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魚大佬搞種田 第78節(jié)
李南看向那婦人,上下打量她們道:“你說這人是你閨女?” 婦人道:“對,排行老六,六娘?!?/br> 李南失笑,“你夫家姓什么?” 婦人忽悠道:“夫家姓劉,我們家就住在琵琶坊的,馬上就到家了?!?/br> 李南聰明,也沒跟她們撕破臉,只道:“這人我瞧著眼熟,好像是我們隔壁的鄰居,排行老三,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此話一出,三個牙婆的臉色變了。 婆子斟酌當前形勢,偷偷拉了拉婦人的衣角,面前幾個全是大男人,還是勿要招惹的好。 婦人干咳兩聲。 王簡等人故意收回視線到秦宛如身上,給她們機會脫身。 三人趁他們不注意時偷偷地淹沒進人群里,王簡沖邊上的護衛(wèi)做了個手勢,那護衛(wèi)不動聲色追蹤上去。 李南皺眉道:“這秦小娘子怎么落到牙婆手上了?” 王簡被她死拽著脫不了身,只得看了看周邊,說道:“這兒人多,先把她帶到人少的地方看看情形?!?/br> 一行人不再往前,又折返回去,找人少的地方落腳。 經(jīng)過這番折騰,秦宛如的意識已經(jīng)被藥物徹底侵吞了,人雖迷迷糊糊,手上卻抓得牢,猶如救命稻草般死也不丟。 幾人好不容易擠了出去,李南尋了一處賣馎饦的小攤,找來長凳供王簡就坐。 秦宛如跟牛皮糖一樣癱在他身上。 李南試圖去掰她的手,王簡道:“那玉被她拽在手里,一掰就掉。” 李南愁了。 王簡從袖袋里取出手帕,“拿去浸涼水來,把她弄醒?!?/br> 李南拿著手帕向攤主討來冷水,打濕后激到秦宛如臉上,她猛地一哆嗦,嘴唇蠕動,似在咕隆什么。 王簡附耳去聽,聽了好半晌,才聽清楚她在囈語——狗日的。 這三個字是相當粗俗不堪的,他痛苦地扶了扶額,拍她的臉道:“秦三娘?” 秦宛如沒有反應。 王簡又拍她的臉,“秦三娘你醒醒!” 李南道:“看這樣子怕是中了迷藥?!?/br> 王簡無語。 怕她把玉帶損壞了,他只得扶著她的腰身,讓她依附到身上做支撐。畢竟男女大防,這樣委實不成體統(tǒng)。 方才兩個牙婆從問月坊方向過來,秦家人多半在那邊,但現(xiàn)在那邊水泄不通,全是人堆,等他們過來不知得什么時候了。 思來想去,王簡沖李南道:“去尋馬車來,先把她送回百家巷再說?!?/br> 李南應聲是,忙去尋馬車。 之后等了近茶盞功夫,李南才尋來馬車。 一行人小心翼翼把兩人送了上去,那玉帶是先帝親賜,萬萬不能毀在她手里。 往寶華坊方向要順暢得多,馬車行得很順利,路上王簡時不時拍秦宛如的臉喊她,她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有時候他憋著氣,又捏她的臉,rou嘟嘟的,觸感滑膩。 捏了兩回,他又忍不住去捏…… 反正他成為八哥時也沒少被她挼被她擼,現(xiàn)在風水輪流轉,討還回來了。 抵達百家巷,李南敲開了秦家的門。 家奴見到他頗覺詫異,李南道:“家里還有其他人嗎,我們是衛(wèi)國公府的,你家的小娘子在半道兒上被牙婆拐了,我們碰巧遇上給送了回來,現(xiàn)在昏迷著?!?/br> 聽到這話,家奴忙把他們請進去,又匆匆去秦老夫人房里。 秦老夫人已經(jīng)歇著了,婆子把她喊醒,把外頭的情況三言兩語說了,驚得她急躁道:“趕緊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婆子拿外衣給她披上,又拿釵把頭發(fā)挽起。 老人家顧不得儀態(tài),滿腦子都是牙婆拐賣。 院子里的燈籠全都亮了起來,王簡和李南把秦宛如扶進了秦老夫人的房里。 看到自家孫女那模樣,秦老夫人心急如焚,不明就里道:“好端端的,怎弄成了這般?” 李南安撫道:“老夫人莫要著急,小娘子怕是中了迷藥,這才迷迷糊糊的?!庇值?,“也該她運氣好,把我們碰上了,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才攔了下來?!?/br> 秦老夫人抹淚感激道:“天可憐見,我孫女兒算是遇到貴人了,若是弄丟了,我這老婆子不知道該怎么活!” 婆子發(fā)現(xiàn)秦宛如手里抓著東西,意欲去掰,李南忙道:“勿要掰她的手,郎君的玉帶是先帝親賜的,她抓得緊,一掰就壞?!?/br> 聽到先帝親賜的,所有人都不敢上前了。 秦老夫人著急道:“那該如何是好?”又道,“這孩子不成體統(tǒng),我替她給貴人賠禮了?!闭f罷要跪下行禮。 李南一把扶住,“老夫人莫要添亂,小娘子昏迷不醒,先去請大夫來看看為好?!?/br> 經(jīng)她提醒,秦老夫人忙吩咐仆人道:“快去找大夫!” 那玉帶被秦宛如抓得牢,眾人又不敢掰,王簡沒有辦法,思來想去,只得命李南把玉帶解下來。 李南折騰了好半天才把玉帶完好解開,衣袍松散,秦宛如總算脫離了他身上,手卻還死死地抓著玉帶呢。 婆子上前把她扶到榻上躺著,王簡不死心,又去掰了會兒,還是沒法弄開。 他又氣又笑,叫李南把他的革帶解下給他。 李南解開革帶,王簡胡亂拴上,一點都不想在秦家逗留,匆匆離去道:“那玉帶,讓秦致坤收好了上值給我。” 秦老夫人連聲應是。 李南怕她們把玉帶損壞了,又嚇唬她們道:“可得仔細了,那是先帝御賜的物件,萬不能損毀了,會掉腦袋的!” 婆子聽到這話嚇得臉色發(fā)白。 秦老夫人鎮(zhèn)定道:“老身記下了,請小郎君放心。” 李南又道:“這事勿要張揚出去,恐壞了小娘子的名節(jié)。” 秦老夫人:“老身明白!” 李南這才走了,她要相送,他攔住道:“外頭風大,老人家歇著,我們走了。” 秦老夫人忙叫婆子送他們,直到他們離開后,院子里才趨于平靜。 婆子打來溫水,秦老夫人絞干帕子,擦洗秦宛如的臉。 她死死拽著那玉帶,婆子猶如看到燙手山芋,焦急道:“這可如何是好,要掉腦袋的東西,被小娘子這般拽著……” 秦老夫人緊皺眉頭,“她醒來了總會松開的。”頓了頓,自言自語道:“真是萬幸,若落入牙婆的手里,我到哪里去找這孩子?” 婆子見她情緒激動,忙安慰道:“老夫人勿要憂心,這不是虛驚一場尋回來了嗎,往后小娘子必定逢兇化吉?!?/br> 等人許久,仆人才把隔壁街的大夫尋了來。 經(jīng)過看診后,大夫說明日就能清醒,應該沒有大礙。 秦老夫人這才放下心來。 仆人送走大夫折返回來后,她又細細清問仆人,方才匆匆忙忙,也未細想那些人的身份。 仆人回答說是衛(wèi)國公府的。 秦老夫人仔細一盤算,那玉帶是先帝親賜的,那郎君又說叫秦致坤上值了給他,多半是在大理寺上值的世子了。 視線落到自家孫女身上,也實在不成體統(tǒng)。 婆子道:“小娘子走丟了,這會兒主母他們多半著急?!?/br> 秦老夫人吩咐仆人道:“趕緊去花月樓那邊看看,找著他們了報聲平安?!?/br> 仆人應聲是,匆匆離開了。 另一邊的秦家人早就炸開了鍋,找不到人,方氏哭得眼淚花花。 秦致坤也是心急如焚,抱著僥幸心理叫張叔回家看看。 一行人在人堆里大海撈針,絕望又無助。他們不停地呼喊,不停地詢問,求助巡防幫忙找人。 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子時,人們散去不少,張叔一路跑,也該他運氣好,同秦家出來報平安的仆人遇上了。 得知秦宛如平安的消息,張叔喜極而泣,抹淚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二人趕緊去找秦家人報平安。 當秦致坤夫婦得知自家閨女已經(jīng)到家的消息后,方氏再也憋不住嚎啕大哭,縮在秦致坤懷里罵道:“那死丫頭,回去了也不讓人來說一聲,明兒我非得打死她!” 仆人忙把大概情形三言兩語說了,眾人聽得臉色發(fā)白。 秦二娘抹淚道:“我就說,不過片刻,三妹就不見了,定有蹊蹺!” 秦大娘也是恨得咬牙切齒,“這種牙婆,當該誅殺!” 段珍娘道:“咱們趕緊回去看看?!?/br> 一行人折騰了半天,個個都疲憊不堪,心里頭更是五味雜陳。 方氏發(fā)了怵,以后再也不湊這種熱鬧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王簡總算回到了國公府,折騰了這半天,他只想躺著。 瑤娘端來銅盆伺候他洗漱,發(fā)現(xiàn)他的腰帶不對勁,瑤娘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忙追問道:“郎君的玉帶呢?” 王簡:“……” 他默了默,忽悠道:“落到宮里了?!?/br> 瑤娘:“???” 去參加中秋宴吃個飯,為什么還要換玉帶? “好端端的,怎么把玉帶給換了?” 王簡一時犯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總不能跟她說那玉帶在一個女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