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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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格瑪?shù)谋砬橛袔追纸┯?,他顫顫巍巍伸出手,表情很是茫然?/br> 亞克特先生?青年徒勞地張張嘴,呢喃著對方的姓名,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在從圣彼得堡飛往日本的飛機上時,他曾聽過對方詳細講解這種異能力的細節(jié),確認過被變成動物時還會擁身為人類時的記憶。像是什么徹底受到動物的本能支配,因此忘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這本是不該發(fā)生的事才對。 那么潘多拉亞克特的行為,恐怕是有著他自己的計劃。 人行橫道處的紅綠燈開始閃爍,幾秒過后,終于變成了行人可過的綠色。 西格瑪強行隱忍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情,咬咬牙追上前去。沒過多久,他便見到了那位身穿和服的銀發(fā)男人進入了一座老舊的紅褐色磚造建筑。 幸運的是,那座從外觀來看有五層高的建筑物內(nèi)部安置有電梯。青年在電梯門口停留片刻,成功確定了對方所抵達的樓層,之后便頂著一臉焦躁不安的表情,來到了同樣的樓層。 樓道中最顯眼的房門,上面掛有武裝偵探社字樣的門牌。 抱歉打擾了請問這里有沒有一位身穿和服的銀發(fā)男人?深吸一口氣的西格瑪不再猶豫,將自己稍顯凌亂的頭發(fā)理順后,便推開了大門。 大概是灰綠色的和服,外面有一件黑色的羽織。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闡述過于簡潔,他很快便補充了不少細節(jié)。 青年所展露的氣息過于無害,與完全不了解異能力的普通人相比起來沒有什么差別。然而對于偵探社的社員來說,這種不明情況下尋找他們社長的行為,還是讓在座的各位提起了警惕。 對待工作十分認真的國木田獨步率先站起身來,他推了推眼鏡,走向矗立在門口半天沒敢動彈的青年,語氣略顯嚴肅的詢問出聲,你找對方有什么事嗎? 在對方表明來意之前,他并不會透露出福澤渝吉的身份,也因此讓西格瑪感受到了些許壓迫。 青年不自然的向后撤了兩步,表情稍顯不安。 在來到橫濱之前,那位不靠譜的同僚并沒有給他做過任何功課。正是因為如此,西格瑪根本不知道所謂的武裝偵探社,其實是橫濱的合法異能力者組織。 事關(guān)那位因自己無心之舉變成奶貓的潘多拉亞克特,發(fā)色對半分的青年認為自己該負起責任,深呼吸后解釋說:是這樣的,我的貓剛剛跑丟了,剛才在馬路對面的時候看見它好像被那樣的男人抱走了,就一路追到了這里 貓?站在他面前的國木田獨步疑惑出聲。 剛結(jié)束與某位高官會面不久的福澤諭吉,確實在不久前回到了偵探社。只不過社長并沒有別樣的反應,表面看起來與平常無二,自己也沒有聽到什么貓叫。 雖然有些話不方便在明面上說,但是身為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幾乎全部人都知曉他們社長的貓厭體質(zhì),并且選擇裝作不知道此事。 幾年來無一例外,絕對不可能有任何貓主動親近對方。 那就應該不是社長了吧,畢竟是貓。正在整理著文件的與謝野晶子注意到了門口處兩人的談話,隨口回答道。 然而就在下一秒,通往社長辦公室的走廊大門被推開一條縫隙。一只渾身上下黑不溜秋的煤球出現(xiàn),助跑了一段距離后,輕而易舉便跳上了社員們的辦公桌。 嗚哇,亞克特先生,請您冷靜一點!見到奶貓狀態(tài)不太對勁的西格瑪高呼出聲,想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趕到他身前,卻怎么樣也比不過對方的速度。 喵──!! 奶貓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尖叫,像是因為桌面太滑無法停下自己的腳步,在越過了國木田獨木的辦公桌后,直接撞到趴在桌上偷懶的太宰治臉上。 一時間,國木田獨步桌上被羅列整整齊齊的文件,因為這只突然發(fā)瘋黑貓的舉動,洋洋灑灑散落的到處都是。 啊疼。 被撞到臉的太宰治急促的痛呼出聲。 拜托不要再鬧了,我會很頭疼的!意識到對方闖了禍的西格瑪,疾步跑向了太宰治身邊。他伸出手去,嘗試著將死死扒住對方頭發(fā)的黑貓抱回來,同時忙不迭地道著歉。 真的十分抱歉,這孩子被家里的新寵物嚇到了,我又正好沒有關(guān)門,讓他一路跑到了這里,真的十分抱歉! 猛然遭到黑貓糊臉,被抓到頭皮痛的太宰治并沒有什么反應。 他的目光與那只黑貓交匯,之后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不斷道著歉的青年身上,心底產(chǎn)生了一絲微不可查的異樣情緒。 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對方如此浮夸的發(fā)色,并非是后天染色而成的,這一點完全可以根據(jù)他低頭道歉時觀察到的發(fā)根狀態(tài)判斷。而且看對方的人種,他的灰色眼睛以及皮膚狀態(tài),可以確定對方剛從較為寒冷的地方歸來沒多久 應該是俄羅斯。 如果亂步先生沒有出差的話,應該能看出更多的信息。但是僅憑著現(xiàn)在這點情報,很難判斷出對方背后隱藏的到底是什么。 太宰治并沒有忽略掉自己內(nèi)心深處一閃而過的異樣。 出于某些微妙的因素,他確實對于出現(xiàn)在武裝偵探社內(nèi)的俄羅斯人,抱有非比尋常的警惕。 因為很難說這一切不是那個魔人的圈套。那一瞬間,面前的青年帶給他的感受,與曾經(jīng)那只來自冰天雪地的老鼠極為相似。 至于另一邊,對于向最初的太宰治重復幾遍道歉的語句一事,扮演著西格瑪這一角色的費奧多爾,并沒有什么感想。 他知道自己的演技即便得到了提升,也不可能像是他家繃帶精那般完美。某些只有同類之間才能感受到的氣息,太宰治恐怕已有察覺。 早在他們安排好各自劇本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曉了今天會發(fā)生的一切。 與計劃相同。 就在社員辦公室內(nèi)因為某只黑貓混亂無比的時刻,原本正心滿意足在社長室內(nèi)擼貓的福澤諭吉,頂著一臉嚴肅的表情,跟隨著突然跑掉的黑貓來到屋外。 社長。 原本因為滿桌文件被黑貓折騰亂,差點抓狂的國木田獨步見到這一幕微微躬身,維持著自己身為弟子的尊敬。 文件他可以再收拾,畢竟對方是只貓,不可能存在故意的這種狀況。 原本被費奧多爾內(nèi)核版本的西格瑪托住腋下的黑貓,突然撲騰起身體。成功落地的他搖了搖腦袋,邁著輕盈的步子湊到福澤諭吉腳邊,動作十分親昵地蹭著對方的腳踝。 目睹到眼前畫面的谷崎潤一郎忍不住感嘆道:真稀奇啊,居然有不會躲著社長走的貓。 身穿駝色風衣的青年揉了揉自己被貓撓亂的卷發(fā),表面看起來正常無比,語氣也像是頗為隨意地呢喃著什么。 亞克特,actor,這只貓的名字倒是跟梅勒斯的首領(lǐng)一樣。 根源世界被打完補丁之后,潘多拉亞克特的身份在這里就如同劇本中的那樣,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暴露在明面上的超越者。 對于身處橫濱的異能力者而言,與對方相關(guān)的任何事都值得關(guān)注。 喵 當貓當?shù)恼_心的津島修治,拖長聲音回應著過去自己的疑問。 兩只太宰治放在一起確實很難和平共處,但是沒有關(guān)系,因為現(xiàn)在的他是只貓,連物種都不一樣。 并不訝異對方會將思維拐到這方面,費奧多爾抿了抿嘴,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變得為難,遲疑著開口道:我想那個,大概是因為它原本的主人是潘多拉先生吧 沒有了江戶川亂步推理能力的威脅,武裝偵探社內(nèi)有了太宰治在,如今的場面正是最適合他們進展劇本的環(huán)境。 即便太宰治再怎樣猜測,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講西格瑪與費奧多爾畫等號。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正常的文書工作也無法進行下去。在一旁隨意看戲的與謝野晶子暫且將手頭的活放下,歪過頭來注視著那只正不斷撒著嬌的黑貓,難道說它是梅勒斯首領(lǐng)的貓?這來頭可不小。 梅勒斯畢竟早就被兩位導演折騰成了產(chǎn)業(yè)遍布全世界的大公司,除非世界各國所有政府齊心協(xié)力將其鏟除,否則他絕不可能輕易倒下。 最主要的一點,梅勒斯是完完全全的白方勢力,身為首領(lǐng)的潘多拉亞克特手握著歐洲那邊的異能開業(yè)許可證。然而麾下公司卻沒有過任何異能活動,安安靜靜的通過正常方式賺錢,仿佛那張珍貴的許可證不過是廢紙罷了。 沒想到這只黏著他們社長的貓,會是那位超越者的寵物。 不過你說是原本,難道現(xiàn)在不是了嗎? 捕捉到重點的國木田獨步眼鏡微微反光,牽扯到了那位在異能者之中大名如雷貫耳的超越者,不得不提起最高的警惕。 他們畢竟是武裝偵探社,平時的工作會處理許多政府無法出手的灰色事件。對于這種被世界各國嚴密監(jiān)控的異能力者,自然也全面了解過相關(guān)資料。 潘多拉亞克特,這十幾年來看起來安分無比,仿佛不過是一個守著錢財過日子的公司老總,卻無法遮掩他當年惡劣無比的行徑。 當年在異能大戰(zhàn)時期,那個男人狠狠坑了歐洲方政府一把。拿到了異能開業(yè)許可證與某項重要實驗資料的他,卻在后期被曝出了與七個背叛者有聯(lián)系的內(nèi)幕。 這件事情一旦深思,便能發(fā)現(xiàn)異能大戰(zhàn)從頭到尾都在潘多拉的掌控下。然而男人的目的直到現(xiàn)在也無人知曉,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面對國木田的質(zhì)問,擁有著一頭淡紫與白色相間頭發(fā)的青年緩緩點了點頭,嗯這孩子被丟棄了。 這位來歷不明的青年并非是日本人,卻cao著一口極為流利的日語,標準到不帶任何歐洲人學習日語的口音。 成功入戲的費奧多爾緩緩低下頭去,神情流露出些許復雜感,這么說也不準確,只不過是潘多拉先生他失去了興趣而已,前不久有了新的寵物,所以就把這孩子隨手送給我了。 面對武裝偵探社的時候,他與津島修治拿的又是截然不同的劇本。 兩人會在這邊世界停留的時間并不久,只需要等到天人五衰事件進行到半途,便可以開始他們的二五仔反水計劃。 也就是說,針對雙方完全不同的劇本,只需要瞞過半年時間即可。 在這份浮于表面的故事中,奶貓的遭遇太過悲慘。它身為潘多拉亞克特的寵物,得到寵愛的時間還不足一個月,主人便找到了新歡,并且毫不留情的將它舍棄,送給了手下的人。 沒錯,新歡是一只從切爾諾貝利抓來的十斤重大老鼠。 或許是那位青年的精神欠佳,望向奶貓的那雙淡灰色眼眸中,流露的情緒讓人感到胸悶,偵探社內(nèi)一時間氣氛頗為僵硬。 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發(fā)展。 注視著那只在社長身邊蹭來蹭去的黑色奶貓,與謝野晶子嘆了口氣,率先打破了一室寂靜,作為主人來說,這還真是過分的行徑。 正常情況下,資產(chǎn)豐厚的人哪怕對于自己的寵物失去了耐心,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拋棄,會讓傭人照看才是常見的選擇。 但這只黑貓顯然沒能受到這樣的待遇。 我本來想著給這孩子換一個名字,但是他似乎已經(jīng)認準了亞克特先生這種叫法,對于別的名字一概不理。 將自己氣場盡可能放柔軟的費奧多爾走上前去,與表情看似嚴肅、實則十分享受黑貓依偎的福澤諭吉對視。 他作勢就要將自家那只扮演奶貓扮演的不亦樂乎的繃帶精抱到懷里,同時極為真摯的道著歉,很抱歉打擾了你們的工作,但是我該回去了。亞克特先生,不要再胡鬧了,跟我一起回去吧。 津島修治一個閃身,躲開了自家戀人的觸碰。 喵 他拖長聲音叫喚著,再一次撲騰到了過去的自己身邊,順著風衣衣角徑直爬上了對方頭頂。 顯然是把太宰治當做了活體貓爬架。 啊疼疼疼疼疼! 被撓到的青年夸張的痛呼出聲。 我明明沒有招惹過這只貓,為什么就盯著我撓?卷發(fā)青年艱難的將奶貓從自己頭頂上拽下,揪住了對方命運的后頸rou,提到面前苦著臉與它對視。 這只貓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能在自己的觸碰下沒有任何變化,就說明它與異能力完全無關(guān) 急急忙忙趕到跟前的費奧多爾摒棄了自己的所有性格特點,完全是一副慌亂年輕人的表現(xiàn),徒勞的與貓對話,亞克特先生,這么做太失禮了! 津島修治抖了抖耳朵,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的模樣,甚至還在被揪住后頸的情況下發(fā)出愜意的呼嚕聲。 他家飯團團可以啊,都能在太宰治面前飆戲了,比起最初有了很大的進步。 真是的,拜托不要再折磨我了,新工作好不容易才定下來。再這樣翹班下去,你會讓我被炒魷魚的。頂著西格瑪身份的費奧多爾頗為頭痛地捂住臉,抱怨的同時,也難掩自己語氣中的歉意。 看太宰治那樣子,好像真的被抓挺疼。 根據(jù)青年的一番談話,已經(jīng)足以確定對方跟超越者潘多拉有著不一般的關(guān)系。警惕性未曾放下半點的國木田獨步,又一次察覺到了對方話語中邏輯不通順的地方,新工作?你不是梅勒斯的員工嗎? 他也說過那只黑貓是被潘多拉隨手送給自己的,說明前段時間肯定與對方近距離接觸過。而梅勒斯的首領(lǐng)又是出了名的任性,吃住都很少會離開自己的辦公室,近段時間也沒有傳出他離開歐洲的消息。 能跟他見面的人除了政府方的專員,恐怕只有總部內(nèi)的員工高層。 這樣一個人,來到橫濱的意圖是什么? 國木田君就不要這么追根問底嘛,對方也不是什么委托人,用不著這么較真。面對搭檔的詢問,一臉無所謂表情的太宰治擺擺手道。 準確來說我并不是梅勒斯的員工,只不過是跟潘多拉先生有那么一點關(guān)系罷了。他給我安排了那邊咖啡廳的工作,今天本來是第一天入職,但是因為這孩子,根本沒來得及過去。 費奧多爾的表情很是苦惱,順利進入劇本后續(xù)內(nèi)容的他,絲毫不介意自己無意間露出的馬腳。 發(fā)色對半分的青年從口袋中掏出幾張咖啡廳的免單券,雙手遞到了太宰治面前。在對方接過后,便死死抓住變成黑貓也不老實的津島修治,不再讓對方做出任何多余的舉動。 黑貓不滿的喵嗚出聲,反抗無效之后,終于哼哼唧唧的在自家戀人懷里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