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286節(jié)
呂四愣了愣,隨即笑道:“孫媳婦好,孫媳婦好?!庇值溃懊魅涨啬镒泳碗x開這里,換一條路走?!?/br> 秦宛如點頭,“那我這差事算是辦妥了嗎?” 呂四:“辦妥了?!?/br> 秦宛如犯嘀咕道:“我跑了這么一陣子,回去了得討辛苦錢?!?/br> 聽到這話,呂四哭笑不得。 把那支金釵交給呂四后,秦宛如總算了了一樁心事。 稍后余婆子喊吃飯,桌上的魚湯鮮美,野菜蛋餅清香,涼拌的蕨菜最是爽口,還有一盤燴春筍和煎腌魚。 余婆子做飯的手藝當真不錯,人人都夸。 秦宛如喝了一碗魚湯,粗糧飯干了兩碗才徹底滿足了。 在呂四家歇了一宿,次日一早幾人便回京。 呂四把他們送走后,便放了兩只鴿子飛走,隨后收拾行頭跟鄧氏說要外出一陣子,鄧氏發(fā)牢sao道:“那你什么時候才回來?” 呂四道:“這趟挺遠,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去隔壁州找老橋他們了?!?/br> 鄧氏沒有說話。 待到三月中旬秦宛如都沒有歸京,作坊里早已停工,段珍娘開始起疑并且擔心。她問彩英,彩英也是一問三不知,只說年前王簡曾找過她一回。 段珍娘焦慮不已,偷偷問竇氏。 竇氏這才透露說她有緊急事要辦,四月前應該能回來,并讓段珍娘跟著一起瞞秦家。 段珍娘整個人都炸了,心急道:“為何當初離京時不告訴我?” 竇氏鎮(zhèn)定道:“此事茲事體大,知道得越少越好?!庇值?,“你勿要擔憂,我指使了一個婆子和兩個護衛(wèi)跟著去的,算算日子,月底前應該能回。” 段珍娘心急如焚,“到底是何事竟要去這般久?”頓了頓,“三妹從未獨自出過門,她能應付?” 竇氏:“珍娘莫要小瞧了她,這回外出也可以磨礪磨礪,以后她要飛得更遠,外出的機會還多著呢?!?/br> 段珍娘欲言又止。 竇氏:“眼下也不忙,你若得空,就去地里看看,勿要胡思亂想。” “姻伯母……” “這事兒連大娘都不知道,一并瞞著。” 段珍娘閉嘴不語。 實則竇氏心里頭也是七上八下的,這都出去三個多月了,雖說世道太平,他們此行也是隱秘的,但到底是女娃娃,又是第一次出遠門,委實叫人擔憂。 在秦宛如回京前段珍娘曾去過一趟秦家,忽悠秦老夫人說今年他們著重育種,拿了一半多租地培育,秦宛如天天都在地里忙活。 秦老夫人很是不滿,發(fā)牢sao道:“那孩子也真是的,再忙也得回來瞧一眼不是,年后就出了門,這都三個多月沒歸家了,像什么話?” 段珍娘安撫道:“祖母莫要生氣,我回去了就跟她說,讓她回來瞧一瞧?!?/br> 秦老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來,方氏同他說起白日里段珍娘過來的事情,說秦老夫人心情很不痛快。 秦致坤便過去瞧了瞧她,坐到凳子上道:“若阿娘想三丫頭了,便過去瞧瞧,說不定她是真忙?!?/br> 秦老夫人:“再怎么忙,家總得回來瞧一眼,這都出去三個多月了,她何曾像今日這般過?” 秦致坤后知后覺的感覺有些奇怪,往日她再忙,頂多一兩個月就會回來跟家里人嘮嘮,這一回居然三個多月沒回。 “她這會兒在忙什么呢?” “珍娘說在忙育種,今年她們要拿一半租地培育種子?!?/br> 聽到這話,秦致坤道:“那便是真的在忙了,若阿娘實在想她,待我休沐了,咱們一塊兒過去瞅瞅?!?/br> 秦老夫人應聲好。 也是湊巧,在三月二十六那天秦致坤休沐準備去閔縣時,秦宛如在頭兩天可算風塵仆仆歸京了。 秦老夫人又是擔憂又是生氣,訓斥道:“你這丫頭也真是的,年后就出門,這會兒才回來,像什么話?” 秦宛如哄道:“今年不是要培育種子嗎,著實忙了些,讓祖母擔憂了?!?/br> 秦老夫人不高興道:“往日你哪像今年這樣?” 秦宛如耐著性子哄了一番。 方氏聽到她回來了,過來瞧她,說道:“你這陣子怎么忙的,人都瘦了一截。” 秦宛如:“阿娘還嫌我以后會長胖呢,你看我能胖嗎?” 方氏坐到椅子上,“是瘦了些?!?/br> 三輩人坐在一起嘮了好一陣子的家常,之后秦宛如在家里陪了他們數(shù)日,那時她并不知道呂四等人也跟著來了趟京。 平時王老太君有拜佛清修的習慣,一年會有幾回在寺廟小住,這次還是衛(wèi)國公親自送她過去的,仍舊是大恩寺。 寺里清凈,初夏時下了一場小雨。 一日王老太君聽靜云大師講禪,回院子后見白芷神神秘秘送來一物,王老太君進禪房將其打開,正是她的金釵。 王老太君心思一動,沖白芷招手,白芷上前,她壓低聲音問:“人呢?” 白芷回道:“晚些時候會送齋飯來。” 王老太君了然。 中午的時候僧人送來齋飯,那僧人正是呂四他們的人,是個中年男人,剃光了頭發(fā)偽裝成僧人混了進來。 院子里的仆人事先被白芷打發(fā)下去了,他趁送齋飯的節(jié)骨眼同王老夫人見了一面。 王老太君不認識他,問道:“何人差你來的?” 僧人答:“呂四已經(jīng)進京了,他差我來送信,想了解京中的情況。” 王老太君沉吟片刻才道:“你們莫要再來大恩寺了,下回去得月樓?!?/br> 僧人點頭。 王老太君又道:“會有人過去接頭?!?/br> 說罷做了個手勢,僧人悄然無息地離去。 翌日王老太君差人回去把王簡找來,他下午才到。 祖孫二人聊了會兒家常,王老太君道:“許久沒吃過得月樓的蜜汁火方了,什么時候三郎給我?guī)┗馗?,我好解解饞?!?/br> 王簡失笑,應聲好。 王老太君又問:“近日你父親在府里可還安好?” 王簡答道:“順遂?!?/br> 王老太君抱手望著外頭的幽幽綠意,自言自語道:“夏日來了,生機勃勃,委實叫人歡喜?!?/br> 王簡也歪著頭看外面嘰嘰喳喳的鳥雀,說道:“麻雀來了?!?/br> 王老太君“嗯”了一聲,“麻雀好啊,機靈?!鳖D了頓,“記住了,得月樓的蜜汁火方,可莫要忘了。” 王簡:“那祖母什么時候回去?” 王老太君應道:“再過幾日?!?/br> 這不,回去后王簡就約梁王老兒他們到觀音湖游湖,順便在得月樓用飯。 幾人還是去年冬見過面,待畫舫游到湖心,確定周邊沒有異常后,梁王老兒才問:“王老弟怎么想著請客游湖了?” 王簡一邊洗葉子牌,一邊說道:“皇叔抬舉了,我就一窮光蛋,我請客,還得你付賬?!?/br> 梁王:“……” 周項文失笑道:“你那家事可有眉目了?” 王簡抬頭瞥了他一眼,“得月樓?!鳖D了頓,“今日便是請諸位來打掩護的?!?/br> 周項文一下子正經(jīng)起來,王簡深思道:“我現(xiàn)在倒不愁京中,我愁的是那邊,一旦敗露,要如何遮掩?” 曹復香:“這般大的事情,是沒法敷衍過去的?!?/br> 王簡:“得找人背鍋?!?/br> 周項文的心思一下子活絡了,指了指梁王道:“背鍋嘛,不是他的拿手戲嗎?” 梁王:“……” 曹復香捋胡子,“也對,用端王殺廢太子,一箭雙雕。” 聽到這話,王簡一下子開竅了,“瑞王……私造兵器,意欲謀反?!?/br> 周項文點頭,“孺子可教?!?/br> 王簡哭笑不得,指了指他們道:“你們這幫老頭兒,太壞了。” 梁王不客氣道:“你還要殺兄弒父呢,忤逆子?!?/br> 王簡:“……” 都是一窩子黑心腸的人。 梁王又道:“那邊的刺史和縣令不能留活口,與之相關的能殺的全部殺掉。” 王簡點頭,“皇叔對栽贓這門手藝挺純熟,瑞王就交給你了?!?/br> 這話把曹復香和周項文逗笑了,梁王沒有吭聲,算是默認。 周項文好奇問:“京里這邊你老子手里握了那么多兵丁,你要如何甕中捉鱉?” 王簡淡淡道:“我都說了這是家事,待祖母把父親哄去捉住,你們定要想法子把整個京城封成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都不能飛出去?!?/br> 梁王皺眉,“你老子手底下那些舊部會束手就擒?” 王簡再說了一句,“王家人有王家人的法子制住他們?!?/br> 曹復香追問:“那你兩個兄長他們可沒在京里?!?/br> 王簡:“那便哄他們回來。” 曹復香:“如何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