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刃之芒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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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能君機(jī)敏地?cái)堖^她的腦袋,輕撫她的脊背,替她把筷子取下,祖荷抱著她小聲抽泣。 喻池和言洲面面相覷,一個遞給紙巾,一個關(guān)?;鹆Α?/br> 祖荷接過紙巾,低頭印去淚痕,頭發(fā)擋去大半狼狽,她好像只是掩嘴打了一個噴嚏。 “想我妙姨了……”她望向喻池目光含著感激,“她走之后我就沒吃過這個了……” 喻池遺憾剛才沒有與她同桌,不能親自安撫她,卻又慶幸甄能君在她身邊,不然按以往表現(xiàn),他總是讓她哭得更厲害的那一個。 “只要你想吃,以后每年春天我都給你做?!?/br> 果然,祖荷好像又回到17歲,眼淚給他鬧得更兇了。 第49章 溫泉酒店在鄰市郊區(qū)一座山上,許知廉原本的二人之旅生生擴(kuò)容成八人“團(tuán)建”。 祖荷訂了一輛白色卡宴還沒到貨,喻池開著紅色邁凱倫接她出發(fā)。 她拉開副駕駛的門,一個星空藍(lán)的長花盒“鳩占鵲巢”,她發(fā)出一個疑惑的音節(jié)。 “給你的,”喻池扶著方向盤說,“節(jié)日快樂?!?/br> 今天正好是三八婦女節(jié)。 “謝謝。” 祖荷笑了一聲,抱起盒子坐進(jìn)來,先系上安全帶。 汽車徐徐開車地庫,喻池在出口閘機(jī)處減速等放行,目視前方說:“公司的陽光普照?!?/br> 逢年過節(jié)收到合作伙伴的賀禮,這倒是不稀奇。 祖荷低頭掀開盒子,禁不住“wow”一聲——11朵香檳玫瑰,倒是挺稀奇的——她小心抱出來聞了一下,說:“你們公司是撒哈拉的陽光吧?!?/br> 清晨陽光透進(jìn)車廂里,她把花束歸位,蓋子疊在盒子底,就那么敞開給它們呼吸似的。 喻池食指輕快點(diǎn)了點(diǎn)方向盤,淡淡一笑。 各人出發(fā)地點(diǎn)不一,到達(dá)時(shí)間也各不相同。許知廉第一個抵達(dá),然后是祖荷和喻池,甄能君、費(fèi)螢螢和言洲還在半路,司裕旗和向舒出發(fā)晚,趕上周末早高峰,估計(jì)得中午才能到。 許知廉的目光便顯然停在祖荷抱著的盒子上。 祖荷也看了眼蓋上的盒子,跟看什么寶貝似的,對他說:“喻池公司三八節(jié)陽光普照的禮物,我沾光了。” 許知廉啊了一聲,說:“昨天你姐也收到了,她還挺喜歡粉色康乃馨。” 都是同行,祖荷回國后,過去一周許知廉約了好幾回飯,她還沒空去。 祖荷疑惑:“康乃馨?” “不是康乃馨嗎?” 祖荷掠了一眼喻池,這人剛好撇開眼從錢包掏身份證,她笑道:“應(yīng)該是,我沒認(rèn)出來而已。” 許知廉搜索回憶:“有一年感恩節(jié)我還陪你去買了送——” “妙姨”兩個字生硬卡在嘴邊,他拗成了另外的詞:“送人?!?/br> “是嗎?”祖荷呵呵笑,“我想不太起來了。” 喻池插不進(jìn)他們的回憶,耳廓浮著一層薄紅,攤開手問她要身份證,祖荷把花盒塞他懷里:“幫拿一下我的‘康乃馨’,小心點(diǎn)哦,很珍貴的。” “……” 辦過入住手續(xù),安置好行李后,祖荷跟同伴提議:“我們要不先爬一下酒店后背的小山頭?” “好?!?/br> “好?!?/br> 喻池和許知廉異口同聲,這份尷尬的默契拉攏兩邊眼神,匆匆一對,話不投機(jī)般挪開。 祖荷早在車上就提過登山,喻池表示沒問題。 后山不高,整齊砌著矮臺階,綠道較長,毫無登山難度。但一米二左右的石階,要并排走三人還是頗為勉強(qiáng)。 起先許知廉在前引頭,祖荷便和喻池并肩在后,他偶爾轉(zhuǎn)頭與二人閑聊。待到一處空曠的轉(zhuǎn)角平臺,許知廉停步眺望融融春色,后邊兩人自然跟同。再提步時(shí),他看似讓了祖荷一步,給她先走,卻也無形擋住喻池去路。 又是倉促對視,許知廉兩級一跨,上到祖荷身旁。 喻池成了他倆的小尾巴。 許知廉詩興大發(fā)般感慨:“我想起我們讀書的時(shí)候,每天也得這么爬上爬下,春天還好,冬天下雪可真要命?!?/br> 祖荷說:“光是想起我都腿軟了?!?/br> 喻池穿戴假肢,無論臺階還是緩坡,都比平地吃力,不一會,便慢下了七八級臺階。 插不進(jìn)兩人共同的回憶,他似乎又不止差七八級臺階。 祖荷回頭“咦”一聲,跑下三級臺階等他,歉然笑道:“我走太快了?!?/br> 喻池道:“幸好我們學(xué)校還沒你們一半大,不然我另一條腿也要報(bào)廢了?!?/br> 祖荷下意識看一眼他的升級版假肢,想起他為數(shù)不多幾次拿假肢開玩笑,偏偏每一次都印象深刻,她竟然還可以按順序重走一遍記憶,這多少消磨了其他方面帶來的生疏感。她再一次被這種喻池特有的樂觀打動。 “然后加高到一米九嗎?”她笑吟吟望著他。 “……兩米?!?/br> 她的十顆白牙和他的兩顆虎牙遙相呼應(yīng),齊齊出來打招呼。 喻池得以再度與她并肩,抬頭一瞧,樹蔭下多出一抹許氏春色,可綠可綠了。 許知廉仿佛華僑歸鄉(xiāng),聽不太懂這兩個人的中文,只能硬著頭皮適應(yīng)領(lǐng)頭小廝一角。 下山的盤山綠道可以騎雙人聯(lián)排自行車,其他人也差不多到達(dá)酒店,祖荷建議騎車下去快一些。 “你跟我騎一輛吧,”喻池沖祖荷說,“下坡我腿力不穩(wěn)?!?/br> 祖荷剛想應(yīng)答,許知廉一聲冷笑:“下坡滑著就下去了,不費(fèi)腳力?!?/br> 喻池:“嗯,你一個人松開腳一下就能到?!?/br> 許知廉:“她一個人騎多危險(xiǎn),我在旁邊帶下她吧?!?/br> 祖荷也不是天真癡傻,這一路兩人無形較勁都落在眼里,只是沒想到能那么幼稚,跟幼兒園小朋友拉幫結(jié)派一樣。 “你倆挺有聊頭,不如坐一輛,這一路下去多熱鬧。我一個人聽聽鳥叫好了。” 喻池:“……” 許知廉:“……” 祖荷說罷走到單人自行車旁,打算挑揀一輛看著新一點(diǎn)的。 看攤的員工早默默旁聽許久,忍不住插話:“美女,兩位帥哥,你們可以一起騎四人的?。俊?/br> 他往下山方向一指,一輛環(huán)園電瓶車正拉著一輛四人聯(lián)排自行車過來:前后各一條座位,前座中間還帶了一只兒童方向盤,特別清新可愛。 員工熱情介紹:“我們有四人車的,只是不多,這不正好拉回來一輛?!?/br> 祖荷當(dāng)場笑出聲,爬到后座中間,攤開胳膊占領(lǐng)左右,朝兩人揚(yáng)起下巴。 “還愣著干什么,兩位白馬王子,過來駕車吧?!?/br> 喻池:“……” 許知廉:“……” 喻池和許知廉一左一右就近上車,90%的路程不必踩踏腳,兩個人難得沉默而不尷尬。 祖荷跟女王似的坐后頭,盯著兩人背影,忽然發(fā)現(xiàn)喻池好像比記憶中結(jié)實(shí)了一點(diǎn),他的肱二頭肌比起許知廉的毫不遜色,起碼兩條胳膊單拿出來,她可能都分不出是誰的。 最后一段是平路,喻池跟著許知廉一起踩起來,半點(diǎn)沒偷懶。 許知廉瞥一眼他下盤,咕噥道:“看不出來,還挺靈活的。” 喻池明明白白望向他,說:“它也是一條腿。” 許知廉:“……” 收回目光時(shí),喻池下意識瞥祖荷一眼,她依然敞著雙臂,笑吟吟挑起下巴:“專心開車。” 喻池也笑了下,目視前方,毫不松懈。 許知廉忽地加速,帶動喻池那邊腳踏,兩個人像駕著南瓜馬車趕午夜點(diǎn)。 祖荷的發(fā)梢給掀起,雙手下意識抓緊扶桿,笑聲卻乘著清風(fēng)飄蕩。 “你們兩個今年幾歲?” 一陣刺耳耳的剎車聲中,四人自行車停在山腳的驛站,祖荷慣性地往前拜了拜。 許知廉先一步下車,自然地伸手要扶她。 喻池在左側(cè),給假肢拖緩一步,不甘示弱般也伸出手。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姿勢整齊對稱,迎賓都沒有這般熱情又專業(yè)。 祖荷又是一哂,毫不扭捏兩邊同時(shí)握住了,說:“你們干脆拔河算了?!?/br> 喻池:“……” 許知廉:“……” 左邊的手果然先抽走了,祖荷心里輕輕一嘆,旋即抽回右手,從喻池那邊跳下,結(jié)束這幼稚的游戲。 * 吃過午飯,晴天下午氣溫過高,各自回房休息,夜晚更適合泡溫泉。 祖荷依舊收到兩條邀約,讓出門時(shí)喊上她。 這家溫泉酒店有私人溫泉間,需要預(yù)約,他人不可隨意進(jìn)入,較好滿足客人的隱私需求。 喻池發(fā)來的地址就是這么一間溫泉間。 起初,祖荷約他時(shí),曾怕他拒絕,畢竟這人死活捂著殘肢的樣子。她倒不是故意坑他,只是想多個機(jī)會相處。 如果她搬出司裕旗,喻池估計(jì)想也不想就會答應(yīng):誰不愿意跟投資方多多接觸,套近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