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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古惑仔同人」雙生之狼在線閱讀 - 6.飯局搗亂

6.飯局搗亂

    阿羽休養(yǎng)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蒙頭呼呼大睡中度過,直到向坤不經(jīng)意提起她蓬頭垢面的形象,笑她發(fā)型亂糟糟跟個鳥窩似的,她才注意有相當(dāng)久沒空剪發(fā),都快長到了肩膀。

    洗完澡她把前額碎絲往兩邊隨便撥弄,就算打理完成了,橫掂和端莊淑女之類的沾不上邊,亦無需費(fèi)勁打扮自己,反而更為養(yǎng)眼好看,眨眼顧盼生輝,眉宇間英氣逼人,美中不足之處是浮著淡淡的憔悴還有烏青傷痕。

    拳賽贏得的獎金反復(fù)數(shù)了叁遍,整整62萬,在福生的那些日子攏共加起來都及不上,有了筆資金,倒是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

    阿羽出門,漫無目的地閑逛著,不知不覺就路過了圣德肋撒堂,她思考著宗教與人生的關(guān)聯(lián),追憶起故人。

    她的生命里,最為重視的——向坤、安淇,還有師父,已然逝去兩個,方領(lǐng)悟到遺忘才是真正的死亡。

    再去看一眼吧,她攔下的士,駛往大業(yè)街的某段。

    這段街道上有不少低矮的工業(yè)廠樓,阿羽于某個物運(yùn)公司裝箱點(diǎn)下了車,熟門熟路爬上旁側(cè)的室外樓梯。

    上了叁樓走兩步,她停在一間不大不小的單元房前,這里的景象仍和過去相差無幾,年久失修的廊燈,塞滿了飛蛾的尸體,墻體剝落地板潮濕。

    玻璃覆了層厚實(shí)污垢,無法透過它看清里面。阿羽對于師父梁修文的記憶,全在這間破敗的屋內(nèi),二十年寒來暑往,她跟隨師父揮汗如雨,學(xué)習(xí)一招一式,磨練耐力心性。

    如果說向坤代表了父親的慈愛寬和,梁修文則是嚴(yán)厲肅正的那一面,他總是不茍言笑訥口寡語,出手卻驚濤駭浪氣勢如虹,除教授搏擊拳術(shù)外,沒有任何復(fù)雜的社會關(guān)系。

    至他肝癌去世,阿羽都不了解他身上的故事。

    她試圖進(jìn)屋,但大門被鏈鎖扣了個嚴(yán)實(shí),只得作罷,門面中央貼著一張紙,寫著“For 待租”,阿羽默默地記下了電話號碼。

    晚間待向坤返家,阿羽把大部分獎金和一個嶄新的手提電話交給了他,說要隨時方便聯(lián)絡(luò),向坤很是高興,拿著電話反復(fù)琢磨,望著一摞摞迭起的鈔票,他想到丫頭臉上身上的瘀痕,最后偷偷地哭了。

    一個星期烏鴉也不閑著,雷耀揚(yáng)要走陀地后,他向死對頭洪興傾瀉了不少怒氣。

    他伙同關(guān)系不錯的笑面虎集結(jié)了打仔細(xì)佬,來到太子的尖東坨地踩格屎,又派門生細(xì)路祥帶幫眾去陳浩南位于灣仔經(jīng)營的“新孔雀卡拉OK舞廳”sao擾歌女,大肆鬧事,搞得對方雞飛狗跳,把洪興兩大揸fit人徹底激怒,揚(yáng)言要將東星仔見一鑊打一鑊。

    七天眨眼就到頭了,阿羽差不多過了下午3點(diǎn)才去黑虎,進(jìn)門不得了,一群古惑仔在拳館里閑散地活動,把訓(xùn)練地占去了大半,她稍稍感到疑惑,這是要去曬馬劈友?

    她在休息室找到了超仔,可他也不曉得狀況,只說肥尸通知他們都原地待命。

    捱過了兩叁小時,烏鴉架著墨鏡現(xiàn)身了,上衣一如既往不正經(jīng)地敞開,跟了位戴金絲邊框眼鏡的矮小男人,正是笑面虎,古惑仔們立時安靜息聲。

    “喂,都走了,自己上車?!睘貘f拍拍手,向門口一揮。

    眾人自覺走了出去,個個都是摩拳擦掌的興奮表情。

    阿羽站著沒動,烏鴉走過來一手靠墻貼近她:“小拳王,走啊?!?/br>
    男人今天噴了古龍水,香味刺鼻,又給她起新的外號…

    “去邊度?”

    “帶你見見世面?!?/br>
    街道邊停了一長排的平治保姆車,烏鴉把阿羽叫住,請上了自己那輛豪華的Brooklands。

    一路上烏鴉和笑面虎談笑風(fēng)生,粗口不斷,阿羽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似乎是要去會會洪興。

    晃晃悠悠開到鬧市,在一處上檔次的酒家門口,烏鴉的車隊(duì)前后陸續(xù)??浚瑝延^得像老虎出街。

    幫眾們緊跟大佬同入,阿羽就跟在烏鴉和笑面虎身后,她旁邊是肥尸與細(xì)路祥等門生。

    酒家的裝修頗有潮州風(fēng)情,傳統(tǒng)而不失典雅,大紅的花紋地毯覆蓋了整片地面,寬敞明亮的空間裝點(diǎn)了華麗的水墨屏風(fēng)。

    桌席開面鋪得很大,坐滿了客人,熱鬧非凡,江湖各路豪杰不單單只有洪興,和興和、叁聯(lián)堂、長樂幫等大小社團(tuán)的大佬代表們悉數(shù)到場。

    面對宴席的正前方,橫擺了長長的一條桌子,鋪了大紅色的桌布,墻面與四周皆為紅色的布簾,長桌上立著多尊道家神像和叁彩,前方中央一盞過半米高的關(guān)二爺威嚴(yán)醒目,供奉著指節(jié)粗的敬香,兩邊各置醒獅頭,懸起的竹竿掛滿燈籠、福符、紙鳶、戲偶,每件物品上都貼著灑金紅紙,書寫了討彩的吉語。

    阿羽注意到,紅布墻上呈扇形排列的金箔大字:關(guān)圣帝君寶誕花炮會!

    叁界伏魔大帝,神威遠(yuǎn)震天尊關(guān)圣帝君,民間對其頂禮膜拜的文化源遠(yuǎn)流長,社團(tuán)更是大加推崇,為求得忠義仁勇,財名雙收。

    適逢關(guān)公生辰,洪興邀請其他字頭舉辦筵席拍賣會,一為祈福社團(tuán)平穩(wěn),二為提升江湖地位。從前在福生也有類似的儀式活動,可都無法比擬今日這般龐大陣仗。

    洪興的元老基哥一見東星到來盛情迎接,烏鴉舉起手臂招呼,與他握手拍肩,稔熟親密。

    “歡迎歡迎!”

    “喂,叫大佬!”

    “都是自己人,別客氣!招呼不周,隨便坐隨便坐…”

    烏鴉入席前張望了一番,好似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人,他舔舐下唇,步履夸張地走到一張桌前。

    這張桌上有兩位洪興揸fit人坐鎮(zhèn),香港仔的大飛和銅鑼灣的陳浩南,哪一個都與烏鴉有著不可調(diào)和的仇怨交惡,冤家路窄,兩人不用正眼瞧他。

    “南哥!”他故意裝成認(rèn)出對方,摘下墨鏡。

    陳浩南長發(fā)飄逸面如冠玉,生得十分俊美,不愧為靚仔南,他鄰座的女人引起了烏鴉的注意。

    “哎?哇~不錯嘛!”烏鴉撐住桌子,賤嘴大開:“蔣天生有個明星條女仔,你這個…也很正點(diǎn)。點(diǎn)稱呼?。俊绷髅グ愕恼Z氣調(diào)戲讓那個嬌小玲瓏,雙唇緊抿的漂亮女子頗不自在。

    近來和烏鴉的沖突白熱化,陳浩南恨不得當(dāng)場了結(jié)這臭屎忽,太子今天又不在,不知基哥怎么想的,偏在這樣的場合邀請他過來,礙著面子不好發(fā)作。

    “你收聲。”他微微帶著不快。

    一旁的大飛為好兄弟出頭,笑著說:“烏鴉,你他媽的真討人厭吖~我鐘意你!”

    烏鴉臉上做出各種表情,甩頭眨眼,對大飛的話很是受用,看得阿羽都想抽他一嘴巴子。

    大飛繼續(xù)說:“以前呢,我呢張嘴已經(jīng)夠臭了,自從你出現(xiàn),你就係…king  of  the…臭口~我就變gentleman啦~”

    “想學(xué)我當(dāng)gentleman咩?”烏鴉別過頭給大飛展示后腦勺:“睇要像我這么前衛(wèi)開放才行?!彼麛傞_雙手譏笑對方的長發(fā):“大家都知啊,你係大佬,我唔係啊~”說完他便帶著眾人入席,不再理睬。

    對方的嘴炮功力也不是蓋的,大飛在背后大聲說:“剪你呢個頭發(fā)就死定了~你他媽的一副衰樣,碰到你都咁黑仔啦~”

    這場小插曲結(jié)束不久,宴席進(jìn)入正題,洪興主持大局的兩位元老拿著話筒登臺,胸前各自別了一套徽花。

    “各位大佬,各位兄弟,很歡迎你們來到此次聯(lián)歡會,一起慶祝關(guān)二爺?shù)纳眨覀兒笈_呢有很多貢品要拍賣,希望大家能盡量喊價,為了不影響大家食飯,我們一邊吃一邊拍賣好不好!?”

    “好!??!”所有人齊聲高呼鼓掌,洋溢著歡快激動。

    “那咁大的排場,我們要拍賣些什么呢?”基哥介紹起拍賣物件,與此同時酒樓也開始上菜。

    烏鴉非要阿羽挨他坐,她不明白為什么要帶她來這種無聊的酒席。阿羽左右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福生的人也在場,朗青早就認(rèn)出了她,向她微微一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朗青不解,這小姑娘上次還說不愿與社團(tuán)扯上關(guān)系,拒絕了過面,怎么這會兒跟起了東星烏鴉?

    “我們謝謝十二寶哥,請出來拿貢品,多謝多謝,真?zhèn)S賞面啊?!被绮蛔〉嘏c買家握手:“來來,過來照張相!”

    第一批拍賣已成交,買家樂不可支地上臺交錢領(lǐng)貢品,捧著神像與兩位主持人合了影。

    拍賣品一件件被標(biāo)下,基哥喊出下一個:“大家聚精會神地聽清楚啦,我哋馬上要競標(biāo)的係——長紅!”

    氣氛又被調(diào)動起來,人們報以熱烈掌聲,長紅盡管只是條綢布,卻意味著“一年從頭紅到尾”的吉兆,任誰都想競標(biāo)奪走。

    一直按兵不動的烏鴉與后桌的笑面虎互換了眼神,笑面虎瞇眼斜笑,像要有大動作。

    “長紅嘅起始價是一萬六千八,有冇人出一萬六千八?”

    陳浩南那桌人志在必得,一名細(xì)佬起身喊價:“我大佬出一六八!”洪興仔不禁拍手叫好。

    “有人出一六八喇,一萬六千八第一次,一萬六千八第二次,一萬六千八第…”

    “???乜哇?一六八?”烏鴉突然打斷,他揚(yáng)起手,頓了頓:“兩萬!”

    “好~兩萬兩萬~”東星幫眾除了阿羽,都為自己老大鼓掌。

    抬價惹得洪興不悅,陳浩南的細(xì)佬看看老大,復(fù)又出了更高的價格:“我大佬出叁萬!”隨即狠狠盯著烏鴉那桌人。

    烏鴉接著他繼續(xù):“多一百啦!叁萬零一百!”

    在陳浩南的首肯下,細(xì)佬還沒坐穩(wěn)便站起第叁次:“五萬!”

    五萬對于長紅來說,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目,烏鴉不打算停止,與洪興杠上。

    “今晚呢條長紅我係要定的,多出一點(diǎn)好了,五萬零一百!”

    洪興班即將失去耐心,其余社團(tuán)的人都買他們面子,不與之爭長紅,只有這烏鴉從中搗亂。

    一只手舉了起來,喊出了一個高了幾倍的價:“我出十八萬!”

    基哥聽到這么豪氣的數(shù)字,激動不已:“十八萬??!阿南出十八萬!!”  出價的貝雷帽男子亦是陳浩南的細(xì)佬之一,他對陳浩南說:“要充就充到底,面子事大?!?/br>
    他們已經(jīng)覺察到東星是存心來搞事,但銅鑼灣揸fit人的尊嚴(yán)氣勢絕不能輸人一等。

    烏鴉想了想,深吸一口氣:“十八萬…零一百?!?/br>
    “哇哦!~”那邊廂唱罷,東星仔們無不歡呼。

    大飛的暴脾氣坐不住了,砰地拍案而起,朝著烏鴉破口大罵:“叼你媽的,你條冚家鏟係咪玩嘢??!玩嘢入公廁!”

    烏鴉正等著他們的發(fā)難,表現(xiàn)得滿臉無辜,講起道理來:“你點(diǎn)講?。砍鰞r本來就係各憑本事,哪有而家收手的?你哋洪興能出,難道我哋東星唔好出價乜?”

    “邊有你咁吱吱歪歪,人家出幾多你就比人家出多小小一百塊!”大飛對臺上說:“基哥,這烏鴉出幾多,我出多…一塊!”

    “呵,一塊錢點(diǎn)算?。俊睘貘f聳聳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很難收場,烏鴉和笑面虎都是自己請來的客人,各個社團(tuán)的人都看著呢,總不能關(guān)席趕客,基哥為難地說:“這樣子我們好難做噶!”

    烏鴉誓要挑起爭端,他站了起來,掏了一根萬寶路,耍出絕活向上拋將煙反向叼住,展開雙手說:“難做???我cao,咁就唔使做啦!”

    隨即用力一把掀翻桌子,杯子餐具和菜碟嘩啦啦傾倒在地,見勢洪興的人也緊隨其后把桌子撩開,雙方的細(xì)佬人馬立刻要開打,沖上去推搡揮拳。

    混亂中,阿羽也受到了對方的攻擊,她下意識想自保還手,烏鴉抓住她扯過來擋在身后,不給洪興傷害她的機(jī)會。

    好端端的關(guān)二爺生辰會搞得劍拔弩張,演變?yōu)榇笮投窔F(xiàn)場,這時好幾名戴著警牌的灰佬趕忙奔過來維持秩序。

    “做乜!不要吵!不要吵!”

    他們加入混戰(zhàn),拼命拉開雙方,洪興請來的O記警司牛雄出面進(jìn)行了鎮(zhèn)壓。

    “干什么!找茬???”他站在中間大吼一聲,兩幫人停下斗毆,大飛挖著鼻孔不做聲,烏鴉出挑地立在對面,神色傲慢。

    “今天係關(guān)老爺壽辰,你哋都係出來蒲的,有冇尊重過關(guān)老爺?”牛雄左右訓(xùn)話:“樓下有兩部警車,你們都係有頭有臉的人物,再鬧我把你哋統(tǒng)統(tǒng)帶回去!”

    “嗚呼~!”烏鴉舉手一聲怪叫,活像個cao場打架贏了的小霸王:“Game  is  over~冇得玩了~”

    他拉了拉領(lǐng)口,皺著眉說:“好悶啊~出門透透氣,走啦,各位兄弟!”

    一秒后他又轉(zhuǎn)頭,睜大眼睛笑著向大飛等人告辭:“大佬,走啦~”

    大飛和陳浩南等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攪完局離開,無奈地多罵了幾句。

    明明是帶細(xì)佬出來吃宴席,飯都沒吃上一口就走了,洪興的慶祝會生生讓他搞成了笑話,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放肆猖獗的人?

    阿羽才不想?yún)⑴c幫派紛爭,已經(jīng)架不住肚子咕咕叫…

    從酒樓出來,她一聲不吭想要回去,又被烏鴉攔下:“小拳王,今天跟條死魚樣唔說話,你去邊度?”

    “返家?!?/br>
    “返什么家?”

    “你還想做乜?”

    “去食飯咯~”他親自為阿羽打開車門,請她上去,阿羽翻了他一眼,不得不上車。

    在另一家飯店內(nèi),烏鴉把整層都包圓了,細(xì)佬們吵吵鬧鬧,有的喝酒劃拳,有的大展歌喉,聒噪得阿羽沒心思吃,隨便扒拉了幾口就放下筷子。

    烏鴉則心情大好,和笑面虎推杯換盞,聊起剛才的sao亂,他們得意地大笑。

    見阿羽不動,烏鴉盛了一碗魚翅羹擺在她面前。

    “多食點(diǎn)才有力氣~”

    “我?guī)讜r能走?”

    “你急乜啊,說了帶你出嚟見見世面?!?/br>
    這也算見見世面,阿羽著實(shí)感到無聊:“哼,見過了?!?/br>
    “整天打拳有乜意思,做細(xì)靚跟著我不好嗎?”

    “邊個要做你細(xì)靚!”

    他不在意阿羽對他的惡劣態(tài)度,一點(diǎn)都不動怒:“做細(xì)靚吃香喝辣,你不要啊?”

    “不敢當(dāng),我唔就係個替你賣命的?再說我睇跟咗你係叁天餓九頓,仲要挨點(diǎn)小鋼棍…”

    撲哧一聲,烏鴉差點(diǎn)把嘴里的食物噴出:“小拳王你係咪大飛嘅細(xì)妹嚟?,咁會講話,犀飛利~”他擦擦嘴,又問道:“你咁鐘意打拳,唔知你師父係邊個?”

    “你不需要了解,收聲吃你的飯?!?/br>
    烏鴉喝下啤酒,說了叁個字:“梁…修…文?!?/br>
    阿羽心下吃驚,他怎么會知道?她難以置信的臉色讓烏鴉明白自己猜對了:“你當(dāng)我唔識?你同細(xì)耳超打的那天,用神龍隱尾踢了他一腳……我老竇陳輝,哼,這老家伙算是個過氣的黑市拳手,被梁修文打得退出了拳壇,你那招我只在他身上睇過,完全一樣…但你學(xué)得還不到位?!?/br>
    這些信息阿羽從未聽師父提起,卻被烏鴉說了出來。

    “你還知道什么?”

    “說準(zhǔn)了?梁修文在香港係無名拳王,聽說他當(dāng)年在泰國挑戰(zhàn)摩易泰頂尖高手亞披勒失敗了,那可是比金蒙空還巴閉的人,后來么,就沒消息了?!?/br>
    “冇錯,佢係我?guī)煾浮卑⒂鸪姓J(rèn)了,可師父為什么不告訴她呢?

    “佢而家點(diǎn)樣了?”烏鴉倒是很想見見這位名震黑市拳壇的無名拳王。

    “過世了。”

    “哦,真可惜?!睘貘f嘖嘖搖頭:“沒想到他的徒弟在替我打拳,你說這是不是天意?”他曖昧地看著阿羽。

    阿羽沒有回答,師父有著如此傳奇的過往,是她不曾料到的,她猛然覺得坤叔和師父都對她隱瞞了什么,和她本身有關(guān)。

    她同時佩服烏鴉的眼力,只一招就辨認(rèn)出她師承何處,這男人也許除了囂張兇狠,并不比她想象中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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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掂—反正,橫豎;格屎—社團(tuán)的別稱;曬馬—拉幫結(jié)派,拉場子;劈友—砍人;

    邊度—哪里;Brooklands—賓利的一個車型;平治—梅賽德斯奔馳;屎忽—屁股;

    收聲—閉嘴;king  of  the臭口—臟話之王;睇—看;係—是;唔—不;咁黑仔—很倒霉;

    我哋—我們;呢—這;玩嘢—搗亂;點(diǎn)—怎么;而家—現(xiàn)在;你哋—你們;

    幾多—多少;出嚟蒲—出來混;冇—沒有;邊度—哪里;細(xì)靚—小弟,跟班;

    邊個—誰;細(xì)妹—meimei,小妹;咁—那么,這么;

    我睇跟咗你係叁天餓九頓,仲要挨點(diǎn)小鋼棍—我看跟著你是叁天餓九頓,還要挨點(diǎn)小鋼棍;

    唔識—認(rèn)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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