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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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米哈伊爾的私人電話里會出現太宰治的聲音? 為什么失蹤的太宰治會狼狽到這種程度? 又是誰,能完全壓制住身為雙黑之一的他? 【森先生不要丟下我、我會當個乖孩子的】 電話另一側的少年如同在危機面前無力自保的棄貓,被強行從生活已久的家庭中趕出。還未來得及學會如何在失了庇護的外界生存,便落入心思險惡之輩手中。 面對施加于身上的種種惡意,被丟棄的幼貓只能嗚咽著蜷縮成一團,下意識尋求著信賴之人的保護,卻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 他對于搭檔的呼喚聲沒有絲毫反應,在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的苦痛之下,呢喃著無意義的話語。 【費佳費佳】 那是他久別重逢戀人的名字。 從不知曉自己搭檔還有這樣脆弱的一面,但是此刻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中原中也難掩神色中的焦急,試圖喚醒對方的神智,太宰!太宰?!聽得到就回答我! 然而太宰治并沒能恢復半點意識,伴隨著他的哭聲,男人冰冷徹骨的聲音響起。即便是隔著電話,他依舊能察覺出那之中的蝕骨恨意,卻又夾雜有某些難以言喻的復雜情感。 是愛,還是別的什么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你這張嘴,果然還是不會發(fā)出聲音的時候更可愛一些】 【唔?。 ?/br> 搭檔痛苦不堪的無聲嘶吼如同一記重錘,狠狠襲上少年的心臟。 通話終止,急促的忙音敲擊著中原中也的鼓膜。 是米哈伊爾,但卻是自己從未見過的米哈伊爾。 他往日的溫柔不再,仿佛那些不過是青年對外偽裝的假面,為的是遮掩住那之下燃燒的熊熊毒焰。如今面具剝落,失了阻攔的烈焰洶涌而出,率先被點燃的便是不知跟他有怎樣過往的太宰治。 太宰?米哈伊爾先生開什么玩笑??? 無法再壓抑內心的混亂,中原中也猛地一拳錘上桌面,以此來宣泄自己雜亂不已的情緒。 裂縫自他落拳處蔓延,桌板徹底粉碎,在店內零星客人驚恐的目光下坍塌。即便如此,少年依舊沒能平復自己的呼吸。 他藍寶石般色澤的雙眸注視著通訊錄,最頂端的一條記錄格外刺眼。 怎么會這樣 與此同時,電話play中被玩弄得很慘的某位主人公眨了眨眼。 穿著松散睡衣的青年抱緊懷中飯團模樣的抱枕,盤腿陷在綿軟大床中。他徹底將頭埋在抱枕里,微卷的黑褐色發(fā)絲在面頰掃過,遮掩住面部表情。 沒有任何少兒不宜的畫面,除了空氣中仍殘存有些許微妙的氣息以外,其余一切如常。 有的只是兩個穿著卡通圖案睡衣的青年,抱著一堆零食,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一部評價不錯的電影罷了。 津島修治哼哼唧唧地打了個滾,艱難的深呼吸幾下后,悶聲道:啊,掛了。 很有趣?面無表情的費奧多爾將手機徹底關機,無奈地盯著自家玩心大起的戀人。 電話之所以會接通,大概是劇本中太宰治無意識尋求救贖的舉動。即便是再微小的希望也好,只要能向什么人傳達出自己的現狀,便多一分獲救的可能。 某位港黑良心因此慘遭迫害,粉碎的三觀需要重組不說,日后恐怕難以用正常態(tài)度面對自家搭檔。 真虧他能面不改色上演一場被強迫的戲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嗄昝偷乇l(fā)出喪心病狂的笑聲,臉上的幸災樂禍之意再也無法遮掩。 就在不久前,才在電話中將津島修治這樣那樣的罪魁禍首嘆了口氣。他輕撫上對方的后背,替某個嗆到的戲精順著氣,隨意問道:同樣的手法連續(xù)兩次迫害那位港黑良心沒問題嗎? 津島修治貓一般愜意地伸著懶腰,借由袖口遮掩住自己因嗆到岔氣通紅的面頰,露出一個過于狡黠的笑。 他沒良心地歪歪頭說:有什么關系嘛,反正不是同一個人,之前的是BEAST線的干部中也,本世界的蛞蝓三觀還沒能接受洗禮呢。 既然要迫害,那自然得平等對待。 第92章 緊接著是 即便是管理員號,分居三年之久的小情侶也沒能真正昏天黑地做上三天三夜。 兩人都是極為理智的人,不會輕易受自己的欲望驅使。在徹底宣泄過分居的怨念之后,最后一日又回歸了正常相處時的狀態(tài),氣氛格外膩歪。 當然其中也有某只繃帶精嗷嚎著腰疼的緣故。 有些過分的內容輪番玩下來后,即便是頂著管理員號的他也難掩精神上的疲累。津島修治總是趁著休息時候不斷耍賴,沒多久又被重新折騰到萎靡不振,最后只能安詳躺平。 爽是很爽,累也是真的累。 以完全相同的手法又一次迫害搭檔的某人心情愉悅,他在戀人身側躺倒,不輕不重地拍掉費奧多爾扒住他睡褲松緊帶的手,將懷里的飯團抱枕徑直砸向對方腦門。 被抱枕糊臉的青年閉上眼,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全盤接受了津島修治突如其來的小情緒。 他緊緊盯著面頰一片潮紅,似是還沒能從先前嗆咳中恢復的某人,一字一句道:睡衣還我。 我不! 不知何時被汗水濡濕的發(fā)絲緊貼面頰,津島修治并緊腿,死死拽住自己身上印有無數小飯團花紋的睡褲,拔高聲音耍著賴,我的本體都被拆走了,還有這明明就是男友襯衫,費佳你為什么還嫌棄? 你有本事只穿上衣。費奧多爾瞇起眼,與舉動幼稚無比的戀人對視,不愿退讓半分。 畢竟今日仍是陰雨天,遮天蔽日的烏云致使陽光無法落下。伴隨著窗外不間斷的陣陣雨聲,熱意被雨珠吸附,室內也較往日來濕冷幾分。 隨著一聲震耳轟鳴,被凍到發(fā)抖的卷發(fā)青年索性夾起鵝絨被,將自己卷入其中,板著臉拒絕說:不要,所以接下來是誰呢? 這轉移話題的技巧太過僵硬。 假裝什么都沒注意到的模樣,費奧多爾若有所思地沉思半晌,認真回答道:我也差不多該察覺到不對了。 腦子有些渾的津島修治努力伸長脖子,兩秒過后才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什么。 嗯?啊,是拿到編制洗白后的費佳啊。 他氣息輕顫,額角汗水不經意間落入眼眶,刺激得青年不得不難受無比地眨著酸澀的眼,怎么,終于決定要宰了自家老父親了? 即便太宰治無法再與拿到記憶的戀人重聚,表層劇本中,費奧多爾也是游離在一系列事件之外的存在。 他詐死后隱藏了身份,獨自一人艱難熬過了十數年,直到近期才拿到了異能特務科的編制,在政府方的幫助下藏于橫濱生活。 魔人本就十分擅長黑客技術,在明知戀人身不由己的情況下,自然會密切監(jiān)視著太宰治周身的情況。 也就是說,他對于自家苦命的戀人又一次被米哈伊爾強迫的事一清二楚。 津島修治忽然咯咯笑起來,清了清有幾分沙啞的嗓子,字正腔圓地低吟出聲,貌美未婚夫竟然慘遭公公的強迫,悲慘無比的俄羅斯病弱美少年毅然決定向禽獸不如的父親宣戰(zhàn)!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且看橫濱故事下一集咸魚飯團的唔! 青年語句的最后陡然走調,甚至連浮于面頰的笑意也瞬間凝固。 費奧多爾不知從何處摸出一個型號過于迷你的遙控器,當著某只正在床上捂著肚子打滾的繃帶精的面,將檔數調至最大。 他嘴角勾起,笑容中的惡意難掩,修治,你戲是不是有點多? 啊啦,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即便身體狀態(tài)不佳,津島修治依舊習慣性的嘴硬了一句,末了亡羊補牢似的補充著,關掉關掉! 面部表情失了控制,青年的眼角沁起一片水霧,看著尤為可憐。 過兩天,種田山頭火會為了攔住我感到無比胃痛吧。故意不理會戀人過于隱晦的示弱,費奧多爾將話題拐到無關緊要的方面。 歪在床上的青年語句逐漸變成了無意義的嗚咽,艱難掙扎半天,才拼湊出來完整的一句話,都說了快關掉為什么不是頭禿? 費奧多爾仍不為所動,因為他沒有頭發(fā),別問這些沒營養(yǎng)的問題。 好費力喘息的卷發(fā)青年試圖搶奪遙控器未果,再次哼唧著變換姿勢,試圖讓自己不再難受,不過我們之間有過有營養(yǎng)的話題嗎? 都說了智商越高的人相處起來氛圍越智障,這一點在他倆身上完美呈現。 畢竟如今的兩人沒有敵對的必要,那些你來我往互相撕劇本的內容不會重演。既然大腦無法放空,那就只能用一堆無意義的迷惑行徑填滿。 費奧多爾認真思考許久后道:抽王八? 這個最沒營養(yǎng)吧。 好了,本體號那邊搞定,繼續(xù)吧。 嗚都說了關掉??!終于無法繼續(xù)忍受來自戀人的迫害,津島修治的哭腔難掩,顫顫巍巍地扒住了費奧多爾的脖頸,把自己往對方懷里送。 嘴角含笑的俄裔青年心情愉悅的接受了所愛之人的投懷送抱,在對方顫抖的唇邊落下一吻。 那么,如你所愿。 漆黑一片的cao作室內,數臺電腦屏幕閃爍著盈盈光澤。一連串極為重要的機密數據閃過,卻無法提起坐于電腦桌之前那人的絲毫興趣。 從臨時的據點離去之后,費奧多爾接受了種田山頭火的安排,來到了異能特務科駐橫濱分部的某處安全屋內生活。 終于離開了暗無天日的下水道,但對少年而言,不過是從一處窩點轉移到另一處罷了,沒有太多區(qū)別。 也就是新據點沒有老鼠啃他電線能讓費奧多爾感到滿意。 身形瘦弱的少年面色慘白,多日未得到休息的眼底下青黑一片。他神色暗沉,鮮血順著指尖汩汩流下,濺落在地面,暈染成一朵又一朵色澤艷麗的血花。 不知何時被摔碎的玻璃杯仍在腳邊靜默躺著。 神情嚴肅的和服男人出現在門口,攔住了少年想要離去時必經的通路,出聲道:費奧多爾君,你要去做什么? 種田先生。少年半闔著眼,空洞無比的雙眸釋放出了陣陣殺意。他展露出過分凄涼的笑容,全然不在乎掌心傷口,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讓自己保持最后的理智,沒什么,只不過是去殺死一個應死之人而已。 他要去殺死米哈伊爾,自己所謂的父親。 種田長官眉頭緊皺,對于面前這位異能特務科中罕見的刺頭格外頭大,我知道太宰的失蹤讓你很心急,但是現在的你是對付潘多拉亞克特的一步鬼棋,絕對不能輕易出現在人前。 費奧多爾怔怔杵在原地,沉默的與種田山頭火對視。 他毫無征兆地開口,語氣平淡到令人感到恐懼的地步。 即便是我的未婚夫被人強暴也無所謂嗎? 種田山頭火眼皮一跳,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這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與米哈伊爾雙雙失蹤,打了異能特務科一個措手不及。本以為這只是兩位關鍵人物的情報交換,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發(fā)生意外的可能性直線上升。 而自戀人失去音訊的那一刻起,費奧多爾便開始不眠不休監(jiān)視著相關的一切,直到現在都未曾合眼。 跟那個男人相關的所有人,我都有密切監(jiān)視著他們的通訊記錄。少年氣息過于冷淡,輕聲述說著某些極為殘酷的事實,就在不久前,中原中也撥通了他的電話。 太宰在向我呼救。 第93章 老父親他 費奧多爾并沒能成功去營救自家苦命的白雪公主。 本體號最大的缺陷便是那過于孱弱的身體素質,哪怕遇上稍微受過訓練的警衛(wèi)隊員,在不使用異能力的情況下都會被輕易放倒。 更何況是在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強行降智的現在。不待費奧多爾突破種田山頭火這一關,便被一記手刀擊暈,徹底昏死過去。 少年本就因戀人的失聯不眠不休多日,病弱的身體瀕臨極限,能熬到現在全憑一腔意志強撐??客饬娭谱屗萑牖杷?,種田長官不得不秘密將人安排到單人病房。掛水的同時嚴加看守,防止他再次被怒意驅使,離開這個隱秘的據點。 即便是在異能特務科中,費奧多爾的存在都太過特殊,大多數成員甚至不知曉有這樣一號人存在。 毫無疑問,過往輪回中的少年曾是將橫濱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執(zhí)棋者,最為令人感到膽寒的敵人。唯一有資格與他對弈的太宰治,卻因感情與記憶的束縛,在棋場上輸的一敗涂地。 可想而知,那些輪回之中,世界因他的瘋狂陷入了怎樣的混亂。 但是如今的費奧多爾同樣身負了所有記憶,對戀人的愛意勝過一切。在夏目漱石的擔保下成為特務科的編外人員后,即便行事作風頗受人詬病,但跟他過往的種種相比,少年已經很努力地朝光明方靠攏了。 不得不說,潘多拉亞克特這一手太過狠辣。 毫無征兆,沒能給任何人準備的余裕。他輕而易舉摧毀了太宰治與米哈伊爾的同盟,同時差一點就引出費奧多爾的存在,讓這枚最為重要的暗棋報廢。 一步差池,就會滿盤皆輸。 三枚對抗潘多拉亞克特的重要棋子,其中一枚全方位受到對方的掌控。另一枚狀況不明,但根據米哈伊爾過于隱晦向特務科傳達情報的舉動,可以見得他也受到了極為嚴密的監(jiān)控。 只有費奧多爾,以異能力分身損毀的代價死里逃生,隱匿了自己的存在。 但是如今這對明面上的父子別說結盟了,真要見了面,能否和平相處都難說。 以這位過往輪回中名存犯罪史的惡魔的手段,怕不是在見面的一瞬間就會抹了對方脖子。 畢竟他在意的人只有太宰治。 更別說,米哈伊爾與費奧多爾的外貌完全一致,極有可能連所謂的父子關系也是假象,讓本就手段殘忍的少年行動起來更加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