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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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進門傾絮多看了傅語昭一眼,就她了。 傾絮臉上不見半點遲疑,嘴角微微上揚,眼尾媚意十足,粉色的衣衫下,是赤紅色若隱若現的薄衫,薄如蟬翼,仿佛一撕就碎。細嫩玉足,踩在毛毯上,圓潤的腳趾,走路時青筋明顯,步步生蓮,傾絮走到傅語昭身前,跪坐在她身邊,為她斟酒,兩只手端起酒杯,臉上不帶半點恭敬,極盡挑逗,聲音嬌柔:三公主,方才奴家見你只顧著喝酒,都不曾多看奴家一眼,莫不是酒比奴家還香甜? 秦正裕等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喉結動了,咽了一下口水,他怎么覺得這個好像也不錯? 傅語昭面色如常,實則心跳差點漏了一拍。她就著傾絮的手,喝下了這杯酒,一只手攬過傾絮的腰:酒香,也不如人艷。 傾絮笑容不改,使出渾身解數討好傅語昭。她雖然被傅語昭召去公主府好幾次,但從未有資格和傅語昭纏綿,因傅語昭最喜歡的那幾個,多多少少都和那個季斂秋有幾分相像,而她,是最不像的一個。雖長得貌美,卻只是跟去做個背景罷了。但傾絮也不是吃素的,風月場所混了這么些年了,怎么利用自己的臉蛋和身材討好一個人,她太懂了。 傅語昭也能演,畢竟是受過培訓的任務者,扮演原主也不算太生疏。反正她們也不至于當眾做事,逢場作戲的本事她還是有的。只是這傾絮的手著實燙人,柔若無骨,卻又白潤細滑,每次傅語昭想抓住她作惡的手,都能被她輕而易舉抽離。 作者有話要說: 雖遲但到! 第53章 幾杯酒下肚, 美人在懷,琴聲繞耳,眾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唯獨傅語昭還是清晰的, 她推開傾絮, 給了個警告的眼神。 傾絮不是沒見過這種眼神, 乖巧地坐在一旁, 也不敢再動手動腳。三公主她可得罪不起, 乖乖地倒酒, 當一個安靜的侍女。其他幾個公子哥兒喝得面紅耳赤, 已經耐不住,開始解衣裳了, 傅語昭讓那些姐兒扶著他們去隔壁的廂房辦事兒,最后獨留下沐音秦正裕還有傾絮。 秦正裕就坐在傅語昭對面,眼神癡癡地望著沐音,沐音就在他身旁撫琴,他見傅語昭帶笑看著他,尷尬地收回視線, 豪爽地敬了傅語昭一杯酒:云笙,你把平日里最喜愛的沐音讓給我,怕是有事吧。你我二人都這么熟了, 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傅語昭笑說:知我者, 正裕也。確有一事相求,與前幾日五皇兄失竊的山水花鳥圖有關。 秦正裕正色端坐道:此事牽扯復雜, 你可別摻和進來了。 秦正裕欲言又止, 猶豫了很久,還是咬牙問了:斂秋沒來找你? 傅語昭點頭:她已經同我說過了一些事。 那你可答應了她?秦正裕有些著急地問。 傅語昭點頭又搖頭,看得秦正裕摸不著頭腦:你到底答應了沒?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她的求情, 你可知她前幾日找上我,要我?guī)挖w四皇子洗脫嫌疑。她這是要拉我們站四皇子的隊,絕對不行。四皇子勢弱不說,其家族在朝廷中還有和我們利益沖突的官員。如今大皇子等爭權,我們千萬不能攪和進去,否則秦家怕是會惹皇家猜忌。 傅語昭給秦正裕滿上一杯酒:我知道正裕你擔心我,如今我尚未站隊,各方人馬都盯著我和秦家,但我今日所求,并非為哪一位皇兄皇帝謀事,而是希望正裕你身為大理寺少卿,能夠秉公辦理,不偏頗任何一方。 秦正裕稍有些驚訝,看向傅語昭:云笙你 他沒想到一向對季斂秋有求必應的表妹,這次竟然沒有答應季斂秋,不僅如此,還要他秉公辦理,那不就是要他把四皇子趙昀的罪給定下來嗎?秦正裕驚訝之際,又不免松了口氣,他這個表妹能夠看開季斂秋的事就好,如今季斂秋和四皇子趙昀的關系已經很明朗了,若是他表妹還執(zhí)著于此,怕是會受不小的打擊。 最后秦正裕嘆了口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云笙你能放下斂秋就好,你二人本就不是一路人。且不說季尚書絕不會讓其女兒與女子攪在一起,就是斂秋她自己,也并非你這般驚世駭俗的人。 傅語昭靜靜聽著,又給秦正裕滿上酒,她擺出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我能放下斂秋自然是好的,我縱使能將一顆心從她身上拿回來,但我仍然咽不下這口氣。她若是對我無意,這也就罷了,可她昨日,卻擺出一副可憐模樣,明知我最見不得她傷心,她卻利用這一點,求我救她的心上人。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正裕,換做是你,你能忍嗎? 秦正裕望著傅語昭,搖頭:不能。 難怪傅語昭不來求他幫趙昀,原是因愛生恨,反而想害趙昀。不過秦正裕也并非什么好人,他雖然和季斂秋一同長大,但一起長大的人多了去了,他自然是要偏袒自己的好友兼表妹的。至于趙昀,如今來看,趙昀被五皇子趙嶺陷害,就算他不出手,趙昀也很難翻身,得罪五皇子可比得罪趙昀可怕多了。 傅語昭裝了一通為情所傷的模樣,一邊和秦正裕訴苦,一邊讓秦正裕幫她整趙昀。就算整不死趙昀,也絕對不能讓他成長起來。 夜半三更,秦正裕酒喝得暈乎乎的,一直傻笑看著沐音。沐音卻一臉溫柔地望著傅語昭,問:三公主,需要奴家命人送秦少卿回廂房休息嗎? 秦正裕直接開口:不要,我要沐音送我,我要沐音陪我,我要沐音 沐音表情凝固,不看秦正裕,只望著傅語昭。 傅語昭悠閑地吃菜,淡笑道:沐音送正?;厝グ伞?/br> 沐音臉色一變:三公主,奴家雖是風塵女子,但可是清倌! 啪的一聲,傅語昭放下筷子,冷眼看向沐音。沐音嚇得噤聲,屏住呼吸。她不知道三公主有沒有發(fā)怒,自從她和三公主交好以來,仗著這張酷似季斂秋的臉,三公主從未對她發(fā)過脾氣。 沐音知錯,這就扶秦少卿回房。沐音臉色難看,但傅語昭身邊站著一左一右兩個侍衛(wèi),看著就不像好惹的。三公主貴為皇室人,她是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最后沐音忍著惡心,扶起一身酒臭味的秦正?;氐綆咳?。 不過金鳳樓也講規(guī)矩,清倌還未□□前,是不能讓恩客留宿的。沐音扶著爛醉如泥的秦正裕出門后,立刻就有別的姐兒接過秦正裕,把他扶到了隔壁的廂房。 現在包廂里只剩下了傅語昭和在旁如坐針氈的傾絮,沐音是金鳳樓最有地位的清倌,紅倌也比不上她。畢竟沐音以前是官家之女,后來家道中落,因為一些變故,家族中人流放的流放,充女支的充女支,到底還是和她們這種純粹做皮rou買賣的不同。所以平時大多數恩客追捧沐音的同時,對她十分客氣,像方才傅語昭那樣冷眼相對,外加上兩個侍衛(wèi)殺氣逼人的情況,實屬少見。 連沐音都得罪不起的人,她哪里敢招惹。傾絮也不奢求今晚能拿多少錢了,她就求自己能平平安安離開這間包廂。像三公主這種權貴之人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蚊子還簡單,她惜命得很。 但傅語昭不出聲,傾絮也不敢說話。她就只能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傅語昭一筷子接一筷子吃菜吃rou,時不時喝一口小酒。 倒不是傅語昭故意嚇傾絮,只是她確實忘記了傾絮的存在。傾絮自從她和秦正裕談正事之后,就不敢再出聲,而且未免波及自己,還往后面偷偷挪了一段距離,瘋狂降低存在感。以至于傅語昭真的忘記了傾絮還在這間廂房里,直到她喝酒時,看見突然滿了的酒杯,才反應過來。 傅語昭抬頭,微微皺眉,看著傾絮。傾絮端著酒壺的手微微顫抖,心里想自己方才倒酒姿勢不對?還是說應該跪著趴著倒酒? 而且今天的三公主格外的陌生,她見過三公主放浪的樣子,和眼前之人判若兩人。三公主喜怒不定,但說實話,她一直覺得三公主挺容易看透的。比如昨天在公主府上為了季斂秋哭泣的那個三公主,太好看透了,而眼前這個,傾絮著實沒底。這也就意味著,傾絮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討好這個人,是應該像沐音一樣冷靜自持,還是像原來一樣妖嬈嫵媚。 傅語昭打量著傾絮,傾絮不敢和她對視,好像很怕她。原主的確是挺陰晴不定的,小人物怕她也正常。傾絮是個什么人物?好像原劇情里沒有這號人,應該是個路人甲。今日傅語昭讓沐音服侍秦正裕,一來是給秦正裕點甜頭,二來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沐音并非什么路人甲,而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她因為和季斂秋長得像,所以很受原主喜愛,以至于原主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時,將青樓這一塊產業(yè)都交由沐音去打理。結果,這沐音后來竟然愛上了男主趙昀。為了趙昀,沐音背叛了原主,幫男主搞死了原主。 傅語昭肯定還是要發(fā)展青樓勢力這一塊兒的,這可是塊香餑餑,但她并不想交由沐音來打理,交給沐音打理,那不就是找死嘛,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但這一塊兒產業(yè),確實沐音最合適,一來她是金鳳樓的頭牌,本就人脈甚廣,二來她的身份成謎,頗有些手段。 傅語昭既不想用沐音,但又舍不得沐音的本事,思來想去,手指在桌上輕敲。她敲的每一下,都讓傾絮聽得心臟一跳一停。 傾絮放緩呼吸,發(fā)現傅語昭一直盯著她,更加謹慎,想扯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但這種被什么東西盯上的感覺,讓她笑都笑不出來。結果這時候,她卻聽見傅語昭開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傅語昭沒有故作親密,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這就是她本來的聲音,竟然意外的溫柔。 傾絮松了口氣,回答道:奴家無名無姓,只有傾絮一個花名。 你和沐音可是好姐妹? 傾絮一愣,三公主這是找她打聽沐音? 不算親密,清倌與紅倌,著實不太能處得來。傾絮見傅語昭完全沒有方才和沐音發(fā)怒時的陰森,遂放下心來,回答起來也自然多了。 她和沐音關系真的很一般,也就是彼此認識的程度。清倌和紅倌一般都不太能處得來,大部分清倌都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尋得良人,贖身脫離苦海。清倌自認清白一身,和她們這些跌落紅塵的紅倌完全就是兩種人,清倌只賣藝不賣身,聽起來是要高雅得多。 但又有多少人能尋得良人?那些沒有尋得良人的,最后不照樣成了紅倌。沐音看不起傾絮等人,但傾絮又何嘗看得起她。 傅語昭若有所思地點頭:你們這金鳳樓的頭牌,乃是沐音,本宮說的可對? 三公主說的是。傾絮討好地回道。 傅語昭觀察著傾絮的神色,當她提起沐音時,傾絮眼里似乎帶著點不屑??磥硭S便抓一個人,還抓對了。 唉,金鳳樓的頭牌也不過如此嘛。這頭牌可能換人? 回三公主,金鳳樓頭牌每年七月初七會換頭牌,但沐音已連續(xù)三年拔得頭牌,頗受京城貴公子追捧,一般不會換掉她。傾絮一愣,三公主這是對沐音不滿了?就因為方才她讓沐音陪秦正裕,沐音拒絕,所以三公主就不滿沐音了?傾絮更加小心了,這公主的心思可真難猜,果真得罪不得。 傅語昭嘴角上揚:原來如此,那你可有意頭牌之位? 傾絮一驚,她第一反應肯定是想的,但這三公主問這話的意思是什么?難道? 她懷疑傅語昭在試探她,但傾絮很想坐上這頭牌的位置,頭牌和普通的姐兒差距可大了。恩客給的賞錢或是禮物,那都最后落到了老鴇手上,但頭牌可不一樣,頭牌和老鴇的分成可是五五分,也就是說,她若是這能當上金鳳樓的頭牌,她身價可就不一樣了,□□一晚幾百兩銀子,她能拿一半! 傾絮不確定傅語昭想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當然有意,在金鳳樓里的人,誰不想當上頭牌呢。傾絮笑瞇了眼,再次往傅語昭酒杯里斟滿酒,纖細白皙的手指捻起酒杯,雙眼含媚,把酒送到了傅語昭嘴邊,三公主問這話,莫不是想 傅語昭一把抓住傾絮的手腕,酒水灑了自己一身,她卻不在意,抓著傾絮的手,從手腕摸到了小臂,再撫上傾絮的肩膀。傾絮衣衫將落未落,耷拉著,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誘惑感。 你若是能為本宮做好一件事,本宮便捧你當上金鳳樓的頭牌。 傾絮不在乎傅語昭的手在哪里,她甚至還故意扭動,讓衣裳開得更大,她只聽見了頭牌兩個字,眼睛發(fā)亮,笑容加深,紅唇輕咬:三公主盡管開口,只要我奴家能做到,一定為公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傅語昭滿意地點頭,然后猛地按住傾絮肩膀,推開她,整理著裝。傾絮被推得有些懵,傻傻地望著傅語昭。 傅語昭忙著整理衣服上的酒水,頭也不抬地說:本宮要你監(jiān)視沐音,她接待過什么人,見過什么人,何時見的,何時去過哪里,本宮統(tǒng)統(tǒng)都要知曉。 傾絮一愣,監(jiān)視沐音做什么?但她可不會盲目瞎問,只好應下:三公主放心,奴家一定會為三公主辦好這件事的。 如此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傾絮:給我錢什么都可以 傅語昭:當我的狗腿子(bushi 第54章 紅倌出臺, 一般都會留恩客過夜,若是恩客不愿,說明紅倌沒伺候好。等到恩客走后, 該紅倌免不了受到些責罰。 傅語昭整理了衣衫, 說了聲:回府。 言罷, 她立刻站起身。傾絮一驚, 下意識伸手抓住了傅語昭的衣衫一角。傅語昭皺眉看向她,眼里帶著疑惑。 傾絮有些慌,她怎么敢阻攔三公主!傾絮腦子飛速轉動,只好弱弱地說:三公主今晚不如在奴家閨房住下?更深露重, 恐夜里太涼,路太遠。 傅語昭不懂金鳳樓明里暗里的規(guī)矩,她只以為傾絮想要她留下, 仔細回想了一下, 原主好像每次去青樓確實都留下過夜了, 而且還顛鸞倒鳳。傅語昭心里生出一絲尷尬,想著這人設還是得維持一下,不過那事就不用做了。 傅語昭隨傾絮去了傾絮的廂房, 也是傾絮的閨房。一般姐兒的閨房也是她們待客的廂房,只有地位比較高的姐兒才有兩間分開的房, 比如沐音等。這種要么是像沐音一樣名氣大,受人追捧,要么就是有恩客花錢捧她,為她花得錢越多,她在樓里的地位越高。 傾絮美則美矣,但在樓里地位一般。她的閨房裝扮和她穿著打扮大相徑庭,素雅得很。傅語昭第一次來傾絮的閨房, 原主雖點過傾絮很多次,但每次傾絮都是給沐音等人做陪襯的,原主雖放蕩,但偏愛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倌,尤其是沐音那種孤高又長得像季斂秋的。 可以說原主的悲慘人生源于她對兩個人的迷戀,一個是季斂秋,一個就是沐音。得不到季斂秋,她把愛給了沐音,結果沐音背叛了她。好歹后來趙昀將原主遠嫁時,季斂秋還以死相逼為原主求情,而沐音,則是純粹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