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刃之芒 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繞床弄青梅(GL)、穿成流放文的極品小姑(穿書)、聽說那個Omega又炸翻全場了(GL)、穿成反派boss的替身情人[穿書](GL)、戀愛嗎,我藏貓糧養(yǎng)你、追妻火葬場被小叔叔截胡了(穿越)、離開江湖后我被迫爆紅[穿書]、六零養(yǎng)家糊口、人魚王子穿越到八零、重回高考那一年
“‘駟馬難追’是這個‘駟’嗎?” 甄能君:“嗯?!?/br> 甄能君給她翻“艱難復(fù)學(xué)記”,整整一頁,當(dāng)初的辛酸歷歷在目,祖荷批注道:幸好阿能聰明,沒有被騙進(jìn)傳銷,不然真像言洲說的,連夜拉去廣東當(dāng)廠花了。 甄能君咯咯笑,祖荷給她笑意顛動,也輕輕笑了。 草稿本無意給擦開,下面遮擋的內(nèi)容不小心露出來:欠賬,祖荷1000,言洲1000,喻池1000,謝謝好朋友!加油假能君! 祖荷不著痕跡蓋回去:“今天我記一篇,好不好?” 本子里還貼著不少零散紙條,凌亂也真實,甄能君翻到最新空白頁:“你好寫嗎?要不椅子給你坐?” “不用——把你坐累了?” 甄能君笑道:“繼續(xù)坐吧?!?/br> 祖荷寫道:“荷:坐阿能腿上好舒服啊,看,我寫字都沒變形?!?/br> “我去——!你們兩個在干什么?——不是,你在對我同桌干什么?” 言洲聲音從后頭炸開。 他和喻池從外面一起回來了。 祖荷放開筆,摟住甄能君肩頭,微揚(yáng)下巴道:“想干什么,阿能是我的!” “哎喲哎喲——”言洲受冷般抖抖肩膀,“那我也要抱你同桌——” 他轉(zhuǎn)身作勢攬喻池脖子,一邊盯著祖荷反應(yīng)。 喻池比他高出一個額頭,忽地矮身,一手抄膝彎,一手?jǐn)堁?,把他打橫抱起。 “???我去——!” 言洲的頭茬剛冒出來,一臉懵然,像還俗后在紅塵里迷惘的小和尚。 “哈哈哈哈——!”祖荷跳到地上拍手大笑。 教室里一溜眼神齊刷刷掃過來,講題的同學(xué)忘記講到哪里,擦黑的張嘴笑著,不小心嗆了粉筆灰,走廊放風(fēng)的也忍不住湊回窗邊看。 賓斌打了聲呼哨,怪聲笑道:“早就知道你們兩個搞‘?dāng)啾成健?!?/br> 喻池雙足穩(wěn)扎地板,胳膊肌rou流暢鼓起,面上還掛著笑,看上去毫不費(fèi)力。 言洲像條猴子橫在他身上,笑罵道:“艸了,你還真抱得起來??!” 喻池也罵:“我手又沒斷!” 言洲朝祖荷挑眉:“要不要跟你換一下?” “……”手一松,喻池扔他下來。 祖荷咂舌道:“他又不肯換。” 言洲笑著扯好t恤衣擺,敲敲喻池胸膛:“哥們,換不換?” 喻池仿佛剛跑完五千米,臉頰耳廓都是紅的,輕輕推開言洲,笑道:“滾開。” 祖荷也笑:“看吧,他可不愿意了?!?/br> 賓斌向來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手扯衣服扇風(fēng),一手搖著男科醫(yī)院宣傳小扇子,慫恿道:“做男人不能太小氣?!?/br> “來——”喻池豁出去一般,微微張開雙臂。 “喲——”同學(xué)們不約而同起哄,賓斌首當(dāng)其沖,叫得最響亮,“抱一個,抱一個——” 距離高考還有49天,高壓之下,還有什么比身邊人的桃色緋聞更提神嗎? 沒有了。 圍觀群眾可不會介意誰騎虎難下。 “抱就抱——” 祖荷笑著走過去,調(diào)座位后她坐到第三組,風(fēng)扇底下好乘涼,別人穿短袖,她晚上得穿長袖。她抓住兩邊袖口,手腕外翻,像隔熱端鍋一般,用衣袖裹住的手腕捧一下喻池下頜。 喻池臂彎才虛虛圈上,她便松開了,笑嘻嘻道:“抱了。” 力度若有似無,還沒感受,便已消逝。他們仿佛擁抱了幻象,然而他的臉紅是真的,她的心跳是真的,他人眼里擁抱也是真的。 這個打折的擁抱,像一粒魚糧丟落魚塘,掀起一片沸騰的熱鬧。 “怎么了?怎么了?我錯過什么了?” 傅畢凱上廁所姍姍來遲,忙跑進(jìn)來問。 男科醫(yī)院小扇子成了白羽扇,賓斌遙指返回座位的一對主角。 “他倆抱了?!?/br> “?”傅畢凱仿佛聽不懂那個簡單的動詞。 男科醫(yī)院小扇子忽地又變成美人的團(tuán)扇,賓斌還翹起蘭花指,嬌嗔一哼,輕摟傅畢凱脖子。 “抱了?!?/br> “……” 傅畢凱猛然推開賓斌,“艸死開?!?/br> 戲演到底,賓斌癟嘴嚶嚶:“好兇哦。” “……” 他摸著下巴,無意識揪著冒出的胡茬,望著十一點(diǎn)鐘方向的祖荷一桌,深深皺眉。 喻池?fù)u著一瓶花露水,綠色瓶身稱得耳廓分外嫣紅。他先往自己右腿撳了兩噴,祖荷毫不見外地說:“給我也來一點(diǎn)?!?/br> 喻池照做。 祖荷把左腿疊上去,搖了搖小腿:“還有這邊?!?/br> 他們平靜而默契,親昵卻不過火,的確像可以旁若無人擁抱的人。 傅畢凱哎呦一聲,手里多了一根帶毛囊的胡子。 賓斌大驚失色,執(zhí)扇抱拳:“……主任,我敬你是條漢子?!?/br> 夏天除去臃腫的衣衫,思維跟著變得輕靈活躍,祖荷摒棄懶覺習(xí)慣,幾乎每天都能跟喻池同步上學(xué)。 一紙通知書除了劃出死線,也帶來了更從容的心態(tài),祖荷做卷子得心應(yīng)手。 這天周日傍晚,到校時間就比冬天早。 言洲隔著一組連續(xù)打了兩個響指,祖荷做著卷子,反射性望過來。 “過來。”言洲還站著,剛放下書包,用口型跟她說。 祖荷握著筆過去,言洲胡亂把書包吊到地板上,走向后門。 “……”祖荷把自動筆摁回去,跟他到經(jīng)常說話的樓梯口平臺。 言洲開門見山:“你要出國了?” 祖荷的驚訝一點(diǎn)也不比他臉上的少:“誰告訴你的?” 言洲說:“你jiejie博客日志,網(wǎng)名就一個紅旗的‘旗’,是她吧?” 司裕旗的確發(fā)了一篇不算日志的日志,標(biāo)題《開心》,內(nèi)容:meimei下半年過來陪我了[呲牙][耶]。 她人緣好,博客常年荒蕪,一更新便炸出不少回復(fù)。 有人問:你meimei,祖? 司裕旗回:不然呢? 那人又問:“哪個大學(xué)?” 司裕旗也回了。 白天在家,祖荷回復(fù)了這篇日志:jiejie罩我。司裕旗回她一個飛吻表情。 “你竟然有我jiejie的號?” 言洲說:“我這不無聊到處亂點(diǎn),一不小心就點(diǎn)進(jìn)去了嗎。” “好吧?!?/br> “所以,真的?你要拋棄我們?nèi)ッ讎???/br> 祖荷點(diǎn)點(diǎn)頭,艱澀地說:“不要用‘拋棄’那么殘忍啦。” 言洲一只手忍不住要搭上欄桿,祖荷嗤聲:“臟!” 他后知后覺縮回手,拍了拍指腹:“你豈不是不用高考,現(xiàn)在就解放了?” 祖荷再度點(diǎn)頭:“我還是要考一下?!?/br> 言洲幾乎跳起來:“換做是我,現(xiàn)在就不來了,回家吹空調(diào)打游戲吃吃喝喝多逍遙,在這受什么苦呢?!?/br> 祖荷說:“在這也挺好的,也沒多少天啦……” 言洲咂摸一會,稍傾身傾吐秘密般:“喻池也知道了?” “……” “我去!你還沒告訴他?” 他的反應(yīng)近乎狂亂,像串點(diǎn)燃的鞭炮四處亂跳。 欄桿花池綠葉繁茂,三角梅四處支棱,祖荷輕輕揪下一片枯葉,一撕為二:“我還答應(yīng)他一起考去北京。” 言洲伸出一根食指,警告般隔空點(diǎn)她:“你完了,你這回真的完了。” “我高二下學(xué)期就開始準(zhǔn)備了,那會跟他不算太熟,就沒說;后來申請挺沒底,怕出什么變故,他也忙著準(zhǔn)備校運(yùn)會,就一直拖到現(xiàn)在……”祖荷像趕蒼蠅般,苦惱地?fù)]了下手,把撕掉的葉子送回花池當(dāng)花泥,“干脆等考完再說吧。——你能不能幫先幫我保密?” 言洲攤開一只手:“‘封口費(fèi)’?” 祖荷笑著往上面倒戳自動筆,嗒的一聲,筆芯重新出來。 “小炒部任你刷,我家歡迎你,妙姨開發(fā)新菜單少不了你一份。” 言洲也笑:“成交!——哎,差點(diǎn)忘記恭喜你!不愧是班花,真夠牛叉的,不動聲色就拿到通知書了!藤校哎我的媽呀!” “謝謝,等你們過來找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