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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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脫離那份記憶的瞬間,太宰治就明白了某些事實。 一旦立場問題不復存在,身為同類的兩個人,確實會在不經(jīng)意間彼此吸引,逐漸靠近,直到最后交握住手,互相成為在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他明明應該感到惡心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產(chǎn)生這種想法了,從掌心傳遞來的只有溫暖。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卷發(fā)青年盡量不回頭,目不轉(zhuǎn)睛注視著前方,像是要化解尷尬似的隨意詢問著。 費奧多爾似乎在猶豫,但是在察覺到對方掩蓋的很好的緊張后,輕聲回答著,先讓橫濱兩大異能組織互相斗爭,對手是你的話,最終結(jié)果應該會失敗吧。然后就順勢進入計劃,可以開啟下一階段的內(nèi)容了。 太宰治一陣語塞,他原本沒話找話問的是關(guān)于standard島的后續(xù)安排,對方直接倒豆子般的把某些令他感到頭大的計劃和盤托出。 總覺得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死屋之鼠什么的,已經(jīng)完全沒必要警惕了。 我沒問這個。 告訴你也無妨。幼童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你是真的被影響的很深,魔人。青年的神色十分復雜,終于冷著一張臉扭過頭來,注視著被他牽住的魔人,看清楚我是誰,我們可是敵人。 嗯,我知道。 幼童模樣的費奧多爾漫不經(jīng)心地點點頭,所以身為我敵人的太宰先生,您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扣住我的手不放? 敵人和又不矛盾。 太宰治故意含糊了一下語句,也不知道被他糊弄過去的詞語究竟是是什么。 而且我們沒辦法更改結(jié)局吧,說到底,這個世界注定要經(jīng)歷一次重啟。無論我們再怎樣斗爭,一切也失去了意義。 想通了? 大概是因為能夠理解了,你對異能力者的恨意來源是什么。青年神色微暗,就連語調(diào)也變得晦澀無比。 我也是同樣。 第233章 繃帶精與我 【與人形自走繃帶精私聊中】 人形自走繃帶精:忽悠瘸了啊。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忽悠瘸了呢。 人形自走繃帶精:一定要幸福啊──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那是什么語氣? 人形自走繃帶精:有種自家叛逆的孩子在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磨難后,終于跟重要的人走到一起,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好惆悵啊,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到今天,終于可以放下所有成見在一起了。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畢竟已經(jīng)共同生活了不少年月,只要某些本質(zhì)的東西不曾改變,他們就沒辦法再次對立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論是誰?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不論是誰。 人形自走繃帶精:真可怕 ── 說起良心這種東西,兩位導演從來沒有過,或者說,只有在極少的人面前才會展露些許。 但這并不包括過去時間段的自己。 為了滿足了樂趣,這里主要是指某位繃帶精,他們給這世界憑空捏造了一段不曾存在的過去。 獵人世界得來的道具,來自現(xiàn)世番劇完整的龐大世界觀,再加上兩人結(jié)合各自性格真身上陣的某些細節(jié),情節(jié)逼真到足以迷惑住太宰治與魔人這種超出常理的存在。 那份記憶的最后,兩人的世界只剩下彼此,以更直觀的方式,明晃晃告訴他們某些誰都不愿面對的現(xiàn)實。 他們是同類,不過是因為相遇的時間太晚,才會彼此心生警惕,導致了如今的對立關(guān)系。如若更早相見,在誰都沒有站穩(wěn)立場的時候,終將會因為孤寂主動走向一起。 就像是伊甸園中的亞當與夏娃,除了二者以外,再沒有其他同類存在,根本沒有選擇。 劇本中,太宰治和費奧多爾終于找到了能讓彼此都得到幸福的方式。他們在夢魘構(gòu)造的巨大結(jié)界中生活,等待被困在外部殘缺的神崩壞。被美夢填滿的庭院坍塌,承載了古往今來無數(shù)夢魘所散播絕望的概念毀滅。他們盡全力消滅著那一瞬間涌入世界的夢魘,在一切徹底迎來終結(jié)之前,撥動時間的輪盤。 時間回到從前,他們只需再一次等待曾經(jīng)太宰治所化身的概念坍塌,再一次等待無數(shù)夢魘涌入世界的瞬間,將其消滅部分之后,重新回到世界依舊平靜的時刻。 夢魘的總數(shù)不會改變,只要在漫長的輪回中,將這種帶來無盡罪惡的物種一點點消滅,他們就能迎來再次改寫世界的機會。 這段時光太過漫長,久到太宰治已經(jīng)記不清他們該過第幾個結(jié)婚紀念日,記不清他們到底去過這世界的什么地方,在怎樣的城市短暫定居過,又在下一次輪回中繼續(xù)前行。 夢魘的數(shù)量確實緩慢減少著,比起最開始的瞬間毀滅,后續(xù)輪回中的表現(xiàn)方式已經(jīng)溫和了許多,這段漫長的旅途終將迎來結(jié)束。 唯一有點麻煩的是,兩人的異能力畢竟不是原本屬于自己的,cao控起來并不是那么得心應手。而且隨著他們的不斷使用,異能力的強度也在緩慢增強,甚至強到有時連本人都難以控制的程度。 得到了時間cao控能力的自己,會在每次終結(jié)之時與費奧多爾回到過去,只是時間點很難掌握。短的話,或許只能回到兩三天前,長的話幾十年也有可能。 就像是如今他們身處的時間線,劇本中的太宰治與費奧多爾,直接到了十多年前,才會有了介入戰(zhàn)爭的過往。 這種設定下,無論是梅勒斯的存在,還是米哈伊爾七個背叛者的身份,都合情合理到挑不出任何差錯的地步。 但是對于以完全潛入模式,體驗了這段記憶的太宰治與魔人來說,時間已經(jīng)足夠?qū)⑺麄兏淖兲唷?/br> 彼此已經(jīng)成為了最重要的人,再加上如今身處的時間線不久后將迎來毀滅,一切都變得失了意義。這種狀況下,若是哪方對自己的立場稍微堅持一些,另一人恐怕不會猶豫太多,直接選擇幫助他。 簡單來說,如果魔人稍微強硬點,是能做到把太宰治從武裝偵探社拐到死屋之鼠的。 主動鉆到垃圾桶里的津島修治探出一個頭,隔著兩人所在小木屋的窗戶,注視著太宰治與魔人離去時經(jīng)過的地方,仿佛視野中一大一小的兩具身影尚未消失。 可惜了,被送走之后不會保留任何記憶,還有的磨。 對于重現(xiàn)原著名場面十分感興趣,頂著一頭雜亂卷毛的青年并沒有從垃圾桶中出來的打算。他咂咂嘴,表情很是微妙,就這樣維持著在垃圾桶中的姿勢原地打了個轉(zhuǎn)。 說起來,我們的結(jié)婚證還沒下來。津島修治一副打算在垃圾桶中安家的表現(xiàn),歪了歪頭,安吾好慢,最近也不能催他。 然而對于走過那段劇本的太宰治與魔人來說,婚禮都不知道辦了多少場,對于起來旁邊吃瓜看戲的兩人,進度甚至趕超許多。 距離津島修治離開這個世界的時間更進一步,在真正脫離根源世界之前,哪怕是為了友人著想,也不應該給他們發(fā)送任何信息。 否則在兩位導演脫離的瞬間,坂口安吾大腦中將會收到如同火山爆發(fā)般噴涌而出的巨大信息量。無數(shù)催促他走后門幫忙整結(jié)婚證的私聊信息閃過,遠遠超出大腦的承受能力,會讓人瞬間陷入昏迷也說不定。 原本只是熱衷于拉cp的某只繃帶精,隱約感到了些許微妙的情緒。 實話說,他也想來一場婚禮,不必拘泥于婚紗西裝,隨便怎樣都好,哪怕是跑去拉斯維加斯登記一下都行。 奈何按照劇本中的設定,柔柔弱弱的小可憐ooc劇本宰,直到現(xiàn)在跟他的戀人都是一對苦命鴛鴦,離幸福美滿的結(jié)局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似乎是猜測到了戀人在想些什么,一身黑色衣袍的費奧多爾將斗篷自帶的兜帽拉上。他握住特意被清理的干凈如初的垃圾桶蓋把手,方便讓自家那只不省心的繃帶精鉆出來,神情淡然道:剩下的事情有空再說吧,當前緊要的是阻止異能兵器爆炸。 之后便要進入到最后階段了,天人五衰事件,將由共喰拉開帷幕。 ── 啊突然覺得干勁全無。身穿衣擺到達小腿肚的駝色風衣,一手拽著位四五歲幼童,一手拎著漆黑公文包的青年懶懶散散打了個哈欠。 太宰君的話,從來都沒有過那種東西吧?手中拿著可麗餅,幼童模樣的費奧多爾動作漫不經(jīng)心,將包裝紙略微撕開一角,語氣沒有什么起伏。 真過分啊。 事實而已。 一陣相顧無言。 彌漫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并不尷尬,反而會感到一種異樣的平靜,仿佛這就該是他們正常的相處模式。 個頭很高的卷發(fā)青年在附近的樹蔭下找到一處長椅,又用從縮水版本費奧多爾口袋中順來的錢買了兩兜鴿子食。就這樣愜意地坐在附近,有一搭沒一搭地喂著這群島上人工飼養(yǎng)的鴿子。 任務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大半,那群專門沖著異能兵器而來的恐怖分子根本不會想到,他們苦苦追尋的東西已被別人捷足先登。 目前對于這玩意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交給身為研發(fā)者之一的潘多拉亞克特,讓那個自己親自將兵器毀滅。 太宰治的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那個不大的公文包,看似懶散的視線深處劃過一抹晦澀。 有了這位縮水魔人先生的幫助,武裝偵探社接到的工作如同開掛一般順利,瞬間從地獄難度跳到簡單模式。 那枚米哈伊爾提供的權(quán)限金幣,能讓持有者輕而易舉進入到這座島嶼的任何地方。再配合著魔人的黑客能力,想要找到潛藏在島嶼上的異能兵器簡直輕而易舉。 目前麻煩的地方在于,要如何跟偵探社的同僚袒露這些消息。 畢竟無論是有關(guān)潘多拉亞克特的身份,還是自己跟魔人過于詭異的經(jīng)歷,不過是在瞬息間,這世間的很多東西都徹底改變。 而在不久的將來,就連這個世界也會迎來終焉。按照他們在記憶中了解到的情況,這一次的輪回,正好可以將最后一只夢魘消滅。 這就是最后一次了,那之后的世界又會如何呢?太宰治微微嘆了口氣,聲音極輕,將手中僅剩的玉米粒撒落,連異能大戰(zhàn)都將不復存在,世界將會遭到怎樣的改變 或許他很快就能迎來夢寐以求的死亡,但是在重啟過后的新世界,自己還會再一次經(jīng)歷誕生的過程。 如果說那個世界并沒有異能大戰(zhàn)的存在,橫濱也不會是政府難以管理的租界。就連森先生,也極大可能不會成為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那時候的自己,又會面臨怎樣的局面? 會是足夠讓你找到活下去理由的世界。端坐在他身旁的幼童突兀出聲,將手中可麗餅的碎屑撒到地上,交由一群撲扇著翅膀的鴿子處理。 費奧多爾還是那副沒什么表情的模樣,那雙紫紅色的眼眸卻透露出認真的意味,凝視著太宰治的側(cè)臉。 被曾經(jīng)的死敵用這種眼神緊盯,太宰治故意打了個寒顫,呲了呲牙嫌棄道:好rou麻,費奧多爾先生,我們是敵人。 嗯。 好吧好吧。卷發(fā)青年立刻撇過頭去,壓低聲音嘀咕著,結(jié)過婚的那種。 在那份記憶中,自己確實只有在前期經(jīng)常被彈出,問題在真正做過某些事后,這種狀況一次也沒有過。 簡直像是上天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太宰治嘴唇抿成一條線,對于如今的他而言,哪怕那段記憶如同籠罩一層薄紗般模糊不清,代入感并沒有太過強烈,內(nèi)心的某些觀念卻早已改變。 他暗戳戳伸出一只手指,在縮水版魔人疑惑的目光下戳向他的面頰,你這副模樣不覺得難受嗎? 還好,影響不了什么。費奧多爾晃了晃腿,過于年幼的身體導致他坐在長椅上時,雙腳甚至無法夠到地面,但在習慣過后,并不會造成太多不便。 至少比起先前的老鼠形態(tài)要好太多。 太宰治眨眨眼,意識到對方停下吃可麗餅的行為是因為身體太過幼小,就連食量也比起成年人要小太多。他便習慣性的順手撈過,在魔人微微愣神的情況下,三兩下解決掉這種甜膩膩的食物,舔著指間的奶油隨意問道:有關(guān)于那個異能力者的信息嗎? 那個被稱作恐怖分子,追隨著異能兵器而來的異能力者,本質(zhì)上恐怕并不是他們的任務目標。 如果是提前幾天來到這座島的魔人,應該會有對方的相關(guān)信息。 考慮到兩人曾經(jīng)的關(guān)系,當時的他們哪怕在這座島上是短暫結(jié)盟狀態(tài),那也不過是浮于表面的假象,真正重要的內(nèi)容誰都不會說。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必要了。 HG威爾斯,英國的技術(shù)者,曾經(jīng)也參與過異能大戰(zhàn)期間某項兵器的秘密研究。費奧多爾沉默半晌,這才緩緩開口道,異能力是什么并不清楚,她隱藏的太好了,即便是死屋之鼠也沒能得到全部信息。 對于他們來說,想要記住以往生活中發(fā)生的每一處細節(jié)簡直是輕而易舉。但是在這之間卻混雜了不知多少年的輪回記憶,想要從記憶宮殿中翻出那么久遠的信息,即便是費奧多爾也要耗費一點時間。 幼童雙目微闔,低聲說:不過根據(jù)現(xiàn)有的情報推測,應該是時間cao縱類的異能力。 太宰治一愣,為什么? 記憶的最后,你我都為了嘗試著規(guī)避因果線,更改了各自的姓名,徹底拋棄以往擁有的一切。只不過為了填補這份空缺,太宰治與費奧多爾還會繼續(xù)存在,作為用來承載詛咒與怨恨的備用容器。費奧多爾并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話題一轉(zhuǎn),分析起了他們得到記憶中的某些細節(jié)。 這種說法或許不太準確。他補充說,在那段時光中真正發(fā)生的事,應該是作為人類的我們消亡,意識被轉(zhuǎn)移到更能夠適應神身份的異能力上,從而導致本體與異能分離。 異能力也是擁有自我意識的,但是這部分知識太過生僻,哪怕是異能力者也鮮少有人確切了解過。那兩個瘋子直接將自我意識轉(zhuǎn)移到異能力本體上,拋棄了累贅的人類軀殼,才會有他們四人如今的模樣。 魔人會在這時突兀談起這一點,恐怕是有著別的原因。意識到的太宰治,立刻帶入自己去推測這么做的原因,表面上裝作毫無察覺的模樣,順著對方的話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