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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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新勢力派又多一支隊伍? 格朗尼那算什么,現(xiàn)在是玫瑰軍團、黑水雇傭兵、洛夫納自由組織三家獨大,如果人類的未來真在太空,這三家估計就是現(xiàn)在的六大帝國。 還有紅河旅團吧,加上那什么星之家。 這兩差點意思。 榛真一直待在和平的首都星,而這宇宙級戰(zhàn)爭又持續(xù)了幾十年,他聽著旅客的閑聊,并沒多大感受,只聽到旅團名時豎了豎耳朵,時間不知不覺過去,有AI提醒前往天狼星的乘客準(zhǔn)備下船,他立刻起身。 少年的臉從背包下露出來,聊天頓時一停。 那幾人才發(fā)現(xiàn)這不吭聲的小未成年長得很漂亮,驚艷地目送他走了。 榛真提前看了下船演示,到大眾通道等到他的小飛行車,排隊過閘下了星船。普艙的飛行車全被設(shè)定了統(tǒng)一的出港路線,榛真排在里邊,看著窗外迥異于首都星的建筑布置,心情又新鮮又緊張。 幾乎是剛出港口,老顧就來了消息。 「你打開紅色閃向燈我看看」 榛真忙開了,沒多久一輛黑色飛行車停到他邊上,從窗里探出張熟悉的臉。 老顧下了他的車,上了榛真的車。 兩人隔了十來天沒見,老顧看出了少年的緊張,呵呵一笑,說:你是想先去看我們團長的見面會,還是先上旅團面試?面試不著急,我已經(jīng)和那邊幾個打好招呼了,也就是走個過場。 榛真眼睛亮了亮,很懂事地說:先去面試吧。 行,你發(fā)個自動跟隨過來,我?guī)闵衔覀儓F。 老顧和李主廚為人一樣利索,就是不像李主廚老皺眉,臉上一直帶著溫和親切的笑容,使榛真放松了很多。不過等飛到另外一處港口,看到一艘比客船要大出好幾倍的飛船,榛真心跳忍不住又砰砰砰了。 那飛船外殼右上角以囂張靚麗的色彩噴著紅河旅團的團徽,榛真有些激動,眼睛眨個不停。 車從最左邊底層的通道進去,停在了最里邊。 老顧讓榛真的車同他挨著,領(lǐng)著人進了最近的直梯,按下了20層。榛真看了眼面板上最高22層,意識到老顧的主廚身份應(yīng)該不低。 老顧很快說了:我是負(fù)責(zé)SS和SS 級戰(zhàn)士的主廚,你呢剛來,先在S區(qū)待著,如果干得好,我再幫你提到上邊。不過你住的話還是跟我住一區(qū),李主廚和我說了不少好話,讓我多照看你。 榛真對兩位都實在感激,乖巧地一直點頭道謝。 電梯門開,眼前陡然寬闊,重機甲風(fēng)格裝修的艙室東北邊,一群人高馬大的漢子正坐在長桌旁吃著東西看直播,邊看邊罵。 草,看不下去了,團長笑得太惡心了。 就這還能有百億粉絲? 老顧聽著直樂,說那幫就是ss級以上的戰(zhàn)士,他們平時就在那兒用餐,然后帶榛真走反向,進了另一處通道,走了大概十分鐘,在某間艙室門口停下,讓榛真進去先把東西放了。 榛真也來不及多看,擱下包和老顧又坐直梯下了一層,進了某間明顯是廚房的艙室。 里頭有三個穿著白制服的男人。 來了啊。 他們同老顧聊了幾句,目光落在榛真身上時,都意外地愣了愣。也沒多浪費時間,他們讓榛真上手做了三道不同風(fēng)格的主菜。 榛真雖然緊張,但關(guān)鍵時刻不掉鏈子,認(rèn)真發(fā)揮出了該有的水平。 幾人點頭,小聲交流說基本功很扎實處理天然食材的手法也很流暢,等菜全裝盤再挨個嘗過,他們臉上的神情就有些奇妙起來。 老顧也咦了聲,打量著榛真。 李主廚說這孩子做的東西和別人不一樣,吃起來還真是。老顧琢磨著腦域內(nèi)精神體的感受,隱約閃過個念頭,他這幾人都是A級,可能感受沒有高等級那么明顯。他摸了摸下巴,招來AI,讓AI把這三道沒怎么動的菜送到樓上的ss區(qū)。 榛真忐忑不安的等著反饋時,首都星這邊,蕭先生也正在等著他的小少爺中午放學(xué)回家吃飯。 管家站在大門口,嚴(yán)肅的氣質(zhì)里帶出點憂郁。 想著小少爺這幾天好像都不開心,今天更是大清早就出了門,連早餐都沒做。少爺雖然沒說什么,自行去了TR餐廳用餐,但那冷冰冰的一張臉,明顯也不開心了嘛。 兩位少爺是鬧什么別扭了嗎? 蕭先生憂愁地cao著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沒等到榛真回家,也沒等到消息的管家察覺出了不對勁,他習(xí)慣性給主人發(fā)消息:「少爺,小少爺是在學(xué)校出什么事了嗎」 謝凜早上出門用過餐后便被軍部叫去開了個會,收到管家消息時正好走出軍部大樓。 他皺了皺眉,問了學(xué)校,那邊匆匆忙忙查了幾分鐘,說榛真今天沒來學(xué)校,至于那些這幾天副助系請假的人很多,老師沒注意的原因他沒聽完便掛了通訊,面無表情地給榛真發(fā)消息:「去哪兒了」 上一條信息榛真沒回。 這條看著好像一時半會也不會被回復(fù)。 謝凜沒去TR,而是回了家,像終于想起來榛真昨夜里給他的那封信似的,眼里沒什么情緒的,拆開看了。接著,跟進了臥室的管家便看見他家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主人,直接把那紙的半邊捏碎了。 又過了兩秒。 謝凜寒著臉,看了眼時間,迅速從終端調(diào)出一個對話框,發(fā)去了關(guān)鍵信息后,打下一行字。 「聯(lián)系紅河旅團里的人,立刻去查」 在得到回復(fù)前,謝凜的表情和站姿都沒有絲毫變化,他垂著眼,將剩下完好的信紙重新疊好,裝進襯衫口袋。 終端響起提示音。 「軍長,查到了,那少年引起了不小的動靜,ss區(qū)的戰(zhàn)士現(xiàn)在把他圍起來了」 而紅河旅團的飛船上。 被一群大漢熱情包圍的榛真,手足無措的,腿都發(fā)軟了。 小孩,那菜是你做的? 再來一份!再來一份啊!草,老子都沒吃到,到底多好吃??? 老顧在那嚷著別嚇著孩子,又一個人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輕輕說了句都圍在這干什么,那群大漢瞬間消音,像兔子見了狼似的退開,齊聲道:副團長。 被稱作是副團長的男人長相有股英俊的風(fēng)流,眼角一顆紅痣像血一般鮮艷。 聽老顧大概說了說,他表情有些玩味的看了眼榛真,說了句是嗎,讓其他人滾了出去,命令榛真再做一道甜湯。 榛真莫名覺得眼前這人很危險,乖乖做了一份奶油南瓜湯。 副團長嘗了一小勺,眼睛立刻瞇了起來。然后讓老顧幾人也出去,廚房里只留下榛真一人。榛真臉都嚇得有些發(fā)白,男人輕言細(xì)語地問了他幾句話,他腦子迷迷糊糊地答了。 副團長問:之前有人吃過你做的菜嗎。 榛真想了想,如實回:只有幾個人吃過。 副團長又說:你沒有幻化,應(yīng)該沒成年,不會是偷偷跑出來的吧。 榛真訥訥地說:我給長輩留了信的。 哦,真是個乖孩子。副團長笑瞇瞇地摸了摸他的頭,說沒什么事,別緊張,團里人都很好的,接著便出去了。男人匆匆回到上層才驀地變臉,打開通訊,直接發(fā)語音命令「讓團長滾回來」。 「見他奶奶」 「別人家的寶貝偷溜出來了,不帶著他趕緊跑路,可就來不及了」 第24章 明白 更像是抱著感激的糖果想給他,卻 謝凜很快又收到消息。 「軍長,紅河團長臨時取消了見面會,現(xiàn)在飛船就要離港了」 「線人說好像就是因為那位少年,有關(guān)他的消息已經(jīng)不讓問了,只知道他被副團長帶到頂層去了,需要繼續(xù)盯著嗎,可能會有點難辦」 謝凜沉默了片刻,回:「不用」 他關(guān)閉終端,面色平靜地對欲言又止的管家說:榛真去紅河旅團了,讓我代他向你表達(dá)謝意。 紅、紅河旅團? 蕭先生震驚地睜大眼睛,正想向他主人詢問清楚,卻看到謝凜眼底冰冷的怒意,心頭大震,低頭躬身退出了臥室,在走廊來回踱了幾圈,忍不住給榛真發(fā)消息:「小少爺,您怎么去紅河旅團了?」 屋內(nèi),謝凜坐進沙發(fā),垂著眼燃了一根煙,輕輕扯了下嘴角。 不過是個任性的孩子。 敲開你的門,向你要糖果,你不給他,他就氣沖沖地跑遠(yuǎn)了。 謝凜聽到終端提醒,隨手點開來看。 榛真回他了:「您沒看信嗎?」 謝凜靜靜看了會兒,回了句剛看完,然后沒有多問其它,像一個并不怎么親近的長輩客氣囑咐道:「以后好好照顧自己」 榛真那邊回得很慢,只有兩個字:「好的」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冷淡,榛真沒有再發(fā)來消息。 謝凜將并沒有抽的煙扔進煙缸,起身把裝著信的軍制襯衫脫了,掛進衣柜里邊,另外取了一套去洗了澡換上,接著如常地去TR餐廳用餐,然后回來處理工作。 如此過了幾天。 除了阿瑞斯脾氣越來越暴躁,蕭先生越來越沉默,一切都和少年住進來之前差不多,謝凜并沒覺得自己受了很大影響,也不怎么擔(dān)心榛真的安全。 紅河旅團那幫人對于寶貝一向愛惜得很。 副助二班主任給他來了通訊,用詞謹(jǐn)慎地詢問榛真和他的事。 謝凜見有空,便直接去了學(xué)校,打算如榛真信里說的,幫他辦理退學(xué)。走入辦公室時,他忽然想起來那位似乎對榛真有好感的女同學(xué),也不知出于何種目的,他讓主任先去把人叫了過來。 小姑娘和榛真一般大,見了他先是一驚,然后撇過了頭。 謝凜看了她兩眼,倒是知道自己想問什么了:榛真的工作是你幫他找的嗎。 接著他便看見那小姑娘漲紅了臉,又傷心又憤怒的樣子,嘟囔著說:我就知道,謝石星也好,謝將軍您也好,你們都不是真的關(guān)心榛真。 謝凜皺了皺眉,沉聲問:什么意思。 你們要是真的關(guān)心他,榛真為什么還要去餐廳打工?謝家是不給他錢花嗎?小姑娘越說越生氣,直白地告訴謝凜,榛真的工作是他在餐廳認(rèn)識的一位主廚給他介紹的,一個陌生人,都能對榛真那么照顧,虧你們還是他名義上的家人! 班主任聽得頭都大了,連忙喝止:妮娜!你說什么呢! 小姑娘還不肯停,都要說哭了:謝石星對榛真不好,榛真學(xué)習(xí)那么努力,他說不要榛真當(dāng)副助就不要了,榛真嘴上不說,心里肯定很難過,本來大家就都看不起他,從小長大的親人也看不起他,后來知道您愿意選他當(dāng)副助,他偷偷告訴我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開心。 可是呢,妮娜抹了把眼角,我不知道你們出去兩天發(fā)生了什么,榛真回來后情緒就不高,再過幾天,就說要離開首都星了。 班主任這下聽出了點東西,眼睛瞪大了,榛真出首都星了? 從聽到餐廳、主廚這兩關(guān)鍵詞后,謝凜的表情就有了變化,他的心跳忽然快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起身,沒和兩人說話,直接走出了辦公室,上飛行車去了TR餐廳,讓經(jīng)理叫來了李主廚。 李主廚第一次親眼見到了先生,但依然不知謝凜的身份,只是疑惑地束著手。 謝凜直接從終端調(diào)出主副登記表上榛真的照片,問他:認(rèn)識嗎。 李主廚愣了。 這不是他很快住嘴,帶著幾分擔(dān)憂的驚疑不定。 謝凜已經(jīng)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冷靜地說:不用顧及什么,這是我家里的一位小朋友,聽說他偷跑出來找工作,我只是來向你確認(rèn)一下。 小真明明說過他已經(jīng)沒有家人了。李主廚皺著眉,仍是狐疑地望著謝凜。 謝凜頓了頓,說:他真正的親人的確都不在世上了。 謝凜問李主廚榛真是什么時候來工作的,工作了多久。這些真要查后廚AI都有記錄,當(dāng)著經(jīng)理的面,李主廚就也不瞞什么了,讓后廚AI把榛真的工作時間和收入表數(shù)據(jù)拿來,交給了謝凜,末了還很大膽地問了句小真和您是什么關(guān)系。 謝凜說小孩是兄嫂的養(yǎng)子。 李主廚想著先生家大業(yè)大,兄嫂想必也不缺錢,便皺眉不贊同地說:小真那孩子很乖,不是迫不得已的話,不會出來打工,更別說一個人去紅河旅團了,他那段時間好像很缺錢,經(jīng)常去黑市交易天然食物,您兄嫂是不是對養(yǎng)子有些 他只差沒把苛刻二字直接說出來。 謝凜不愿多解釋,只淡淡說了句我兄嫂已經(jīng)過世了,李主廚就接不上話了。 謝凜出了TR,想著那時榛真與謝石星還沒解除婚約,為什么會需要錢?他直覺這里邊有什么古怪,沒多猶豫,走特權(quán)審批,調(diào)出了榛真的賬戶數(shù)據(jù),然后發(fā)現(xiàn)那段時間根本沒有任何賬目進來,也就是說榛真并沒有像李主廚說的,拿食材去黑市交易,而且榛真戶頭里基本沒錢。 再往前翻,是數(shù)筆往謝石星賬戶的轉(zhuǎn)賬記錄。 他停住了手,又調(diào)出了李主廚給的記錄。 一個半月都是領(lǐng)的天然食物,只在謝石星回來后才開始兌換的星幣。 謝凜腦中閃過榛真那時瘦了許多的模樣,目光驀地一凝。有了猜測,再去查的話,真相幾乎昭然若揭那段時間,謝石星家并沒有采購任何天然食材的記錄。雖然不知道是為什么。 看著列表里每天10到20g的食物分量,謝凜的呼吸瞬時沉重起來。 他好像知道榛真在海藍(lán)星,聽到他說出李主廚的名字時,為什么會哭得那么傷心了。 榛真那時想說什么? 那孩子可能并不是敲開門要糖,而更像是抱著感激的糖果想給他,卻被他推開了。 第25章 笨蛋 哥哥厲不厲害。 早上六點。 榛真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 光著腳兩三下跳到舷窗邊,額頭貼著窗往外看。飛船正路過一條寬長的隕石帶,破碎的白色星土像宇宙巨人隨手丟棄的爆米花, 榛真美滋滋地欣賞了十來分鐘,才去洗漱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