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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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亞克特的遺囑,遺囑 他不敢仔細往下想。 第276章 這次是真的 對于黃瀨涼太而言,沒有什么比起這兩天的經(jīng)歷更讓他感到跌宕起伏。 少年將身上分隊用的馬甲脫下,來到體育館另一旁的長凳處尋找自己的水壺,之后又拎起T恤抹了一把滿頭汗水,眼神徹底放空。 回憶起過去幾天自己如同坐過山車一樣的混亂思緒,少年的心情便格外復雜。甚至內心已經(jīng)替那個畫風跟正常人相差甚遠的宮野前輩,找到了讓他行為變得合理的解釋。 這世上總歸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別的不提,帝光籃球部一軍就是個怪人聚集地。比起天天手持幸運物的中學生、巨嬰一樣零食不離嘴的中鋒,一個不分場合維持人設的大齡中二病,似乎也算不了什么。 那位藝名為宮野真守的太宰治前輩,大概就是這樣的角色。 不過能在見到尸體時毫不猶豫的甩鍋,將報警等等麻煩事全部推到他身上,這種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的。 要不是這次案件的真兇已經(jīng)身亡,警方那邊也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jù),確認案發(fā)時太宰治本人并不在現(xiàn)場,他不過是個被無辜牽連的角色。黃瀨涼太甚至都想著要不將這人供出,還原案件全貌了。 然而制止他這么做的原因,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最后一絲動搖。 他并不敢完全篤定,自己被喂下的那顆藥物,是否真的只是單純普通的糖果而已。 哪怕太宰治之前在休息室已經(jīng)露出馬腳,口誤將藥說成糖果,讓這一系列事件顯得過于荒誕。青年曾經(jīng)散發(fā)出極為短暫的陰冷氣場,卻牢牢印刻在黃瀨涼太心底。 普通人真的有可能做到這一點嗎? 萬一這也是太宰治用來隱藏他真面目的浮夸假象,那么將這段內容透露給警方的自己,是否真的會一命嗚呼? 黃瀨涼太決定不多想,為期一天的拍攝結束后,便主動調節(jié)狀態(tài)。隔天正式投入到了籃球部的合宿集訓中,試圖將這段時日發(fā)生的種種全部忘記,用疲憊掩蓋一切令人感到不安的記憶。 手中抱著記錄板的粉發(fā)女孩走上前來,身為籃球部一軍的經(jīng)理人,桃井五月此次合宿除了做一些必要的記錄工作以外的,還需要關心每一個球員的狀態(tài)。 她目光擔憂,盡職盡責地詢問說:黃瀨君,真的不需要再多休息兩天嗎?今天你訓練也太拼命了。 不用了,我已經(jīng)滿血復活! 太勉強自己可不行,這也是教練的意思。 真的沒關系! 這樣啊,那就好。 見到黃瀨涼太的狀態(tài)比起前兩日確實好了太多,除了極其偶爾的走神以外,各方面也恢復到了往日的程度。桃井五月不再堅持,并未繼續(xù)勸阻。 按照教練那邊的意思,這次的合宿本來已經(jīng)不打算讓黃瀨涼太強行堅持下去,他畢竟成為了刑事案件的發(fā)現(xiàn)人,一不留神就會留下過于沉重的心理陰影。原本在休息時間提起當?shù)毓终劦膸孜徊繂T,也都接受了加訓的處罰。 然而本人狀態(tài)已經(jīng)調整回來,這邊也不必過多干涉,防止給他造成過大壓力。 另一邊,拿著水壺的金發(fā)少年目光被體育場另一側某個不該出現(xiàn)在此處的身影吸引。鑒于自己前兩天過于心不在焉,對于籃球部的各種安排也沒有往心里去,黃瀨涼太忍不住詢問道:說起來,織田老師是怎么回事? 嗯?一時半會沒有理解對方在指什么,桃井五月順著少年指尖所指的方向望去,疑惑出聲。 那里有一位放在教練中過于年輕的紅發(fā)男人,他身穿廉價的體育服,胸前垂掛一枚金屬制的哨子,同樣在一份記錄板上寫寫畫畫什么。 男人常年面無表情,在學生之間卻有著極高的人氣。若不是成天頂著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樣,外表看起來還能比現(xiàn)在再年輕上幾歲,也更符合他的真實年齡。 他確實是第一次正式接觸籃球部一軍的訓練,也聽從了白金監(jiān)督的安排,這些天主要任務就是了解每一位部員的信息。 至于體能方面的記錄則是順帶,哪怕織田作之助已經(jīng)經(jīng)常洗手多年,眼力也不曾有半點退步,觀察這些學生的突出點和欠缺之處再簡單不過的。 黃瀨涼太的聲音再次響起,難掩語氣中的不解,就是織田作之助老師,之前體育課也帶過我們班,但是籃球部的話以前不是都在帶三軍嗎?為什么這次合宿突然跟隊一軍了? 說實話我也不太了解,這個是監(jiān)督的意思,一定有他的考量吧。桃井五月?lián)u了搖頭回答說。 她負責的范圍主要是有關部員們的情報梳理,還有那些常見的后勤工作,這其中并不包括指導老師的部分。 怎么了嗎? 黃瀨涼太笑著擺了擺手,決定把這一切就當做巧合,沒什么,就是覺得這種起名方式有些少見,畢竟也是歷史上的文豪,一般家長起名會避開吧。前兩天還見到一個本名叫太宰治的人,會不會突然冒出來個檀一雄 檀一雄沒有,不過倒是有個在當社畜的坂口安吾。 咦咦咦?。?/br> 某個熟悉又陌生的輕快聲音在他背后響起,甚至還惡意滿滿的隱藏了腳步聲,讓人沒能發(fā)現(xiàn)他的到來。只有在出聲回答問題的時候,這才毫無征兆地伸出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黃瀨涼太頓時被嚇到一個激靈,心臟突突亂跳,差點連手中的水壺也脫手。 他猛地轉過身去,頂著一張過于蒼白的臉,視線與那個捂的嚴嚴實實的卷發(fā)青年在半空中交匯。 晚上好呀,小黃瀨。津島修治推了推掛在臉上的墨鏡,笑瞇瞇的打著招呼,絲毫沒有把對方嚇得半死的自覺。 待混亂不堪的心跳總算平復,少年這才捂住胸口,緩緩吐出一口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遲疑著詢問道:呃宮野前輩,你怎么突然到這里了? 工作結束出來逛逛,順便跟人約好了去吃海邊燒烤,看他這邊還沒有忙完,就提前過來等他了。 津島修治沒有打算隱瞞的意思,他裝模作樣將一只手抵在自己額頭,擺出一副尋找的姿態(tài),當著兩人的面環(huán)視了一圈體育館內的景象。 如今一天訓練已經(jīng)結束,或許是因為訓練強度過大的緣故,一時半會沒有什么人離去。大多都留在體育館內稍作休整,等待體力恢復少許后再回到住宿處。 這邊?除了籃球部也沒有其他人了,宮野前輩是有認識的人在嗎?黃瀨涼太同樣跟隨著他的視線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所及之處全部都是籃球部一軍的人,沒有任何可疑目標存在。 畢竟他是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中二到極致的當紅影星,會跟他們社團什么人有聯(lián)系。 對啊。 面對少年的詢問,津島修治大大方方點頭承認著。待他的視線終于捕捉到某個紅發(fā)身影后,興奮地眨了眨眼,情緒愉悅到任誰都能感覺得到。 織田作這邊這邊?。?/br> 聽到友人熟悉的聲音后,正在整理著一整天數(shù)據(jù)的織田作之助抬起頭來,在諸多頂著疑惑目光部員的注視下,微微點頭應答的同時示意對方稍等片刻。 緊接著他將手中記錄好的數(shù)據(jù)交給一旁的白金監(jiān)督,解釋了一下有人來找,卻被瀏覽著數(shù)據(jù)神色莫測起來的白金監(jiān)督留住,簡單詢問了一些問題,一時半會沒法脫身。 津島修治也不著急,愉悅的心情不會因為這點小插曲被破壞。他笑瞇瞇的在原地等候,身旁黃瀨涼太的表情卻變得愈發(fā)詭異。 還真是織田老師,你們的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 織田老師倒還好說,但是太宰這個姓氏那么稀少,全國也大概只有幾百人而已。兩個名字跟歷史上文豪完全相同的人就此相識,這該有多巧合? 另一邊,抱緊手中記錄板,呆愣許久的桃井五月終于回過神來。她隔著墨鏡仔細觀摩著青年的五官,試圖跟前不久剛看過的電影角色對應,顫顫巍巍遲疑出聲。 宮野是那個影星宮野真守先生嗎? 啊,小桃你也看過啊。不待本人有所回答,黃瀨涼太率先反應道。 因為實在是太火了,而且宮野先生扮演的角色女裝打扮是真的很好看! 本來不怎么關注這些內容的女孩興奮起來,她從來不會刻意去追星,但是前不久上映的那部黑手黨題材電影評價很高,其中最讓觀眾感到驚艷的角色就是由面前這位青年扮演的。 這位美麗的小姐,多謝夸獎,如果允許的話,請和請代替我告知一下你們的監(jiān)督,就說織田老師暫時被我借走了。 津島修治微微一笑,難得維持住了自己影星身份對外優(yōu)雅的人設。將差點脫口而出的請和我一起殉情咽回肚子,同時故意行了個吻手禮,以此掩蓋自己的失誤。 他確實很想玩這一句臺詞,只可惜這種場合并不合適。 太宰。與此同時,織田作之助終于從體育館的另一側過來,再次打招呼道。 津島修治的臉上重新掛上心情愉悅的笑容,完全沒有考慮到兩人不久前才見過,輕笑著說:織田作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紅發(fā)男人點頭示意,費奧多爾呢? 他去忙了,一時半會趕不過來呢。 這樣啊。 比起隔壁世界只需要躺著不動、偶爾哭唧唧瑟瑟發(fā)抖一副被玩壞模樣的劇本宰,費奧多爾的戲份相對而言要麻煩許多,這些內容不是掛機模式可以替代的。 在他抱著自家戀人回到異能特務科的當天,某位主動受到監(jiān)管的魔人先生,便被押到了特務科內專門關押危險異能力者的牢房中,至今還沒能出來。 在這期間裝傻是行不通的,費奧多爾必須時刻做好被審問的準備,也就導致了他至今還沒能回到這邊。 像是突發(fā)奇想到什么十分有趣的事,津島修治不再談論只有兩人能聽得懂的話,視線落在一旁正在往長凳處走的某位少年,拔高聲音轉移話題道:說起來,織田作有嘗試過打籃球嗎? 織田作之助微微一愣,然而習慣了友人跳脫腦回路的他還是認真回答說:只是規(guī)則的話有了解過。 他雖說現(xiàn)在的工作是體育老師,大多時候的工作也跟籃球無關,完全不需要本人實際上場演示。哪怕是帶領了籃球部三軍,平時需要教導的部分也是糾正運球動作、指導一下投籃姿勢之類的內容。自己不過是粗略試了一番,確定沒有什么差錯后再沒管,根本沒有打過正式比賽。 男人想了想,又補充說:剛剛白金監(jiān)督也問過相同的問題,有什么不對嗎? 我懂我懂,因為籃球對你來說太簡單了是嗎。 津島修治并沒有正面回答,他只不過擺出一副扼腕的模樣,拍了拍友人的肩膀,理所當然的語氣中又充斥了一絲令人感到不悅的輕蔑。 而且陪國中生打,就像是陪家里那些孩子們玩一樣吧,本質上沒有任何區(qū)別。 縈繞在幾人之間的氣氛略顯凝固。 除了說出這句話的卷發(fā)青年以外,在場所有人都是帝光籃球部的人,身為日本國中界毋庸置疑的籃球豪門,難免會被這種不知好歹的言語冒犯到。 津島修治就是故意的。 打破這份令人尷尬無比的沉默的,是突如其來旋轉著駛向青年的一顆籃球。并不想接球的某只繃帶精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嘴角掛有一抹令人難以看透的笑容。 原本背對著籃球方向的織田作之助微微嘆了口氣,連看都沒有看的情況下,伸出手去輕易攔截了那顆速度極快的籃球。 太宰。 他就像是看著自家瘋狂搞事熊孩子的家長,語調難得嚴肅的同時,還隱隱約約夾雜了一絲無奈。 實話實說而已,而且即便是我,想要解決這些初中生也是很簡單的。故意挑事的某人撅起嘴,掛著一臉不滿表情,鬧別扭似的轉過頭去。 當然了,他所說的解決并不是籃球方面,在場唯一知道這一點的織田作之助根本不可能說破。 哪怕這位剛剛認識的明星態(tài)度再怎樣令人感到生氣,考慮的更多的桃井五月也被這出變故嚇到。她慌亂的目光望向始作俑者,警告般的出聲道:青峰君?! 對方畢竟是明星,如果說織田老師沒能接下,毫無疑問,由青峰大輝丟來的籃球將會穩(wěn)準狠砸到他的臉上,后續(xù)報道恐怕不會怎樣友好。 然而自家幼馴染壓根沒有這方面的意識,身為一個籃球笨蛋,青峰大輝根本不會在意演藝圈的這些彎彎繞繞,連宮野真守是誰都不知道。他不過是掛著一臉興致昂揚的表情,約戰(zhàn)道:很有意思嘛,既然話說的那么滿,來一場如何? 津島修治眨了眨眼,慢慢吞吞朝友人身后躲了躲,同時小聲吐槽著,欸那邊那只黑皮跟織田作的聲音好像。 很想說因為他們是同聲優(yōu),又硬生生忍下來的織田作之助: 以前跟織田老師不怎么熟悉,今天才近距離接觸過,黃瀨涼太仔細在腦中對比了一下兩人的聲音,附和說:這么一說確實如此不對!小青峰等一下!宮野前輩根本就不是、呃、我也不知道他打沒打過籃球,但是這樣做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聽他的口氣,實力應該會很強吧? 不要。津島修治瘋狂搖著頭,秒速拒絕。 重新拿起一顆籃球的青峰大輝表情微微一僵,滿臉寫著不解,為什么? 青年神情格外嚴肅,像是給出了什么無法拒絕的理由,實際上卻是令人無語凝噎的回答,今天的運動量已經(jīng)達標了,不想動彈。 有什么關系嘛,就來一場,五球定勝負! 不要,打籃球并不在我的人設萌點內,湊到一起總覺得怪怪的。 大概是覺得眼前這一幕過于幼稚,黃瀨涼太忍不住出聲打斷了這種小學生一般的爭執(zhí),同時道出自己內心的不解,小青峰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 跟宮野前輩打籃球又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對方職業(yè)也與籃球不掛鉤,水平怎樣未知,按理說沒有必要才對。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找隊內乘員一對一來的有趣。 青峰大輝遲疑半晌,眉頭皺成一團,撓了撓頭回答說:哦,怎么說呢,直覺吧,覺得這家伙強到令人發(fā)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