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刃之芒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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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衛(wèi)生巾在一堆零食里格外顯眼。 傅畢凱說:“幫她買的?” “不然我用得上?” 傅畢凱:“……她可真夠粗糙的,這都讓你買?!?/br> “我不也幫你買過廁紙?” 傅畢凱眼睛瞪得熊大,“……能一樣嗎?” 喻池:“不都在廁所用?” “……” “她沒叫你買過?” 傅畢凱嫌棄一哼,“她從來不叫我買這種尷尬的東西?!?/br> 喻池:“不熟的話是挺尷尬的。” “……” 也不記得從何時開始,傅畢凱一旦談及祖荷,喻池總一改平日謙遜,忍不住夾槍帶棒。當(dāng)場很過癮,過后只有空虛:再怎么逞能,祖荷也不會屬于他們?nèi)魏我粋€人。 購物完畢,喻池提籃準(zhǔn)備往收銀臺走,傅畢凱抓著一桶方便面跟上。 傅畢凱另一手煩躁敲著方便面桶底,說:“怎么你們兩個像同居一樣?” 喻池橫了他一眼:“四舍五入確實(shí)算同一屋檐下?!?/br> “……”傅畢凱快要將桶底的塑料膜敲破了。 喻池排著隊(duì),把衛(wèi)生巾拿起來再確認(rèn)一次——牌子,柔棉,日用,兩包——沒錯。 這家超市九月才開張,周末來購物的基本都是附近的高中生,好幾個男生女生暗暗打量喻池:從他手中的衛(wèi)生巾到底下的假肢,每一個都足以成為話題。 傅畢凱往收銀臺旁邊架子拿了一瓶木糖醇口香糖,喻池開口道:“幫我拿瓶草莓味的。” 他照做,然后手腕拐彎,拈起一盒避孕套:“這個不來一盒?” 周圍傳來sao動,同齡人間那點(diǎn)談性無門的促狹,全裹在竊竊笑意里。 喻池臉色明顯冷下去。 傅畢凱笑著放回去:“開個玩笑而已?!?/br> 第20章 兩人一起出到超市門口,喻池口袋里的手機(jī)又響了。 傅畢凱就看著他掏出一個明顯不符合他氣質(zhì)的花哨手機(jī),一串豐收果園的掛件像耳飾長在他左耳邊。 “喂?怎么了?——買完了,準(zhǔn)備回去?!闱Ю镅蹎?,剛好走到這邊?行,我給你挑個好的?!?/br> 喻池忽然望向傅畢凱,那一瞬,傅畢凱有種被隔空寵幸的感覺:祖荷大概要找他了。 “對了,主任剛找你,就在我旁邊,你要不要跟他說話?” 手機(jī)讓給傅畢凱,喻池徑自走到公車站附近賣烤紅薯的三輪車旁,挑了一個中等個頭的烤紅薯。 傅畢凱面無表情把手機(jī)還回來,喻池問:“打完了?” 烤紅薯好像比喻池更具吸引力,傅畢凱看了好幾眼,悶悶自言自語:“買給她的啊?!?/br> “沒吃飯嗎,我給你拿一個?!?/br> 目光觸及他單手穩(wěn)抓的一桶泡面,喻池又說:“來我家嗎?有開水?!?/br> 傅畢凱:“……” 敢情他還成了爭寵怨夫?! 他冷冷拋下一句“走了”,頭也不回大步往校門方向走,邊走邊拋接著泡面——再這么下去,回到學(xué)校估計(jì)得變成“泡粥”。 * 喻池自個兒開門進(jìn)家,祖荷跑來玄關(guān)朝他笑:“你掐的時間真好,我剛把粉倒進(jìn)湯碗里面?!?/br> 一股微妙的情緒流過心間,祖荷在自己家里迎接他回來,喻池想著的不是天上掉下一個meimei,而是剛才傅畢凱的話:同居女友。 無論“同居”還是“女友”,他都頗為陌生,兩個詞疊加,更是給他前所未有的震撼感。 他有點(diǎn)措手不及,默默開始換鞋子。 祖荷心頭只有納悶:“你咋了?傅畢凱欺負(fù)你了?” 喻池抬眼:“什么?” “看你好像不太開心?!?/br> “……沒有啊?!?/br> 他沒有半點(diǎn)不開心,只是有點(diǎn)點(diǎn)困惑。明明在喻莉華和蔣良平面前,他可以坦然描述跟祖荷的關(guān)系,怎么才過了幾天,面對她就不太一樣了呢。 他進(jìn)廚房洗手,祖荷把一只剛熱好的暖寶塞他懷里:“冷壞了?” 他還給她,拎過玄關(guān)處的雙肩包:“我經(jīng)常跑步,沒有那么嬌弱?!?/br> 祖荷坐餐桌上,暖寶擱腿上,從包里開始點(diǎn)貨:“烤紅薯,哇,還暖著——衛(wèi)生巾,嗯,是這個——咦,你還買了好多其他的!” 兩碗螺螄粉剛好擺在相鄰座位,喻池在她身旁坐下,準(zhǔn)備動筷:“給你‘補(bǔ)倉’?!?/br> 祖荷也放下東西:“回頭再給錢你?!?/br> 喻池說:“給衛(wèi)生巾的行了?!?/br> “好,”祖荷挑動她那碗粉,“粉有點(diǎn)多,給點(diǎn)你好不?我還要留點(diǎn)肚子吃烤紅薯?!?/br> “一兩粉還嫌多?”喻池倒也把自己的碗挪近。 祖荷站起來挑給他大半,米粉纏纏綿綿,難舍難分,像條綴紅點(diǎn)的白毛巾搭在兩只碗中間。 兩副筷子都往同一個方向撥。 喻池叫起來:“行了行了行了——你還剩幾根啊?!?/br> 祖荷笑著把自己的碗挪回來,喻池夾了一筷子酸筍給她,她剛才加的料也是酸筍。 他說:“投桃報李?!?/br> 祖荷說:“花生?!?/br> 喻池又將浮在湯面的幾顆炸花生都夾了給她。 祖荷語氣豪邁:“謝謝大哥?!?/br> “……” 兩份螺螄粉都加辣,兩人吃得眼淚鼻涕流,紙巾消耗迅速。 祖荷邊吸鼻子邊說:“兩個被mama放鴿子的孩子好慘啊!嗚——只能在家吃螺螄粉,吃得一身臭?!?/br> 喻池趕緊抽一張紙巾給她演完。 祖荷還真又吸了兩下。 中途她要分一截烤紅薯給他,喻池只摘了一個尾巴,說就嘗個味。 祖荷把另外一頭尖尖也掰給他,喻池倒也接過。 祖荷冷笑:“嘗個味。” 喻池:“……” 干完遲來的午餐,兩個人坐著一時沒有動。 祖荷上身一歪,湊近他肩窩,喻池心跳怦然,突然的姿勢像要栽進(jìn)他懷里。 “……干什么?” 祖荷鼻子動了動,壞笑:“你吃雙份米粉,比我臭?!?/br> 喻池哭笑不得,反駁道:“味道都在酸筍里,你吃了雙份。” 祖荷兩手甩動,把身上的味道往他那邊掃。 “你臭,你臭,臭喻池?!?/br> 喻池淡笑道:“你還靠那么近,滾遠(yuǎn)點(diǎn)?!?/br> 他站起來,把她那碗剩的湯汁倒進(jìn)自己碗里,兩只疊起來端進(jìn)廚房洗了。 祖荷幫忙用紙巾擦了餐桌,樂呵呵滾到沙發(fā)上,喻池讓她把裝dvd的碟套拿出來,看看待會要看哪一部。 祖荷遙遙問他:“哪些你沒看過?” “后面幾頁?!甭曇魪膹N房和著水聲飄出來。 祖荷翻了一會,無法定奪,等他來再做決定。她跑去打開里層入戶門和客廳落地窗,任憑對流風(fēng)帶走身上的鄉(xiāng)味,只留下凜凜冬意。 喻池終于收拾完畢,用紙巾擦干通紅的、冒熱氣的手,從當(dāng)前攤開的那一頁問起:“《斷背山》?” “不太想看兩個男的攪基,我想看女人多一點(diǎn)的?!?/br> 每頁兩張碟,喻池確定目標(biāo)般直接后翻到某一頁,“那看兩個女人的,《末路狂花》?” “你沒看過?” “沒有。” 祖荷比了個ok:“還是同桌懂我?!?/br> 客廳電視機(jī)新的,碟機(jī)稍舊,喻池知道這玩意遲早淘汰,從舊家搬過來過渡一下。祖荷把客廳落地窗的窗門和窗簾拉緊,遮光窗簾把客廳變成電影院。 祖荷洗手拿了一筒薯片坐好,喻池調(diào)整完畢,順便把在餐廳充電的暖寶拎過來給她。 兩人間隔著半臂距離,比在教室還要遠(yuǎn)一點(diǎn)。 趁沒正式開始,祖荷拈一片蕃茄味薯片遞到他嘴邊。 “嘗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