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195節(jié)
秦宛如笑道:“不知道,好不好吃?” 秦老夫人點頭,“好吃。”又道,“給你表姐也拿些去?!?/br> 秦宛如:“嗯,我等會兒給她送去。” 稍后她又拿些去后宅給秦二娘,秦二娘愛吃荔枝,卻從未吃過這種個頭偏小汁水豐盈的品種,贊道:“這是從哪兒來的?” 秦宛如忽悠道:“大姐差人送來的?!?/br> 秦二娘:“給爹留著,他愛吃?!?/br> 秦宛如:“五大簍呢,等會兒我給表姐也送些過去?!?/br> 秦二娘暗搓搓道:“順便給娘倆也帶些去?!?/br> 秦宛如咧嘴笑,打趣道:“你這還沒進(jìn)門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秦二娘推了她一下,臉上笑容滿滿。 姐妹二人說了會兒悄悄話,中午飯后秦宛如帶了不少荔枝過去,給范家母子的是彩英偷偷拿的,沒讓其他人知道。 當(dāng)時母子不在,孔氏去交活兒,范謹(jǐn)回來見窗戶下的竹簍里擱了一包東西,打開瞧見里頭艷紅的果子,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默默地扶了扶額,把那包金貴貨拿進(jìn)屋放著。 孔氏回來見到那玩意兒,把他罵了一頓,說他敗家。 范謹(jǐn)無奈,只道:“應(yīng)是秦小娘子拿給咱們嘗鮮的?!?/br> 孔氏:“???” 范謹(jǐn):“她家長姐是伯爵府里的貴夫人,多半是送給她表姐順手留了些給我們。” 孔氏“嘖嘖”兩聲,“這東西貴得咬人,秦小娘子也真是大方?!?/br> 范謹(jǐn)忽悠道:“你上回替她繡招牌,人家感謝你的。” 孔氏碎碎念叨,愈發(fā)覺得那女娃好。 范謹(jǐn)不想聽她啰嗦,剝了一顆塞進(jìn)她嘴里,這下清凈了。 荔枝殼可不能丟,煮水服用是可以緩解腹脹和下火的,孔氏連聲贊好吃。 另一邊的段珍娘也贊這荔枝品種好,她家富裕,什么東西都享受過,說道:“伯爵府里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五竹簍得花不少錢銀?!?/br> 秦宛如“唔”了一聲,心想,宮里頭的東西就是好啊。她若是有錢了,也能受得起這些金貴貨。 兩人坐在桌前邊剝荔枝邊嘮家常,似想起了什么,秦宛如說道:“那日我同阿娘他們說起鄭家二郎的事來,他們都說讓你勿要起好奇心?!?/br> 段珍娘“嘖”一聲,“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定是不允的?!?/br> 秦宛如:“就怕表姐你吃虧。” 段珍娘笑,暗搓搓問她,“你難道就不好奇嗎,真有這般倒霉的人?” 秦宛如看著她,憋了許久才道:“是有點好奇。”頓了頓,“二姐也想去瞅瞅?!?/br> 段珍娘:“不若什么時候悄悄去看看猴兒?” 秦宛如失笑,戲謔道:“萬一真克人怎么辦?” 段珍娘咬了一口白嫩的果rou,“我才不信這個邪,我八字已經(jīng)夠硬了,還能厲害得過我?”又道,“越說得玄乎越有鬼,當(dāng)初這丘家兇宅不就是例子嗎?” 秦宛如點頭,“是挺玄乎的?!?/br> 段珍娘慫恿道:“咱們偷偷去看看,偷偷的,看那鄭二郎到底長成什么模樣,能有這般本事辣手摧花?!?/br> 秦宛如:“偷偷的?!?/br> 段珍娘:“對,偷偷的,把你二姐也叫上湊熱鬧。” 晚上秦致坤下值回來,方氏把賀府送荔枝的事同他說了,他很是高興,問:“阿娘也吃嗎?” 方氏:“往日不愛吃,今日倒是吃了好幾顆,說好吃。” 秦致坤剝了一粒來嘗,“喲”了一聲,說道:“這品種得是往宮里頭送的?!?/br> 方氏詫異道:“真的假的,你別唬我?” 秦致坤又剝了一粒來嘗,說了一個荔枝品種的名字,“你還別不信,真是往宮里送的金貴貨,我之前也吃過幾顆,是從王宴安那兒得來的,他從宮里回來帶了少許給同僚分食,便是這個?!?/br> 方氏咂舌,“賀家一下子送來五竹簍呢?!?/br> 秦致坤也吃了一驚,“這么多?” 方氏點頭,“今兒給珍娘也送了些去,還剩許多?!?/br> 秦致坤笑道:“難怪阿娘也會吃幾顆,她還挺會識貨?!?/br> 這話把方氏逗笑了。 秦致坤繼續(xù)道:“前陣子忙案子,倒是受了不少宮里的好東西,陛下體恤,說我們辛勞,時不時命內(nèi)侍送些鮮貨來解饞?!?/br> 方氏撇嘴,“人家哪是體恤你們的,我看吶,多半是心疼他舅舅。” 秦致坤:“沾了光?!?/br> 兩人說了會兒,仆人送來飯食,方氏給他盛湯,說道:“入秋了得給你好生補補,一個苦夏下來,都清減不少?!?/br> 秦致坤伸手接過,拿起湯匙道:“誰說不是呢,之前刑部的蔣侍郎日日扒拉他的腰帶,說松了一大截,惹了不少笑話?!?/br> 方氏掩嘴笑。 秦致坤頓了頓,“不過我們這些下苦力的也只是下苦力的,人家卻不一樣,說升就升?!?/br> 方氏好奇問:“誰又升官了?” 秦致坤:“王宴安那小子,從大理寺跳到六部之首吏部去了,左侍郎,正四品上。” 方氏拿起筷子給他布菜,“人比人氣死人,人家這才二十出頭,眨個眼就躥上去了,你比得起嗎?” 秦致坤客觀道:“除了家世背景,他也是有幾分本事的,照這個速度,估計不到三十就能入政事堂做宰相。” 方氏:“哪用得了這么熬資歷,有個外甥做天子,升官還不是一句話的事?!?/br> 秦致坤默了默,“這倒是真的。”停頓片刻,“不過那小子跟衛(wèi)國公倒是有些怪,我琢磨著不是一路人?!?/br> 方氏給自己盛了一碗湯,“你管他是不是一路的,天子要靠王家扶持,不管是老王還是小王,都是一口鍋里的食,轉(zhuǎn)了半天還不是要靠王家?!?/br> 這話委實精辟。 秦致坤忽地笑了起來,覺得自家媳婦兒很有智慧,“云娘你這人還真有點意思,你若是男兒在官場上混,我估摸著應(yīng)該比我會來事兒?!?/br> 方氏大言不慚,“你莫要忘了我爹是個什么樣的人?!?/br> 秦致坤點頭,樂道:“對,不能把老方給忘了?!?/br> 方氏給他夾清蒸的魚,秦致坤問:“阿娘這些天胃口好些了嗎?” 方氏:“比先前要好些了,一個院子里的人都用得少,只有三娘,什么都能吃,不分四季,我就沒見過她胃口差的時候?!?/br> 秦致坤:“也曾有過,你估計也不想再見第二次。” 說起去年織女娘娘的經(jīng)歷,方氏糟心道:“別提這茬,那回是真把我嚇著了,她愛吃多少就吃多少。”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阿娘跟我說三娘要留在家里招上門女婿,你怎么看?” 秦致坤愣了愣,倒把這事給忘了,“三娘自己跟她說的?” 方氏點頭,“三娘說沒有哪個婆家受得了她種地,只有娘家受得了,也能縱著她,便留在家里好了。” 秦致坤哭笑不得,“她倒是很明白自己的處境?!?/br> 方氏:“我仔細(xì)想過了,她愿意留下來就留下來吧,承了織女娘娘的衣缽,注定不能跟平常的官家娘子一樣。她若想去闖出一片天地,便由著她去,只要二娘把婚事定下來了,我就什么都不cao心了。” 秦致坤扭頭看她,“你真這么想的?” 方氏破罐子破摔,“不然還能怎樣?” 秦致坤調(diào)侃道:“你不是日日都盼著幾個閨女們高嫁嗎,怎么忽然就轉(zhuǎn)性了?” 方氏無比嫌棄道:“關(guān)鍵是這兩個都有很明顯的缺陷,就拿二娘來說,有才有貌,還得大長公主青睞,嫁高門也是有機會的。但問題是她自個兒不爭氣,一副男孩兒性格,骨子里又驕傲吃不得半點虧,沒法像大娘那樣圓融沉穩(wěn),就算給她機會送進(jìn)去了也不長久?!?/br> 秦致坤:“……” 方氏:“三娘就更別說了,自小就是放養(yǎng),隨心所欲,若是拿個圍欄圈養(yǎng),保不準(zhǔn)你轉(zhuǎn)過背就跳出去了,又得去瞎找?!?/br> 秦致坤對這形容是服氣的。 方氏繼續(xù)道:“至于小的兩個,目前看來五娘比四娘要滑頭不少,也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若是要留一個下來,我寧愿留四娘在家,能省心不少。” 秦致坤:“四娘乖巧。” 方氏:“幾個女兒中也就只有她和大娘溫順乖巧,不多事?!?/br> 秦致坤沒吃多少就放下了筷子,“留四娘在家我也是贊同的,至于三娘,由著她吧,過兩年看看也不著急。” 方氏看向他,“你就吃飽了?” 秦致坤:“等會兒再吃幾顆荔枝。” 方氏:“少吃些,上火?!?/br> 秦致坤擺手,“無妨,用荔枝殼煮水服用下火?!?/br> 家里人多,又都喜愛吃荔枝,沒兩天就干光了。 這樣的口福秦宛如不敢多貪,若是引得他們起疑就麻煩了。 之前段珍娘想去觀猴兒,于是她們?nèi)忝猛低党俗R車去了平遙坊。 鄭家在雙圣街,是一所兩進(jìn)四合院,斜對面有一家茶館,三人進(jìn)茶館消遣。 這個時候沒什么人,段珍娘要了幾碗茶和一些小食,跑堂的是一位婦人,見她們是生面孔,好奇道:“三位不是雙圣街的人吧,看著像生面孔。” 段珍娘落落大方道:“我們是萬德坊的人。”停頓片刻,“是來看稀奇的?!?/br> 婦人:“???” 秦二娘暗搓搓道:“聽說你們坊有一位奇人,連媳婦兒都娶不到,可是當(dāng)真?” 提到這茬,婦人打開了話匣子,指了指斜對面,“是有這事兒,是鄭家的小子,頂好的一個郎君,結(jié)果八字太大,沒女郎鎮(zhèn)得住,可愁壞他阿娘了。” 秦宛如好奇不已,“真有這事?。俊?/br> 婦人:“可不,都相看十多個姑娘了,沒一個能成,說來也怪,他大哥卻好端端的,就他出了岔子,沒人家敢把姑娘嫁去,要么磕著碰著,要么就是生病,這不順那不順,委實邪門兒?!?/br> 三人面面相覷,婦人試探問:“你們仨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