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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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靈舟,粗眉毛的師弟啟動靈舟,靈舟慢慢的上浮,他在這一刻回頭,最后看了一眼謝洮。 然后隱約的看見那個奇怪的女人站在大師姐的面前,她伸出了手,在他的心驚rou跳當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謝洮的臉。 似乎似乎有哪里不對 然而他已經(jīng)沒有機會看更多了,因為靈舟的速度真的很快,眨眼間就駛向了遠方。 謝洮和那個奇怪的女人差不多高,較真一點講的話,那個女人稍稍比她高出一指。 她冰冷的手掌落在她的臉上,謝洮在那一瞬間甚至有一種想打寒顫的沖動,因為女人的手真的很冷,沒有任何的溫度,就像是從冰庫當中剛剛搬出來的尸體。 就算她的手上結(jié)出一層寒霜,謝洮大概也不會覺得奇怪。 但是這只冰冷的手掌動作卻是那么的溫柔,像在撫摸自己最在意,又失而復(fù)得的珍寶,謝洮有一瞬間甚至被迷惑了,以為這種冰冷是她的錯覺。 然后下一秒鐘,那個女人就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女人眼中的紅色上浮,黑色下沉,就像混合在一起的紅黑墨水經(jīng)過長久的沉淀,慢慢分層,變得涇渭分明。 那雙眼睛看起來有點瘋,又充滿了痛苦,嘶啞的讓人生理性不適的聲音在謝洮耳邊響起。 不是她不是阿如 她的手掌瞬間收緊,謝洮甚至有一種自己的頸骨瞬間被捏斷了的錯覺,但那大概是錯覺,因為人的頸骨斷了,是會死的吧。 可是她還活著,只是剎那間的窒息感讓謝洮的大腦當中瞬間一片空白,她本能的抓住了那只手,又本能的掙扎,空白的大腦當中只剩下了求生欲。 那個女人是真的想要殺了她的! 明明是她主動過來尋找謝洮,又露出一副懷念的感覺,讓謝洮覺得她可能并不會傷害自己。 然而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謝洮就不應(yīng)該相信一個瘋子擁有理智,瘋子是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的! 女人的手白皙修長清瘦,然而卻是如此的有力,謝洮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但我沒有辦法掰開她的手掌,只能在窒息當中一點一點接近死亡。 窒息的感覺實在是太痛苦了,當死亡的陰影慢慢籠罩下來,謝洮甚至有一種自己下一秒鐘就可以得到解脫的感覺。 她的指甲因為過于用力的去掰、去抓撓那個女人的手,已經(jīng)折斷了,然而那點疼痛完全無法讓謝洮有多余的感覺,她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已經(jīng)連掙扎的力氣都快徹底的消失了。 一陣一陣發(fā)黑的視野里,只剩下了那雙殷紅的眼。 謝洮大概也瘋了,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秒,竟然放棄了掙扎,而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 好冷啊 這是人類的溫度嗎? 斷裂的指甲溢出的鮮血,因為謝洮的動作點綴在了瘋女人的眼角,像是一顆天生的紅色淚痣。 溫熱的血落在她冰冷的肌膚,女人竟然顫抖了一下,就像打了個寒噤,她眼中的紅色稍稍褪去,扼住謝洮喉嚨的手,竟然也松緩了一些。 謝洮是真的瘋了,因為還存在理智的人可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有可能是本能,也有可能是被死亡的陰影沖昏的頭腦。 總之處在一種奇怪狀態(tài)里的謝洮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她猛地仰起頭,姿勢兇猛的撲了上去,吻住了那個瘋女人。 說是吻,其實更多的是碰撞,是宣泄憤怒,因為兩個人都無法從中感覺到溫情,只有嘴唇和嘴唇撞在一起,被牙齒磕的血腥味在口腔里瞬間泛濫,然而血腥的氣味反而激起了謝洮的兇性,她惡狠狠的撕咬著毫無溫度的rou,光看那模樣,和過度饑餓的狼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就算瘋女人重新扼住了她的喉嚨,并且因為過于用力,讓謝洮的喉嚨里泛起一陣一陣的腥甜,謝洮都沒有后退的意思。 謝洮早就在極度的缺氧當中完全失去了理智,在此刻,沒有人能夠解釋清楚謝洮為什么會這么做。 大概 也許。 她是想知道,這樣一個冰冷瘋狂的女人,是不是從外到內(nèi),如出一轍的冷。 說來也是奇怪,謝洮在這一瞬間竟然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當中有溫熱的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東西在流動,讓她瀕臨死亡的身體在這一瞬間又注入了一點點活力。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靈力,也有可能不是。 謝洮已經(jīng)不在乎了,她愈發(fā)兇猛,不斷的進攻,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一場廝殺。 沒有硝煙,也不夠致命,但也沒有溫情。 然后? 然后謝洮就被掐暈了。 她失去意識的時候,還死死的抓著瘋女人的肩胛骨,于是在外人看來,兩個人的姿勢格外的奇怪。 瘋女人看起來就像是冰雕而成的松柏,屹立在那里巍然不動,謝洮就像是一株火熱的,試圖融化她的藤蔓,將冰雕的松柏纏繞的緊緊的。 大概是融化了,也有可能沒有,因為冰的顏色是透明的。 昏迷過去的謝洮掛在瘋女人的身上,自然不會知道,那個女人停了手,慢慢的安靜下來,她眼中的紅色一點一點褪去,黑色重新上浮,占據(jù)了大半眼眶。 然后她安靜的,渾渾噩噩的,緊緊的抱住了懷里的謝洮,又像是緊緊的抱著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魔界的氣候很差,多雨,晝夜溫差極大,尤其是在夜晚,永遠彌漫著薄薄的霧氣顯得極為潮濕陰冷。 于是連交界處都受到了一點影響,慢慢的有雨絲飄落,然后由小至大,變成了瓢潑大雨。 本來安靜的抱著謝洮的瘋女人沒有被小雨驚動,細細的雨絲落在她的睫毛,臉頰上,然后隨著雨勢越來越大,又變成了一連串的細小水珠。 就像兩條淚痕,一路滑落,最后凝結(jié)成大滴大滴的水珠,落在謝洮身上。 滴答,她這才有了新的反應(yīng),慢慢的抬起手,在謝洮臉上擦了擦,過了一會兒遲鈍的意識到現(xiàn)在下雨了,就脫掉自己的外衣裹住了謝洮。 阿如,我?guī)慊丶摇?/br> 作者有話要說:暫定在零點更新吧!直到我存稿耗盡為止,不要問我有多少存稿,太丟人了 不過,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開文的?速度好快??! 感謝在20201127 08:17:33~20201130 16:33: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destiny7281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流明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章 謝洮再次醒來的時候還沒睜眼,先聽到了潺潺的水聲,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感覺頭有點微微的疼。 不過這起碼證明她還活著。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謝洮更不想睜眼了,大概是因為想起了昏迷之前做的事情。 她做了什么! 她強吻了一個女瘋子! 還親了那么久! 最最可怕的是,她還活了下來。 謝洮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個女瘋子,于是哪怕意識已經(jīng)清醒了也緊緊的閉著眼睛,一團漿糊的大腦里別說想出個條理了,沒有越想越混亂,就已經(jīng)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了。 然后她身邊就響起了一個腳步聲,謝洮還是沒敢睜眼,本能的逃避了一下,下一秒鐘就有一只冰冷的手傻住了謝洮的下巴,逼迫謝洮張開嘴巴。 謝洮還在懵比狀態(tài)呢,嘴巴里就被塞進了一顆圓溜溜的珠子一樣的東西,又腥又臭,簡直是令人作嘔。 謝洮沒辦法裝暈了,坐起身來就想把那玩意兒吐出來,瘋女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卡著她的下巴往上一抬,咕咚,謝洮就把那個珠子咽下去了。 謝洮: 說來也是奇怪,那明明是個堅硬的,珠子模樣的東西,謝洮能夠感覺到,可是吞咽下去的一瞬間,那東西就化作了一股腥咸的汁水,瞬間的流入了謝洮的食道,瘋女人放開手之后,謝洮試圖摳著自己的喉嚨吐出來,然而根本吐不出來。 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謝洮吐的臉色蒼白,眼角還帶著一點眼淚,看起來可憐極了,她是真心覺得自己太慘了,先是穿進了一本書里,時時刻刻擔憂自己暴露身份,被當做妖邪燒死什么的,緊接著又被一個女瘋子抓走了,百般折磨。 你為什么要抓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干惡心了半天什么都沒吐出來的謝洮心態(tài)都要崩潰了,她脖子上還留著青紫的指印,胃里還因為那股奇怪的味道不斷的翻涌。 然而這句話像是激怒了瘋女人,本來安安靜靜站在那里的女人突然垂下了眼眸,那一瞬間,她的目光極其可怕,像是要將謝洮徹底剝皮去骨,碾個粉碎。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的謝洮: 為什么要跟一個瘋子講道理呢,如果瘋子可以講道理的話,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了。 謝洮十分擔心這個瘋子突然又沖上來,掐著她的脖子要弄死她,然而瘋女人只是用很可怕的眼神看著她,卻沒有動。 謝洮小心翼翼了一會兒,正要松口氣,突然被一股劇烈的疼痛擊倒了,先是腸胃,就像是胃被人掏出來,丟進了洗衣機里,還按了甩干按鈕一樣。 她的五臟六腑瞬間糾纏成了一團亂麻,疼的謝洮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克制不住的滿地打滾。 而且這種疼痛并不會隨著時間削弱,甚至以五臟六腑為中心,開始朝著四肢不斷的擴散。 可能是她疼得發(fā)瘋的樣子很是狼狽,丑陋,瘋女人一腳踩在了謝洮的胸口,就像一塊千斤重石壓在了謝洮身上,她甚至連打滾都做不到了,只能硬挺挺的躺在那里,扭曲的像一條逐漸被曬干的蚯蚓。 她的身體像在不斷的分裂,裂成一塊一塊的,皸裂的裂紋布滿了全身所有的皮膚,鮮血慢慢的從裂紋當中溢出來,浸潤了謝洮身下的土地。 感官是這么告訴謝洮的。 然而但凡是人就會有極限,等到人的身體到了極限,那么就算身體崩潰,也不會有什么知覺了。 謝洮從來沒有這么疼過,她可是從現(xiàn)代過來的,在這樣一個社會長大的人,對于疼痛的耐受力的確是很一般的。 她現(xiàn)在能動的只有雙手雙腿,身體連原地挪動都做不到,只能瘋了一樣的用自己的雙手去撕扯瘋女人的腿。 然而那條白皙瘦弱的腿,卻比鋼鐵還要堅硬,謝洮的手指在上面留不下任何的痕跡,甚至又折斷了兩根指甲。 謝洮是真的不明白這個瘋女人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她跟原身有仇嗎?謝洮試圖用回憶原著,來保持清醒,可是那本書謝洮根本就沒有看完。 她看到大師姐被送給魔頭之后,就氣瘋了,根本就沒有心情繼續(xù)看下去,眼前這個女人在前期幾乎沒有出場過,起碼外貌上這個描述,謝洮一次都沒見過。 這個瘋女人特征還是很明顯的,頭發(fā)發(fā)白,又有那么一雙特殊的眼睛,如果出場過,謝洮絕對會記得的。 因此謝洮也無從分辨,這個瘋女人到底是和原身有仇,還是真的就是個瘋子,她只是倒霉一不小心遇上了。 太疼了太疼了太疼了! 謝洮雙眼都有些模糊了,因為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完全模糊了她的視野,她只能隱約的看到那個瘋女人低頭看著她,眼神竟然顯得有點纏綿。 果然是個瘋子 看人如此痛苦,她會感覺到興奮嗎?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不斷的沖擊著謝洮的理智,她可憐的雙手十指都已經(jīng)血rou模糊了,還因為多次抓進土里,石頭上,所以血rou模糊的指尖沾滿了土和碎石。 謝洮多次以為自己會昏迷過去,但一旦意識開始模糊不清,她的大腦就像被什么沖擊波橫掃了一下一樣,突然變得清醒起來。 越是清醒感受到的痛苦就越是多,謝洮都快在這種反反復(fù)復(fù)的痛苦當中被折磨瘋了。 她撕心裂肺的痛呼,在他人耳中其實微弱的很,凌遲處死也不過如此,凌遲處死尚還有一個終局,而她此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謝洮甚至疼的喊過:你殺了我吧!你倒是殺了我啊殺了我! 然而瘋女人根本無動于衷,就像是聽不見一樣,甚至嘴角微微上翹,那雙詭異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謝洮,像是透過謝洮,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痛苦持續(xù)了很久很久,謝洮并沒有活活疼死,但差點因為脫水死掉,她流了太多汗了,可能也流了不少血,后來那個瘋女人都不用壓制她,她都沒有力氣動彈了,像人干一樣的躺在那里,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 疼痛是在慢慢減弱的,由于早就麻木了,謝洮一開始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疼痛在減弱,直到她幾乎感覺不到疼痛之后,麻木的瞳孔里面稍稍有了一些光。 謝洮這個人其實很樂觀,她發(fā)現(xiàn)自己穿到書里之后,首先考慮的是怎樣在這本書里好好活下去,順便幫大師姐逃脫原本的結(jié)局,畢竟沒得選,人生沒有返回鍵。 剛開始落到這個瘋女人手里的時候,謝洮還在考慮如何想辦法逃離,如果能夠逃離這個瘋女人的控制,她就找一個風景好的地方,不要管什么修道者,什么人魔大戰(zhàn),安安靜靜過一輩子好了。 就算剛才經(jīng)歷了那樣的痛苦,謝洮疼的都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可恢復(fù)意識以后,她首先的想法是:我又活下來了嗎? 活著的感覺是比死亡要好的,因為死等于無,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除非對這個世界全然絕望,大部分人還是希望能夠活著的吧。 謝洮自己安慰了自己一回,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動彈不了了,跟咸魚沒什么區(qū)別,身上那種徹骨的疼痛慢慢消失之后,血rou模糊的十指就開始疼了。 都說十指連心,她的十根手指指甲幾乎全都不見了,指尖的皮rou全都磨爛了,再深一點甚至能看到骨頭,那種疼痛跟之前徹骨的疼痛又不一樣,但在折磨人方面,也差不了多少。 她一邊悄悄吸氣,一邊觀察周圍。 瘋女人好像不在,她記得自己剛剛醒過來的時候,是隱約聽到了一點水聲的,謝洮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就在小溪附近的一塊石頭上躺著。 全身酸軟,肌rou仿佛剛剛撕裂過一遍的謝洮反應(yīng)極其迅速,她撐著自己無力的身體,往前蠕動了兩下之后,干脆躺下翻滾,直接把自己滾進了小溪里。 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水以后,謝洮順著水就開始往下飄,她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勉強抬起手來護著自己的后腦勺。 防止在漂流的過程當中,后腦勺撞擊到石頭什么的,當場暴斃。 謝洮像一具尸體一樣的順水漂流,飄得越遠,她越開心,水可以掩蓋人身上的氣味,包括血的氣味,她順著小溪不斷的往前漂流,飄遠了之后找個地方上岸,就有一定機會能夠逃離那個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