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療養(yǎng)院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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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九思兩眼微亮,神情帶著些許滿足:“多吃點?!?/br> 顧時瞪著那散發(fā)著炒米香的仙貝,又抬頭看了看謝九思的期待,最后想到謝九思為他去超市的行為,最終眼含熱淚,堅強干飯。 嫩黃色的小毛團炸著毛,逐漸暗淡的夕陽之下,顧時身上浮出了些微金紅的絲絮。 那是屬于顧時自己的力量。 這力量對謝九思而言陌生而微弱,卻讓習慣了顧時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屬于他的氣息的謝九思感到了幾分煩躁。 上古的神魔眉心一擰,本能的伸出另一只手來,將毫無所覺的小小生靈抓住。 顧時:???? 虛握成拳的掌心抓握住了那一團暖燙,有絨毛從指縫間漏出些許,還有個小腦袋滿頭問號的留在了外邊。 顧時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他牢牢掌控了。 而他,只要稍稍一用力―― 謝九思感受著手中有力的掙動,心里升起了一股奇怪的、綿軟的搔癢感。 有些像顧時先前在他的脖頸附近大鵬展翅的滋味。 ――被細軟的絨毛輕輕擦過致命的脖頸,溫柔親近又令人渾身緊繃、頭皮發(fā)麻。 令他有種正隱忍著什么,迫切的想要發(fā)泄出去的沖動。 “啾啾!” 顧時感覺謝九思包裹住他的拳頭一緊一松,扭頭啄了謝九思的手指一下。 這么抓著他,他很不舒服。 謝九思逐漸跑偏的危險想法瞬間被扯了回來。 他迅速松開手,盯著自己的掌心,直到顧時蹦蹦跳跳的重新吃起了他另一個手掌上的仙貝,又抬頭對他“啾啾”叫了兩聲,才默不作聲地將手收了回來。 他轉(zhuǎn)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繼續(xù)向顧時解釋:“通常,血脈強橫者,因為生而強大,所以大多有漫長的生長期和龐大的力量需求?!?/br> 簡單來講,就是越牛逼的血脈長得越慢,需求的修行越多――換算一下就是需求的帝流漿越多。 顧時小翅膀一揮,指了指謝九思。 “?”謝九思頓了頓,“你是想問我?” 顧時點了點頭,覺得謝九思說不定能當個參照物。 “我并沒有幼年期,我們這些天生地養(yǎng)的靈獸神魔不入輪回,生來就是最完美的姿態(tài)。” 最多也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愈發(fā)強大罷了。 顧時失去了參照物,嘆了口氣,悶頭干完了仙貝碎屑,在謝九思碾碎第二包之前飛速抱住了對方的手。 謝九思:“?” 顧時張著兩只小翅膀,撲騰撲騰畫著圈圈,然后張開嘴,指了指剛剛被掏出來的第二包仙貝。 “嘰嘰!” 圓的。 “嘰嘰!” 吃的。 “嘰嘰嘰!” 帝流漿! 謝九思略一思考,福至心靈:“要換旺旺雪餅?” 顧時:“……” 旺旺是不是給你錢了? 顧時深吸口氣,繼續(xù)努力比劃。 …… 在顧時試圖讓謝九思理解他想快點干掉帝流漿好變回人形的想法時,顧修明把蒼梧觀里里外外該藏的該搬的全都處理完畢了。 他在呼喚鐘山山神,讓他前往三界院之前,他手里拿了幾個龜甲,隨手一扔,準備先問問卦,他是先找鳳凰還是先找盤古神,哪個比較快。 占筮通常都是卦象給出一定的線索,再由占筮者去解讀,最終得出卦象指示這么一個流程。 但顧修明這一扔,卻直接扔出了再明確不過的結(jié)果。 卦象說他應(yīng)該先找鳳凰。 這可奇了。 顧修明除了尋找自己不記得放哪兒的東西之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明晰的卦象。 于是他又扔了一次龜甲,這次問的是鳳凰在哪兒。 這次卦象正常了,顧修明稍微解讀了一下,可以理解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顧修明盯著那幾個龜甲,不期然的想到了他那只一夜之間變成了雞崽子的便宜徒弟。 老道士看著卦象,摳了摳腦殼。 他想起由顧時和謝九思轉(zhuǎn)達而來的、那一系列關(guān)于鳳凰那個倒霉鬼的信息。 顧修明:“……” 啊這? 顧時這小子,不至于這么倒霉吧? 第六十五章 顧修明盯著出來的卦象,感覺有哪里不對。 如果他那便宜徒弟是鳳凰的話……那他跟謝九思是怎么一回事? 顧修明琢磨來琢磨去,覺得如果顧時是鳳凰的話,說不定鳳凰不止一只――就比方說龍,其實也是有族群的來著。 人與人不可一概而論,龍與龍自然也不可以。 就好比那些傳說故事里,仙人們用來拉座駕的龍,絕對不是像鐘山山神這種天生地養(yǎng)的唯一的存在,而是一個因為外形被冠以了“龍”這個稱呼的生靈的種群。 這個種群常年跟仙人接觸,受到影響,自然而然的,比起普通的生靈,它們的壽命與靈智都要高上一等了,修煉出頭的機會也要大上許多。 當然了,這些龍,與燭陰、應(yīng)龍這類天生地養(yǎng)的無法相提并論,完全不能視作同一種類。 同理,鳳凰很有可能也是如此。 ――畢竟針對鳳凰流傳最廣的,幾乎就是那句“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了。 可看看哪兒都能睡啥都能吃的顧時,他可沒這講究。 古時的傳聞與典故固然不可盡信,但多少都是有著現(xiàn)實的影子的。 這也正好就說明了“鳳凰”這個稱謂,不僅僅只是那一個個體的名字,極有可能還代表著一個種群。 顧修明這樣一分析,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這個猜測大概是八九不離十了,他無比自信地想道,將龜甲一一收好,揣進衣兜里,給家具都罩上了防塵布。 與顧時這個膽大包天,敢把謝九思當召喚獸的臭小子不同,顧修明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照著祖上傳下來的請神的禮儀來了一整套。 在顧修明這種經(jīng)常要跟那些異常事物打交道的人眼里,凡是照著前人的經(jīng)驗來做,不至于有功,但也不會有太大的過錯。 沒有過錯,被任性高傲的神魔厭惡或者報復的可能性就大大的降低了。 至于顧時,他屬于無法無天又運氣好過頭的那一類。 畢竟這臭小子就不是人。 顧修明忙忙碌碌的準備到了半夜。 眼看著時辰將至,他向著鐘山主峰恭恭敬敬的一拜,而后才喊出了謝九思的真身:“請,燭陰――” 謝九思是燭陰醒來后才取的名字,上古時的神魔們并不興取名那一套,他們自我介紹或是稱呼彼此,大多直接叫破真身,只有一小部分出于喜好或者隱藏的心思,會給自己捏個代號出來。 就比如饕餮的阿昭和李閉嘴的阿善。 到了現(xiàn)代,又有一部分真身的稱呼并不適合作為人名來辦理身份證件――比如燭陰,于是才有了零零碎碎的名字。 顧修明清楚這一點。 而蒼梧一脈自數(shù)千年前流傳下來的儀式還是頗有效用。 謝九思無比清晰的聽見了顧修明的呼喚。 伴隨著呼喚而來的,還有一股自然而然領(lǐng)會到的、被尊重、被敬畏的滿意情緒。 大概是什么儀式。 謝九思想道。 ――這種被呼喚被懇求的情緒,他曾經(jīng)領(lǐng)會過一次。 那是第一批在九幽定居的亡魂請求他為他們在大地之下開辟出九幽之地時,所感受過的。 謝九思放下正在播放電視劇的手機,目光略過夜色中的群山,看向了顧修明。 謝九思此時正陪著顧時,坐在顧時的辦公室里。 因為顧時不管怎么比劃,也沒能讓謝九思明白他想要的東西是帝流漿。 而智能手機又怎么都識別不了雞爪子和雞嘴巴的觸碰,覺得交流真的很成問題的顧時憤怒地叼起了謝九思的衣袖,扯著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這辦公室他半個月沒來了,仍舊非常的干凈。 當三界院的會計除了最開始的時候為了入外賬忙得團團轉(zhuǎn)之外,后面幾乎用不著他做多少事情。 畢竟除了夸父這種奇葩,三界院里那些靈獸神魔,本身對金錢也沒什么太多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