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133節(jié)
秦宛如笑道:“你把他們打發(fā)走了我再跟你解釋?!?/br> 柳婆子應(yīng)聲好,出去忽悠烏家人去了。 她去了前廳,把秦宛如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烏老兒忙催促烏三跪下道謝。 烏三給她磕了個頭,雙手接過那顆珠子,柳婆子叮囑道:“這東西可要仔細戴好了,萬不能離身?!?/br> 烏三道:“記下了?!?/br> 柳婆子嚴肅道:“我家娘子說了,七日后你的心事便能遂愿,若是往后再犯,河神給你的懲罰就會更重,那時候則悔之晚矣,娘子也無計可施?!?/br> 烏老婆子忙應(yīng)道:“不犯了,以后再也不犯了!” 說完打了烏三一下,他跟著附和道:“我以后改邪歸正,再也不犯了?!?/br> 柳婆子指了指他,“這可是你自己說下的話,河神都聽著的,若是再犯,到時候你自然知道會是什么后果?!?/br> 此話一出,烏三心里頭一咯噔,犯起了怵。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有小指頭這么大點了,難不成真得斷根兒? “那個……” 柳婆子:“???” 烏三面露窘色,“七日后我真能遂愿?” 柳婆子嚴肅道:“這是河神的旨意,你難道不信嗎?” 烏三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柳婆子:“你們可以走了?!?/br> 三人這才如釋重負,謝了又謝才離開了段家。 外頭居然還聚了不少人,見他們出來,個個伸長脖子張望,有好事者調(diào)侃道:“烏三,你這是什么情況,怎么跑到段家來了?” 烏三要回嘴,被自家老子拿黃荊棍抽了一棍子,他立馬老實了。 三人皆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生怕被河神瞧見請的罪不管用。 眾人更是好奇得要命,糧油鋪的向娘子小聲八卦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另一人道:“是啊,不知他到底犯了什么事,竟慫成了這般?” “我就說段家有邪,你們還不信,看吧,連烏三那種混賬東西都被制住了,跟個孫子一樣?!?/br> 這一說,人們不禁對段家生出又敬又畏的表情。 烏三被烏老兒押著來張家胡同的事委實令看熱鬧的人們心癢不已,范謹在院子里修補壞掉的桌椅時也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孔氏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也很奇怪。 待他們走遠后,孔氏看向自家兒子,“這是什么情況?” 范謹搖頭。 整個胡同里都在討論烏三的事情,有人說這,有人說那,各種揣測都有,基本都跟神怪有關(guān)。 段家隔壁的蘇大娘更是繪聲繪色地講那天晚上她聽到的情形,說烏三嚎叫得慘絕人寰,還有什么三清鈴聲,聽得眾人都把段家想象得玄乎其玄。 范謹不信這些,心下只覺得好笑,說道:“那段家住的也不過是個柔弱女郎,哪有這般玄乎?” 孔氏笑道:“這樣也好,段家反而成了咱們張家胡同的鎮(zhèn)宅之寶,以后看誰還敢來小偷小摸的?!?/br> 范謹失笑,“阿娘這話說得有道理,往后是要清凈許多了。” 與此同時,段家宅子里也是戲謔的笑聲,家奴們被方才烏家人的模樣徹底逗樂了。 柳婆子忍俊不禁道:“老奴一直憋著笑,生怕露出馬腳來!” 段珍娘解氣道:“這下可以清凈了?!庇值?,“我看誰還敢到我家里來鬧事?!?/br> 秦宛如:“那烏三經(jīng)此一劫,定然是不敢再來的?!?/br> 柳婆子:“方才老奴心里頭憋著惑,還請三娘子解一解?!?/br> 秦宛如端起飲子抿了一口,“你是想問他這些天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以至于這般懼怕,是嗎?” 柳婆子點頭,“對,我看那一家人對河神虔誠得要命,這些天定然發(fā)生過什么事?!?/br> 秦宛如忽悠道:“那天晚上我不是抹了一把雞血到烏三的眉心上嗎,實際上那雞血里混得有致幻的藥物,他回去后定被自己給嚇著了?!?/br> 柳婆子恍然,“原來如此?!?/br> 段珍娘壓根就沒細想過其中的由頭,只要把那禍害整服帖了就行,至于用了什么法子,那并不重要。 也在這時,秦家那邊的家奴過來叫秦宛如回去,說方氏找她。 秦宛如依言離去了,臨走時跟段珍娘說,叫他們買兩條魚來投喂大鯢,不能欺負人家光干活。 段珍娘笑著說好。 幾人出了宅子前往秦家,胡同里的人們見到她們,紛紛好奇打探,卻不敢詢問。 秦宛如路過范謹家時,母子還在弄壞掉的桌椅。 范謹瞧見她,忍不住喊了一聲秦小娘子。 秦宛如頓足。 范謹露出奇怪的表情,試探問:“段娘子后院那口井里真有東西?” 秦宛如點頭,“有?!鳖D了頓,“是一條魚?!?/br> 范謹:“???” 秦宛如故意道:“身長四尺,且長了四條腿,囫圇一口就能吞下一頭羊?!?/br> 范謹:“……” 孔氏:“!?。 ?/br> 不理會母子二人的震驚表情,秦宛如憋著笑離去。 這不,大白天的,范謹覺得渾身上下都毛毛的,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孔氏震驚了許久才回過神兒,自言自語道:“四尺長的大魚,囫圇一口就能吞下整頭羊,這是魚嗎?” 她反正是不信的。 范謹也不信,但井里有東西肯定不假! 秦宛如回到秦家,還以為方氏有什么事情,結(jié)果是自家老爹的家書到了,說一切順利,年前應(yīng)該就能歸京,叫她們勿要擔心。 秦宛如把那封家書反復(fù)看了幾遍,高興道:“爹順遂就好?!?/br> 秦老夫人也道:“等了這么些時日,可算盼來了他平安的消息?!?/br> 方氏:“我原先還擔心元威接了燙手山芋不順,眼下看來,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br> 幾人就秦致坤的事情嘮了陣家常,秦宛如提起烏三來張家胡同的情形,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方氏啐道:“就你鬼點子多,盡干些荒唐事?!?/br> 秦二娘也笑道:“那烏三真被嚇慫了?” 秦宛如點頭,“那天晚上我們裝模作樣用雞血在他身上畫了鬼畫符,又神神叨叨搞了一場法事,再加之他在井里受到驚嚇,鬼哭狼嚎的,這一頓是徹底把他整怕了,慫得跟孫子一樣?!?/br> 秦老夫人掩嘴笑,“這樣的無賴,也只有用歪門邪道來治他。” 秦宛如:“可不是嗎,若教化管用,也不至于連官府都頭疼,這下他得老實一陣子了?!?/br> 那烏三確實如她所說,是被整怕了的。好不容易熬過了七天,看到自己的根兒又回來了,不由得喜極而泣。 河神顯靈了! 烏家人從此對段家供奉的河神深信不疑。 烏老兒對自家崽說道:“你當初可在河神跟前說過再也不犯事了,若是再犯,河神給你的懲罰則更重,下一回,連根兒都不給你留,看你怎么辦!” 烏三連忙捂住□□,擺手道:“爹,我改,我改!” 烏老婆子也道:“兒啊,河神可不是一般人家,它是神,有靈性的,你能忽悠得了人,未必忽悠得了神,若真是老毛病又犯了,段家娘子說過,她也沒有辦法?!?/br> 烏老兒:“下回你再出事,我是不會再管你了?!?/br> 烏三心里頭到底有些怵,原本是半信半疑,哪曉得竟真有這么神奇的事情,對頸脖上的那顆珠子不由得生出幾分敬畏心。 此后他確實安分了不少,畢竟不想沒根兒。 這件事情過后,段家委實清凈了些日子。 這日下午,西市那邊遣了人來送信,說兩日后她們先前預(yù)訂的白疊子能到貨,讓她們到時候去驗。 段珍娘高興不已,忙把消息送到秦家。 兩日后二人一早就前往西市取種子,路上秦宛如仔細算了一筆賬,目前她也沒有種植的經(jīng)驗,如果按營養(yǎng)缽的方式下地,預(yù)計一畝栽種一千株。 賀家的地肥沃,段珍娘也覺得種植稀疏些為好。 抵達西市,兩人直奔那胡商鋪子,店主老奎熱情打招呼,忙把她們要的東西取了出來,是由一只布袋裝著的。 蠻大一袋,估計有數(shù)十斤! 秦宛如打開袋子,里頭的種子剝得干干凈凈,色澤上佳。 段珍娘好奇抓出一把來看,說道:“感覺跟松子差不多?!?/br> 秦宛如:“看樣子應(yīng)是新種?!?/br> 老奎道:“這就是今年的新種,咱們簽了契約協(xié)議的,你們拿去若是不好,可以來這兒找西市署裁斷?!庇值?,“做交易講究一個誠信,這批貨前兩日其實就到了,我怕貨源不好,還自己試了試。” 秦宛如:“???” 老奎進屋拿出一只大盤子來,里頭放著至少四五十粒種子,幾乎都冒出芽尖的。 他正色道:“這些發(fā)芽的都是從袋子里隨意抓出來試的,共有五十粒,你瞧,都出得差不多了?!?/br> 兩人拿起種子細看,確實是呈發(fā)芽的狀態(tài),如果他說的話不假,那盤子里的出芽率還挺高。 老奎:“你們拿回去了也可以試一試,若是覺得出芽不好,可來找我?!庇值?,“這畢竟是一筆不小的交易,我不想搞砸鬧到西市署,對我鋪子的聲譽影響不好?!?/br> 西市署屬于官方機構(gòu),什么都管,胡人對它是有些忌憚的。因為他們這個群體是外來者,而西市署多數(shù)都會保護本土人的買賣,雙方一旦出現(xiàn)糾紛鬧到西市署,被重罰不說,還有可能取消你在西市立足的機會。 這也是段珍娘放心跟老奎做這筆交易的重要原因,一旦出現(xiàn)問題鬧過去,處罰不說,還有可能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