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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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抬著兩只小爪子捂著腦袋, 咬著尾巴埋在她懷中將近有一個時辰了。一開始小球球還會嗚嗚嗚邊哭邊埋怨她為何昨夜不攔著自己。 倒打一耙干得十分順手。 裴卿言失笑, 連連將這鍋甩在自己頭上來, 想要哄著球球再喝些養(yǎng)胃的靈藥。 可惜她沒能哄好, 自覺十分丟臉的球球后來埋著腦袋不肯發(fā)聲了,不愿意面對丟臉的現(xiàn)實(shí)。 要不球球跟我去人族玩兒一段時日再回來? 女人眸中閃過幾許光亮, 含笑柔聲問道。 她的指尖仍輕輕揉著球球的小耳尖,心中愛不釋手, 想要將自己的小妻子騙到自己的地盤上去藏起來過一段時日。 果然,這句話也正中下懷。 球球抖了抖小耳朵,有些意動地偷偷抬起眼睛看向了女人。小虎崽的眼睛里濕漉漉的,又懨又委屈, 可憐巴巴的,叫裴卿言看著了心中軟得緊。 怎么樣? 我還會給球球揉毛毛,做各種點(diǎn)心。 裴卿言慢慢說道,看著球球亮亮的眸子忍不住地勾唇。 顏知憶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球球抬起了前爪子,湊上去舔了舔女人的下顎, 軟軟地與她撒嬌。 嗷嗚嗷嗚~ 好叭, 那球球跟你走叭。 球球:不怪我, 是她給得太多了。 嗷嗚嗷嗚! 走走走! 球球直接扒拉到女人衣襟里面去了,朝著女人氣勢洶洶地叫了幾聲, 精神抖擻地豎直了耳尖尖。 裴卿言抬手擁住了她,嗔怪地捏了捏顏知憶的耳朵:小色鬼。 小色鬼乖巧回視,趴成一攤毛茸茸, 被自家媳婦兒偷渡去了人族。 暫且不論發(fā)現(xiàn)崽子又不見了的兩位族長是何感想,反正逃到人族的球球總算是肯昂起腦袋,假裝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了。 顏知憶抖了抖,從裴卿言懷里跳了出去,化為了人形。 走,我餓了,我要去吃東西。 姑娘撫了撫袖子,負(fù)手對著女人昂了昂下顎,很是理直氣壯地求人族的圣人包養(yǎng)。 好。 裴卿言垂眸握住了她負(fù)在背后的手,輕輕笑了。 距離球球成年還有好一段時日,女人心中微嘆了聲,有些惋惜。 裴卿言早在去鬼域之前就將星衍閣里一些不安分的人處理完畢。而妖族那邊有千嵐和顏汐鎮(zhèn)守著也暫時出不了亂子。上一世顏知憶以血腥高壓的手腕統(tǒng)領(lǐng),怨恨她、想要?dú)⑺臄?shù)不勝數(shù),但如今上界眾人還未開始覺醒記憶,所以顏知憶也先放這些人一馬,倘若覺醒記憶后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她狠心,再送他們一程。 這段時日著實(shí)松閑,裴卿言給自己在閣內(nèi)找了一個繼承人,將事務(wù)扔給了他,自己則時時刻刻都與小妻子黏在一起不愿分開。兩人沒有去星衍閣,而是在中心城池中閑逛起來。 堂堂人族的圣人,這會兒手上拎著的全是球球點(diǎn)名買下的吃食。那些這會兒顏知憶不想吃的都塞進(jìn)了她的芥子空間里,余下拿在手上的,都是貪吃的小崽子想要邊走邊吃的東西。 顏知憶負(fù)手大搖大擺地走著,陡然頓了頓,側(cè)眸去瞧了瞧自家裴姨。正對上了女人縱容含笑的眸子,她家裴姨手上提著的都是她的零嘴。 裴卿言眨了眨眸子,垂下目光瞥了眼自己手中的東西,暗暗猜測了一下。 方才吃了桃花酥,不久前又嘗了桂花糕,許是這會兒想吃些咸的小排? 想吃小排嗎? 女人想了想,還是將油紙袋子提起了些。 她養(yǎng)的可是只小虎崽崽和小金烏崽崽,這兩種都是rou食動物,球球應(yīng)是要吃rou的。 不想~ 顏知憶歪了歪腦袋,拖長了尾音否認(rèn)。 球球好生苦惱:好姨姨,為什么你這么好看呢? 球球每看你一次都愈加喜歡你一分。 她笑彎了鳳眸,見此時正走至了一處巷口,左右往來人群不多,便抬手掐了一決,伸手去討好地將女人手里的東西都收到了自己懷里,從里面掏出了自己最喜歡的蜜餞果子,送到女人嘴邊去了。 裴卿言被球球的甜言蜜語哄得抿唇直笑,順從地張嘴含住了這顆果子,酸甜不膩的味道在舌尖爆開。女人細(xì)細(xì)品味過了,剛想說些什么,便被大膽的姑娘掐著腰重重吻住了。 女人的眸子睜大了些,輕輕推了推球球的肩,提醒放肆的姑娘這是大街上。 沒事兒,沒人會看見的。 顏知憶輕輕舔過她唇角,食飽饜足地瞇了瞇眸子,柔聲安撫著又羞又惱的好姨姨。 我怎么可能會讓旁人瞧見你這副模樣? 她家的裴姨眉眼不覺含情艷麗的模樣,顏知憶是絕不會叫旁人瞧去的。 這是她獨(dú)占的風(fēng)光。 我知道人族的規(guī)矩。 顏知憶摟著她的腰,陡然認(rèn)真起來,看著裴卿言的眸子輕輕地說道。 阿母估計(jì)要等我成年才肯讓我們成婚結(jié)契。 但是我們可以先訂下婚約。 占有欲極強(qiáng)的小虎崽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對著自己的伴侶說著:也好叫一些家伙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兒,讓他們曉得你是我的。 顏知憶越說越上頭,都不等女人回應(yīng),立即拍板定下來了。 我過幾日就去給你多找些寶物當(dāng)聘禮,回頭那些訂婚流程我再仔細(xì)看看。 這一次絕不會叫你受委屈的。 她還記得幻境中的婚禮,那些蠢東西竟敢用那般惡心的目光看她的妻子,這叫記仇的妖皇都一個個記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到現(xiàn)在都沒忘記。 好。 裴卿言靜靜地聽完了她的話,眼簾不覺輕輕顫了顫。她眉宇間一點(diǎn)點(diǎn)溢滿了柔軟的情意,唇邊的笑意就未落下過。 我相信球球。 女人抿了抿唇瓣,目光在四周無知無覺的行人身邊瞥過,最終還是紅著耳尖慢慢湊了過去,輕輕吻了吻姑娘的唇。 顏知憶都不知道,相較于始終高高在上、修煉無情道而不可觸及的圣人,當(dāng)年容顏冠絕上界、傲慢強(qiáng)大的妖皇反倒更受一些女子的追捧。 就連裴卿言的星衍閣中,都有不少人為了遙望妖皇一眼,而爭先想要去參加宴會。 裴卿言垂了垂眸,仔細(xì)握住了姑娘的手,跟著她繼續(xù)逛街市了。 這些事情還是不告訴球球了。 她私心便不想讓顏知憶知道那些或明或暗的愛慕,更不想讓自己的小妻子的目光分到旁人身上去。 女人瞧著身旁拉著自己到處逛的姑娘,眸中光亮漸暗。 好喜歡。 真的好喜歡。 顏知憶其實(shí)也沒在人族玩兒多久,因?yàn)樗痪煤缶徒拥搅艘环庹執(zhí)?/br> 來自于毒鳩族的婚宴請?zhí)?/br> 是謝云意給她發(fā)來的,成親的對象是云岫。 球球挑了挑眉,記起來了。 這是毒鳩族的族長,那時妖族獻(xiàn)祭中正有她的一份兒。 謝云意很是貼心,不僅給她準(zhǔn)備了請?zhí)€順便給裴卿言也準(zhǔn)備了,一齊發(fā)來的。 去嗎? 顏知憶側(cè)身看向了女人。 去吧。 裴卿言接過了顏知憶手中的帖子,垂眸掃了一眼,頷首應(yīng)了。 畢竟是球球的好友,總該去參加一下的。 顏知憶瞥了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女人一眼,低低笑了。 她可瞧出來了,她家裴姨分明是被這請?zhí)纤鶚?biāo)記的同座伴侶給哄舒服了,心中估計(jì)還挺高興。 謝云意啊謝云意,嘖,真機(jī)靈。 球球在婚宴上不僅看見了某個分別許久的損友,還看見了自家兄姐。 好歹阿母阿娘是沒來。 顏知憶又想起了那個丟人的夜晚,臉頰忍不住地一抽,趕緊垂了頭假裝沒看見顏雨涔手中拿著的那塊兒黑黝黝的留影石。 哼。 她就不信二姐還真會把留影傳出去。 如果那樣的話,球球就真的哄不好了! 謝云意是剛被認(rèn)回來的老族長親女,云岫又是現(xiàn)任的族長,她們的婚事毒鳩一族自然是極重視的,婚宴也辦得極其隆重。 宴上,那瀟灑得無拘無束的人總算是有了個牽絆,謝云意不動聲色地為云岫擋去了所有的敬酒,眉眼中當(dāng)真是一片掩不住的喜意。 而冷漠寡言的族長也一直跟在謝云意的身后,灼灼目光便未曾從她身上離開過。 萬物皆不入眼,唯有一人藏進(jìn)了心。 顏知憶側(cè)眸看了看身旁的女人,然后又瞧了瞧那對兒伴侶,再瞧了瞧女人,再看了看 裴卿言:? 怎么了? 女人軟下眉眼,垂頭問道。 我在想我們成婚時應(yīng)該給你做什么樣子的嫁衣。 球球湊過去,扒拉著女人的肩悄悄說道。 之前那個太趕了,這一次要做一個更好的! 顏知憶嚴(yán)肅地想了想,決定過幾日就去深淵溟海底走一遭,看看下面有沒有什么好看的珠寶能撈回來,給她媳婦兒繡在裙子上。 裴卿言: 女人默默想了想幻境中所穿的那件繡滿了或明或暗的珍寶錦紋的嫁衣,對于球球口中的太趕了有些拿捏不準(zhǔn)。 不必那般的。 一定要的!要的要的! 球球連忙反駁她:我們就成一次婚,得叫你穿最好的才是! 不許說話了不許說話了。 顏知憶看著女人眨著眼睛還想說什么的樣子,有些不樂意地抬手捂住了裴卿言的嘴。 噓~~ 裴卿言失笑彎眸,乖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顏知憶盯了她好一會兒,這才滿意地放下了手。 這場婚宴舉辦到了很晚。 就在兩位新人要?dú)w去休憩前,謝云意還偷偷找過來給顏知憶塞了一本冊子。 這啥玩意兒? 顏知憶眉梢動了動,余光瞥了瞥身后站著的女人,不動聲色地往前走了幾步。 自然是好東西。 謝云意能不知道她,當(dāng)即拍了拍顏知憶的肩膀:能幫你咳,翻身的好東西。 她憐惜同情地看了看自己的好損友。 顏知憶: 你想死?! 球球離奇憤怒了:瞧不起誰呢?這東西還是你自己用用吧! 呵,瞧不起誰你心里沒點(diǎn)兒數(shù)? 謝云意翻了個白眼:我就用不上,給你了。 某剛成年的毒鳩得意且大方憐憫地最后看了看幼崽子,一眼中包含了千萬情緒。 是來自損友的關(guān)懷。 顏知憶面無表情地捏著冊子看她一搖一晃地走遠(yuǎn)了,額角一抽一抽地跳。 媽的。 怎么了? 方才謝云意還悉心加了隔音陣,裴卿言都沒聽見她們說了什么,只見到謝云意給顏知憶塞了本冊子。 沒什么。 顏知憶頓了頓,正常平靜地轉(zhuǎn)過了身,將小冊子偷偷塞進(jìn)了自己芥子空間里。 我們回去吧? 好。 裴卿言沒有多問,輕柔地為顏知憶理了理額前發(fā)絲,一起去見過了球球的幾位兄姐,隨后回到了星衍閣中歇息。 這一覺裴卿言睡得較沉,再次睜開眼時懷中的姑娘已沒了身影,只留下了一張小小的字條。 【等我歸來娶你。】 女人將這張短短的字條細(xì)細(xì)看了許多遍,隨后垂眸將之折疊起來存放進(jìn)了自己的戒子空間最頂層處。 她倚著床頭靜靜思量著,指尖撫了撫手腕中銀鐲上的小虎崽墜飾,唇角慢慢彎起了。 【我等你?!?/br> 已至千里之外的姑娘收到了女人的答復(fù),叫她狠厲的眉眼瞬間軟和了下來,勾唇笑了。 顏知憶去了有一年多。 兩年后,星衍閣大宴,身著金紋白裙的姑娘不請自來,盛裝自殿外負(fù)手踏進(jìn)。 彼時,上界眾人已逐漸覺醒了記憶,見此都以為這位是來當(dāng)中找茬兒、下圣人面子的。 畢竟她們可是不死不休的死對頭呀! 然而,姑娘陡然勾唇,抬手揮袖,身后便顯出了有十來個精美雕琢的大木箱,以靈力托于半空中。 隨后,木箱大開,眾人震驚吸氣。 這一箱箱中的,全是當(dāng)世無價之寶、流光溢彩、靈力誘人,叫人看也看得眼花繚亂。 顏知憶抬眸直直看向了簾幕后的圣人,輕笑著開了口: 妖族顏知憶,以此為聘,求娶人族裴卿言。 不知圣人可允? 虞未央以扇掩面,目光在那些成堆成堆的寶物上滑過,眸子也不禁睜大了些。 不愧是妖皇,夠大膽。 眾人:??? 是我們沒睡醒嗎? 妖皇求娶圣人???。?! 大殿之中氣氛凝滯,眾人目光皆投向了高位上的女人,屏氣靜觀。 卻見簾幕輕動,素白纖細(xì)的指尖撩開簾幕,白發(fā)銀裙的女人起了身,一步步走下了高階。 允。 霜雪消融,寒冰軟化似水。 圣人下了高臺,眉眼間一點(diǎn)點(diǎn)溢出了溫柔的笑意,輕聲應(yīng)允了姑娘的請求。 顏知憶展顏,伸手去握住了裴卿言的手,將人拉入了懷中。 我想你了。 她低低笑嘆著。 我亦是。 裴卿言第一次這么放肆,在眾人的眼下,堅(jiān)定地?fù)碜×俗约旱膼廴耍偷驮V說著自己的思念。 【裴姨,我來娶你了。】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正文完結(jié)啦~~ 對了,新文已開哦~是隔壁的修真文: 修羅場攻略【修真】 歡迎大家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