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壞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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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岱點了點頭,“放心吧。” “走吧。”他伸手攬住南絮肩膀,抬步往前走。 她愣住,“去哪兒?” 夏君岱:“給你壓驚。” 南絮:“……” “這附近有什么好的餐廳嗎?” 她往對面大樓指了指,“那邊十二樓有家日料店不錯?!?/br> 夏君岱:“那就去吃日料好了?!?/br> “醫(yī)院不忙?。俊?/br> “忙??!醫(yī)院什么時候不忙了?!?/br> “那大中午干嘛還特意跑一趟?” “想你了?!?/br> 南絮:“……” 兩人恩恩愛愛地吃了一頓日料。南絮胃口不錯,吃了很多,肚皮圓滾滾的。自從和夏君岱住一起,她胃口都變好了。 吃完午飯,兩人在街上逛了逛。枝葉泛黃,秋意濃沉。 這人大老遠跑一趟就是為了專門陪她吃一頓午餐。午餐結束,他又回了醫(yī)院。臨走之前還抱著南絮,眼神無比眷戀,“許許,你要好好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沒了你我活都活不下去?!?/br> 南絮:“……” 南絮覺得非常奇怪,他很少會說這些話。今天簡直一反常態(tài)。 她的下巴埋在他肩膀上,嗓音輕柔,“你怎么了?沒事吧?” “沒什么,就是想抱抱你?!?/br> 南絮:“……” —— 上午忙了一上午,南絮下午就輕松很多。還抽了半個小時請薛晚晚她們喝下午茶。 下午茶結束,一群人有說有笑地回了律所。 前臺的美女柔聲對南絮說:“南律師,有位王先生找您,就在接待室?!?/br> “王先生?”南絮有些奇怪,印象中她最近的客戶好像沒有是姓王的。 前臺美眉:“是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說是您的老師?!?/br> 南絮:“……” 一瞬間,南絮的臉色霍然大變。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晚安! 第61章 第61壞 一聽到王中天的名字, 南絮當場僵在原地,臉色大變。 南柳瞅著meimei的臉色有些奇怪,“誰???” 她掐了掐手心,“王中天?!?/br> “王叔叔?!”南柳頓時驚訝萬分, “他來干什么?” 敘舊嗎?不應該呀!上次在南家老宅都已經(jīng)敘過舊了。 南絮聳聳肩, “誰知道呢!” 南柳跟王中天不熟, 他來律所肯定是找南絮的。 她想起之前meimei對待王中天的態(tài)度當即決定:“我跟你一起去見他?!?/br> 南絮心中異樣的感覺越發(fā)嚴重, 輕輕點了點頭。 很快她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對南柳說:“姐你等我一會兒, 我回趟辦公室?!?/br> 南柳:“你快點?!?/br> 片刻以后南絮回來了。 “你拿了啥?” 南絮摸了摸外套口袋里細細長長的東西, 搖了搖頭, “沒什么?!?/br> 姐妹兩個一起去了接待室。 接待室空蕩寂靜, 窗外細雨飄搖, 雨絲細密緊湊,彌漫天際。整個堰山區(qū)籠罩在大片輕薄的霧氣中, 朦朧迷離。 深秋天,雨一下, 寒意四起, 無孔不入。 中年男人身穿休閑的針織開衫,發(fā)型照舊一絲不茍,正負手站在窗前,身材頎長又挺拔。 清雋的背影,溫文儒雅。文化、閱歷、建樹、地位、名氣、顏值、權和錢,一個男人所有引以為傲的資本,他都有了。如何不讓那些初出茅廬的小胡娘芳心暗許? 王中天在a大的名氣,這么多年都沒怎么下降。 可是只有南絮才知道這些都是表象。真正的惡魔都是披著完美的人|皮|面具犯罪的。 “王叔叔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南柳的聲音輕快溫柔,悅耳動聽。 在南柳這里王中天始終是長輩, 該有的禮貌一樣都不少。 可南絮就做不到了,她木著一張臉,扯不出一絲笑。 聽到南柳的聲音,王中天霍然轉身,雙頰浮現(xiàn)出親切和藹的笑容,“你們姐妹倆如今獨當一面,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律所,我這個做長輩的怎么也得過來看看。我不請自來,你們不會怪我唐突吧?” 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瑕疵。 “王叔叔說得哪里話,您能來我和許許高興都來不及?!蹦狭绷送眒eimei的胳膊,“是吧許許?” “沒錯。”南絮寡淡地點點頭,音色疏離而冷清,絲毫不見熱絡。 兩次南絮的態(tài)度都這么冷淡,南柳知道m(xù)eimei多半和王中天是生出了嫌隙。 她悄悄和南絮咬耳朵:“好meimei,怎么說都是你爸的朋友,你好歹做做樣子啊!” 一看到王中天南絮就頭皮發(fā)麻,寒意爬滿四肢百骸,胃里直犯惡心。 生理性厭惡,你叫她如何做樣子? 南柳淺笑吟吟,“王叔叔喝點什么?我這兒太名貴的茶沒有,鐵觀音和碧螺春倒是有的?!?/br> 王中天擺擺手,“不用麻煩了,我過兩天就回美國了,臨走之前來看看許許?!?/br> 南柳面露驚訝,“您才剛回來就要走了?” 王中天:“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學校那邊有個課題等著我過去牽頭。再不回去,學校該催了。” 南柳給王中天泡了杯熱茶。透明的玻璃杯,幾片青綠色的葉子在水中漂浮,快速將茶水給染綠了。 泡完茶,南柳適時說:“那王叔叔您和許許先聊。” 她先行離開了,體貼地帶上了接待室的門。 “許許,你長大了?!北绕鹞迥昵?,南絮越發(fā)明艷動人,多了成熟女人該有的嫵媚和婉約。 在王中天眼里,南絮一直是最美好的。他看著她長大,長成了他所期待的樣子,亭亭玉立,溫婉可人,美得不可方物。乖巧,自律,勤奮,上進,是他最有天賦的學生。 她值得他人將這世間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試問這么美好的女孩,誰不想擁有? “我一直都說你有天賦,你果然就沒讓我失望?!?/br> 年紀輕輕就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律所,并且能夠在青陵各大律所的廝殺搏斗中爭得一席之位。南絮的優(yōu)秀從來都是掩蓋不住的。 一樣的年紀,同一個學校,同樣學法,比起南絮,詹雨霏的資質就平庸多了。南絮只有一個,誰都無法取代。 那些陰暗的、瘋狂的、罪惡的念頭,那些不切實際的渴望與幻想,皆是源于對美的向往和追求。所以在這點上,他沒有錯。誰都不可以以此來怪罪他,來審判他。 “看到這些薄荷了嗎?” 這是南絮的第一句話。 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到窗前。 窗臺處一整排蔥綠盎然的薄荷,細細小小的葉子,葉片脈絡清晰,根根鮮明。 冷風破窗而入,強勢地帶進無數(shù)稀疏的雨絲,落在薄荷澄綠的葉片上方,光澤瑩潤,近乎透明。 這是生命該有的樣子,生機、蓊郁、健康、向上。 王中天順著南絮的目光看過去,眼神猛地一縮,面色微變,趕緊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 從踏進雙南律所開始,他就注意到律所四處都擺放著一盆盆薄荷,像是一排排哨兵在嚴陣以待,威風凜凜。 這些薄荷讓他感到非常不自在,仿佛無形之中有一雙雙眼睛在凝視著他,讓他無處遁形。 在他的記憶里只有一個人才這么喜歡養(yǎng)薄荷。 南絮沒看王中天,只靜靜地注視著那幾盆薄荷,不緊不慢地說:“雨菲生前最喜歡養(yǎng)薄荷。她走了以后,我就繼承了她的喜好,替她養(yǎng)了很多薄荷。看到它們,我就好像看到了雨菲,她好像一直都沒離開。” 王中天下意識地往后退開了兩步,神色異樣。 “你怎么還敢回來?是雨霏入你的夢了吧?她說了什么了?” 王中天梗起脖子,語氣生硬,“我為什么不敢回來?你以為我會被你威脅嗎?” “當年我就說過,你一旦回國,我就會將那份錄音交給警方。你居然還敢回來?還敢去見雨菲?” “南絮,我這次回來以為你好歹會有點長進,沒想到還和當年一樣天真。光憑一份錄音,你覺得你就能審判我?我跟詹雨霏從頭到尾都是你情我愿?!?/br> “許許,我一點都不喜歡,我不愿意,有人在逼我……”那個遙遠的女聲,那個最絕望的聲音,它一直在南絮的腦海里徘徊。 怎么可能會是你情我愿?!雨菲一點都不愿意,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