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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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放任這孩子被米哈伊爾折騰到瀕死,潘多拉亞克特未來自然也能將他送給別的什么人 森鷗外的氣息一時間有幾分恐怖,即便敵人是超越者,他也無法收斂在心底蔓延的怒火。 畢竟是養(yǎng)了幾年的孩子,他不愿看到太宰治被碾如塵埃的模樣。 行吧行吧,我知道你在擔心些什么,不會真的發(fā)生那些事啦。津島修治咧了咧嘴,指尖玩弄著自己本體號鬢角的發(fā)絲,鳶色瞳孔深處閃過一抹暗光,看在小治被你養(yǎng)了幾年的份上,就告訴你好了。 森鷗外只是沉默不語地凝視著對方,并不輕易相信性格如此惡劣之人口中的任何一句話。 然而青年并沒有立刻解釋,他在月光籠罩之下的首領室內(nèi)環(huán)顧一圈,并未看到某個熟悉的紅色洋裙女孩,疑惑道:說起來怎么沒有見到小茉莉?她應該有玩過那個游戲吧,就是我執(zhí)筆編劇的《噬身蛇》。 對于這個陌生的稱呼,森鷗外的表情有幾分不解,茉莉? 森茉莉算了,這里還是叫她愛麗絲好了。津島修治故意將五官皺成一團,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認真解釋道:里面已經(jīng)講得很清楚了吧,小治呢,是我制造出來想要獻祭給神明的新娘,為了將神明困在這座伊甸園內(nèi)的祭品。 第146章 沒想到 《噬身蛇》這款游戲,就在不久前游戲進入高潮劇情后,主線內(nèi)容戛然而止,轉(zhuǎn)而更新起了分支劇情,逐漸完善整個世界觀設定。 即便不滿的玩家排起隊來都能繞橫濱一整圈,游戲官方依舊我行我素,始終拒絕以主角視角更新主線內(nèi)容。 身為女主角的Pyrrha公主被官方蓋章定論是獻給邪神的祭品,與男主角的父親有著不明不白的關系,并且早已慘遭毒手。 如今潘多拉亞克特親口承認了游戲中的內(nèi)容在映射現(xiàn)實,被稱為祭品的太宰治從一開始就是他準備送給米哈伊爾的禮物。 但這個消息并沒能讓森鷗外安心。 即便這孩子免除了被更多人玩弄的命運,但是自始至終,米哈伊爾就是下手最重的人。 他還記得那孩子被中也救回來時遍布全身的可怖傷痕,哪怕將肌腱斷裂的四肢忽略不提,剩下的傷也無不是遭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能活到現(xiàn)在完全是奇跡。 但是太宰治還會再一次被送到那個人的手中。 森鷗外不覺得這孩子能熬過第二次。 中年男人注視著跟太宰治擁有同一張臉的軍裝青年,神色愈發(fā)冷硬。 不知為何,明明是性格氣場完全不同的兩人,潘多拉亞克特和太宰治的身影在他眼中卻逐漸重合。 他深吸一口氣,趁著對方閉眸沉思的間隙,背在身后的手按下了提前設置過的某個按鍵,之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詢問說:為什么要稱呼米哈伊爾為神明? 即便米哈伊爾的異能力再怎樣強大,也不至于被同樣身為超越者的存在如此推崇,這之中怕是有著其他什么原因。 扮演著潘多拉亞克特的津島修治惡意賣萌似地歪歪頭,笑容間流露出了一絲理所當然,什么為什么,他本來就是呀。 這話就像是說某些眾所周知的真理,太陽每天早上都會升起那般,無需任何理由去質(zhì)疑。 為了瀆神我還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想要將他留在伊甸園怎么這么難。 青年動作愛憐地撫摸著似乎徹底失去意識歪倒在輪椅上的太宰治,當著森鷗外的面,指尖在對方蒼白無血色的薄唇處捻揉。 不過這個祭品還真是脆弱,只不過被享用了三天就要壞掉了,等到下一次的話估計會死掉呢。他用打量著重要商品的目光掃視過一臉病容的青年,最終只是無奈地搖搖頭,在眼眸深處扎根的冰冷展露無遺。 算啦,反正祭品送過去不就是要死的嗎。 畢竟劇情設定如此,但是反派的陰謀向來都是用來擊敗的,太宰治這個身份后續(xù)還是會加入武裝偵探社,這一點不會有任何更改。 然而森鷗外并不知道。 哦呀,為什么要生氣呢,森先生。展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的津島修治掩住嘴角,勉強維持住潘多拉亞克特的人設,防止自己在關鍵時刻笑場。 能讓老狐貍在超越者面前展露殺意,這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的舉動了。 他現(xiàn)在好有成就感。 即便是電腦精,也無法容忍曾真心養(yǎng)過的孩子遭受侮辱之后被虐待致死。 頂著管理員號的津島修治暗中點開了地圖,注視著某個急速逼近的紅色小點,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森鷗外的同時,高舉右手打了個響指。 他再次將外貌擬態(tài)成了黑時宰的模樣。 對信奉著最優(yōu)解的你來說,無法再對港口黑手黨帶來利益的小治,是死是活都與你無關了吧。青年擺了擺手,語氣夾雜著幾分諷刺。 他無視掉落在身后那道攜帶著殺意過于銳利的視線,將面龐的笑容維持在過于欠揍的模式,以潘多拉亞克特的身份偽裝成了港黑最年少干部太宰治,等待著某個接收到森鷗外訊息的重力cao作使趕來。 畢竟有小矮子在,這場戲才足夠有趣。 就像是費佳曾在原著中所說的那般,余興自然是越多越好。 伴隨著一陣令人感到不適的異能波動,青年眼前那扇緊閉的法式大門伴隨著一聲刺耳轟鳴驟然大開。 首領??! 著裝同樣是一身符合港口黑手黨特色的黑,周身籠罩著一層看起來極具攻擊性的暗紅亮光,在驟然涌入室內(nèi)的刺鼻煙塵中,中原中也焦急搜尋著中年男人的身影。 能逼到森鷗外使用緊急通訊聯(lián)系他的情況,絕對是非比尋常的危機。 難道說有什么人能毫無聲息的潛入首領室嗎? 啊,是蛞蝓。 津島修治雙手叉腰,借著大門被破開的風壓讓擬態(tài)出的披肩大衣?lián)P起,勉勉強強遮住身后的輪椅。 他用潘多拉亞克特的身份學著太宰治才會念出的話語,如同雙黑的正常相處模式那般,輕而易舉挑起了搭檔的怒火,我還以為你會拖著戲腔給我來一發(fā)蛞蝓飛踢,結(jié)果沒有啊。 熟悉的腔調(diào)在耳畔響起,本以為首領遇到敵襲的中原中也一愣。在確認眼前的人正是他那日常欠揍的搭檔之后,覆蓋在周身的異能力差一點消散。 你混蛋太宰!半個月不見人影,大半夜突然出現(xiàn)在首領室是想做什么?!見到失聯(lián)半個月的津島修治一副沒事的模樣出現(xiàn)在此,戴有禮帽的青年下意識地質(zhì)問出聲。 最近組織里關于這條青花魚有著很不好的傳言,若不是他無意間知曉了太宰治隱藏在面具后的本性,差一點都要被騙過去了。 他對首領的忠誠毋庸置疑,怎么會輕易做出叛逃的決定? 來告別呀,跟森先生說一聲太宰治以后不會再回來啦。努力憋笑的津島修治一臉認真,言語間沒有任何玩笑之意。 中原中也訝異地瞪大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可是你不是 太宰治當初被診斷為終身殘疾時,為了留在港口黑手黨內(nèi)究竟付出了多少他是一清二楚,后續(xù)更是為了身體的康復甘愿雌伏在潘多拉亞克特身下。 他怎么可能會主動離開?! 自從中原中也進門開始,就一直觀察著兩人互動的森鷗外出聲道:中也君,那個并不是太宰君。 中原中也進門后的某些反應,足以證實了他與太宰治之間似乎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并且對于他這個首領都選擇了隱瞞。 兩人畢竟是搭檔,表面上互相嫌棄,實則極為了解對方。那么中原中也的隱瞞很可能是他覺得沒有必要,恐怕跟那孩子的真實有關 亦或者是某些被他判斷不能輕易告訴自己的內(nèi)容? 不是他?發(fā)現(xiàn)首領并沒有什么事的橘發(fā)青年表情有些茫然,終于注意到了面前的太宰治身后所停放的輪椅。 他向前走動兩步,被遮擋的視線終于見到了身后輪椅的全貌。 原本以為空無一人的輪椅之上,歪倒著一個透露出病態(tài)的青年,著裝與某條青花魚甚是相似。 青年呼吸輕到微不可聞,雙眸皆被繃帶覆蓋,脖頸處留有一道被勒緊后的紅痕,整個人看起來奄奄一息,似乎下一秒就能被推進手術室急救。 中原中也:?。。?/br> 有了曾經(jīng)被潘多拉亞克特騙過的前車之鑒,他怎么還不會懂得眼前的一切。 喂!太宰?!混蛋青花魚!他焦急呼喚著搭檔的名字,發(fā)現(xiàn)對方無法給出任何回應之后,轉(zhuǎn)而怒視著笑容逐漸詭異的另一位太宰治。 或許他稱之為潘多拉亞克特更合適。 潘多拉亞克特,你又對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呀,這次還沒來得及碰小治呢~ 身份暴露的津島修治索性恢復了管理員號的默認模樣,頂著一臉欠揍到讓人恨不得一錘子掄過去的笑,當著搭檔的面又開始搗鼓自己的本體號。 掛機模式被設定的只能做出無意識舉動的太宰治嗚咽出聲,瘦到皮包骨頭的身體不斷顫抖著,恐懼之意展露無遺。 軍裝男人摟住了如同瀕死的幼貓那般無助的瘦弱青年,與搭檔那雙同樣被怒火占據(jù)的雙眸對視,火上澆油般的解釋道:只不過是,將他徹底摧毀了而已。 空氣幾經(jīng)凝固,這位港黑最強戰(zhàn)力周身縈繞著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壓迫感,但是津島修治明白,這是他曾經(jīng)無法控制怒意時發(fā)動污濁的前兆。 頂著潘多拉亞克特外殼的他輕笑出聲,纖細指尖挪動到自己本體號的咽喉處,在對方愈發(fā)恐怖的目光下緩緩收緊。 像是下一秒就能掐斷對方的頸椎。 你確定要動手嗎,中也? 中原中也并沒有多言。 回答他的只有能將萬物吞噬殆盡的黑洞,以及鋪天蓋地的無邊憤怒。 第147章 來啊干架啊 污濁,中原中也真實的樣子,一旦開啟后便無法停止。就目前而言,雙黑中的另一位存在、太宰治的無效化是唯一的解除方法。 他十分重情義,曾經(jīng)也在龍頭戰(zhàn)爭中因六個同伴的死怒而開啟污濁。時至今日,對自身異能力控制更上一層樓的他,按理說不念那幾句詩是不會進入污濁狀態(tài)的。 太宰治被玩弄到壞的模樣,是真的讓身為搭檔的他被氣到瘋。 兩人的性格確實不合,每次見面時的吵吵鬧鬧都是日常,鮮少有能和平相處的時候。但是在執(zhí)行任務時,他們又是可以互相將性命托付的搭檔,是暗世界令人膽寒的雙黑。 但是這一切停止在一年前,這條青花魚差點變成死魚的時刻。 那段時間的中原中也思緒十分混亂,他無法理解,為什么被自己當做長輩一樣敬重的米哈伊爾會對他的搭檔做出如此殘忍的事? 梅勒斯是從來不跟暗世界牽扯的白方勢力,那位性格溫婉的咖啡店店主,即便是暴露了他身為梅勒斯分部總經(jīng)理的身份,也不至于會讓港口黑手黨如此警惕才對。 為什么要讓當時身為干部候補的太宰治前去探查? 但是太宰治帶回來的信息,確實超出了中原中也的想象。性格極為溫和的米哈伊爾恐怕是橫濱實力最強的存在,即便他并沒有任何想要出手的征兆,也值得港口黑手黨報以最高的警惕。 米哈伊爾曾經(jīng)是七個背叛者的成員,在其中擔當了指揮者的角色。 他是可以憑借一己之力摧毀整個日本的超越者。 就是這樣的一位存在,卻將太宰治折磨到瀕死。 被診斷為終身殘疾之后,那條只能在輪椅上生活萎靡不振的青花魚,無意間暴露了他某些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真實。 那是所有人不曾想象過的,名為太宰治的個體最為真摯的感情。 他就像是誤入黑暗的普通人,在充滿血腥與硝煙的地域中隱藏好自己惴惴不安的心情。他的內(nèi)心依舊懷念著光明之下的生活,戰(zhàn)戰(zhàn)兢兢維持著冰冷的假面,防止被渾濁無比的漩渦吞噬。 被稱為體內(nèi)流淌的血液比所有人都要黑暗的太宰治,實際上卻比誰都不愿繼續(xù)在黑暗中沉淪。 他對森鷗外的忠心,更像是孩子對父親毫無保留的信任,是比起自己與米哈伊爾決裂之前的感情更為沉重的什么。 也因此,待努力復健后恢復正常的太宰治再次帶上了牢靠假面,維持著以往以來展露給外人看的性格嘗試著惹怒他時,中原中也被調(diào)動的怒意都比往常慢上三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 畢竟這條青花魚的討厭之處又不是他的真實性格,只不過是為了在黑暗中生活的假面而已。 擁有那樣凄慘的過去,好不容易逃離了牢籠的他,明明是比誰都畏懼被組織丟棄的存在。 這樣一條貌是情非、讓人不知以何種態(tài)度去對待的青花魚,為什么會在自己出差的短短一個月內(nèi)落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中? 那個被太宰治稱之為基因提供者的男人,曾將他當做玩物一樣圈養(yǎng)多年的人 潘多拉亞克特。 太宰治的那副模樣,與黑市中被調(diào)教到失去自我的貨物有什么區(qū)別? 自從搭檔殘廢開始,積攢整整一年之久的怒意如同洶涌噴發(fā)的火山,沖破了名為理智的枷鎖。 在森鷗外過于過于凝重目光的注視之下,黑紅色的癲紋浮現(xiàn),攀爬上青年裸露在外的面龐。預示著他理智的禮帽掀飛,地板磚伴隨著劇烈風壓被碾碎,就連鼓膜間也傳來了令人感到不適的壓迫感。 倘若中原中也還能存在一絲理智的話,就該明白他不應在此處開啟污濁。 身為荒霸吐安全裝置的他,能否敵得過超越者是個未知數(shù)。再加上太宰治如今的狀況根本無法主動替他解除污濁,這場本不該如此草率進入的戰(zhàn)斗,就連戰(zhàn)場也是選擇了最為糟糕的地方。 也不知重建港黑大樓需要多久。 津島修治一臉要糟的表情,急急忙忙踹了一腳輪椅,試圖將他的本體號挪動到稍加安全的地方。 然而掛機中的本體號無法做出更多反應,慣性讓太宰治整個人跌落在地,俯趴在遍布灰塵與碎石屑的地毯上,發(fā)出一聲微不可察的悶哼之后徹底昏厥。 來自中原中也的殺意愈發(fā)濃厚。 青年在颶風之下壓緊了自己漆黑的軍帽,腦內(nèi)思索了一番重建港黑大樓需耗費的資金與人力,以及組織將會蒙受多少損失,之后猛地側(cè)過頭去躲過一團重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