尷尬氣氛的救命稻草。 少年推著輪椅,三兩步跑到那臺自動販賣機跟前,視線來回尋找著被囑咐要購買的飲料。又在看清售罄字樣的瞬間,整個人如同蔫了吧唧的大金毛,緩緩垂下頭來。 呃,這個居然也沒有。再遠的話,記得有個很偏僻的角落好像還有一臺自動販賣機,只有去那里看了。 莫名其妙的,四周空無一人的景象令他感到毛骨悚然,仿佛整個溫泉旅館范圍內的諸多賓客從未存在似的。黃瀨涼太后背一涼,胳膊因陣陣冷風起了無數(shù)雞皮疙瘩,想要早點回去的想法愈發(fā)迫切。 太宰治卻對于這幅景象習以為常,他依舊端坐在輪椅上,時不時的映襯著景象說上幾句陰森森的話,讓幫忙推輪椅的少年被嚇到一驚一乍。 那地方確實很偏僻呢,附近還有十分茂密的叢林,被拋尸在那里,恐怕十天半個月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不要突然嚇唬人!黃瀨涼太呼吸猛地一滯,隨即大聲抱怨的。 實話實說而已。 見到太宰治看起來像一時半會不會再搗亂的模樣,少年憑借著記憶,朝向最后一處自動販賣機走去。又因為縈繞在兩人之間沉默會讓氣氛更加恐懼,他猶豫許久,還是認真問詢出聲。 我還是無法理解,宮野前輩當初的訃告鋪天蓋地,在葬禮上,前輩的父親看起來也過于悲傷不像是假裝的。 他現(xiàn)在腦海中有太多疑惑,很希望一一得到解答。如果現(xiàn)在不抓住機會的話,等明天訓練開始后,恐怕自己更沒時間跟宮野前輩說上話了。 他并不覺得當年的葬禮是假象。 氣氛過于沉重,本就被累到?jīng)]什么力氣的太宰治同樣陷入猶豫。他將自己稍顯單薄的浴衣拉緊,緊緊遮掩住胸口,防止出現(xiàn)像織田作之助那樣的慘劇。之后便抿了抿嘴,一字一句回答道:因為我那時候是真的死了,現(xiàn)在跟你說話的是太宰治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