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199節(jié)
王簡動筷嘗了一口,表皮焦香具有韌勁,內里綿軟rou香撲鼻,鮮嫩無比,確實沒白來這趟。 周項文問:“王老弟,這滋味如何?” 王簡笑道:“頂好?!鳖D了頓,“我跟著你們廝混倒是得了不少好日子,若是以往,哪有這份閑心出來游玩覓食。” 梁王:“你瞧他謙遜的樣子,人家游玩的是御花園?!?/br> 王簡隨口道:“御花園有什么勁兒?” 曹復香和周項文同時露出小子欠抽的表情看他,王簡后知后覺擺手,“孟浪了?!?/br> 在場有外人始終不方便,梁王道:“譚老六你下去吧,我們自個兒來。” 譚老六應聲好,退了出去,換了王府家奴來伺候。 幾個老兒的胃口好,比王簡還厲害,周項文直接用手抓羊rou吃。 王簡瞥了他一眼,打趣道:“周老兒胃口這般好,估計折騰到百歲不成問題?!?/br> 周項文:“你一個小伙子跟貓似的,還比不上我們幾個老頭子,你以為當趙家的長工就容易嗎?” 曹復香也道:“今兒是趙家人請客,得敞開肚皮吃,以后還有你賣力的時候?!?/br> 梁王扯了一塊羊排給他,“來,王長工,賞你的?!?/br> 王簡笑著接下,幽默道:“多謝地主打賞?!?/br> 這話把三人逗樂了,全都笑了起來。 若是吃膩了炙羊rou,還有各種清熱下火的飲子。 王簡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三個老兒居然都不飲酒,好奇問:“怎么從未見前輩們喝過酒?” 曹復香:“戒了,飲酒誤事,不利于長壽?!?/br> 王簡:“……” 梁王:“王老弟若是想來兩杯,便陪你。” 王簡擺手,“我對酒沒甚興致?!?/br> 周項文好奇問:“你年紀輕輕吃喝嫖賭都沒嗜好,你喜好什么呀?” 王簡想了想,“女人?!蓖nD片刻,“有趣不容易哄到手的女人?!?/br> 三人同時“嘖嘖”出聲,梁王啐道:“還以為你一本正經的像個君子,哪曾想骨子里卻是個賤骨頭?!蓖nD片刻,“不過家花沒有野花香,偷不如偷不著。” 王簡斜睨他,“皇叔所言甚是,就是這個道理?!?/br> 梁王:“同道中人吶?!?/br> 周項文:“那官江坊的柳寡婦,偷不著?!?/br> 這話梁王不愛聽,一塊羊骨頭朝他砸了去,被周項文避開了,也朝他砸了塊骨頭。 王簡怕殃及魚池,端著碗盤起身走遠些。 曹復香調侃道:“王老弟小心偷不著。” 王簡哼了一聲,“瞎說,偷不著就色誘,砸錢,哄騙,用強,我就不信弄不到手?!?/br> 曹復香無法直視,“簡直沒節(jié)cao!” 梁王:“比我蹲柳寡婦還沒下限!” 王簡嫌棄道:“你去蹲還被狗咬,她家沒狗?!?/br> 仔細想一想,好像有一條傻狗叫旺財。 幾人飽餐了一頓炙羊rou,中午小憩了陣兒,下午玩葉子牌消遣,途中梁王問道:“王老弟回去了,若是你老子問起你來,要如何同他交代?” 王簡漫不經心道:“上回你們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他多半已經起疑心了?!?/br> 梁王看向曹復香,“曹老兒,要不給他老子一點甜頭嘗嘗?” 曹復香摸了半天才從袖中摸出一個紙包,他邊遞給王簡邊說道:“你回去把這東西拿給你老子,就說是從我們身上套來的,他保管高興。” 王簡半信半疑地接過,忍不住打開看了看,不由得笑了,“你們這幾個老滑頭,又要挑撥離間借刀殺人了?!?/br> 曹復香厚顏道:“反正都是狗咬狗?!?/br> 王簡歪著頭看他們,“你們還有多少存貨沒拿出來?” 梁王翻小白眼兒,“你急什么,一點點的來。” 王簡把東西塞進了袖袋里,不再多問。 下午看天色不早了,幾人才分頭回去,王簡剛回到府中,就被立雪堂的仆人過來喊了去。他心里頭冷哼,面上卻未表露出來。 衛(wèi)國公坐在書房里,臉色不大好看。 二房喬氏也在。 不一會兒王簡進來,朝衛(wèi)國公行了一禮,全然無視喬氏的存在。 衛(wèi)國公盯著他看許久,才問:“前陣子那幫老頭生出這般大的是非來,你今兒又擅自去同他們廝混,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簡不答反問:“爹覺得孩兒是什么意思?” 這話把衛(wèi)國公問愣住了。 喬氏見衛(wèi)國公臉色陰沉,說道:“三郎莽撞了。” 王簡看都不看她,只道:“主子說話,婢子插什么嘴?” 這話打到喬氏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衛(wèi)國公的臉色也微微變了,正要說什么,王簡淡淡道:“阿姐說了,府里尊卑不分,讓一個婢子爬到了主子的頭上,若她哪日不痛快了,她這個太后可做得了主替爹發(fā)賣了?” 喬氏心頭一驚,忙跪到地上呼道:“王郎,我冤枉??!” 王簡面無表情地看著衛(wèi)國公,一字一句問:“阿姐問父親,這個家她可做得了主處理一個婢子?” 衛(wèi)國公鐵青著臉道:“放肆!” 王簡看著他笑,眼睛亮晶晶的,“那可是父親當初親自送到宮里頭的太后,王家的倚靠,父親難道要為了一個賤婢把那個倚靠撇掉嗎?” 這話把衛(wèi)國公給氣著了,一掌拍到桌上,“你愈發(fā)不成體統(tǒng)了!” 王簡一臉無辜,“父親言重了,這是阿姐讓我代她傳的話,又不是孩兒的意思,你沖我發(fā)火作甚?” 衛(wèi)國公:“……” 跪在地上的喬氏顯然被嚇得不輕,王簡嫌棄地瞥了她一眼,幽幽道:“喬姨娘,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府里三位妾室,阿姐為何獨獨厭你,你心里頭難道一點都不明白嗎,我可不信?!?/br> 喬氏眼淚花花,“王郎,我冤枉啊,我進府以來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就是平日里性格要強了些,若是得罪了太后,給她賠罪便是,何至于要這般待我……” 似覺得委屈,喬氏懦弱地哭了起來。 王簡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衛(wèi)國公,冷酷道:“往日阿姐能縱著她,皆是看在父親的顏面下不愿意鬧得生傷了,若是她哪日要拿喬姨娘撒氣,不知父親舍不舍得?” 聽到這話,喬氏的心猛地揪起,眼巴巴地望著衛(wèi)國公,試圖從這個男人的眼里找到些許憐憫。 結果她失敗了。 這個男人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妾室得罪自己的女兒呢,更何況是王家依賴的太后,哪怕這個妾室陪伴了自己數(shù)十年,也替自己生兒育女過。 看到喬氏眼中的光芒漸漸變暗,王簡心里頭痛快至極。 他就是要挑撥離間,讓狼狽為jian的二人起隔閡,讓自家老子眾叛親離,從內部擊垮他,奪得他的權勢和爵位,讓他提早退休。 這不,衛(wèi)國公衡量了許久才道:“你阿姐誰又招惹她了?” 王簡從袖中取出曹復香給他的名單,遞上去道:“阿姐性情古怪,父親又不是今日才知道,她那臭脾氣什么時候發(fā)作了誰就得倒霉?!?/br> 衛(wèi)國公打開名單看,頗詫異道:“端王的?” 王簡點頭,“對,端王的,父親可仔細查一查,廢了他在京中布的網?!?/br> 衛(wèi)國公半信半疑,“從那幫老頭兒那里拿的?” 王簡“唔”了一聲,“我說服他們跟王家合作,棄廢太子,扶持王家的外孫兒,把端王和瑞王搞掉?!?/br> 衛(wèi)國公更是驚疑,他疑心病重,試探問:“你是如何說服的?” 王簡:“趙章姓趙,也是梁王的侄子,且是名正言順上位的,他們與其繼續(xù)在廢太子身上死磕,還不如找一個現(xiàn)成的?!蓖nD片刻,“不過他們說父親有二心,挾天子以令諸侯?!?/br> 衛(wèi)國公駁斥道:“胡說!” 王簡抿嘴笑,“數(shù)年的死對頭了,要讓他們一下子就靠過來肯定不容易,所以孩兒只能哄,能哄一些是一些?!?/br> 衛(wèi)國公拿著那名單沒有吭聲,王簡淡淡道:“若父親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回了,明日還有朝會。” 衛(wèi)國公問:“你去吏部可還習慣?” 王簡:“還行?!?/br> 衛(wèi)國公揚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王簡離去時故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喬氏,喬氏也在偷看他,接觸到他的視線,迅速回避了,又恨又懼。 這下馬威委實把她鎮(zhèn)住了。 待那瘟神走了后,喬氏哭哭啼啼道:“王郎,我還是莫要礙太后的眼好了,明兒就去莊子?!?/br> 衛(wèi)國公心煩道:“你莫要找不痛快。” 喬氏閉嘴。 衛(wèi)國公訓斥道:“平日里你囂張跋扈,皆是因為我縱著,宮里頭忍著你無非是看在我的顏面下留了幾分薄面,相互間沒有撕得太難看,若是哪天她要拿你開刀,我也是保不住你的。” 喬氏垂首不語。 衛(wèi)國公不耐煩道:“滾!” 喬氏憋了一肚子委屈走了,回到自己的凌秋閣,她越想越覺得氣憤。 那對父子壓根就沒有把她當人看,往日衛(wèi)國公處處縱著她,偏袒著她,令她花了眼,以為那個男人有把她放到心尖上,畢竟她這般作威作福爬到主母頭上,衛(wèi)國公都不曾訓斥過她。 可見是偏疼她的。 而今天,王簡的話打碎了她的美夢,只要王太后一個心情不好要她的性命,她只有受死的份兒,只因她只是一名妾室。 這巴掌打到臉上可真疼。 哪怕她生了兩個兒子都是保不住她的,她僅僅只是父女博弈的棋子,隨時可以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