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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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世界本源之書的話,他回到過去時間軸只是自己一個人的行為罷了,或許會出現蝴蝶效應,或許時間會自我修正??偠灾?,時間不會因為單獨一個人的逆行停歇,更別說如同過往輪回那般的消亡。在他回到過去之后,我們的世界還是會繼續(xù)前行。 少年聲音低沉,動作輕柔地撫摸著戀人纖細的手指,在束縛住無名指的銀色圓環(huán)處打著轉。 待他們必須分離的時刻降臨,這枚婚戒便不得不繼續(xù)由自己保管。 費奧多爾語氣篤定道:潘多拉亞克特把世界本源帶到了過去。 如果說在同一時空,世界上出現了兩個不同時間段的同一個人,會有什么結果? 沒人能知曉答案是什么。 無論是現世,還是他們如今所處的文野世界,人們都做不到違反物理定律去實驗這一點,自然也無法佐證任何猜測。 唯一跟時間回溯有點關聯的,也只有官方小說《55Minutes》里的威爾斯,在當前世界曾跟津島修治管理員號共事過一段時間的殼的研發(fā)者。 但她也不過是將中島敦的一串記憶送回過去,無法作為參考。 于是兩位入宅許久編寫劇本的導演拍板決定,關于這方面,大致參照二次元之神的設定。 沒錯,說的就是某JUMP系的超能力者。 按照他的時空法則,有意識地回到過去的時候,被發(fā)現同一個人有兩個個體同時存在的瞬間,不屬于當前時間線的人,便會遭到驅逐。 費奧多爾攬了攬這次徹底要乏到睡過去的津島修治,與他十指相扣,對戒在重疊的手掌中摩挲著。 書是類似這個世界本源的某種東西,在回到過去的瞬間便會被時間的規(guī)矩察覺。世界上出現了兩個本源,哪怕是為了自我修復,不屬于這條時間線的部分也會被清除。他低聲解釋說,動作不舍的將戀人無名指的婚戒褪下。 規(guī)則中的驅逐,被他們變更為清除。 三百多次輪回,潘多拉亞克特每次都會將自己所處的世界線本源帶回過去,借由時間法則將其毀滅。無數種可能性戛然而止,徹底毀滅在時空的洪流中。而這份因果,由太宰治盡數背負。 一身西裝的卷發(fā)少年沉默不語,神色黯淡地撫摸著自己失去束縛的指根,最后埋在費奧多爾的懷中汲取溫暖。 霧氣即將散盡。 如果能拿到書,潘多拉亞克特就無法繼續(xù)開啟輪回,這個世界也能走向未來。 費奧多爾的氣息如同在哀傷的浪潮中浸潤許久,紫紅色的雙眸微闔,注視著窗外逐漸明朗的街景,輕聲呢喃著,快沒時間了。 不知何時,端坐于對面發(fā)色怪異的老者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三花貓。 昏暗無比的店鋪內,三花貓擴散的瞳孔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球。那些人性化的舉動消失,不知情的人甚至無法分辨它跟普通貓咪的區(qū)別。 將提前準備的炸彈設定好時間,費奧多爾替戀人理順凌亂的衣襟,拽住他的手腕就要離開這座即將被銷毀的房屋。 他視線移到在腳邊踱步的三花貓身上,稍作猶豫,之后突然出聲道:夏目先生,龍頭戰(zhàn)爭還有一個多月才能徹底結束,那之后有機會我會去聯絡您的。 至于不久后跟津島修治分開的時間,是時候讓他去篡改劇本原有的內容了。 第74章 之后我就 面色蒼白的少年在潮濕陰冷的下水道中前行。 粘稠空氣中遍布污水的腥臭氣味,在這片陽光永遠不會降臨的地域,滋生了許多依附于黑暗的物種。 及膝長靴輕叩著地面,被黏膩污物覆蓋的水泥表層留下一個個鞋印。漆黑披風揚起,在少年的控制下未能觸碰到任何一處污糟墻壁。 漫長的甬道中,除了他不斷回響的腳步聲,只有埋伏于角落的老鼠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在炸毀那座獨立的建筑之后,費奧多爾便依照劇本內容獨自離去。 為了符合躲避潘多拉亞克特與米哈伊爾視線的設定,他的行動全部放在了四通八達的下水道系統(tǒng)中,鮮少會出現在這座城市的明面。 同一時刻,完成表面任務,徹底摧毀了某個敵對組織的津島修治,也拖著疲累的步伐往港口黑手黨總部走去。 向森鷗外述職的同時,他會將這段霧氣之中的會面隱去。只待劇情發(fā)展到位,再由夏目漱石或是其他什么人告知。 至于遭到過于龐大信息量沖擊的夏目漱石,怕是會第一時間與內務省的某些部門進行交談。 一位勢力觸須早已牢牢扎根在世界各處,甚至有實力再一次挑起大戰(zhàn)的超越者,徹底宣告與各國政府站在對立面。 為數不多可能知曉潘多拉亞克特弱點的人,卻長期處于對方的掌控之下。 而太宰治借由澀澤龍彥的異能霧氣遮掩,好不容易傳達出來的重要信息,需要他及時告知異能特務科,其他政府部門怕是要持以隱瞞的態(tài)度。 梅勒斯分布在日本建立已久,以潘多拉的手段,恐怕早已滲透部分高層政要。 日后更多的信息交流,會以偽裝成三花貓形態(tài)的他,與如同幽靈一般在幕后游蕩的費奧多爾為主。 著手開始洗白計劃的費奧多爾,在一處較為干燥的窖井蓋下站定。 這一年以來,梅勒斯分部的重建進度十分緩慢,只不過是在原址上勉強搭建出框架。而揭下小菅銀吉馬甲的米哈伊爾,悠哉的店老板生活不得不打了折扣。 他每周都會有半數時間待在屬于分部總經理的辦公室中,處理著各式繁重文件,同時也脫離了異能特務科的監(jiān)視范圍。 鑒于米哈伊爾早已暗中表明自己的立場,特務課的監(jiān)視便松散不少,至少他在辦公室內打盹的事不會被人知曉。 事實上并不是陷入睡眠。 對外固定馬甲為米哈伊爾的管理員號,時隔多年,終于再次以【罰】的身份頂替了自己的玩家號。 不然他確實不方便向夏目漱石解釋自己的異能力。 日本的監(jiān)控并不普及,費奧多爾更是挑選了視線死角為出口。 他將自己有些歪斜的氈絨帽扶正,長靴踩著笨重井蓋將其踢回原位,目光在空無一人的逼仄小巷口停留。 只有管理員號可視的地圖中,某個綠色的小點正逐漸逼近。 費奧多爾嘴角勾起,展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外貌仍處于少年階段的他眼底黑泥翻涌,瞳眸暗沉,沒有絲毫容納光澤的余地。 足以將橫濱徹底毀滅的【群魔】蓄勢待發(fā)。 地圖上勻速奔跑的綠色光點突兀停駐。 頂著魔人狀態(tài)的費奧多爾踏著清脆的步子,自沒有任何光源的小巷中走出。他笑容玩味,與不遠處難得面露驚愕的紅發(fā)男人對視,開口道:好久不見,織田先生。 他太了解自家戀人了。 那個膽小鬼在感情方面被動無比,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以此來逃避所有他不擅長面對的情感。 兩人確定關系時,津島修治極為罕見的主動出擊,還是經由二十多年的鋪墊,外加東京鐵塔一躍催化下的結果。 換做平時絕無可能。 因此,想要讓他走出保護殼的最佳辦法,就是針對織田作之助下手。在這邊的世界中,他是除了自己以外,最能讓津島修治動搖的存在。 即便面容與身形都與記憶中的存在截然不同,但被天衣無縫瘋狂預示的未來不會作假。 織田作之助訝異的目光落在面前過于年輕的少年身上,緩緩問道:你是石田彰? 唔,我是不是該慶幸您沒有稱呼我為掉進醋缸的咸魚老鼠?費奧多爾輕笑出聲,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早在當年他和津島修治前去BEAST線之前,便有一個月的時間與仍是殺手的織田作之助打過交道,只不過所用馬甲是潘多拉亞克特與石田彰。 那時是戰(zhàn)后沒多久,米哈伊爾的背叛者身份太過敏感。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也是安全起見,費奧多爾選擇使用自己聲優(yōu)的名字來代替。 兩人半脅迫著讓織田作之助教授殺手應具備的知識,體術、槍法、潛伏手段等等。而強行逼迫自己吞咽下這部分內容的津島修治,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進步飛速,甚至敢頭鐵到頂著首領宰的身子去跟Mimic主力部隊對轟。 直到打到關底boss紀德前,他的表現還算優(yōu)異,不會丟了織田作之助徒弟的名頭。 兩位任性至極的導演不按常理來的行為,顯然給當時尚且年幼的殺手織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這種任務失敗不說,委托人還被算計死在自己槍下的發(fā)展,是他從未遇到過的狀況。 最讓織田作之助記憶猶深的,除了潘多拉亞克特怎樣打都死不了的體質以外,剩下的就是石田彰那聲勢過于浩大的異能力了。 在天衣無縫預測到的未來中,眼前的少年輕而易舉就能摧毀橫濱。無論是街頭火拼的非法組織成員,還是在混亂中苦苦求生的普通民眾,全部都會在鋪天蓋地的劇烈爆炸中消逝,連灰燼都不會留下半點。 那種在足以將萬物吞噬殆盡的巨大能量面前的無力感,他絕不可能認錯。 介意跟我聊聊嗎?見對方周身氣息逐漸變得冷靜,費奧多爾緩步走上前去,在一間門面破敗的老舊酒吧門口停駐,如果是擔心太宰的話,沒有這個必要,他已經在回港口黑手黨本部的路上了。 少年眼眸含笑,與織田作之助仍帶有些許警惕之意的藍色雙眸對視,等待著對方的回答。他微微側頭,示意身側在如此混亂地界還敢營業(yè)的酒吧會是個不錯的談話場所。 氣氛一陣凝固。 幾息過后,將緊握在手中的槍支收回,織田作之助點點頭道:可以。 對自家戀人大本命的人設還算了解,在現世時也啃過不少人物解析的費奧多爾并不訝異他的回答。 少年率先拉開嘎吱作響地下酒吧的老舊大門,露出背后環(huán)境尚可、格調卻與LUPIN相差甚遠的內部,隨意問道:這樣真的好嗎?以您的水準,應該不難看出我對您的惡意吧? 并不是真情實感的厭惡,只是因某個紙片人占據了自家戀人過多精力,稍微感到不爽而已。 整體上,他不會違背津島修治的意愿,真正傷害到對方什么。 明明才二十出頭,卻因胡子拉碴緣故顯老的紅發(fā)男人跟在少年身后,踏著邊緣泛黑的木質樓梯進入酒吧,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 費奧多爾: 雖然早就知道天然專門克腹黑,他還是成功被噎到了。 少年腳步微僵,肩膀倏地垮了下去,似是自嘲地嘆著氣,真難搞啊您這種直球人設的性格,也難怪能走進他的內心。 他? 對,太宰治,或者說是曾經在你手下學習了一個月的潘多拉亞克特。費奧多爾的語調平淡,絲毫不在意自己究竟吐露出怎樣驚人的信息。 他并不訝異燈火通明的店內空無一人,徑直拉開吧臺邊緣的格擋,指尖在身后酒架上的冰涼瓶身處稍作停留。少年挑選出幾瓶進口酒,放置在平整的大理石案臺上,再次與曾為殺手的男人對視,輕聲道:兩者是同一個人。 織田作之助瞳孔瞬間緊縮,下意識地質問出聲,你說什么?! 體質病弱的少年搖搖頭,拿起一瓶龍舌蘭,又將調酒器具備好,具體就等待會再說吧,需要我再為您準備一杯蒸餾酒嗎? 那天LUPIN的調酒師紅發(fā)男人緊盯著少年的一舉一動,呢喃出聲。 他與太宰治初次相識的那天,曾在LUPIN要過一份蒸餾酒,隔天再去時,酒吧老板卻對他沒有絲毫印象。織田作之助本以為是老板的記憶力欠佳,如今聽到少年的話語,卻推測出截然不同的情況。 那日替他調酒的,是面前身體縮水、曾經自稱石田彰的異能力者。 只是暫時借用了一下身體而已。費奧多爾細心擦拭著玻璃酒杯,頷首承認著對方的猜測,畢竟他為了和你以新的身份重識,甚至不惜使用潘多拉亞克特的身份來鋪墊。 他動作熟練地將各類酒液按比例混合,調制出一杯與當日相同的液體,最后再用冰夾放入幾枚晶瑩剔透的冰塊,請吧,這間地下酒吧也屬于我跟太宰的據點,連港口黑手黨都不知曉。 唯一可惜的是,店內沒能準備同LUPIN一致的冰球,只能以最普通的方形冰塊替代。 織田作之助仍頂著那張大多數時候都面無表情的臉,道了聲謝,端起酒杯詢問道:太宰他就是潘多拉? 沒錯,這一點除了他本人和我以外,織田先生,您是第三個知情人。帶有絨帽的少年略微歪頭,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在一吧臺之隔的男人身上。 就殺手方面而言,他可是您的徒弟呢。 第75章 不給你看餅 能在橫濱灰色地段生存的店家,或多或少都有些背景。 看似破落的酒吧門店,內部空間遠比想象中要開闊得多,似乎將整座建筑物的地下一層都囊括。 中央舞臺周圍的聚光燈并未開啟,缺少了五光十色水晶魔球燈的照耀,沒有絲毫適合夜間客人放縱的氛圍。平日里總是放著DJ舞曲的巨大音箱坐落在兩側,如今也悄無聲息,不再用那分貝過大的響動刺激人們的鼓膜。 酒吧明顯被提前清場過,偌大空間內,只有位于吧臺旁的兩位年輕人在此停留。 與LUPIN的性質不同,費奧多爾如今身處的酒吧對消費群體的定為不一樣。主要面向那些放浪形骸的年輕人,或者干脆是在橫濱這趟渾水中失足的少年少女們。 這間在混亂中營業(yè)的店鋪,瞞過了港口黑手黨的視線,瞞過了異能特務科的排查。屹立在鮮少引人注目的角落,沉默接待著僅有的兩位客人。 如若說,展露給文野世界世人所看的劇本如同層層包裹的洋蔥,那么費奧多爾告知織田作之助的部分,則是隱藏在無數假象之后的真實。 他并不打算以虛假的謊言面對這個男人。 畢竟是自己手下諸多據點之一,費奧多爾從吧臺下方翻找出提前準備好的電水壺,又將與環(huán)境氛圍格格不入的茶壺拿出,放置在隨意堆置的酒瓶旁。 氣質清冷的少年捧著瓶白蘭地,靜待紅茶暗沉的色澤在透明茶壺內暈染開,注意力轉回沉默不語的織田作之助身上。 您似乎不怎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