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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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一片白皙的色彩,兩道柔和的曲線貼近她的鼻尖,呼吸中夾雜著顏未身上馥郁的芬芳,只要她稍稍抬頭,就能親吻近在咫尺的鎖骨。 她喉嚨動了動,艱難地吞咽一下,勉強維持著即將傾塌的理智,按捺著心底一絲絲冒昧的念頭,想拉開兩人的距離,于是撐著身子試圖小心退開一些。 豈知她朝后靠了不到兩厘米,立即被一只柔軟的手掌攔住了。 顏未雙手護著她的腦袋,謹防她撞上浴池邊緣。 她這一動,顏未下意識地攬住她,將她朝懷里帶,探出身子仔細檢查她肩后有沒有撞傷,但這一下,江幼怡無可避免地撲進顏未胸口,與一方柔軟溫暖的山丘再無阻隔。 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但即便窒息,也是幸福的。 馨香環(huán)繞,飄飄欲仙。 終于明白為什么古人會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一點都不慘,這一跤摔得真值。 作者有話要說:小江同學:我還可以再來億遍! 第90章 顏未檢查了江幼怡的背和肩, 確認沒有再添新傷才放了心。 懷里的人一口氣憋到極限,臉漲得通紅,眼看就要斷氣了, 顏未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異樣,覺察與江幼怡的臉密切接觸的部位是哪兒, 她白凈的耳根也難得暈紅, 飛快松開手直起身,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匆忙背過身去。 浴室里剎那安靜下來,熱氣騰騰的水霧蒸騰彌漫, 誰也不說話, 似乎只要開口, 不管說什么都不合時宜。 可保持沉默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沉默的時間越長,氣氛就越尷尬。 這時,門外傳來江mama的聲音:幼怡,剛剛怎么了?什么事兒這么大動靜? 沒事!江幼怡回答著, 聲音又慌又急,唯恐江mama發(fā)現(xiàn)什么。 盡管洗手間門早就鎖好了。 好在江mama沒懷疑,聽江幼怡說沒事就走開了。 江幼怡羞得雙手掩面,完全喪失思考能力。 顏未比她稍微好點, 也知道剛才的失誤是自己造成的, 她搓了把緋紅的耳根,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扔進水盆里。 胸口還殘留著異樣的觸感, 她抓下掛鉤上的浴巾把自己裹起來,不敢回頭,又擔心江幼怡一直坐在地上會冷而且濕氣重, 糾結了幾秒還是小聲開口:你快起來吧,洗好了就把衣服穿上。 江幼怡也不敢看她,悶悶地答應一聲,忍著屁股痛爬起來,撒上拖鞋走了兩步確認沒摔壞,這才抽了根毛巾胡亂擦干身上的水珠,取過自己的衣物利落穿好。 你先出去把藥酒找出來。顏未聽著背后的聲音,估摸江幼怡應該弄好了,拉開門給她讓路。 江幼怡落荒而逃,從始至終沒敢看顏未一眼。 顏未本來也不好意思,但見江幼怡比她更慌,她突然就不害羞了。 事已至此,背肯定不用再擦,她傷了手肘活動不方便,又不能把江幼怡叫回來,干脆放棄。 穿上江幼怡的T恤和短褲,顏未拂開鏡子上的水霧看了眼鏡面上倒映著的人,等紅暈散得差不多了才從洗手間出來,鉆進臥室。 江幼怡已經(jīng)找好東西坐在床邊,自己倒了藥酒往淤青上揉。 夜已經(jīng)很深,平常倒了這個點兒都該翻二覺了,可她們的兵荒馬亂還遠遠沒有結束。 顏未撕開四肢包裹的保鮮膜,問江幼怡:吹風機在哪兒? 江幼怡的頭發(fā)被毛巾包著,耳朵完全露出來,紅彤彤的耳尖緋色未退,聞言偷偷看顏未一眼,又飛快低下去,小聲道:我待會兒可以自己吹的。 我說了要幫你吹頭發(fā)嗎?顏未懟她。 江幼怡: 書桌第二個抽屜里。 難得看見江幼怡這副委屈又憋悶的樣子,顏未好心情地彎起嘴角,拉開指定抽屜,吹風機果然在里面乖乖躺著。 她接好電源,徑直走到江幼怡身邊,隔著一層毛巾把軟而黑的短發(fā)搓到半干,再拿吹風機吹。 江幼怡眨眨眼,想笑,又怕再次被懟,只好繃緊臉裝作無事發(fā)生,專注于低頭涂抹藥酒。 兩個人距離很近,空氣中混雜著藥酒刺鼻的味道,洗發(fā)水的氣息,還有顏未身上不知名的淡淡馨香。 靜謐的氛圍中只有吹風機嗚嗚作響的聲音,浴室烏龍的尷尬卻在這個過程中一點一點消解,江幼怡頭發(fā)不長,幾分鐘就吹干,正好江幼怡也把兩條胳膊上的淤青抹完。 顏未說了句你趴下,背上我?guī)湍?。轉(zhuǎn)頭收好吹風機。 江幼怡依然有點扭扭捏捏,可對上顏未眼中的理所當然和臉上似笑非笑的挑釁,她就豁出去了。 心說胸都埋過了,擦個藥算什么?然后面紅耳赤地往床上一趴,任由顏未掀起她的衣擺,把背部零零散散的淤青呈現(xiàn)出來。 縱使剛才已經(jīng)看過一遍,顏未再見到這樣的傷勢,還是不由自主地難過。 默不作聲地往掌心倒點藥酒,再小心揉到江幼怡背上,顏未忍了許久,沒忍住,很小聲地說:要不你再勸勸阿姨,讓她和你爸爸離婚吧。 江幼怡枕著自己兩條胳膊,稍稍側頭望向認真幫她擦藥的女同學,看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我也想,還查過這方面的資料,可是他們協(xié)議離婚多半不行,江康國不會同意的。 說完她轉(zhuǎn)開臉,劉海垂下來擋住她的眼睛:就算我媽向法院起訴離婚,但家暴判定的條件很難完全達成,江康國又有檢察院的親戚。 換句話就是,行不通。 國內(nèi)相關法規(guī) 并不完善,家暴的判定標準尤其苛刻,對于像江mama這樣沒有自己的工作的家庭主婦而言,起訴離婚的難度的確非常大。 不過顏未已經(jīng)考慮了一段時間,對此有一些想法,她看了眼關好的臥室門,湊近江幼怡小聲說:我有個辦法,你要不要聽? 江幼怡一臉疑惑地點頭,顏未就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還能這樣?江幼怡聽得有點懵,但眼睛發(fā)亮,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顏未直起身繼續(xù)給她擦藥:只是行使公民的正當權益。 不愧是學霸,解題思路就是跟一般人不一樣。江幼怡嘖嘖稱奇,看得出心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答應得非常爽快,我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吧,到時候把東西直接給你嗎? 顏未點頭:可以。 她們這邊剛剛商定,臥室門就被敲響了,顏未放下藥瓶,順手再拉下江幼怡的衣擺,這才走過去打開房門。 顏初站在門外,與顏未目光對上,饒有深意地朝她挑了下眉。 顏未故意無視她搞事情的眼神,主動出聲:你們聊完了?阿姨怎么說? 兩位jiejie肯定已經(jīng)把她們的打算告訴薛玉了。 顏初翻了個白眼:早聊完了,阿姨已經(jīng)同意跟我們一塊兒走,你們兩個磨磨唧唧的還不快點兒。 顏未承認她們確實有點磨蹭,這點無法反駁,但事出有因,她懶得聽顏初嘮叨,嘴里說著知道了同時關上門,把顏初堵在外邊。 顏初氣笑了,隔著房門罵了句:沒良心的小東西! 房門刷一聲又打開,顏未站在門里瞪她:你就比我大三歲,我是小東西的話,那你也是!蘇jiejie,你說是不是?后半句是對著客廳里看過來的蘇辭說的。 客廳里傳來一聲笑,蘇辭忍俊不禁:對,未未說得沒錯。 顏初美眸睜大,一臉懵逼。 誰來把這個不尊重jiejie還胳膊肘往外拐的meimei拖走,她不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是前兩天承諾的加更,今天晚一點再更一章 第91章 顏未重新關上門, 江幼怡已經(jīng)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收拾包包。 她要帶的東西不多,除了換洗衣物、日記本、筆盒、還有顏未送她的書和玩偶,其他的都可有可無, 很快就整理好了。 東西都拿好了嗎?顏未回頭看見江幼怡抓起桌上的小恐龍,非常不客氣地塞進書包里, 嘴角不自禁地翹起來。 江幼怡沒立即回答, 再仔細清點一遍,然后點頭:拿好了, 走吧。 她們從臥室出來,江mama也倒騰出一只行李箱, 塞了滿滿當當一大包。 臨行前, 她回頭看了一眼, 臉上神情恍惚。 兩位jiejie等在外面,顏未站在門邊,江幼怡走過去拽薛玉的胳膊,催促道:快走吧,有什么好看的? 薛玉垂下眼, 沒說什么,沉默地拎起行李箱,跟著幾個年輕的女孩兒一塊兒離開這個住了好幾年的地方。 這么晚了要找住處不容易,蘇辭就將薛玉母女接到她和顏初住的小區(qū), 留她們住一個晚上, 第二天再出去定酒店。 薛玉覺得太麻煩她們,很不好意思, 起先不同意,架不住兩位jiejie和顏未輪番勸,連江幼怡也站敵軍陣營, 反過來讓她mama不要見外,聽得薛玉想拍她,顏未卻止不住嘴角抽搐似的往上揚。 最后到底是江mama寡不敵眾,被勸服了,她笑著擺了擺手:我要再不同意,你們幾個是不是得把我抬上去? 小姑娘們一陣笑,駕駛座上的蘇辭也彎了彎眼睛。 江mama到蘇辭家里,只有兩間臥室,如何分配房間成了大問題。 顏未提議:幼怡跟阿姨一間,我睡客廳。 薛玉大手一揮:這次你們誰也不能跟阿姨搶,未未你和幼怡一塊兒,廳長算阿姨的。 兩個小朋友彼此對視,各自心里都藏著點不可告人的小秘密,江幼怡清了清嗓子,別別扭扭地說道:媽,我跟你一塊兒睡客廳吧。 沙發(fā)很大,三個人都睡得下。 薛玉不疑有他,點頭答應:也行。 顏未不好意思跟薛玉搶人,最后落得她一個人住側臥,可憐兮兮的。 柜子里有多的被子,記得拿出來。顏初拍了拍顏未的肩,笑得那叫一個暢快。 什么叫現(xiàn)世報?這就是。 讓顏未嗆她,現(xiàn)在她就不幫顏未說話,自己個兒待著去吧。 蘇辭認真當好一個路人甲,不參合她們姐妹倆斗嘴,但她的視線大多時候都在顏初身上,每當她臉上出現(xiàn)明顯的笑意,那一定是她的小朋友不經(jīng)意露出了可愛的表情。 顏未把江幼怡之前蓋的那床小被子抱到客廳,她背對著薛玉,看向江幼怡的眼神格外幽怨。 江幼怡抿著唇,不敢和她對視,從她手里接過小被子,道謝的聲音幾乎聽清。 顏未嘆了一口氣,還能咋地? 薛阿姨,你們快睡一會兒,天都要亮了。 顏未故意不理江幼怡,轉(zhuǎn)頭又朝薛玉露出標準的討巧微笑,甜甜地說了幾句關心話,哄得薛玉一直笑。 江幼怡目送她回到臥室,小眼神跟她幾分鐘前一模一樣。 凌辰四點十三分,忙到現(xiàn)在終于得空躺下休息,手肘和膝蓋的擦傷也后知后覺開始疼痛,顏未躺在床上睡不著,翻來覆去出了一身汗。 感覺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可一看時間才十來分鐘。 明明困乏得很,卻怎么也睡不著,心里莫名焦躁。 這時,房門突然敲響,顏初的聲音從門后傳來:未未,jiejie進來咯? 顏未:好。 房門應聲而開,客廳竟然還沒關燈,顏初抱著一小床被子走進來,在顏未疑惑的目光中朝她揚了揚下巴:你到那邊去,我習慣睡左邊。 ?顏未一臉懵逼。 顏初看她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不由笑出聲:你是不是傻呀,江mama在這兒我怎么可能和蘇辭住,今晚jiejie勉為其難地陪陪你。 顏未語塞,好一個勉為其難。 顏初繼續(xù)火上澆油:你放心,我家蘇jiejie寬宏大量,不會吃你醋的。 顏未裹著自己的小被子識相地滾到右邊去,滿心悲憤地控訴:你簡直沒有人性! 顏初大仇得報,笑得春風得意馬蹄疾。 姐妹倆并肩躺著,顏未雖然閉上了眼睛,卻一直沒睡,顏初也一樣。 柔和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下一兩道朦朧的銀霜,給靜謐的夜增加了幾分幽寂與深邃。 上次她們像這樣躺一張床睡覺已經(jīng)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時候顏初還沒離開家,還是父母心里的乖女兒,也是顏未的榜樣。 不知不覺,時光匆匆流逝,身邊的人也不再是從前的樣子。 對于顏未而言,她們分別的時間更久,重逢也更難得。 她們都有同樣的擔心,但沒有人主動提起敗興的糟心事。 黑暗中,顏未睜開眼睛,反正也睡不著,便從漫漫無邊的回憶中隨意抽出一個話題:姐,你還沒跟我講過,你跟蘇jiejie是怎么認識的? 分開的時候,她還沒有機會了解,等家里爆發(fā)爭吵,她得知這件事,顏初已經(jīng)做出毅然決然的選擇,她甚至未能表明自己的立場,對那時的顏初說上一句心里話。 顏未這句話勾起久遠的回憶,顏初嘴角揚著淡淡的微笑:這可是她的黑歷史,我敢說就怕你不敢聽。 怎么不敢聽?顏未跟著笑了,有jiejie罩著我還怕蘇jiejie揍我不成? 那我可罩不住你,她要揍你的話,你只能乖乖挨著。 顏未掄起枕頭就朝顏初扔過去:你說不說? 顏初接住枕頭,翻了個身,面朝顏未笑:要說起來還挺狗血的,你真要聽? 搞快點! 好吧,我說。她清了下嗓子才正式開口,我第一次見她是在KTV,班里給我搞了個生日趴,我中途去洗手間回來走錯了包間。 這顏未一點不意外,顏初是個實打?qū)嵉穆钒V,同一條路必須走過四五遍才能勉強記住。 蘇jiejie就在你走錯的包間里?她接話,忍不住笑起來,那是真挺狗血的。 不不不,這算什么狗血,真狗血的還在后頭。顏初不知想到什么,笑容有點奇怪,甚至有兩道堪稱yin。笑的聲音從她嘴角漏出來。 顏未的眼神漸漸幽深。 這個人是誰?她好像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