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壞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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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兩天高考,寶寶們都要加油鴨! 感謝小可愛的雷,么么噠~ 第8章 第8壞 南絮僵在主駕上半晌沒動。 震驚大于一切。 她明明親眼看到他已經(jīng)開車走了。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不成他去而復(fù)返了? 還是說他根本就沒走?剛才那輛賓利就不是他的? 可他為什么要幫她呢? 車庫光線昏暗,男人的大半張臉都藏在陰影里,光影交錯間,他面無表情,近乎冷漠。 南絮了解他,他這人越是不動聲色,就越是說明他心情不好。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到他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緒,降下車窗。 夏君岱的那張臉頓時清晰了幾分。 她在思考下一步自己該做點什么。 就在這時,外面忽的開進來一輛車,大搖大擺從兩人身旁開過。大燈近距離掃射過來,光束強烈而刺目,似乎要生生撕破整個空間。 南絮條件反射地伸手去遮眼睛。 她的眼睛剛動過手術(shù),本能地畏懼強光。 男人的反應(yīng)明顯比她更敏捷,遠遠一看到車燈,他快速移動腳步,前傾,整個人靠向主駕車窗,用上半身替南絮擋住。 兩人離得近,呼吸交疊。 要不是隔著車門,夏君岱幾乎都要以為兩人的衣料相互摩擦到了。 他的鼻尖成功捕捉到一抹清淡溫和的香氣,是清涼的薄荷味兒。應(yīng)該是女孩子身上的香水。 車輪碾過,伴著發(fā)動機一陣陣嗡響,車燈一晃而逝。 燈滅,他立馬退回去,站直身體,恢復(fù)自如。 整個過程快得離譜,在幾秒鐘內(nèi)完成。那是他本能的動作,就跟膝跳反應(yīng)一樣。 南絮雙目緊閉,毫無察覺。 “還愣著干什么,下車??!”男人冷硬的聲線自頭頂響起,幾乎沒溫度,“你干坐著不動,車子它能自己出去?” 南絮:“……” 這人以前脾氣就不好,沒想到現(xiàn)在一樣壞,不見半點收斂。 “哦……好!”南絮仿佛被人摁了重啟鍵,這會兒突然活了。 她撒開手,恢復(fù)視線。趕緊麻溜拉開車門下車,自覺地站在角落里。 他替她把車開出去,她得給他騰地兒,不能礙事。 夏君岱屈身坐進主駕,熟練地調(diào)整靠背和座椅,又把安全帶給扣上。 南絮站在邊上瞅見他這一系列動作,心想這人還挺有安全意識。不過就是替她挪個車,他連安全帶都給系上了。 男人的手摸上方向盤,嫻熟地轉(zhuǎn)動兩下,車子就順利出了庫位。 “謝謝……”以為他會停車,南絮趕緊麻溜跑過去道謝。 誰知這人踩下油門一溜煙把車開出了車庫,汽車尾氣噴了她一臉。 南絮:“…………” 這人干啥呢? 要不是她認識夏君岱,她都差點以為他要訛走她車了。 南絮有些蒙,思維斷了一兩秒。 待反應(yīng)過來,她忙踩著高跟鞋去追。 —— 夏君岱一股腦把車開出地下車庫,然后平穩(wěn)地停在路邊。 南絮這車很好開,他完全不用適應(yīng),直接就能上手。 車窗外惠仁醫(yī)院碩大鎏金的招牌在濃沉如墨的夜色里分外醒目。 在堰山這塊招牌有多少分量,誰都清楚。 透過后視鏡看到那姑娘正朝他這個方向追過來。 她小小的身影嵌入后視鏡里,慢慢移動,慢慢變大…… 長腿細腰,身段窈窕,柔軟的頭發(fā)披散在肩頭,墨綠色長裙融入夜色,膚色白到發(fā)光。 雨絲淅瀝瀝地篩在她身上,映襯著身后橙黃的路燈,光束飄了很遠很遠。 她在雨中小跑,高跟鞋明明踩得很穩(wěn),他卻瞧出了幾分狼狽。 他懶洋洋地靠在主駕上,瞅見她追車的模樣,兀自笑了。 男人甭管多大年紀,有些時候就是這么幼稚,逮住機會逗逗她都是過癮的。 夏君岱四下打量車內(nèi)的空間,車里陳設(shè)簡單,東西很少。屬于女孩子的那些零碎的小物件幾乎沒有。連車飾擺件都看不到一個。唯一比較顯眼的就是一盒抽紙,用了三分之一。 南絮這點隨他,一貫不喜歡花里胡哨的東西,吃穿用度,一應(yīng)尋求簡單。 不像小師妹蘇寒影,車里光抱枕都不下六七個,雜七雜八的東西隨處亂放。她的那輛車他坐過一次,過后再也不想坐第二次。 再轉(zhuǎn)頭,看到副駕上躺著南絮的手機。 手機殼是清新的薄荷綠,后蓋干干凈凈,一個圖案都沒有。 屏幕黑著,安安靜靜。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她的喜好還是沒變過,依舊這么喜歡綠色。 這姑娘喜歡一切的綠色。 他后知后覺地回想起她今天的裙子也是綠色的,暗沉的墨綠,很像他今天的心情。 盯著那手機,夏君岱的心思微妙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探出手,撈起來,摁亮屏幕。 一氣呵成,中間不帶任何停頓。 他輕輕嘆了口氣。 他過去二十八年所學,除卻治病救人那套,別的都盡數(shù)用來對付她了。也不知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 南絮小跑了一段路,遠遠看到自己的車。 銀色小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诼愤叀卓贸檠客戮G的合歡樹在車子后面迎風搖曳,沙沙作響。 堰山這一帶隨處可見合歡樹。多了也就不起眼了。每年花開的時候,成片成片的緋紅,濃密瑰麗,千絲萬縷,都有點泛濫成災(zāi)了。 當初律所選址,南絮和堂姐選了好幾個地址,市區(qū)都看了七.八家工作室。最后定在了堰山。 因為母校就在堰山。 人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矯情得近乎偏執(zhí),總想試圖去留住點什么。好像只有這么做她才會心安。她和過去并未離得太遠。 她是個戀舊的人。都說戀舊之人最長情。 所謂戀舊,所謂長情,說到底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南絮不自覺放慢了腳步。 她突然不急于去追了。 他沒道理會把她的車開走。剛才是她心急了。 二十歲出頭的夏君岱常玩這種幼稚的小把戲,他喜歡逗她,喜歡看她錯愕,看她驚慌,看她無助,看她狼狽,甚至是被逼急了怒目圓睜的模樣。 他把這些統(tǒng)統(tǒng)歸為戀人之間的情.調(diào)。他很有分寸,且拿捏得非常好,只是逗她,不會讓她真的生氣。過后又能迅速哄好她。情場老手深諳這套,他從未失手。 如今二十八歲的夏君岱,成熟如他,顯然也沒能徹底根治掉這毛病,偶爾也會幼稚個那么一兩次。 男人天性如此,無可厚非。 她應(yīng)該原諒男人偶爾的幼稚。 南絮不緊不慢走到車旁,抬手敲了敲車窗玻璃。 她這個動作的意思很明顯——我到了,你可以下車了。 她心里清楚夏君岱只是想替她把車開出車庫而已,順帶逗一逗她。 不,應(yīng)該說他純粹只是想逗逗她,這才自作主張地替她把車開出車庫。 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這種幼稚的把戲自然也該適可而止了。 出乎預(yù)料,車門沒開。 車窗被人從里面搖下,男人探出那張俊顏,語氣冷清,不容置喙,“上車,我送你回去!” 南絮;“……” 這下南絮徹底懵逼了。這人不止替她開出車庫,居然還要送她回家? 她剛想拒絕來著,手機突兀地響了。熟悉的微信鈴聲徑直從車里傳了出來—— 有人給她打來了語音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