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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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津島修治而言,他在融合世界的生活已經(jīng)迎來了尾聲,就連過于短暫的兩年影星生涯也是如此。 時間線已經(jīng)正式步入他二十歲那年,原作中的大事件也只有入社測試這一點。 然而原本該由他與國木田獨步主場的蒼王事件,因為入社成員的變更,導致事件早在最初便戛然而止。 從密閉水箱中救出佐佐城信子之后,發(fā)動能力的西格瑪?shù)谝粫r間便得知了幕后黑手,成功阻止后續(xù)一系列悲劇發(fā)生,不至于讓結(jié)局過于慘淡。 順便一提,他的異能力在社長【人上人不造】的加持下,已經(jīng)可以在使用能力時勉強控制己方信息的泄露。情報交換不再等價,實用性比起以前更上一個層次,西格瑪也很快適應了武裝偵探社的生活。 他其實在哪都無所謂,只要能夠和自己的兩個家人在一起,他就別無所求。 更何況太宰治在死里逃生的費奧多爾的照顧下,這一年恢復的不錯。除了還是無法行走以外,醒著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跟正常人差不多,氣色也好了不少。 當然最主要的是,兩個家人完完全全接納了他。 就在太宰治恢復神智后的不久,他主動坐著輪椅,找到了這段時間在家中地位十分尷尬的西格瑪,給了對方一個過于溫暖又小心翼翼的擁抱。 自那之后,太宰治開始有意無意黏著他,甚至比他對費奧多爾還要親近。慢慢的,原本對西格瑪不怎么友好的費奧多爾也選擇了妥協(xié),某天在又一次聽到過于生疏的稱呼后,拍了拍自家孩子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換個稱呼。 叫父親也可以,但是同樣的,得叫辛辛苦苦把他生下來的那人母親。 從那天開始,這個本就畸形的家庭正式成型。西格瑪也漸漸放下心來,自覺代入兩人孩子的身份,維系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家庭生活。 此時此刻,剛在隔壁服務器欣賞完自家大本命發(fā)飆、感到心滿意足的某位繃帶精,正頂著幸福到快要升天的表情,在輪椅上翹著二郎腿原地轉(zhuǎn)圈。 好在為了方便他的行動,家里留下了足夠的空間讓輪椅通過,不至于撞到什么家具導致飄了的某人臉砸地。 津島修治捂著自己的臉,嘴角幾乎快要咧到耳根,吭哧吭哧怪笑著,明顯還沒能從不久前的興奮中脫離。 柔柔弱弱,我好可憐啊。 在一旁正忙著翻衣柜的費奧多爾頭也不回,從深處掏出幾件本不該存在于這間房屋內(nèi)的連衣裙,又將其余衣物放回原位。 自從近距離欣賞完織田作之助認真打籃球的模樣后,自家戀人維持那副蠢樣已經(jīng)很久了,顯然精神方面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費奧多爾將裙子搭在臂彎間,關上衣柜門,半闔著眼來到卷發(fā)青年身后,一腳踩下輪椅后方的安全鎖,制止了對方的動作,雖然知道你不會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但是身為你的男朋友,對于你接下來的行為總有種微妙的感覺。 津島修治猛地仰起頭,劉海也因為這個動作倒掛,露出他光潔的額頭,厲聲反駁道:你要相信我還是愛你的! 無聊的臺詞就免了,太假。 面無表情的俄裔青年聞言,不輕不重一巴掌呼上他的腦門,之后將兩條白色主色調(diào)的連衣裙舉起,方便戀人看到全貌。 裙子要什么樣的?這條荷葉邊連衣裙,還是稍微帶點暗紋的? 津島修治糾結(jié)地眨眨眼,視線來回在兩條看不出太大區(qū)別的裙子上流連,最后放棄似的長嘆著氣,高舉雙手表示自己不選了,樸素一點就好,反正我穿什么都好看。 這倒也是。對于這種臭不要臉的話,沒有什么感情波動的費奧多爾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畢竟某人說的是事實,就算他穿著大紅棉襖配花褲衩,那張臉也能撐起整體效果。 按照劇本設定,本該無法行走的青年站起身來,完全沒有任何病弱的模樣。 他一把搶過某條純白連衣裙,大大方方當著戀人的面把自己扒光,之后戴上曾經(jīng)穿女裝逛漫展時過于熟悉的假胸,又將那條貼和他身段的連衣裙套上,臭美的在落地鏡前轉(zhuǎn)了個圈。 十分感謝下位世界的番劇設定,既然原作中沒有任何刻畫,那他也不用考慮體毛這種問題。 反正沒畫就是沒有。 完美! 等到費奧多爾貼心的幫他梳理好那頂棕黑色大波浪卷假發(fā),又手法嫻熟的幫他上了個淡妝。光看外表而言,目前的津島修治完全就是一副氣質(zhì)溫婉的柔弱美女打扮。 要是他不開口說話就更像了。 看我這樣明媚中透露出一絲哀傷的氣質(zhì),身形瘦弱的完全看不出真實性別,簡直就是完完全全按照國木田mama的理想女性長的。對于女裝沒有任何壓力的青年自信微笑著,湊到鏡子跟前嘗試著調(diào)動面部肌rou,試圖找到殺傷力最大的笑容。 在一旁圍觀的費奧多爾拍了拍他的頭,同樣欣賞著戀人十分少見的這副樣貌。只不過情緒并不如同對方那般高昂,甚至還有些微妙的不滿意味。 真的好嗎,這樣做? 哪怕早已知道這不過是劇本安排,面對不是大本命的人,津島修治辦事也極有分寸,不至于真的玩弄感情。但考慮到兩人畢竟是戀人關系,還在不久前正式脫離游戲模式,進入真實戀愛關系狀態(tài)。某些最早安排好的內(nèi)容,放到現(xiàn)在來看并不是很合適。 就比如說最早的費奧多爾吃織田作之助的醋,那都是他覺得自己應該在這里吃醋才會有的表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來看,他并不是很能接受某只繃帶精以女性的身份去接近別的男人。那種微妙的不愉悅感,是由內(nèi)心深處蔓延開來的。 同時費奧多爾也知道,這一幕是必要的戲碼,不好作出更改。 完全能察覺得到戀人難得的異樣心態(tài),津島修治抿起嘴,哼著小調(diào)選擇無視,畢竟之前的蒼王事件因為西格瑪?shù)哪芰?,還沒來得及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國木田君甚至完全沒能來得及對佐佐城小姐動心,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呢。 他又一次在原地轉(zhuǎn)身,繡有暗紋的裙擺隨著這陣動作揚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津島修治歪在戀人懷中,心滿意足地蹭了蹭對方微涼的面頰,涂抹過唇釉的雙唇挑逗般的往他耳廓吹著氣,不覺得劇本里的我,跟國木田君的理想女性十分相像嗎? 不為所動的費奧多爾側(cè)了側(cè)頭,一把捏住戀人沒什么rou的腰,吐槽道:除了性別完全不對。 所以我才要女裝嘛!某人大聲嚷嚷著。 對于劇本中的太宰治而言,打扮成女性模樣已經(jīng)是他的日常。只不過這一點往往會趁著西格瑪不在家時進行,完全沒有自理能力的他,也不方便拒絕費奧多爾的要求。 比起一開始的畏懼,逐漸認命的劇本宰打扮成這副模樣時不會再感到無所適從。甚至因為能夠得到費奧多爾毫不保留的愛意,趁著孩子不在家時,會主動小心翼翼維持著這種狀態(tài),以此來渴求他所需要的愛。 那扇西格瑪根本不會打開的衣柜深處,掛滿了貼合他身形的黑色的連衣裙。 只不過對于需要兩邊服務器來回跑的某位導演來說,這些通常無人知曉的換裝游戲,他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一下。將衣柜填得滿滿當當之后,費奧多爾壓根沒打開過一次。 他很忙的,他又不是某個劇情里死而復生的飯團,現(xiàn)如今還是酒廠的藥物研究更能讓他提起興趣。 再次來回審視了一番自家戀人的打扮,如今已經(jīng)完全稱不上偵探社的敵人,甚至還可以當做未來社員看待的某位魔人先生輕聲嘆著氣。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后,囑托道:別太過分了,他是個很值得尊敬的人。 當然最主要是別真的玩脫了,他可不希望這世界上多一雙覬覦自家戀人的眼睛。 哼哼,真虧你能說出這種話。津島修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證道,又將從隔壁服務器帶回來的阿笠博士牌變聲器套在脖子上。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更何況這也是為了劇情服務。 ── 那是一位神色透露出茫然的年輕女性。 她身穿素雅的白色連衣裙,針織披肩遮住裸露在外的肩頭,鬢角兩側(cè)的黑褐色大波浪長發(fā)垂落在胸口。她似乎是行動不便,靠一臺可以通過扶手上方向鍵控制的輪椅行動,卻不知為何在車水馬龍的街頭駐足,等待紅綠燈變了幾次后也沒有任何舉動。 按計劃出門采購的國木田獨步,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某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涌上心頭,考慮到這次的采購比起計劃要提前結(jié)束不少,又見到四下無人幫助對方,拎著商場塑料袋的男人邁開步子,來到了半闔著眼的病弱女性身旁。 你沒事吧? 謝謝。見有人向自己搭話,趁著家中無人獨自一人溜出來的太宰治艱難睜開眼,卻始終無法在背光的狀況下看清對方的樣貌,稍微有些頭疼,可能是海風吹多了 那個鑒于不知該如何稱呼對方,卻意外對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男性感到熟悉的太宰治張了張嘴,試圖得知對方的姓名。 意識晶體的皸裂讓他失去了很多記憶,甚至連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輪回中,自己在武裝偵探社時的搭檔都無法記起。只能模模糊糊有點印象,潛意識告知自己認識這個人。 國木田獨步,我的名字。男人推了推眼鏡回答著。 我叫宮野治子,謝謝您,國木田先生。面對令自己感到些許異樣的男人,太宰治并不打算報出本名,而是選擇了自己曾經(jīng)使用的藝名與原本的名字相結(jié)合。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您將我送到街對面的那家花店?如您所見,我的輪椅出了點小問題,并不是很好控制。他先是環(huán)顧四周,找到了距離自己一條馬路之隔的目的地,又苦惱看著失去反應的控制鍵,放輕聲音懇求著,不會打擾您太多時間的,實在不方便的話,我會自己想辦法的。 國木田獨步看了一眼時間,確定跟原定安排還有一段空閑,便沒有拒絕這個給他帶來一種奇怪感受的女性的請求。 有了對方的幫助,輪椅突然壞了的太宰治終于來到那家花店,去拿提前訂好的花束。 國木田先生。見到幫完忙的男人準備離開,太宰治看著對方的背影,急急忙忙從懷中一堆塑料袋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雙手捧著遞到對方眼前。 國木田獨步微微一愣:這是? 是謝禮。女裝模樣打扮的太宰治解釋道,不介意的話,請您收下吧。 盒子上印有一家甜品店的logo,在附近擁有不錯的人氣,看包裝疑似今日推出的新品。 原本預計今天要到家的人不回來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吃不下這么多,放到第二天味道就會變差。所以就當是給國木田君的謝禮,也能讓它得到應有的歸宿。 謝謝意外的,國木田獨步?jīng)]有拒絕,而是表情鄭重接過。 他的采購計劃之所以會提前這么久結(jié)束,正是因為某樣東西出乎意料的沒能買上,而那又是亂步先生看了報紙上的宣傳廣告后臨時想要的甜品。前去店面的時候,上一個結(jié)賬的人剛好拿走了最后一份,如今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成功到手。 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坐在輪椅上的青年微笑著,微微欠了欠身,如果不是能及時趕到這里,今天一天的計劃都要泡湯了,所以我是真的很感謝國木田先生。 原本語句真摯的太宰治聲音突然低沉,像是在竭力隱忍著什么,并不敢與國木田獨步對視,還有就是對不起。 為什么突然這么說?帶有眼鏡的男人表情訝異,并不理解這位初次見面的女士在說些什么。 對話的走向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太宰治深吸一口氣,嘗試將腦海內(nèi)七零八落的記憶碎片組合未果,只能放棄回憶這些只會讓他感到頭痛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總覺得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見過您,而且還是十分親近的關系,但是我變成了我最厭惡的那一類人,不停的捉弄國木田先生明明知道您是嚴格遵守自己計劃的人,卻以擾亂為樂,這樣的我真是太差勁了。 原本還面露不解的國木田獨步神色逐漸凝重。 待太宰治話音剛落,表情嚴肅的男人蹲下身來,與對方那雙不斷閃爍的眼眸對視,掏出自己的筆記本壓低聲音詢問道:這樣的記憶,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不是很清楚生病醒來后就一直這樣了。青年一愣,像完全沒有預料到對方為什么會是這種反應,只是將頭壓得更低,自我唾棄著,很奇怪吧,明明才是第一天見面,就說了這么多莫名其妙的話。 國木田獨步并沒有任何回答,他只是長久凝視著這位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好的年輕女士,在筆記本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以及郵箱號,緩緩遞到對方眼前。 這是我的聯(lián)絡方式,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 武裝偵探社,身處灰色地帶的異能力者組織,經(jīng)常會接到政府的委托,幫忙解決一些他們無法出面的事件。 至于近期,在很多如同往常般重復著枯燥無聊日常的人們沒有察覺到的時候,隱隱有著令人感到心悸的異樣sao動,在暗處不斷涌動著。 察覺到這一點的異能特務科很快通知了偵探社社長福澤諭吉,之后更是作為任務下達給了全部偵探社社員,企圖以最小的傷亡解決這次事件。 起初的異樣,是突然有一位在病院中剛生產(chǎn)完的母親發(fā)瘋。她不斷哭訴著有人偷走了她的孩子,她產(chǎn)下的應該是雙胞胎,可是如今只剩下一個。 當時并沒有人在意這一點,所有人不過當這位母親是情緒不穩(wěn)定。然而伴隨著諸如此類的事件不斷增多,異能特務科方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工作時令人厭煩的頂頭上司突然消失不見,問遍了身邊的同事,完全沒人記得有這號人物。 離開孤兒院打拼已久的青年向院方匯款,到了銀行后,被告知根本沒有這個賬戶存在,甚至連原本建有孤兒院的場所也成為一片樹林。 考到不同大學的青梅竹馬空閑時間互相發(fā)郵件,對方郵箱毫無征兆成為空號,問詢老家的父母也得知自己根本就沒有過幼馴染存在,鄰居家二十多年來住的都是一位老太太。 諸如此類的事件不斷發(fā)生,發(fā)現(xiàn)自己記憶出錯的人們先是感到恐慌,不斷向旁人求證。但是很快,一切動蕩不安都被平息,恢復了往日里的平淡無奇。 曾經(jīng)在社交網(wǎng)絡上大肆宣揚異象的人們紛紛改口,宣稱自己記錯了,自己記憶中并沒有這些人或事物的存在。會這么說不過是因為跟風好玩,妄圖博得關注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