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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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本來也派不上什么用場的A已經被你干掉,留在港口黑手黨本部的干部,只剩下紅葉大姐一人。然而最有話語權的她,對于我曾經在港口黑手黨的表現(xiàn)再清楚不過,了解到費佳你的手段之后,自然理解能與你博弈的只有我。于是最終的指揮權,便能輕易落在我身上。 有了夏目老師的干涉,查找到真兇所在的據點之后,雙方勢力便會真正聯(lián)手,一同擊潰死屋之鼠的陰謀。 嗯。 卷發(fā)青年突然輕笑出聲,充斥滿名為愛意感情的目光,落在一臉無所謂的真兇面龐。 他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湊到費奧多爾面前,微笑道:現(xiàn)在就看你想怎么做了,我可是已經完美的立好了跟結婚對象陷入熱戀的人設,費佳準備要怎么反轉呢? 費奧多爾眸色一暗。 當然是這樣。 青年俯下身去,紫紅色的眼眸深處流轉著意味不明的情緒,啃噬上對方被繃帶覆蓋的脆弱喉結。 第241章 我就知道 無論在哪個時間段,太宰治都會是兩人中最會玩的那個。 氣息微弱的青年緊閉雙眼,棕褐色的頭發(fā)稍顯凌亂,在散發(fā)著令人感到不適消毒水氣息的枕頭上方綻放。殷紅血液沿著他脖梗流下,在純白床單上匯聚成一灘,被蠻力撕扯崩斷的繃帶灑落滿地,將他脆弱白皙的咽喉暴露在冰冷空氣下。 【Фёдор】 這串觸目驚心的俄文字符被刻在太宰治的咽喉處,傷口邊緣皮rou外翻,汩汩流出的鮮血使得字跡模糊不清。 他的臉色過于蒼白,纖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被薄薄一層眼皮覆蓋的晶體亂轉。如同被困在噩夢深處的人,始終尋不到醒來的方法。 即便在手術過后及時蘇醒,身體的又一次受創(chuàng),讓太宰治的狀況急轉直下。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在中槍前見到的那個人。 費奧多爾,他的新婚對象。 放置在床頭柜的手機開始震動,伴隨著陣陣音量放至最大的鈴聲,不斷響徹在彌漫著消毒水氣息的房間。 青年指尖微微抽動,近在咫尺的噪音令他拼命想要從噩夢中清醒,卻始終無法突破桎梏。 一只叼著小魚干的三花貓躍上窗臺,沿著窗外的狹窄平臺緩步走來。似乎是沒有預料到病房中的青年并未清醒,見到病房內景象的三花貓身形稍作停頓,毛茸茸的面龐透露出極其人性化的凝重神態(tài)。 它沿著半掩的窗戶躍至屋內,又靈巧跳上病床,在夕陽下溜圓的眼瞳凝視著太宰治咽喉處的傷口。 那是俄語費奧多爾的字樣。 來電鈴聲依舊不知疲倦地響著,沒能吵醒陷入昏迷的青年,卻率先引來了自走廊上路過的護士。 鑒于太宰治在術后沒多久就清醒,完全不聽醫(yī)生勸阻,執(zhí)意守在病床上不知跟誰打著電話,看不下去這一幕的護士先前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一頓了。只是如今看來,這位讓醫(yī)生極為頭大的病人是個刺頭,即便身負重傷,也絲毫不打算遵從醫(yī)囑。 病房大門被暴力推開,盡職盡責的護士滿腔怒火,在房門口沖著屋內唯一的病人怒吼道:太宰先生!不是說過了醫(yī)院不準使用電話嗎?! 并沒有任何人回答她,只有一位穿著打扮極為紳士的男人神色凝重地站在床邊,他手中握著本屬于太宰治的電話,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病床上,原本早已清醒的太宰治又一次陷入昏迷,鮮血將潔白床鋪浸染,臉色蒼白無血色。 護士下意識后退兩步,不是很能理解現(xiàn)狀的她,只知道剛被搶救回來太宰治恐怕在病房內受到襲擊,不然無法解釋那么多血液。而這位突兀出現(xiàn)在房內的詭異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正常人哪有三種發(fā)色的? 你是誰?那位護士語句顫抖,緊緊扒住門框,單薄的護士服被冷汗浸透,準備一旦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立刻就跑。 留有八字胡的男人并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伸出一只手示意對方安靜,神情嚴肅地俯下身去,仔細觀察著病床上青年咽喉處的新傷。 傷口并不是特別深,并未傷到氣管動脈,出血量不應該如此之大,那這些血到底是 似乎是察覺到縈繞在自己周身的氣氛愈發(fā)凝重,幾經凝固的空氣讓他呼吸不暢,太宰治終于悠悠轉醒,被水霧籠罩的鳶色眼眸流露出迷茫之意。 這是怎么了 青年喃喃自語著,視野一片模糊的情況下,讓他無法看清停留在自己病床前的人是誰。他艱難撐起身,腦子里一片混沌,又因為意料之外的痛處,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唔── 太宰小子,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嗎?大致觀察了太宰治如今的狀態(tài),原本準備將田山花袋調查到的據點信息交給對方的夏目漱石,壓低聲音詢問道。 太宰治這邊的狀況明顯在他的預料之外,他也了解過這個在兩位弟子手下都待過的青年,明白他的能力。這次事件中,能夠與老鼠博弈的人只有他,如若這邊出了問題,后續(xù)安排恐怕會出大亂子。 看來魔人早在布局時,就已經算計到了這一環(huán)。 唯一令人無法想通的一點,在于那只老鼠為什么會在這種時間暴露。 如果他一直隱藏下去,毫無疑問,太宰治會成為埋藏在武裝偵探社內的定時炸彈。在合適的時機引燃,甚至可以輕易將偵探社毀滅,過早暴露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才對。 我太宰治的神情還是有些迷茫,鳶色眼眸深處一片混亂。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注視著手掌中被染上的殷紅,徒勞張了張嘴,表情很是痛苦,好像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人,但是卻記不清了 青年急促喘息著,明明是不久前才發(fā)生過的事,如今回憶起卻令他感到痛苦萬分。 對了,之前為了從襲擊社長的幕后兇手那里套出情報,我去了附近的一條小巷中埋伏,在那里見到了什么人他咬緊下唇,眼眸不斷震顫,與平日里正常情況下的冷靜自持完全不同。 是誰在那之后我就中槍了,不過這都是為了情報,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是我在那見到的人到底是誰? 似乎有什么人,在他記憶深處嘲弄輕笑著。 ── 不行,太宰先生那邊還是不接電話,明明在之前手術已經醒來了才對。神色緊張的谷崎潤一郎掛斷電話,向匯合后的同僚們搖搖頭。 武裝偵探社與港口黑手黨雙方首領皆不知所蹤,紛爭被迫停止,不必繼續(xù)與對方交戰(zhàn)的偵探社社員終于再次聚到一起。 然而此刻卻出現(xiàn)了新的問題。 主動暴露在敵方眼下的太宰治得到了重要信息,卻也遭到了敵方伏擊。將名為共喰的異能情報告知社員后,便在另一家醫(yī)院接受手術。 不久前已經醒來的他,曾電話聯(lián)絡過其他正在橫濱各處奔波的同僚。然而沒過多久,本該在病房中遠程指揮的青年便失了訊息,再也無法聯(lián)絡。 青年放下手機,求助的目光落在前輩們身上,終于放棄繼續(xù)撥打電話的舉動,現(xiàn)在社長去向不明,亂步先生也不在,接下來要如何是好? 社長明令禁止開戰(zhàn),本該在關鍵時刻充當指揮的太宰先生又無法聯(lián)絡,無法尋找到社長蹤跡的他們,行動早已陷入僵局。 另一邊的國木田獨步也掛斷了電話,不知在跟何人聯(lián)絡的他,神色愈發(fā)凝重。 見同事們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將手機放回口袋的男人推了推眼鏡,語調晦澀,是異能特務科的聯(lián)絡,有關一項秘密研發(fā)的芯片遭到盜竊的信息。 正常情況下,偵探社確實會幫助政府處理一些無法出面的灰色事件。但是具體內容通常都會找到社長面談,從未有過電話聯(lián)絡的情況。 再加上如今情況緊急,偵探社根本無暇接受委托,異能特務科卻將電話打到國木田這里,可想而知有多么急迫。 只是當前場合根本不適合談論這種事,在場所有人,誰都沒有閑心關注這些問題。國木田獨步會刻意將內容說出,本就暗示了某些事。 反應過來的中島敦表情焦急,芯片?為什么在這種時候聯(lián)系,難道跟社長遇襲的事情有關嗎?! 也只有這種可能,會讓國木田先生著重在他們面前強調了。 準確來說,是跟太宰有關。 男人的表情難掩疲憊,他將手機頁面調整到最新接收到的資料,示意在場所有人閱覽,神色說不出的復雜。 資料中的芯片是通過植入腦內的方式,對大腦直接進行干涉,原理跟被列為禁忌的額葉切除手術類似,可以徹底更改一個人的思想。通常都是用于那些連政府都覺得很棘手的異能力重刑犯,也因為涉及到倫理道德問題從來沒有公開過。 國木田獨步語句稍作停頓,緩緩吐出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太宰身上。 他確實有懷疑過太宰治近期的轉變,成為搭檔兩年多,那個不可燃垃圾也足足禍害了他兩年多。如今毫無征兆的從良,本就是極為異常的事。只不過太宰治給出的理由太過充分,讓所有人都輕易放下懷疑,相信了對方的說辭。 找到了真正相愛的人,決定與對方相伴一生,所以要徹底改變自己。 他的結婚對象是俄羅斯男人,魔人也是同樣。再加上曾經在standard島上待在他身邊的幼童五官與魔人一致,答案已經很明了了。 魔人費奧多爾,早就控制了太宰治的思想。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腦完全宕機,因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無法思考的中島敦喃喃道,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太宰先生這段時間之所以那么異常,是因為被別人cao控了思想? 并非異能cao縱的結果,所以會對太宰產生效果是嗎。陷入沉思的與謝野晶子同樣眉頭緊皺,植入腦內的話,應該要動不小的手術才對,到底是什么時候 島上回憶起牢牢印刻在記憶深處的某些細節(jié),中島敦顫抖著聲音回答說。 那時候的太宰先生,被加布刺中了心臟,但是在太宰先生被威爾斯小姐帶到據點的時候,頭部好像也有血跡滲出。 自己曾經在島上見到過魔人,太宰先生也是自那之后才開始出現(xiàn)異常,最合乎情理的時間點只有那時了。 趁太宰死亡的時候,強行破開顱骨植入,復活的時候便會順利留在體內,甚至還斷絕了日后取出的可能性。戴有金屬蝴蝶發(fā)飾的女醫(yī)生表情逐漸陰沉,散發(fā)出令人感到膽寒的低氣壓。 身為醫(yī)生的她,怎會不了解大腦究竟是多么精密的器官。 自己的異能力請君勿死只能治好所有外傷,根據資料信息,可以確定那枚芯片體積極小,想要破開頭顱尋找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再加上太宰治的異能力只有在他死后才不會發(fā)動,能夠真正對他使用請君勿死的時間只有0.4秒而已。 但這并不包括腦死亡的情況。 可惡!沒想到這也是魔人計劃中的一環(huán)!國木田獨步暴躁地捶向墻壁,回想曾經在島上的記憶令他如墜冰窟,愈發(fā)了解到魔人的恐怖之處。 他的布局,或許早在一開始就堵死了獵物的所有退路。 怎么會這樣居然從那時開始就已經算計到這種地步了嗎?中島敦喃喃自語著,并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不應該是這樣的,太宰先生一定會有對策,不然他為什么當初在standard島上時,與幼童模樣的魔人在一起? 那個,亂步先生去找那位黑黑的小小的貼著天花板的先生之前,留下了一句話。見彌漫在空氣中的氣息愈發(fā)凝重,向來頂著無畏表情的金發(fā)少年舉起手,打破了一室寂靜,說是交給太宰先生就好。 國木田獨步猛然抬起頭,連忙確認道:真的嗎,賢治?! 如果說如今的局面都是那個繃帶浪費裝置預料到的,事情恐怕還有轉機。 宮澤賢治點了點頭,補充說:是的,亂步先生還說等提到太宰先生之后再告訴大家。 原本緊繃的氣氛終于消失,長舒一口氣的谷崎潤一郎背靠墻壁緩緩坐下身,提前有安排嗎,是太宰先生的話,那就應該沒問題。 即便這位平時看似不靠譜的前輩再怎樣亂來,那些至關重要的時刻,太宰治卻從未掉過鏈子。 思維受到cao控,魔人肯定會有所動作,實話說這樣根本無法放下心來。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表情依舊凝重,語氣卻不似方才那樣艱澀。 這種時候也只有相信他能處理好了。 ── 面無血色的卷發(fā)青年歪坐在病床上,瞳孔中映照出夕陽落下的美景,表情無悲無喜。 他隨手從魔人留下的果籃中撈起一顆事先洗過的草莓,不帶一絲猶豫地丟到自己嘴中,之后還意猶未盡的重新?lián)破鹨活w,重復先前的動作。 呀,安吾。聽到病房大門被打開,正忙著吃草莓的太宰治口齒不清的打著招呼,澀澤龍彥事件之后還是第一次見面呢,最近如何? 來者正是坂口安吾。 距離夏目漱石發(fā)現(xiàn)他被植入cao控思緒的芯片,這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小時之久。忙著阻止兩位弟子自相殘殺的老爺子已經離去,同時不忘替太宰治擺脫他被cao控的現(xiàn)狀。 這種芯片并非沒有解決方法,這也是坂口安吾會來到此處的原因。 太宰君你在想些什么?在來之前已經了解過太宰治的現(xiàn)狀,好不容易從繁重的工作中抽出時間前來的坂口安吾,忍不住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以他對太宰治的了解,這種風險過高的方式,完全不像他的行事風格。 哼哼~ 被問到的卷發(fā)青年只是輕笑著,明擺著要賣關子。 他接過對方遞來的造型復雜的注射器,仔細觀察了最頂端處的復雜芯片,確認道:這個就是信號隔絕裝置? 沒錯,即便是異能特務科也是轉了很多道關系才弄到手,其中還有夏目漱石先生的幫助,不然不會這么快送入你手中。戴有圓片眼鏡的青年解釋著,只要在皮下植入這個,那枚芯片便不會起作用。 辛苦你啦。太宰治只是把玩著造型奇特的注射器,并沒有任何立刻注入的打算。 就好像他完全不在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