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壞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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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君岱終于澆完水,把水壺放在置物架上。悄悄走到南絮身后,從背后一把抱住她,聲音輕的不像話,“許許,咱們都快奔三了?!?/br> 他的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溫?zé)崾煜さ臍庀⑺?,“零零后都開始獨當(dāng)一面了,我們已經(jīng)不年輕了。” 南絮想扒開他的手,可惜他摟得緊,她扒不開。只好任由他這么抱著。 她沒好氣地說:“不用你提醒我?!?/br> 夏君岱兀自抱了一會兒,松開她,隨意地往玻璃門上一靠,屈起一條長腿,像是在醞釀著什么。 男人注視著她那雙漂亮的眼睛,眼底小小的淚痣尤其明顯,他的嗓音低而沉,娓娓道來:“咱們分開五年,今年春天才重逢。三月到現(xiàn)在九月,已經(jīng)浪費了這么長時間了。我不想等我三十歲了依然孑然一身。你知道的,如果等不到你,我寧愿一直單下去。你真的忍心看我孤獨終老嗎?” 作者有話要說: 文名叫《假壞》,文里有好人也有壞人,真壞也好,假壞也罷,好人壞人都會有他們應(yīng)有的結(jié)局。 越長大越清醒地認(rèn)識到,這個世界并非非黑即白,還存在很多中間地帶,好人與壞人也沒有一條嚴(yán)格的界限。但在世人心中總有一桿秤,能夠區(qū)分好與壞,善和惡。寫這篇文的初衷就是希望深情不被辜負(fù),善良不被踐踏。 第54章 第54壞 孤獨終老嗎? 南絮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和夏君岱分開的這些年,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內(nèi)心貧瘠荒蕪,孤獨是常態(tài)。心里蓄著一捧火,燃了滅,滅了又燃, 反反復(fù)復(fù)。 情緒也是時好時壞, 起伏不定。有時充滿希望, 有時又往死里厭棄自己。 好像缺了一個人, 人生就不會重歸完整。如果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她也認(rèn)了。最難過的是得到又失去, 才讓人感到絕望。 很長一段時間南絮都打算就這么過了, 這輩子就一個人好了。寧缺毋濫, 只要不是夏君岱她就不要。孤獨終老也不是不可以。 她已經(jīng)這樣了, 為什么他還要跟自己一樣? 她不能幸福, 他為什么也要不幸福呢? 這個世上不幸福的人太多了, 她身邊不幸福的人也太多了。香消玉殞的詹雨霏,痛失摯愛的常遇, 中年失獨的詹父詹母,愛情婚姻雙雙破滅的傅婧嫻, 還有夫妻關(guān)系名存實亡的父母…… 有這么多不幸福的人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希望他可以幸福。 可是現(xiàn)在他說沒有她,他就寧愿孤獨終老。他怎么可以這么傻? “我一直覺得我這個人不適合結(jié)婚,不適合成家,我太糟糕了,我不想禍害你?!蹦闲醯穆曇魤旱煤艿秃艿?,近乎呢喃。 她一直都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抑郁癥反反復(fù)復(fù),總也好不全。情緒發(fā)作的時候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不止會苛責(zé)自己,傷害自己,甚至也會傷害到身邊的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發(fā)病的樣子,她會蜷縮在一個角落瑟瑟發(fā)抖,會感覺全天下都拋棄了自己,會忍不住想要自殘,用鋒利的小刀一點點劃破自己的皮膚…… 她自己都厭棄那個糟糕的自己,他不會想見到那個像怪物一樣的她。她也絕對不會允許被他看見。 她這樣的人怎么可以結(jié)婚,怎么可以組建家庭,她只會禍害她的另一半。 愛得有多深,就越是不忍心讓他受到傷害。她情愿一個人深陷泥沼,哪怕再痛苦,也不想把他拖下水。 “沒有誰禍害誰一說,如果有也是我禍害的你?!毕氘?dāng)初那么乖的一個小姑娘,法學(xué)院的院花,學(xué)霸一個,典型的乖乖女,跟男生說話都會臉紅。后面上了他這條賊船,什么不良嗜好都學(xué)會了。 那兩年南絮是真瘋,肆無忌憚。他完全把她給帶壞了。 “我餓了,點外賣吧!”知道這樣僵持下去沒什么結(jié)果,南絮找了個理由結(jié)束話談話。 —— 兩人的這次談判自然是沒什么結(jié)果的。對于這件事南絮非??咕?。 知道她抗拒,夏君岱適可而止。他沒打算逼她馬上同意。凡事都得循序漸進(jìn),總有個過程。他要有耐心。何況他對自己有信心,只要他夠不要臉,他就能贏。 有些事最好別開頭,一旦開了頭,只會愈演愈烈。事態(tài)發(fā)展完全超出了南絮的預(yù)期。 夏君岱現(xiàn)在是真不要臉,天天賴在他家,趕都趕不走。南絮開始還煩他,后面也就習(xí)慣了。 只要他不提結(jié)婚啥的,那就一切都好說。 慢慢的,默認(rèn)復(fù)合,兩人變成了同居狀態(tài)。 夏君岱早就把南絮家當(dāng)成自己家了,什么東西都往樓下搬。衣服褲子蠻橫地霸占了她的衣柜。電腦、ipad也占據(jù)了她的書桌,家里角角落落似乎都散落著他的東西。 兩人就跟別的小情侶一樣,一起上班,一起睡覺,晚飯全靠外賣。有時間一起出門逛個街,搓頓好吃的,看個電影。 大部份時間都各做各的,互不干擾。親密,卻又互相獨立。 這一天天過去,南絮竟然越來越習(xí)慣兩人這種相處模式。 ***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十月中旬。 十月份,合歡花的花期已過?;ㄐ趼浔M,只有滿樹的綠葉。沒了千絲萬縷的花朵點綴,堰山一帶的環(huán)境都單調(diào)了很多,明顯黯然失色了。 南絮暫時沒接別的案子,一門心思給好閨蜜打離婚官司。 白彥出軌毫無懸念,傅婧嫻離婚也毫無懸念。由南絮親自代理她的離婚官司。 南絮執(zhí)業(yè)五年,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代理閨蜜的離婚官司。 果然世事無常,誰都想不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愛不會消失,但愛會轉(zhuǎn)移。男人愛的時候情真意切,任勞任怨,可惜絲毫不影響他日后變渣。 這樁離婚官司自然也不是好打的,前期的調(diào)查取證就花費了不少功夫。 離婚官司的重頭戲就是財產(chǎn)分割和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白彥在妻子哺乳期出軌,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屬毫無爭議,自然是歸傅婧嫻所有的。 剩下的就是財產(chǎn)分割問題。兩人名下的房產(chǎn)和車子就是一大筆數(shù)目,何況還有共同所有的公司和其他資產(chǎn)。 凡事一旦牽扯到錢,再簡單的事情都會變得復(fù)雜棘手。像白彥這樣心機(jī)深沉的渣男,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這是一場硬仗,勢必需要南絮打起十二分精神仔細(xì)對付。 傅婧嫻的訴求就是要讓白彥凈身出戶,南絮拼盡全力也要幫好友達(dá)成。 —— 周六南絮在家休息。正好夏君岱也輪休。 律師和醫(yī)生都是忙到頭禿的兩個職業(yè),一旦忙起來就跟陀螺一樣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根本就停不下來。 知道兩人第二天都休息,夏院長自然也就愈加肆無忌憚了。頭一天晚上就拉著南絮喝酒。 兩杯紅酒下肚,微醺,正好可以干壞事。 南絮喝了酒可比沒喝酒的時候熱情多了。平時很少主動,喝完酒可就主動多了。 雙頰緋紅,雙唇水潤飽滿,主動湊到夏君岱耳旁細(xì)細(xì)軟軟的聲音叫一聲老公,都能讓他骨頭酥掉。 他掐著她纖細(xì)柔軟的腰肢,興奮難耐,沒忍住下了狠手,往死里折騰,一點都不知道克制。 溫?zé)岬臍庀⒓m纏不休,葷話不斷,一句比一句露骨。 這人壞起來真要命。 南絮飄飄欲仙,感覺自己都快死了。 結(jié)束后夏君岱抱她去衛(wèi)生間清洗。南絮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給她洗完,裹上干凈的浴巾抱回臥室。 南絮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床頭燈微弱地亮著,暈暖的一捧光。 燈下男人面容清俊,神色溫柔。 夏君岱從床頭柜抽屜里摸出一只紅色絲絨小盒子,里面原本是一對情侶對戒。如今只剩下一只女款的素戒了。男款的在他手上,他一直戴了五年。 他取出那枚素戒,悄悄套上南絮的無名指。鉑金光華璀璨,在黑夜里悠悠發(fā)亮。 南絮實在是太困了,眼皮子直打架,眼前一片模糊,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她只隱約感受到有人往她手指套了個什么東西。 她含糊不輕地問:“夏君岱……你干嘛?” 男人含笑道:“套牢你?!?/br> 她聽茬了,皺眉嘟囔:“要打我?” 夏君岱:“……” 他不免啞然失笑。俯身吻她光潔的額頭,言語霸道,“許許,你只能是我的。” —— 太放縱的結(jié)果就是兩人都睡到了日曬三竿。 南絮到衛(wèi)生間洗漱的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單調(diào)的指環(huán),任何字母和花紋都沒有,樸素過了頭,近乎簡陋。 這戒指南絮見過,而且非常熟悉。和夏君岱手里的那枚是一對。他五年前就買好了,打算當(dāng)做畢業(yè)禮物送給她的??上М?dāng)時沒送出去。 情侶對戒,又將它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夏君岱的心意已然不言而喻了。 看到這枚戒指,南絮非常心慌,她給不了他任何希望。他的期許終究是要落了空的。 水池里水聲瀾瀾,她緩慢地把戒指給摘下來了。 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她可以。 結(jié)婚,相守一生,她做不到。 —— 中午點外賣填飽肚子。 兩人坐在餐廳吃飯。 夏君岱發(fā)現(xiàn)南絮無名指上的戒指不見了。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 “夏君岱,咱們眼下這樣就可以了,再往深處的我給不了你。”南絮醞釀一下,覺得自己有必要跟他說清楚。 男人捏緊筷子,沉默一瞬才開口:“對不起許許,是我心急了。你怎么開心怎么來,以后我不會再提了?!?/br> 她暗自松了一口氣??墒茄劢撬釢睦锩浢浀?,十分難受。 夏君岱就跟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照舊和南絮說話,談笑風(fēng)生。 在他這里一切如常,戒指的事早就翻篇了。 可是南絮卻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