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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259節(jié)

    陳婆子笑道:“我家主母說了,等以后兒女們成了親,再立業(yè),日子總會蒸蒸日上?!庇值溃胺独删ズ擦衷荷现堤h,還是早些搬過來方便些?!?/br>
    孔氏道:“我這哪是娶兒媳婦,完全是嫁閨女。”

    范謹(jǐn)從正房出來,打趣道:“阿娘就當(dāng)是嫁閨女好了,我軟飯也吃得理直氣壯,反正以后是要把秦二娘供到天上去的?!?/br>
    這話把陳婆子等人逗笑了,孔氏嫌棄道:“出息!”

    看完宅子回去后,母子商議何時搬過去。

    范謹(jǐn)只想趕緊授職,因為授職了才有俸祿拿,對于他來說,一個月五貫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以前娘倆靠刺繡和授課抄書什么的,一年也掙不了幾貫。

    也虧得他運氣好,由秦家家奴幫襯著搬到玉泉坊的次日朝廷授職的通知就下來了,當(dāng)時王簡也湊熱鬧去翰林院看授職的一甲三人。

    見到那襲緋色,范謹(jǐn)?shù)热嗣Τ卸Y。

    授完職,領(lǐng)了官袍等物,范謹(jǐn)終是沒憋住,尋了個時機同王簡單獨處了一會兒,把他藏在心中很久的疑惑問了出來。

    王簡背著手沉默了陣兒,才道:“先入為主?”

    范謹(jǐn)點頭,也改口了,“卑職想著,以前王侍郎曾見過卑職的筆跡,會不會是……”

    王簡“嘖”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想?。俊?/br>
    范謹(jǐn):“???”

    王簡不痛快道:“陛下為了避免先入為主,特地讓下頭把選出來的十份答卷糊名,重新抄錄呈上來,然后他甄選了三份做為一甲三人?!鳖D了頓,“那三份答卷我也看過,算是極佳的。”

    聽他這一說,范謹(jǐn)覺得自己簡直走了狗屎運,定是自家老父顯靈了。

    王簡繼續(xù)說道:“榜眼和探花,我倆各有所見,但對狀元是沒有異議的,所以我倆打了個賭。”

    范謹(jǐn)暗搓搓問:“賭了什么?”

    王簡無比rou痛道:“賭了我一年的俸祿?!?/br>
    范謹(jǐn):“……”

    王簡沉痛道:“我想著不會這么巧?!?/br>
    范謹(jǐn):“……”

    四品的俸祿,那得上百貫了,rou痛!

    王簡痛心疾首,“我王宴安因為你范謹(jǐn),得為這個外甥白干一年了?!?/br>
    范謹(jǐn):“……”

    他看著對方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后知后覺道:“這樣極好?!?/br>
    王簡:“???”

    范謹(jǐn):“科場舞弊,提交上去的答卷先把名字糊了,再給他人重新抄錄一遍拿去評審,都是一樣的字跡,且卷面上沒有標(biāo)識,應(yīng)能防不少舞弊。”

    王簡:“……”

    咦?

    好像是這個道理欸。

    第148章 團寵   感謝支持晉江正版的小可愛??!……

    以后的會試就這么干!

    今日授職, 明日才正式上值。

    范謹(jǐn)回去后,孔氏看著他帶回來的官袍,笑瞇了眼。

    她興致勃勃叫自家崽穿戴試一試, 范謹(jǐn)為哄她高興試穿了一下, 六品服綠, 五品及以上服緋, 三品及以上服紫。

    替他系好腰帶, 孔氏眼中透著光, 感慨道:“辛苦熬了這些年, 總算有盼頭了?!?/br>
    范謹(jǐn)握了握她的手, 說道:“以后兒還會更努力往上爬,定不叫母親失望?!?/br>
    孔氏點頭,“你打小便正直,不管你往后走得有多遠, 都莫要忘了張家胡同里那些幫扶咱們的鄰里?!?/br>
    范謹(jǐn):“吃水不忘挖井人,不會忘了他們?!?/br>
    母子二人說了許久的體己話才作罷。

    范謹(jǐn)正式上值, 將重復(fù)走秦致坤走過的路, 相比年輕人的活力, 秦致坤已經(jīng)算得上老油條了。

    現(xiàn)在天氣暖和, 他賴床的情形明顯減少不少。

    秦二娘的婚事定了下來,方氏一下子覺得壓力少了許多, 兩邊商定八月初三迎娶。

    之前為了籌備秦大娘的嫁妝,可讓她cao了不少心,賀家畢竟高門大戶, 體面不能丟?,F(xiàn)在籌備秦二娘的嫁妝,秦家的家底可以說是碾壓范家的,該備的一樣不少, 到底要寬松些。

    把報喜的書信送了出去,方氏進屋去同秦老夫人嘮家常,秦老夫人感慨道:“這趟京來得好?!?/br>
    方氏也道:“可不,若是還在那安義縣,哪能覓得這樁好親事?!?/br>
    秦老夫人笑瞇瞇道:“范家是二娘親自挑的,也容得下她驕縱,她嫁過去了我也放心,若是嫁那高門大戶,我反而提心吊膽,以她那又烈又躁的性子,指不定兩天就掀翻了天?!?/br>
    方氏:“知根知底也不錯,我原先還盼著大長公主給她牽線覓得一門好親事,如今看來范謹(jǐn)能奪得狀元,可見潛力巨大,往后若能得貴人青眼,必定騰飛?!?/br>
    秦老夫人:“是這個道理。”頓了頓,“那邊孤兒寡母的,也得安排兩個家奴過去,自己的人指使過去也放心些?!?/br>
    方氏點頭,“陪嫁的時候送過去,現(xiàn)在咱們院子里也得再添兩個奴仆差使,姑娘們帶出去了家里頭缺人手。”

    秦老夫人:“你找人牙買就是,二娘到底稚嫩,生手留在家里看著,把信得過的陪嫁過去,省得她吃虧?!?/br>
    婆媳倆商議一番。

    現(xiàn)在老大老二都有著落了,老三……還是捂手里別管了。

    至于老四和老五,她們才十三歲,離及笄還有兩年,方氏覺得她這顆老母親的心總算能安逸兩年了。

    這不,聽說秦二娘議親,秦大娘也抽空過來了一趟,把賀玥帶過來給秦老夫人瞧。

    小子已經(jīng)好幾個月了,被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會咿咿呀呀說些她們聽不懂的話,并且脾氣還不太好,若把他惹毛了,兩顆冒出來的兔牙還會咬人哩。

    秦五娘就被他咬過一嘴,滿臉的口水,眾人失笑不已。

    秦五娘對這個外甥無比嫌棄,秦四娘卻喜歡,愛逗他玩兒。

    眾人逗弄了一陣兒賀玥,秦大娘才問起這樁親事。

    而同一時刻,秦二娘也在文社同大長公主昭慶說起跟范謹(jǐn)?shù)倪@段姻緣,昭慶拿起一粒桑葚果,說道:“你如今也算是求仁得仁了?!?/br>
    秦二娘點頭,“也算是一波三折,他最初落第時我曾去見過,告訴他不論落第與中榜,都會嫁他,后來他通過復(fù)試登科,哪怕是中了狀元,也沒變卦,應(yīng)了我許多無理要求,可見是有把我放到心上的?!?/br>
    見她滿心歡喜,昭慶頗有幾分艷羨,“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你與范謹(jǐn)能修成正果走到一起,可見姻緣天注定。”

    秦二娘:“也得靠大長公主成全。”

    昭慶:“我成全什么?”又道,“他能奪得頭籌,可見肚子里有真本事,在翰林院上值,以后近天子的機會多得是,若是能得信任,往后的仕途必定平步青云。”

    秦二娘高興道:“借大長公主吉言?!?/br>
    昭慶不禁生出幾分興致,“狀元郎可不得了,到時候迎親,咱們文社里的女郎定要去考問一場?!?/br>
    秦二娘笑道:“好,他對飛花令可不得了,對不出來就不給開門?!?/br>
    文社里的姑娘們紛紛祝福她覓得佳婿,雖然范謹(jǐn)門第低,但有潛力,也算是一門不錯的親事了。

    待秦二娘回去時,秦大娘已經(jīng)回了賀家,晚上一家人在飯桌上閑話家常,方氏道:“以后待二娘嫁人,家里頭就愈發(fā)清凈了?!?/br>
    秦致坤也道:“現(xiàn)在三娘在外,跟嫁出去也沒什么區(qū)別,以后二娘一走,這個家就空了不少?!?/br>
    秦老夫人:“遲早都得空。”說罷看向秦二娘,“往后成了家,就對那母子多包容著些,他們到底不容易,你也莫要把人家欺負(fù)狠了。”

    秦二娘笑道:“我只欺負(fù)范謹(jǐn),不欺負(fù)他娘?!庇值?,“他阿娘我也接觸過幾回,挺和人的,應(yīng)該好相處。”

    方氏打趣道:“你可要悠著點,人家以后好歹是伺候天子的人?!?/br>
    秦致坤也道:“那小子以后的前程可比我順?biāo)於嗔?。?/br>
    秦二娘:“爹現(xiàn)在可是五品呢?!?/br>
    秦致坤擱下筷子,“得近天子的人,我可比不上,像咱們這種還得老老實實熬資歷,就拿這次登科的進士們來說,也得從基層縣令做起,一步步熬,若是運氣好有人提拔,便能少熬幾年,若是運氣不好,就跟我當(dāng)初一樣,永遠只能在窮鄉(xiāng)僻壤里熬?!?/br>
    秦老夫人道:“能爬上去的,必定是有手腕的?!?/br>
    秦致坤點頭,“可不是嗎,現(xiàn)在的朝廷,全靠裙帶關(guān)系,上頭的權(quán)貴們掌握了大量官職,若是往年的會試,多半權(quán)貴子弟錄取不少,今年運氣霉,鬧了一場,要不然哪有范謹(jǐn)出頭的余地?!?/br>
    方氏:“寒門學(xué)子難吶?!?/br>
    秦致坤:“是挺艱難,我不也熬了十多年嗎?”

    秦二娘樂觀道:“可是爹熬出來了呀,以后也會越來越好?!?/br>
    秦致坤擺手,“京里藏龍臥虎,以后的路還早著呢?!?/br>
    秦二娘:“若是范謹(jǐn)爬上去了,就讓女婿扶你一把?!?/br>
    這話把眾人哄笑了,秦致坤樂道:“口氣還不小,叫那小子謹(jǐn)慎著些,莫要出了岔子。”

    今年的會試確實是公平的,連梁王老兒都覺得寶座上的那只奶貓有點趙家人的氣勢了,閑暇時他把王簡約出來打牌。

    幾個老兒又約在梨花灣的聚賢山莊,現(xiàn)在梨花已經(jīng)謝去,但山莊的炙羊rou還是值得回味的。

    當(dāng)王簡抵達山莊時,牌癮大的老頭們已經(jīng)對戰(zhàn)了好幾局。

    王簡由王府家奴領(lǐng)過去,三人正爭執(zhí)不休,說拿的牌錯位了。

    王簡就看著這群精神抖擻的老頭跟婦人一樣爭論。

    見他到了,三人這才噤聲。

    梁王做了個手勢,家奴出去了,他招手道:“王老弟過來?!?/br>
    王簡走到他旁邊坐下。

    曹復(fù)香問:“今日王老弟帶了多少銅板來?”

    王簡道:“今日晚輩不打牌?!?/br>
    三人:“???”

    王簡嚴(yán)肅道:“晚輩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