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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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洮有一瞬間的遲疑,楚辭也沒有強求,她笑了笑,一股輕柔的風推開了謝洮。 大量的靈力一瞬間被楚辭釋放開來,她抬頭看了看天,眉眼冰冷,想去做什么,所有人隱約的都能夠意識到但不敢相信。 謝洮站在那里,想要靠近楚辭,但是被江姝顏一把拉住了:別過去,劫雷會傷害到你。 謝洮的嗓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許久許久說不出話,過了很久,她才聲音沙啞地問江姝顏:我以前喜歡過她嗎 喜歡過的,愛慘了。江姝顏嘆了一口氣:記憶可以封印,但感情是沒有辦法剝離的,無論是痛苦的還是快樂的,每一次見到她你的情緒都會被她牽動。 我早該意識到這一點。 謝洮,如果一切真的是誤會,你還愿意再給她一次機會嗎? 謝洮沒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飛快凝聚過來的劫雷,重重的落在楚辭身上,正常人的劫雷應(yīng)該是一道一道慢慢往下落,會持續(xù)很久的,而楚辭的卻是接連不斷。 就像是天道在向她傾泄怒火。 可悲的是,就算到了這一步,天道也沒有辦法加諸更多的傷害給楚辭,因為天道需要維持一種相對的公平。 這么想想還有點可笑。 她或許會死,在飛升的那一瞬間,她和天道,總是要死一個。江姝顏冷靜的道:她有很多話都沒有說,但我覺得她應(yīng)該想聽到一句話。 楚辭!謝洮仰著頭:活著回來! 起碼在這一刻,謝洮想要給予她這樣的祝福。 楚辭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謝洮突然就有一些不舒服,她太弱了,太弱了 如果她強大一點也有渡仙的境界,就可以跟著一起飛升,一起去面對,而不是眼睜睜的在這里等待著,什么都做不了。 記憶可以恢復嗎?謝洮轉(zhuǎn)頭去問江姝顏。 江姝顏搖了搖頭:不一定,我可以跟你解除術(shù)法,但你不一定能夠恢復記憶。 我想想起來。謝洮緊緊的皺著眉,她看著楚辭逐漸消失的身影,就很難過,似乎連心臟都在抽搐。 她想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失憶是一種逃避的行為,她清晰的認知到了自己的膽怯,同樣的,在這一刻充滿了想要真正去面對的欲望。 不會再后退了,不會再逃避了。 無論是痛苦的還是快樂的,是絕望的還是美妙的,所有的記憶,她都想拿回來。 現(xiàn)在的她,是不完整的,她甚至不知道為什么在看著楚辭慢慢消失的時候,會有一種想流淚的沖動。 甚至不知道意識到楚辭可能回不來的時候,會有一種想要追上去,跟她一起死的沖動。 為什么 這種沖動讓人很是難受,因為謝洮根本不記得自己對楚辭有什么樣的感情了,她在理智和情感之間被來回的拉扯,實在是痛苦的很。 江姝顏拍拍她的肩膀:無論你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也只能等待了,說的殘忍一點,我們的確幫不上忙,先回去吧。 玄天宗的宗主是不想放走她們的,但是白葉已經(jīng)趕過來了,白葉想要護住她們兩個,其實是有點困難的,因為這里可是玄天宗的宗門內(nèi)部。 但是白葉看起來一點也不慌張,甚至還有一點悠閑:你確定要動手嗎?魔修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趕到人間界的邊境了,你現(xiàn)在對我們動手,就代表著你想要跟魔界開戰(zhàn),你確定你能夠承受這樣的后果嗎? 玄天宗宗主估計愛慘了謝青庭的母親,那眼睛紅的像在滴血,他根本不想管什么兩界開戰(zhàn)之類的問題,他不在乎,他只想給自己愛的人報仇。 再說了,楚辭還不一定能活著回來呢!她大概率會死,她死了以后,人間界跟魔界就算開戰(zhàn)又如何呢? 到時候人間界必勝,玄天宗還能從中得到不少好處,他作為玄天宗宗主,雖然有極大的權(quán)力但并不代表著整個玄天宗都是他的一言堂。 可是只要有好處,其他人肯定也會同意他這么做的。 那又如何,我們玄天宗怕嗎?我們 據(jù)說靈氣馬上就要開始消散了,你有這個空在這里跟我吹牛,還不如快考慮一下,把這山頭給鏟了全拿來種地,到時候夠不夠你們?nèi)陂T人吃的。謝洮淡淡的道:要打架就來打啊,反正我是不在乎用光靈力的。 謝洮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不想動手了,因為如果靈氣真的會逐漸消散的話,誰愿意用光自己的靈力呢?用光了就沒有辦法再補充了,空有境界沒有靈力,跟普通人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倒不如保存現(xiàn)有的靈力,就算靈力肯定會一點點流失,那也能活得更長久一些。 在場當中真正想殺謝洮的,估計只有一個玄天宗宗主吧,但他打不過白葉,上來估計也只能白送人頭,一時間竟陷入了沉默當中。 謝洮瞧著,對他來說愛情很重要,可是他的命應(yīng)該更重要吧? 謝洮和江姝顏她們就這么成功的離開了玄天宗,竟然都沒有人阻攔。 然后她們一路下去的時候,雖然有很多人的表情是蠢蠢欲動的,但沒有一個人動手。 可能是因為一來打不過白葉,二來自己又惜命,如果可以的話誰愿意白給呢? 她們就這么順順當當?shù)碾x開了,又順順當當?shù)牡搅诉吘常h遠的就看到煉丹師帶著一票人在邊境那邊跟人對峙。 見了謝洮以后,煉丹師可熱情了:大姐讓我來接你!快過來! 謝洮早就不記得煉丹師了,但也知道這肯定是楚辭那邊的人,她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正道那邊鬧掰了,當然就只能跟魔界的人走了。 煉丹師這邊接到了謝洮,就準備后退,沒有繼續(xù)留下來的意思,正道那邊顯然也不想跟魔界這邊糾纏,看他們要走還松了口氣。 等一行人遠遠的離開了邊界,白葉才道:接下來應(yīng)該沒有用到我的地方了吧,既然如此我就該告辭了。 謝洮還是很感謝白葉的,哪怕白葉是為了江姝顏才來幫她:沒有了,不過等我穩(wěn)定下來之后,有空可以過來喝茶啊。 好,有空我一定來。白葉淡淡一笑,然后就一副要離開的樣子。 江姝顏抿著唇站在一邊,一句話都沒說,誰也看不出她的心情是如何的,倒是和她認識久了之后,謝洮略微熟悉江姝顏了,能夠感覺出江姝顏在猶豫。 她簡直都想大喊一聲:別猶豫了跟她走吧! 不過白葉動作更快,她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江姝顏,轉(zhuǎn)頭御著劍就飛走了,速度快的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謝洮都只聽到江姝顏最后喊了一句:你你放我下來,你干嘛??! 謝洮愣在了原地,最后默默的鼓了掌,牛比啊白葉,干得漂亮! 謝洮跟著煉丹師他們回了魔宮,記憶這種東西是可以清除的,清除起來其實并不麻煩,但想找回來就困難了。 江姝顏就算解開了術(shù)法,謝洮也還是沒有恢復記憶,只是偶爾會覺得有些東西看起來很熟悉,有些人似曾相識。 所有人里最糾結(jié)的是煉丹師,但他到最后都什么都沒說,只是在謝洮住進魔宮的第三天左右,和謝洮說了一句:大姐說了,無論她能不能回來,你都可以永遠的留在這里,這里就是你的家。 如果如果大姐真的不會再回來了,我也會代替大姐保護你的。 他怎么說也是一個很厲害的煉丹師,雖然戰(zhàn)斗力稍弱了一點,但是也是當世強者,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靈氣就會逐漸變得薄弱,在這種時候應(yīng)該沒有人會來招惹他們。 所以他說能保護謝洮,還真不是在開玩笑的。 多謝。謝洮沒說什么,只是安心的留在了魔宮里。 那些小孩子們都挺喜歡謝洮,每天都纏著謝洮,謝洮閑著沒事就會陪他們玩兒,有時候突然空下來了,就會立刻想起楚辭。 修道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她這一次更是逆的徹底,她要毀滅天道,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她的確是這么想的。 想到楚辭的時間久了,就能夠回憶起一點點過去,但那過去好像并不甜蜜,是酸澀的,摻雜著一點點的苦。 有時候也會回想起一些更陌生的東西,好像不是屬于她的又好像是屬于她的。 而這些會稍微甜一點,起碼不至于讓人無法下咽。 發(fā)生劇烈變化的那一天,是謝洮住進魔宮的半個月之后,一瞬間天地之間的靈氣就開始大量的溢散,變得越來越稀薄,很多人都在變得惶恐,但是只有謝洮知道,楚辭應(yīng)該是成功了。 又過了兩天,謝洮陪一群小孩子玩完以后,坐在池塘邊上發(fā)呆,她突然聞到了很濃烈的血腥味,然后轉(zhuǎn)過頭,不知道什么時候,楚辭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她那一身黑色的長袍,正在不斷的往下滴血,臉上細細的鱗片剝落了許多,看起來有點血rou模糊。 傷痕累累的楚辭站在那里,眼角有點微微的紅,她看著謝洮,許久許久沒有說話,直到謝洮伸出手幫她擦掉了眼角的血跡,她才一把握住謝洮的手。 我知道解釋你就是阿如,是沒有用的,但我還是要說,除了你有沒有愛過任何人。 你先不要說話了謝洮看她一張嘴,鮮血就開始從嘴角往下流都感覺心驚rou跳的,楚辭卻死死的抓著她的手:我怕有些話我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我喜歡你,想一直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這個謝洮,你說過永遠不會松開我的手不要離開我 就當是憐憫我也好,不要走 再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別說話了!謝洮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大量的鮮血咕嚕嚕的從楚辭嘴角往外冒,謝洮甚至覺得下一秒鐘就可以把楚辭拉進火葬場里了。 我不會走的,起碼在弄清楚所有的事情之前,我不會離開。 聽到了這一句話,楚辭才放心的倒進了謝洮懷里,明明都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但是尾巴還是緊緊的纏在謝洮腳腕上不放。 謝洮只能抱著楚辭,去找了煉丹師。 煉丹師一看到楚辭這個情況就大驚失色:這這 先把人放到這邊來! 楚辭雖然乖乖的窩在謝洮懷里,但尾巴死死的纏著謝洮,謝洮沒了辦法只能抱著楚辭坐在一邊,讓煉丹師上來檢查。 煉丹師一邊檢查一邊嘆氣,一邊嘆氣一邊偷看謝洮,謝洮只能道: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反正她還在昏迷的狀態(tài)呢。 哦好的,大嫂,你可能不知道,大姐的魂魄本來就損傷嚴重,都是因為上輩子的時候,為了救你回來跟天道拼了命,哎呀!我可不是故意的!你可不能跟大姐說,這話是我跟你說的 謝洮: 兄弟,你的演技很浮夸,不用再演了好嗎? 煉丹師繼續(xù)道:也正是因為魂魄受了嚴重的傷害,所以大姐宛如走火入魔一樣,神智瘋瘋癲癲,所以無論大姐之前做了什么你都不要生氣哦,大姐她不是故意的! 就算你生氣了,也原諒大姐吧,她那個時候都不能控制自己,就算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也不是出自她本意,她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絕對沒哎喲 躺在那里的楚辭,本來可憐兮兮好像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被氣醒了,實在沒忍住的踹了一腳煉丹師。 煉丹師臉朝下的撲在了地上,不吭聲了。 別別聽他的,我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沒什么可以狡辯的,無論前因是什么,我都不應(yīng)該傷害你,還還打斷了你的腿。楚辭知道這是最麻煩的一點。 就是因為這一點,謝洮才會懷疑自己是阿如的替身,如果真的愛極了一個人,如果她真的就是阿如,楚辭怎么舍得打斷她的腿呢。 這是楚辭無論如何也無法逃避,不能逃避,又解釋不清的地方。 你還是先治傷吧。謝洮淡定的道:我說了不會走就不會走。 楚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握謝洮的手,謝洮沒有抽回去,她這才松了一口氣,又老老實實的躺了回去。 一臉血的煉丹師從地上爬起來,表情雖然有些哀怨,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xù)給楚辭看傷。 還是能治的,就是可能會很久很久,還要做好留下后遺癥的準備,最重要的是,這靈氣越來越稀薄,我怕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很快,這個世界就會進行二次分割,就像當年妖族離開人間界一樣,以后修真界和人間界會分割開,靈氣不會完全消失的,天道儲存了那么多年的靈氣,夠修真界再用個幾萬年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楚辭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治吧,只要不會死,后遺癥什么都不重要。 那就好。煉丹師悄悄的瞥了一眼一邊的謝洮,謝洮的表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他心里就有一些緊張,不知道謝洮到底是什么意思,有沒有原諒他們家大姐。 他就算心里想的再多這個時候也只能閉嘴,老老實實的給楚辭治療完了之后,就滾出去了,也沒敢聽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