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81節(jié)
段珍娘:“在院子里,當(dāng)時丘郎君跟他妻子爭執(zhí)到院子里失手把她給殺了。” 說話間,后院里被巨石封住的古井映入人們的眼簾,似對它懼怕,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秦宛如倒不怕,走上前觀察道:“就是這口井,說半夜會發(fā)出動靜來。” 方氏覺得后背毛毛的,“丘家人沒下去看過么?” 段珍娘道:“看過,但沒有東西,白日里并無異常,一到晚上就鬧出動靜來了,我向附近鄰居打聽過,他們說好幾家都有聽到類似嬰孩的啼哭聲。” 方氏搓了搓手臂,“這宅子好是好,但鬧心?!?/br> 段珍娘:“姨母,我就問你,兩百三十貫值不值?” 方氏:“京城這種地方,寸土寸金,這宅子也算像樣,比我們租住的地方還漂亮,若是平常,估計也得六七百貫?!?/br> 秦宛如指了指封口石,“什么時候把它搬開下井里去看看?!?/br> 方氏皺眉道:“你膽子倒不小?!?/br> 秦宛如指了指日頭,“大白天的,就算有鬼,也是鬼怕人?!?/br> 秦老夫人問:“丘家有請過做法事的道長嗎?” 段珍娘:“請過,但不管用?!?/br> 秦老夫人沉吟片刻,“這倒是怪了,若是被殺害的丘家媳婦兒做怪,怎么弄出動靜來的是嬰孩兒的啼哭,莫不是當(dāng)時那娘子懷了胎?”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怵了,連段珍娘都頭皮發(fā)麻,“祖母,你可莫要嚇我!” 秦老夫人嚴(yán)肅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br> 方氏腿軟道:“雖說丘家娘子做錯事,被丈夫殺了到底怨憤,若是真懷了胎被殺的,那就是厲鬼?!?/br> 被她倆這一說,秦宛如都有點怕了,因為聽孔氏說當(dāng)時那娘子跟姘頭鬼混了不少時日,珠胎暗結(jié)也是說不定的。 如果真是在揣了崽的情況下被丈夫失手殺害,那得有多大的怨氣才會鬧得雞犬不寧。 明明是亮晃晃的大白天,眾人無端生出一股白毛汗。 方氏有些受不了地出去了,一刻都不想多呆。 第50章 夜探兇宅 紅褲衩辟邪 人們陸續(xù)到了前院兒, 不曾想門口聚了不少鄰里來觀望,有人好奇問道:“你們是來買宅子的么?” 段珍娘應(yīng)道:“對,前來看看。” 糧油鋪子的向娘子暗搓搓問:“這宅子的背景小娘子可曾打聽過?” 段珍娘笑道:“據(jù)說是兇宅, 還鬧鬼。” 眾人面面相覷。 秦宛如好奇問:“后院那口井是不是真有鬼?”又道, “聽說半夜有動靜, 會發(fā)出嬰孩兒的啼哭聲?!?/br> 說到啼哭聲, 鄰居周大娘道:“小娘子莫要不信邪, 還真有!” 向娘子也道:“我家男人當(dāng)時在院兒里親耳聽過, 斷斷續(xù)續(xù)的, 可瘆人了。”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開來, 說得繪聲繪色。 更有兇案目擊者進(jìn)院子把當(dāng)時丘家媳婦兒喪生的方位地點指了出來,就在那棵海棠樹附近。 “當(dāng)時是晚上,那情形可嚇人了,丘家娘子滿臉都是血, 地上全是血手印!” 方氏情不自禁躲到秦老夫人身后,仿佛那棵海棠樹就是死者一般。 秦宛如道:“我聽說是兇殺案過了一陣子才出現(xiàn)鬧鬼的?” 有人揣測道:“多半是丘家媳婦兒陰魂不散, 見丘郎君又續(xù)了弦, 這才作怪, 逼得一家人沒法住下去了?!?/br> “那兩年丘郎君運氣也不好, 做什么虧什么,欠了不少債?!?/br> “這我有聽他說過, 運氣霉,后來搬出去了運氣才稍稍好了些?!?/br> 聽著人們的揣測,秦宛如看向段珍娘。 有熱心腸的鄰里提醒她們這宅子住不得, 好幾家都坐不住搬走了,在張家胡同是出了名的兇宅,白天看不出異常來, 一到晚上就陰深可怖。 方氏也勸段珍娘道:“珍娘且三思,這宅子看著邪門兒,叫人瘆得慌?!?/br> 邊上圍了不少人,段珍娘也沒多說,一行人并未耽擱多久,便鎖了門離去了。 街坊鄰里在背后小聲議論,明顯對這家人的舉動感到難以理解。 回到秦家,仆人還在大門口專門備了一個火盆,個個跨了火盆驅(qū)邪后才能進(jìn)院子。 秦宛如口無遮攔道:“上回姨母在這里時我們就去看過那宅子,若真有東西,早就帶回來了,哪還輪得到今天?” 此話一出,方氏露出痛苦的表情,很想去撕爛她的嘴。 秦大娘見她們回來了,出來道:“祖母,那宅子還好吧?” 秦老夫人道:“那宅子雖是一進(jìn)院子,但寬敞,比我們租住的要好,就是里頭藏著古怪,還是勿要沾染得好?!?/br> 方氏也道:“珍娘勿要犯了糊涂,剛才街坊鄰里都說了,坐不住人?!?/br> 段珍娘:“我若不住人,專門放東西呢?” 方氏皺眉,“你這倔孩子,怎么就不聽勸?” 大人們一番勸說,段珍娘還是執(zhí)意而為。 她到底不是自家閨女,且又是見過世面有主意的人,不像秦家的姑娘們皆是待在后宅里沒走出去過的,總不能干涉太多,叫她生厭。 勸不動,方氏也沒得辦法,只等秦致坤回來了再說。 秦宛如悄聲問她,“表姐,你當(dāng)真打定主意了要買那兇宅?” 段珍娘點頭,堅定道:“拿定主意的事,哪有輕易放棄的道理,他們越說得邪門,我反而越不怕?!?/br> 秦宛如道:“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我把爹哄過去給你鎮(zhèn)鎮(zhèn)宅?!庇值溃暗却薮竽锇咽掷m(xù)辦齊全了咱們再晚上去探探究竟?!?/br> 段珍娘:“這主意不錯,他們說得這般玄虛,我總得親自探探才行。” 這不,丘家那邊聽到買主又去看過宅子打退堂鼓的消息后,趕緊催促崔大娘把事情辦利索。 崔大娘怕這樁交易成不了,催段珍娘交了宅子錢款,又找人打點關(guān)系,房契買賣很快就辦了下來。 上頭蓋了官印,已經(jīng)在官府留過底,其他林林總總的手續(xù)陸續(xù)補齊。 把房契買賣的手續(xù)拿到手后,丘家宅子算是正式到了段珍娘名下。 生米煮成熟飯,秦家的長輩也沒得辦法,索性任由她折騰。 段珍娘早就想探那口井里的古怪了,和秦宛如帶著秦家的男仆去了丘宅,結(jié)果幾人使了吃奶的力還是搬不動封口石。 最后還是張叔請街坊鄰里來幫的忙。 張家胡同的鄰居們還算熱心,幾名年輕力壯的漢子合力把那塊巨石抬了下來。 古井被封了好些年,忽然被打開,里頭一股陰深深的潮-濕氣息撲面而來,眾人全都退開了,生怕惹了晦氣。 秦宛如膽子大,好奇地探頭張望,井口挺小,只能容一人下去,黑黢黢的,居然望不見底。 她丟了一粒小石子進(jìn)去,落了許久才聽到回響。 “這井還挺深。” 段珍娘也圍了過來,“咱們什么時候下去探探?” 秦宛如抬頭望天,“還是講究一點,一般來說正午時分陽氣正盛,那個時候下井,就算有鬼名堂也不怕?!?/br> 張叔早就備好軟梯,繩子和油燈火把等物。 秦宛如看著他笑,“張叔,你怕不怕鬼?” 張叔也笑,“老奴八字大,壓得住邪?!?/br> 段珍娘差仆人給鄰里們吃酒錢,個個都不要。 張叔道:“諸位莫要客氣,正午時分還要勞煩大伙在上頭放繩索,給我老張壯個膽兒。” 段珍娘也道:“有勞各位郎君了?!?/br> 他們這般誠意,人們便陸續(xù)接下了。 鄰里甲說道:“你們也真是膽子大,這宅子空置了這么些年不是沒有道理的?!?/br> 鄰里乙:“是啊,大白天的都覺得后院涼颼颼的?!?/br> 秦宛如指了指周邊,解釋說:“這是后院兒,自然要陰涼些,況且地下還有涼水,比不得前院?!?/br> 見他們固執(zhí)已見,鄰里便不再廢話。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人家偏要觸霉頭,旁觀者還能怎么辦? 待到正午時分,幾個漢子在上頭放軟梯。 張叔先下井,秦宛如叮囑道:“張叔一定要踩穩(wěn)當(dāng)了,莫要擦到了井壁上的石頭?!?/br> 張叔應(yīng)聲曉得,腰上別著油燈和護(hù)身的棍棒,小心翼翼下井去了。 油燈有燈罩保護(hù),越下得深,燈光就越微弱。 秦宛如趴在井口道:“張叔,謹(jǐn)防蛇蟲之物?!?/br> 底下傳來他的回音。 邊上的鄰里也探頭往底下看,嘖嘖道:“這井還真深?!?/br> 段珍娘:“聽說是丘家祖宅的老井。”又道,“后院兒就是曾經(jīng)的祖宅地基?!?/br> 將近一盞茶的功夫,張叔才落到了底,他的身上擦了不少青苔,只覺得周邊陰深涼寒,是有點叫人發(fā)憷。 秦宛如在上頭喊他,他應(yīng)了一聲,“落到底了!” 接著另一名秦家男仆也下了井,秦宛如一直叮囑他小心,勿要踩滑了。 待那名男仆也成功落到底后,二人似發(fā)現(xiàn)了底下的空間,朝右手邊進(jìn)去了,井里又是黑黢黢的。 秦宛如怕井里有異常,一直在喊他們,他們也一直在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