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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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去后又經(jīng)過了一天的休整,才決定繼續(xù)出發(fā)。 路上,蕭時雨帶著他家的手下走在前面,而這次其他人護(hù)著景筠兩姐弟走在中間,蕭一蕭二更是像是兩個門神一般跟在他們左右,靦腆的蕭二走在景筠的身邊老老實實一聲不吭,蕭一則是走在她的“便宜弟弟”身邊,同樣一言不發(fā),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蕭一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有種莫名其妙畏懼感。 心思敏感的“便宜弟弟”看見少女的眼神一直往他身邊掃去,眼底頓時閃過一絲陰沉,突然間,在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宇文蘭拉住了少女的手,并擠著身子將一大半身體靠在景筠身上,接著便無辜的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控訴他從別處受到的委屈。 可是,冷心冷情的宇文蘭能在這里受到什么委屈呢?大家都看在他年幼且病弱的份兒上對他十分謙讓,即使上山前他故意撞了他們的少主,其他人都沒有故意給他使絆子。要真真實實的說委屈,在這個隊伍中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被安排守在他身邊的蕭一了。 拿著柴刀走在“男孩”身邊的蕭一,突然感覺身側(cè)有冷風(fēng)襲來,眼神一瞥,便接收到了壞小子眼中的冰冷又陰暗視線,他暗自里豎起一身汗毛,立馬又把自己的眼球轉(zhuǎn)了回去,大腳默默地往走在身旁的兄弟邊靠近。 昨夜他家少主讓他去景姑娘帳里送東西,他就是回了小姑娘幾句話,晚上回去躺在床上身體變開始難受起來,血管突然很脹,整個身體像是快要燒焦,還是最后他跑出去自己澆了幾桶冰水才緩過來,但是皮膚上還是有他控制不住抓傷的傷痕,蕭一敲了敲有些微疼的大腦,暗自里猜測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這小子有什么關(guān)系。 前日少主在那溫泉池旁那狀態(tài)也十分奇怪,現(xiàn)在想來,也許那時他也著了這小鬼的道也說不定...... 來時的同伴和睦,到如今的氣氛古怪,不知是大家在那發(fā)生變故的夜晚從這森林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還是每個人心中都打著各自的小九九,總之,一路上一行人表現(xiàn)得十分冷漠。 午飯過后,簌簌的雪花再次飄落,在未知的前路上更鋪上一層厚重的白色。 領(lǐng)隊的蕭時雨下令讓大家原地整頓休息,半個時辰后再出發(fā)。令雖已下,但是這樣寒冷的冬季,多數(shù)人不愿獨自離隊,大家圍在燒火的鍋爐邊竊竊私語,行路中的冷淡氛圍漸漸被談話聲沖散,火紅的燭火在新雪的映襯下返照在了每個人的臉上,配上大家刻意壓低的說話聲,林間莫名泛起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哎,你們注意到?jīng)],每到半夜子時,這林子里就會變得不太正常?”一人神神秘秘說著,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后怕,他動了動嘴唇,后面的話又被他咽下。 “十九你個臭小子,說話說一半算是怎么回事?!勾起兄弟們的好奇心,就不再往下說了,小心被這森林中的雪娘娘抓回去凍起來——”一人挑了挑眉頭,大叫不贊成。 “老八你就不要再嚇?biāo)?,明知道十九膽子小,還要講這些怪力亂神的故事,況且我們現(xiàn)在正身處雪林深山,萬一你說了之后真的發(fā)生奇怪的事情那就不好了。”一人用胳膊頂了頂說話的人,他說完眼眸一垂,臉上的肌rou有些細(xì)微的顫動,只見他繼續(xù)說道: “......實際上,我在昨夜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但是我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還是真的發(fā)生了?!?/br> “十七,你也...遇見了?那給大伙說說,我們大家?guī)湍闩袛嗯袛?,即使你不信我們,還有少主呢?”急性的老八改了改態(tài)度,笨拙的安慰。 被稱作十七的男子聽聞抬眼看了眼坐在對面靜靜烤著火的蕭時雨,對方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勾起嘴角點了點頭示意他在聽。 男子這才放下心來開始緩慢講述他的見聞: “昨夜,我半夜感覺尿急,便一個人出去走到營帳旁邊的樹后撒尿,可是等我穿好褲子回頭時,卻發(fā)現(xiàn)原本在身后的營帳不見了,原本我是以為夜晚太黑,一時沒有看清路,便按照記憶里的路線朝著原來的方向走了回去,可就在我走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的樹竟然在開始緩慢的移動位置,我記得很清楚原來那里是兩排整齊的水杉的,可當(dāng)我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些書竟然變得雜亂無章起來,那短短的半炷香距離,我走了兩炷香都沒有走出去?!?/br> 全部的人都睜著眼睛專注的看著他,包括坐在角落里的景筠和宇文蘭,接下來的故事似乎讓他覺得有些難以開口,十七放在膝蓋上的手摩挲了一下腿上的布料,咽了口口水繼續(xù): “那時我心里有些意識到是不是自己在黑暗中走失了方向,但同時又開始害怕是不是自己背地里招惹上了山里什么不知名的厲害東西,我緊張的閉上眼睛靠在一棵樹上開始禱告,念完之后,我睜開眼睛,眼前竟然看到了那天白天少主讓我們?nèi)サ哪瞧瑴厝兀】晌颐髅饔浀?,那溫泉池我們已?jīng)路過了,而且它的位置和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同一個方向,況且這山林里線路極多,我怎么就剛好能走到那里呢......” 原本情緒比較穩(wěn)定的十七講到這里,情緒已然已經(jīng)激動起來,和方才溫聲制止老八明顯不同,他眼圈微微泛紅,似是真的不解,卻執(zhí)著的想要一個答案,自然而然的選擇了他們隊的主心骨。 “少主,你相信我說的嗎?” 少年肅著臉看了他一眼,但不回應(yīng),卻悄悄將眼神轉(zhuǎn)向了坐在暗處的兩姐弟處。 “那你是怎么回來的?”被眼神投視的人似乎有感,少女在全場靜默的時候突兀出聲,她眼神清澈,似乎是真的對這個答案很好奇。 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反而被拋了一個問題,十七楞了楞繼續(xù)說道: “看到溫泉池的時候,我內(nèi)心十分驚慌,不明不白走到這里,只覺那白日里冒著暖意的溫泉此時充滿了可怖的色彩,在離溫泉池百余步的時候我停住了腳步,立馬轉(zhuǎn)身走回了原來的路,說來神奇,那一路竟順暢的多,沒有再遇到會移動的樹木,也只是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就回到了營帳里?;氐綘I帳一覺醒來,昨夜的恐懼已經(jīng)淡化了許多,甚至記憶都有些模糊,所以我才說自己不知道是真實還是虛假了。” 圍坐在火爐旁的眾人沉默不語,一時間偌大的森林唯有無聲的雪花落地,以及木柴噼啪的燃燒聲。 “你說你走到了溫泉水邊,那你......有沒有看見水中央有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在彈琴?”一開始引起這個話題的男子哆哆嗦嗦問道,他顫顫巍巍伸出一截手指,驀然指向一旁安靜聽著故事的少女。 “那位女子,和她長得很像?!?/br> 話音落下,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景筠投來。 與此同時,白雪縹緲的森林中真的傳來陣陣悠揚(yáng)的古琴音,嘈嘈切切,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將人們的意識勾到了一個“空白”的世界。 作者有話說: 感覺男主出場好少啊,接下來讓他多出場幾回,主要是這孩子裝什么不好裝啞巴,想安排臺詞都安排不上,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