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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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論受到的驚嚇,今天一天絕對超標了。 黑之時代結(jié)束后,你準備怎么做?費奧多爾的雙手十指相交,托在下巴處,語氣看似淡漠到不抱有任何感情,實際上所蘊含的深意只有彼此才能明白,更改了本命注定死亡的命運,愿望馬上就要達成了不是嗎? 滾輪與地面摩擦的窸窣聲由遠而近,由梅勒斯公司所出的機器人充當了服務員的身份,托舉著菜品來到兩人所在的餐桌旁。 還真是燭光晚餐。 是啊,為什么呢。 津島修治歪著頭,注視著面前這臺原本由自己參與研發(fā)的機器人。他將面頰徹底埋在雙臂內(nèi),趴在桌面上以此來躲避對面的目光,悶聲回答著:或許是不想讓舞臺劇上演到一半戛然而止。 想要更改織田作之助的命運是他在此停留的緣由。 但是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日復一日努力度過與現(xiàn)世別無二致的每一天,再等待著下一個朝陽升起的日子。這期間感到無趣的幕后之人同樣站上了舞臺,在神閉眼休憩的時候,上演了一幕幕跌宕起伏的滑稽舞臺劇。 然而隨著內(nèi)容逐漸充實,這場戲劇的時間被不斷延長,想要等到它落下帷幕恐怕還有不少年。 即便早達成了最初的愿望,他仍希望等到聚光燈熄滅的那一刻,繼續(xù)在這邊世界停留。 就仿佛這里才是所處的真實。 費奧多爾緩緩闔眼,輕聲闡述著劇本的后續(xù)內(nèi)容。 在新的世界演完劇本里的第一世,然后繼續(xù)回來走完剩下的劇情。魔王在正義人士們的協(xié)力下?lián)肀е恼嫘乃廊ィ磺袌A滿落幕,迎接著世界的將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的HappyEnding。 青年語句稍作停頓,手臂略過兩人中央的燭臺,指尖在戀人右眼上的繃帶處停留。 這之后呢?你打算怎么做,修治?他壓低聲音詢問著。 是留在這邊的世界,繼續(xù)這樣非日常的生活,還是說你真的能舍棄掉這里的一切,跟我一起在現(xiàn)世中走下去? 他們能尋找到通向大團圓結(jié)局的通路,將津島修治心底的執(zhí)念解開,而管理員號之間的戲劇也將結(jié)束,以死亡的模式離開所有人的視野。 無論后續(xù)內(nèi)容如何,都不妨礙他們的脫離游戲,回歸真實的世界繼續(xù)生活下去。 前提是津島修治他愿意離開。 纖細的指尖勾住繃帶一角,即便是詢問著過于直白的話語,費奧多爾臉上的表情仍沒有過多波瀾。他指尖稍做施力,將纏繞在戀人眼部的繃帶扯下,之后任其緩緩跌落,在對方纖細的脖頸處堆積。 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戀人最原本的模樣了。 津島修治沉默不語,因維持人設的緣故,多年未視物的右眼被扯下了唯一的阻隔,被迫從漆黑中醒來。 微弱燭光在視野中晃蕩。 很難回答吧。費奧多爾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逼迫。 他完全可以理解戀人的難處,可以觸摸的到卻不會灼手的光對于他們這種在深淵中前行的人而言是多么可貴的存在。一經(jīng)觸碰,便會為了這份溫暖停留。 哪怕明知有些東西是虛假的,如同冬日里小女孩在燃燒火柴中看到的幻象,火光熄滅后,便會繼續(xù)被漆黑與寒冷籠罩。 直到最后一絲體溫也被剝奪。 但是津島修治擁有了這個世界的本源,他可以在火柴燃燒殆盡之后,將一切恢復到從未開始的時候,讓這份幻像永遠的持續(xù)下去。 他最終會迷失在虛妄中。 在這邊世界無論度過多久,現(xiàn)世中的時間也不會前行一秒。費奧多爾把扯下的繃帶攥入手中,一點一點將它纏繞整齊,最后固定住放置在桌面上。 他凝視著戀人躲閃的雙眸,輕輕叩了叩桌面,語氣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著,在來到這里之前我們不過是大學畢業(yè)沒多久,擁有意識的時間不過是二十年,那么現(xiàn)在呢? 已經(jīng)在文野世界度過了十一年的他們,即便是立刻啟程回到現(xiàn)實世界,恐怕一時半會也無法習慣那邊的生活了。 津島修治為了與Mimic對戰(zhàn)而練就的一身身手放在現(xiàn)實中恐怕無從施展,正常的重力與身體將會限制他的一舉一動,連本應有的實力一半都無法發(fā)揮。 甚至往更糟糕的方面去想,能輕而易舉在間隔多米遠的樓頂間奔跑,放在當前世界是極為普通的事,任何一個稍加訓練的人都能做到。一旦回歸現(xiàn)實,這樣的行為哪怕一個微小的細節(jié)出了差錯,都可能導致津島修治的死亡。 現(xiàn)實正因為是現(xiàn)實,才顯得足夠殘酷。 哈。青年忽然苦笑出聲,自暴自棄般的輕聲道: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 他將花瓶中的一束黃玫瑰挑出,指尖輕撫過被裁剪掉針刺的部位,將花瓣抵到自己鼻翼前。 我最初是打算趁著Mimic劇情將織田作之助升格到現(xiàn)實中,但是事實告訴我這么做是行不通的。 他輕嗅了一口玫瑰花的馨香,纖細手指夾住花莖,轉(zhuǎn)而指向了費奧多爾的方向,繼續(xù)解釋說:將下位世界的人升格到上位世界本應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有了你我這個先例,這么做理論上是行得通的。 正如原著中被關在默爾索監(jiān)獄的他們一樣,因未知原因被縮小到三歲,并且從虛幻的世界中來到現(xiàn)實,不知不覺間完成了下位世界人物升格的過程。 表面看上去像是被放逐,實際卻是掙脫了牢籠的束縛。 津島修治一直有在研究相關可能性,只是結(jié)果并不理想。 但是不行啊他神色黯淡,搖著頭的同時將那株黃玫瑰放置在燭臺上方,任火舌吞噬著花瓣,會造成悖論的。 玫瑰在他手中焚燒,在火舌即將親吻上青年蒼白手指的前一秒,來自費奧多爾的異能蝙蝠先一步將其抹消。 俄裔青年語氣淡漠,眼神久久在戀人身上停駐,低聲問道:你打算等到結(jié)局落幕,所有演員順應著各自的命運死亡后,才會回去嗎? 永生是對你最殘忍的懲罰。 第118章 我成功 永生 津島修治喃喃自語著,如同黑時劇情開始時的那般,用指尖戳著面前酒杯中的冰球,注視著晶瑩剔透的冰塊在酒液中浮浮沉沉。 他并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jié),索性扭過頭去注視著窗外繁星閃爍的夜景。 漆黑天際之下,星星點點燈火在腳下綻放,而位于這座城市最高處的兩人除了悠揚的提琴音以外,什么多余的嘈雜都無法聽見。 想要把單一個體升格太過困難,除了最初世界線的你我以外,根本無法做出更多的選擇。青年毫無征兆的轉(zhuǎn)移話題,萬千星辰在鳶色的瞳孔深處流轉(zhuǎn),仿佛黑夜透過他的雙眸與那背后的靈魂融為一體,如果我們中的任何一人沒有在當初被送往現(xiàn)世,絕不可能有今天的一切。 并不是沒有將織田作之助送到現(xiàn)實世界的方法。 只是津島修治越是在這方面研究的透徹,越是能明白自己的幻想有多么天真。 擁有了文野世界本源的他們,竭盡全力也只有將兩個個體升格的能力,人選毫無疑問是最初世界線中的自己,沒有任何其他可能性。 能將費奧多爾和太宰治驅(qū)逐出牢籠的,恐怕只有他們自身。 而這件事恐怕會在不久的將來發(fā)生。 津島修治緩緩闔眼,以黑暗湮滅了眼底流淌的星辰光亮。他搖晃著那杯特意替自己準備的酒液,任由指尖溫度被杯壁所吸收,放輕聲音道:費佳你說的沒錯,如果真有那樣一天的到來,可以逆轉(zhuǎn)時間的我恐怕真的會跟潘多拉亞克特一樣,陷入永無止境可悲的循環(huán)中。 為了留住唯一能觸碰到的溫暖,將自己困于名為自我的牢籠中。 一次次注視著友人的生命走到盡頭,哪怕這一生過的足夠順遂安穩(wěn),他也會轉(zhuǎn)動時間的輪盤,讓一切再次回到初識的那一刻。 他有能力讓得到的東西不會失去,所以才會讓時間重新來過。 直到堆積在心中的欲念不斷積攢,我再也無法成為這個虛假玩具盒的守護者,某個瞬間會被徹底毀滅。他輕聲呢喃著,言語間的無力感無從遮掩。 明明是如此沉重的話題,津島修治卻像是在談論家常便飯似的,預測自己注定迎來的結(jié)局。 到那時的我會被降格,現(xiàn)世的身體也會迎來死亡。 意識在下位世界中損毀,便再也無法回歸到現(xiàn)實。 正如他們在劇本中給潘多拉亞克特安排的結(jié)局一樣,倘若讓津島修治切實在岔路口作出選擇,無論多少次,他都會重蹈覆轍。 如果沒有人在關鍵時刻拉一把,他會在使人無法呼吸的漆黑海水中不斷沉沒,于海溝之下的深淵底部陷入沉眠。 費奧多爾神色沒有任何更改,只是紫紅色的瞳孔中氤氳開令人感到膽寒的色澤,低語道:我不會放任那種事發(fā)生。 他絕不可能放手。 面對戀人散發(fā)出來的可怖氣息,津島修治并沒有任何畏懼之意。他們早就知曉彼此被面具遮掩的本性,沒有什么好驚訝的。 青年輕笑出聲,搖了搖頭說:我本來以為你會告訴織田作這些,就是為了讓我在真相揭開后放棄這個世界的一切,但是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他淺淺抿了一口杯中的冰涼液體,借著酒杯的遮掩低語出聲,痛苦只是一時的,總好過讓我徹底沉浸在虛妄中。 如果說無賴派之間讓自己無比珍惜的情誼,都是基于織田作之助知曉一切真實后的表演效果。那么被建立在謊言之上的友情所擄獲的自己,未免也太過可悲。 本就是虛假的世界了,為何還要用更進一步的謊言來欺騙他? 倘若這件事真實發(fā)生,自己大概會在Mimic事件中達成更改大本命結(jié)局的夙愿,那之后立刻刪除角色退出游戲,不會再踏入這里一步。 哪怕這會讓手中的劇本戛然而止,成為永遠沒有導演執(zhí)筆后續(xù)的爛尾作。 但是費奧多爾沒有這么做。 你能明白這點就好。在戀人底線邊緣最后的安全地帶停駐,費奧多爾見他的情緒徹底穩(wěn)定,將兩人之間現(xiàn)有的問題攤開在面前,如果不做出什么改變,任何一方都絕不妥協(xié),這樣下去我們分道揚鑣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選擇停留還是回歸,虛妄還是真實,兩人的答案截然不同。 津島修治嘆了口氣,神色逐漸回歸到平時的模樣,只是語氣中帶有幾分不自在,所以,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托住下巴,又從花瓶中抽出第二枝黃玫瑰,徑直指向費奧多爾,撅著嘴嘀咕道,從龍頭戰(zhàn)爭開始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了織田作,這中間將近兩年的時間,你不可能什么都沒準備。 沒錯。膚色蒼白的俄裔青年坦然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是在最初就有了大致的想法,不過在龍頭戰(zhàn)爭時期才真正定下計劃。 可以讓兩人不再有不必要的分歧。 費奧多爾指尖輕觸上那朵黃玫瑰,利用自己管理員號的便利調(diào)試了一組數(shù)據(jù),將原本淡雅的花瓣變?yōu)檠钡募t。 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唯一的缺點在于失敗的話你我都會死。 他勾起嘴角,并未因這個過于瘋狂的念頭感到不安,之后進一步解釋道:不只是管理員的身份,包括現(xiàn)實世界中的我們也一樣,失敗的話大概過幾天就會報道兩名男性青年在酒店中不明原因死亡的新聞了。 畢竟他們真正的本體還在酒店內(nèi)睡得正香。 費奧多爾沉吟著,說出某個極為不友好的可能,說不定還以為我們玩了什么過火的內(nèi)容沒收住結(jié)果雙雙死亡。 擺弄著手中這只一鍵變色的紅玫瑰,津島修治徹底確定了自己的某種猜想,小聲吐槽道:難道不是太宰治拉著魔人在酒店里殉情嗎? 雖說并沒能前去漫展,但是兩人出的cos服仍在屋內(nèi)放著。 餐桌上花瓶內(nèi)的黃玫瑰數(shù)量眾多,費奧多爾在更改完戀人手中那一朵的顏色之后,索性將剩余花束全部轉(zhuǎn)變。 紅玫瑰在兩人眼前綻放。 帶有氈絨帽的青年指尖敲了敲面前的酒杯,突兀提起了多年之前被他們當作實驗場的首領宰世界線,嘴角含笑。 線的柯南副本為什么不用完全按照原作劇情發(fā)展的原因,是因為它不過是一個副本,而所謂神能觀測到的卻是唯一的本源世界。 不穩(wěn)定,卻能掙脫控制木偶的提線,并且擁有更高的可cao控性。津島修治接下話題,迅速理解了戀人腦海中所想的內(nèi)容。 這之后可進行的cao作只有一種 青年身形一頓,表情有幾分僵硬,緩緩開口詢問道:費佳,你不會是想 就是你所想的那樣。費奧多爾承認道。 津島修治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紅玫瑰重新插回花瓶中,捂著臉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 他聲音沉悶,嘀咕著小聲吐槽道:你瘋起來比我還可怕。 將紙片人從虛假的世界中撈出來算什么,根本比不上這只發(fā)瘋的飯團,他的計劃才是真令人心生懼意。 不愧是天人五衰中軍師類的角色。 費奧多爾只是輕笑著搖搖頭,視線朝向窗外被繁星點綴的夜空望去,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不過在成功之前還有不少時間,我也確實對這個世界感到厭煩了。 也就是說想讓他繼續(xù)在此停留,總得付出點什么。 那么就沒問題了。津島修治猛的一拍臉,緊接著甩了甩頭,像是要把面頰處浮現(xiàn)的熱意甩去。他深吸一口氣,將骨節(jié)分明的左手遞上前去,囁嚅著說道:給我戴上。 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費奧多爾的語氣似是有些無辜,只是他的舉動暴露了蓄謀已久的事實,我還什么都沒有說。 不知何時,青年手中出現(xiàn)了一枚低調(diào)奢華的鉆戒,造型與以往兩人所擁有的情侶戒完全不同。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答應,意圖太明顯了。津島修治以空閑的右手捂住臉,像是這樣就能遮掩住紅暈。在無名指指根被束縛之后,為了隱去自己被迫直面感情的不適,放輕聲音吐槽著,計劃很久了吧?這種以退為進要甜頭的風格,真不愧是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