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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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錢的事, 肯定還是得生活委員來安排, 其實大家都想去,感覺很新穎很有意思。秦舒婷安排了班上二十幾個同學分三個組, 分別去學校的三個方向拉贊助。傅語昭也跟著去了,反正周天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跟著去湊個熱鬧。 傅語昭跟著秦舒婷一群人出校拉贊助去了, 大家分組散開,晚飯時間又聚在一起。收獲最豐富的是傅語昭這組,她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找到了一家大型連鎖超市,領(lǐng)回來人家贊助的五箱礦泉水和兩箱功能型能量飲料。書包里還裝了一沓超市的傳單,還有一面橫幅,說到時候掛在她們班上的帳篷上。其他組的人收獲也還不錯,要么搞到了水要么搞到了幾百塊錢贊助費,也差不多都是拿了一大包傳單和橫幅回來。 總共算下來,她們搞到了十二箱水還有兩箱飲料,以及各種毛巾、葡萄糖,應(yīng)有盡有,最搞笑的是,有家藥店還贊助了她們五盒創(chuàng)口貼。 班長劉瑜那里有教室的鑰匙,大家跟著劉瑜一路把所有東西搬回教室,到時候開運動會了再搬下去。東西都放好后,大家才一哄而散,三五成群跑去吃飯,走讀生嘗新鮮去吃食堂,住校生打牙祭去吃校外餐館,傅語昭則先回了趟寢室,想叫上盛憶一起吃飯。 結(jié)果傅語昭回到寢室,卻沒找到盛憶,她又去了趟食堂,也沒看見人。不對啊,盛憶每天的生活就是教室食堂寢室三點一線,教室已經(jīng)鎖上了,食堂和寢室都沒人,盛憶去哪兒了? 傅語昭離開寢室樓的時候碰到了送元鑫回來的孫斌陽,隨口問了句,結(jié)果沒想到孫斌陽看見了盛憶,他說盛憶在校門口。 傅語昭趕去校門口,盛憶確實在,她在校門外的保安室里,旁邊站了個模樣四五十的農(nóng)村婦女。 這是盛憶的mama嗎?傅語昭記得盛憶初中是清平鎮(zhèn)的,清平鎮(zhèn)是有名的貧困鎮(zhèn),盛憶來自農(nóng)村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傅語昭打算在外面等等,看樣子兩人似乎在說話,她不方便打擾。 不過保安室開著門窗,完全不隔音,傅語昭站在門外偷偷往里瞧,還能聽見里面的人說話。 囡囡,我來給你送點吃的,你看,這是今年你爸親手曬的紅薯干。盛母一通說,然后把一個黑色塑料口袋推到盛憶面前。 盛憶接過口袋,說了聲:嗯,謝謝媽。 哎呀,都是一家人,我是你媽,有什么好謝的。對了,你那獎學金助學金發(fā)下來了吧?家里要買種子,還要去買些雞崽子,你弟還要報補習班,這錢等著急用呢。 盛憶打開書包,拿出一個白色塑料口袋,里面隱約能看見現(xiàn)金票子。盛母臉上一喜,一把拽過口袋,手指在嘴邊沾點口水,開始數(shù)錢。 一百兩百哎,怎么才一萬八千五?我打電話問過你們班主任了呀,你這次獎學金加助學金總共兩萬呢,七月份就放假了,你三個月不到能用一千五?盛母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三個月用一千五好像在她看來是多富裕一樣。 傅語昭聽得直皺眉,三個月一千五?她一個月的生活費都不止一千五好吧,盛憶把錢給盛母,給自己留一千五還多嗎? 這兩天班上交了一百多的班費,買校服和班服。盛憶低頭說。 盛母皺眉:校服就算了,班服是個什么東西,跟你們老師說不要班服,買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干什么,你又不是沒有衣服穿。 已經(jīng)交了錢了,而且不是交給班主任的,是交給負責的同學的。盛憶緊咬下唇,手緊緊攥著書包,聲音細小。 盛母還是不樂意:交了錢怎么了,讓他退錢啊,交給同學的就更好要了,你哪個同學,我去找他要。 說著,盛母一把抓著盛憶的手,就要往外走。傅語昭站在門口,正好和她們打了個照面。 盛憶的臉蹭一下就紅了,不是害羞的紅,而是那種難堪到讓人羞愧而死的紅。為什么,為什么傅語昭會出現(xiàn)在這里,剛才的對話她聽了多少? 傅語昭看見盛憶抬頭,才發(fā)現(xiàn)盛憶眼里噙著淚,眉頭緊鎖,牙齒把嘴唇咬得發(fā)白,被盛母拽著纖細的手臂,看上去可憐又無助。 傅語昭揚起笑臉,鎮(zhèn)定自若地打招呼:哎,同桌你在這兒啊,這是你mama嗎?阿姨好! 傅語昭笑起來很討長輩喜歡,盛母急著要錢,但也不會和一個孩子計較,她正好問傅語昭:小姑娘,你是囡囡的同學吧,她說你們班交了一百多的班費,真的假的? 傅語昭認真地點頭:是啊,校服加班服一百多塊錢呢,而且校服班服明天就到,錢都付給tb商家了。 ?。渴裁瓷碳??在哪兒的?我去要回來!盛母還是不罷休。 傅語昭又開始胡謅:網(wǎng)購定做的,還有我們班同學畫的全班的卡通形象呢,聽說是一家N市的店,阿姨要去要回來嗎?不行吧,我們是集體購買的,如果要退款的話,全班都得退,不可能只退一個人。 盛母不明所以,什么網(wǎng)購,她聽不懂,她可沒聽說過什么不能退款的店,什么店都能退款! 傅語昭也不怵,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通亂編,說的盛母都不知道怎么反駁,問來問去,反正就是不能退,找誰都不能退。 最后,盛母放棄了,狠狠戳了戳盛憶腦門,罵了她一句賠錢貨,警告她下次再有這種什么班服的活動,不準私自交錢,直接拒絕,罵完,盛母拿著錢就走了。 盛母走后,盛憶提著黑色塑料袋,背著書包,疾步往學校里走。傅語昭默默跟在她身后,什么也沒說。 盛憶本來沒哭的,盛母怎樣罵她,她都習以為常了,她不想哭的。但是一想到她難堪窘迫的模樣被傅語昭看見了,盛憶就想從這個世界消失,越想越氣,越氣越控制不住淚腺。 傅語昭始終和盛憶隔著一個人身的距離,不緊不慢,她腿長,走得快,不至于被盛憶甩掉。 校門的大道一直往里,經(jīng)過一段兩邊全是大樹的林蔭道,穿過之后,左邊是教學樓,右邊是食堂和小賣鋪,后面就是寢室樓。路挺長的,平常返校提著大箱小包走這段路很累,大概得走個五分多鐘才能到教學樓或食堂。 傅語昭跟在盛憶身后,初夏的太陽還算溫和,從樹葉間落下點點陽光,這些圓形光斑初中的時候?qū)W過,記得是什么小孔成像原理。傅語昭思緒飄飛,突然瞥見了盛憶走過的路上出現(xiàn)了一滴水珠,水珠濺落地上,粗看是一個小圓黑點,細看還能看見四散滲透的樣子。 盛憶哭了,傅語昭意識到這一點時有些驚訝,她以為盛憶最多是會感到難堪,所以不好意思和她說話,結(jié)果沒想到因為這件事哭了? 從認識起,傅語昭好像碰見盛憶哭兩次了,這哪是什么高冷學神,這分明就是軟糯小哭包。 唉,傅語昭默默嘆了口氣,快步走上前,和盛憶并肩而行。 同桌。 盛憶沒搭理傅語昭,走得更快了。 盛憶,你站?。「嫡Z昭加重語氣,直接喊名字了。 盛憶聽話地停住腳步,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傅語昭走到她面前,面對面問:你在害怕什么? 盛憶沒抬頭:我沒怕。 不怕為什么不搭理我? 我沒有。 你就有! 盛憶氣得咬牙:你不要胡攪蠻纏。 我就胡攪蠻纏,怎樣? 傅語昭說完,盛憶抬頭瞪著她,眼眶紅,鼻頭也紅,正說著,她又落了滴淚順著臉頰流下,而這副樣子只讓傅語昭想到四個字仙女落淚。 傅語昭抬手,按在盛憶肩膀上,溫柔地說:想哭就哭吧,但你要告訴我,為什么哭。 盛憶倔強地偏過頭,粉唇輕啟,艱難地說出幾個字:我家里。 家里經(jīng)濟狀況不好?這有什么,出身又不是你能選擇的。傅語昭不在意地說。 可是我不想被你看見。盛憶低下頭,雙手緊緊攥著塑料口袋。 看見怎么了?你覺得我會因為你家庭出身遠離你、嘲笑你嗎?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 不是!盛憶慌忙開口解釋,一抬頭,眼里俱是慌張。 傅語昭笑了:那不就得了,我知道你家里的情況還好一點呢,以后能把你打掩護呢。你看今天,你mama找你要那么多錢,還不知滿足,竟然想把班服的錢要回來,她要真拉著你去班上找人要錢,那才是最讓人難堪的時候。 可是盛憶皺眉說。 傅語昭打斷她:可是什么,這件事本來就是你mama不對,獎學金助學金哪個不是你自己爭取來的,憑什么全給她啊,聽她那語氣,你自己留個一千五的生活費還多嗎?要換成我,當場就和她吵起來,什么一千五,我自己的錢,我愛怎么處置怎么處置。 她是我mama。盛憶小聲地說。 爸媽就能隨便拿你的錢了?家里的種子錢雞崽錢也就算了,你弟弟的補課費是個什么東西,家里困難還去補課?自己努力學習不好嗎,你成績這么好,難道不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嘛。還那么理直氣壯,她們唯一的功勞就是生了你,該她們燒香拜佛,而不是你忍氣吞聲討好她們。傅語昭不知道盛憶對家人的感情有多深,也不敢罵狠了,什么人渣爹媽,什么吸血鬼父母,扶弟魔一類的詞,她也沒敢說,怕盛憶如果很在乎家人,她這么一說,反而引起盛憶反感。 但其實,盛憶聽著傅語昭這么說,她并沒有反駁。傅語昭緊接著又說:要是換成我是你mama,我巴不得天天好吃好喝供著你,生了個這么乖巧聽話又漂亮的女兒,基因突變也不至于這么變。 盛憶沒繃住笑了,臉上還掛著淚痕,嘴角卻止不住上揚。盛憶很少笑,她很多時候表情都很冷淡,談不上不高興,但也說不上開心。盛憶笑起來,臉頰上會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盛滿笑意,眼里噙著淚,晶瑩透亮。 傅語昭看著盛憶破涕為笑的樣子,有些愣神,她突然理解一笑傾城的含義了。 盛憶點點頭,聲音還是很微弱,別貧嘴了,不過,今天還是謝謝你。 不用謝,咱倆誰和誰啊,只要你別再不理我就好了。傅語昭拍拍她的肩膀,跟哥倆好一樣摟住盛憶肩膀。 盛憶瘦瘦小小的一個,被傅語昭摟住,有些無措:我沒有不理你。 嘖,上個星期你一句話都沒主動和我說,這叫沒有不理我?傅語昭一臉懷疑。 盛憶噘嘴,轉(zhuǎn)過頭去:我就是沒有。 好家伙,傅語昭以為好欺負的小哭包,竟然嘴這么硬? 作者有話要說: 胡說!盛憶嘴可甜可軟了! 第153章 153 第二周周五周六就是半期考試, 因為她們才高一,高一統(tǒng)一都沒安排月考, 每次比較緊張的就要數(shù)半期考試了。盛憶對待每一次考試都很認真,傅語昭跟著盛憶,也開始認真了,當然,認真只是相對從前來說。 因為半期考試過后第二周就是運動會,中間還有一個星期多的時間練習,所以半期考試結(jié)束后, 各類運動項目報名才結(jié)束。一想到考完試就是運動會, 大多數(shù)人都挺浮躁的, 明天就考試了, 晚上晚自習沒幾個認真復(fù)習的, 全在干別的。 傅語昭身旁坐著老實巴交的盛憶, 她也只能跟著學習,突然, 感覺后背被人戳了一下,熊慕曉小聲問:昭昭,你報名什么項目了沒? 沒呢, 怎么了?傅語昭壓低身子, 轉(zhuǎn)頭欲蓋彌彰, 當作講臺上老師看不見一樣。 我想報兩人三足,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熊慕曉雙眼滿是期待地看著傅語昭問。 傅語昭一愣,兩人三足啊, 她之前還想和盛憶一起報來著,結(jié)果盛憶不想?yún)⑴c運動會,倒也符合盛憶的性格, 盛憶巴不得一天24小時有25小時都能用在學習上,到時候運動會盛憶估計又要一個人回到教室學習,就像體育課一樣。 ???傅語昭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聲音,猶豫不決。約不到盛憶和她一起玩兩人三足,要換個人一起嗎? 仔細一想,傅語昭也不是很喜歡兩人三足,她雖然擅長交際,但她懶得交際,沒有特別明確目標的時候,她更喜歡一個人癱著。只是先前想著要是和盛憶一起,肯定很有意思,盛憶摔跤,盛憶氣惱,盛憶咬牙,都很好笑。但要是把腦海里想象的盛憶換成熊慕曉,傅語昭頓時覺得沒那味兒了。 算了吧。傅語昭擺擺手說。 熊慕曉面露失望,收回了戳傅語昭的手,傅語昭轉(zhuǎn)回去坐好,又開始在草稿上寫寫畫畫。 沒多久,傅語昭余光瞥到一只手,手背白皙纖細,但有些粗糙,一張折好的方形紙條從書堆遮掩下傳過來。 盛憶把紙條放在傅語昭手邊,看都沒看傅語昭一眼,兩眼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的課本,目不斜視,仿佛遞紙條的不是她一樣。 傅語昭驚了,這是盛憶第一次主動傳紙條給她吧?天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迅速抓過紙條,一展開,里面端正地寫著一句話:為什么不去? 結(jié)合剛才傅語昭和熊慕曉的對話,盛憶明顯問的是傅語昭為什么不去兩人三足,傅語昭嘴角上揚,拿筆淅淅索索飛速寫好回應(yīng),趁老師低頭,一把扔回去。紙條從兩人拼在一起的書堆上飛過,以一個拋物線型滾落到盛憶筆尖處。 盛憶鎮(zhèn)定自若地展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你陪我,我就去。 盛憶咬牙,寫完又把紙條給傅語昭扔回去。傅語昭笑嘻嘻地展開,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笑容更深了。 你去不去關(guān)我什么事! 要真不關(guān)盛憶什么事,為什么要丟紙條過來? 傅語昭臉皮極厚,又把紙條寫了句話傳回去了。傳回去的紙條讓盛憶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反正臉上泛起一絲緋紅,嗔怪地瞪了傅語昭一眼,又趁老師不注意,把紙條收了起來。 傅語昭在紙條上寫著:和別人玩沒意思,我想和你玩。 盛憶氣得下筆極重,她在紙條上寫了不又劃掉,又寫了你,又劃掉。不知道該怎么回,盛憶寫了幾個字全劃掉了,最后氣呼呼地把紙條收了起來,不回傅語昭。 結(jié)果直到回寢室,傅語昭都以為盛憶拒絕了她,畢竟盛憶好像有點生氣。 阿姨查完寢后,張玨單獨叫上傅語昭去外面走廊說話。張玨是體育委員,傅語昭感覺她找自己應(yīng)該是運動會的事。 果不其然,就聽張玨扭扭捏捏地問:小傅啊,你報名了什么項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