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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桔同學吧。”男人笑著解釋,“我是你們的領(lǐng)隊,苗康博。” 領(lǐng)隊? 奧特曼? 有光不難大哥? 李桔暗嘆還真是有光。 苗康博說:“聽說你們前一陣找了解南來給你門上課,還真是會請啊,他來給你們上課,應(yīng)該是大材小用了?!?/br> 他接著說:“前一段有事耽擱,一直沒能給你們集中上課,不過有解南在我也放心。不過還有十幾天你們就要去比賽了,能不能進入國家隊還是一個問題,所以在最后關(guān)鍵的時間段,就由我來帶領(lǐng)大家?!?/br> 苗康博或許學習能力沒那么天賦異稟,但好歹數(shù)學系博士,往年也帶過幾次隊,對比賽更有經(jīng)驗。 “好?!?/br> 其他人鼓掌,表示對老師的歡迎。 李桔也跟著附和,只不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裙子,早知道穿褲子了,還有點冷。 競賽在即,寢室都照顧著她安靜起來,晚上李桔做題,鄧澎涵和男友打電話的時間都縮短了。 意外的是,張思語這幾天也都住在寢室。 苗康博帶隊去比賽前夜,宗雅丹還打了電話過來。 “寶貝,準備怎樣了?!弊谘诺びH切,“這幾次讓你回家你都不回,mama還說給你準備點好吃的,這么長時間不回來,在學校吃的好嗎?” “媽,最近有點忙?!?/br> 宗雅丹:“哎,mama能不知道嗎,寶貝辛苦了,等你結(jié)束這次比賽,回來一定好好給你補補。真是,你說怎么選修課也趕在這時候要結(jié)課?!?/br> “嗯,年末了,陸陸續(xù)續(xù)都要結(jié)課?!?/br> “寶貝,有信心進國家隊嗎?”宗雅丹喜悅,“這不是一個小比賽,你要是代表國家隊出去了,以后估計數(shù)學研究所都邀請你?!?/br> “媽,沒那么夸張。” “怎么沒有,世界級比賽,你拿了冠軍,就不光是給學校爭光了……” 宗雅丹說了很長,李桔間或點頭。 掛掉電話,姚松月才敢大聲出氣。 “說真的,我高中接班主任電話都沒這么緊張。”姚松月拍了拍胸口,“阿姨也太關(guān)心你的學習了吧?!?/br> 其實她說的委婉,用關(guān)心著實淡化了宗雅丹的監(jiān)管。 李桔本人看著有多佛系,她母親就多反面,大一剛?cè)雽W,三天兩頭打電話問有沒有申請進學生會啊,這對你以后發(fā)展起著至關(guān)重要作用,要是進不去,以后就只是個平庸學生。 大二剛開始,姚松月等人剛從高中的緊張狀態(tài)緩和過來,縱情娛樂適應(yīng)著大學的輕松步調(diào),李桔已經(jīng)休起了第二專業(yè),還是個要命的國際金融,他們拼了命考六級,李桔用雅思來自測英語水平。 所以當她們大三在寢室咸魚點外賣追劇聊愛豆的時候,李桔已經(jīng)是學生會副主席,手握證券從業(yè)資格證,雅思8.5分,輔修學分早刷的差不多,績點高的驚人。 這所有背后,都少不了宗雅丹的身影。 姚松月等人雖然羨慕這寫到介紹信上時閃光耀眼的履歷,但也心疼她披星戴月的忙碌。 為了不給她壓力,誰也沒說預祝你成功進入國家隊,只說努力就好。 李桔點頭,沒提宗雅丹在電話里的話。 “寶貝,你一定可以進入國家隊。” 這話基本等于,李桔,你得進國家隊。 李桔不在的兩天,寢室氛圍還算和諧,張思語雖然在寢室,但不知因為什么,一直沒什么情緒,每天都在睡覺。 李桔回來這天,她還躺在床上。 見有人在上課時間推門進來,她探頭看了眼,看到是她,又躺了回去。 片刻,張思語問:“進了沒?” 李桔放包的手頓了下,“沒。” 那邊靜了片刻,冷笑:“又不是什么大事。” 李桔點點頭,確實不是什么大事。 又安靜了會,“你要想哭就哭,我?guī)Ф鷻C了?!?/br> 說完,也不管李桔反應(yīng),拿起枕邊耳機套上。 李桔:“……” 哪只眼看出她想哭的。 過了兩天,劉潤打電話過來,說苗老師想聚一下,一是慶祝組里有兩人能進入國家隊,二是大家相遇一場,小組要散之前再見一面。 李桔說好。 那邊沉默了一會。 李桔:“還有事?” 劉潤:“沒,你掛了吧?!?/br> 說完,那邊先掛了。 李桔沒把這事放心上,按照約定時間去聚餐的小館。 天冷的厲害,地址定的不近,她坐地鐵得七站,經(jīng)過中轉(zhuǎn)站的地方風特別大,每次都從腳心往上吹冷氣,李桔穿了個牛仔褲,臨出門還又扯了個外套。 她到的時候,人都齊了。 她剛坐下,張耿敏喊她,“那有人了,來坐我旁邊吧。” 李桔這才看到,她旁邊還給自己留了個位置。 “那這坐的誰?” 加上苗康博七個人,所以她先入為主以為這個位置是留給自己的。 “我?!鄙砗髠鱽砺曇?。 李桔猝然回頭,解南好整以暇看著她。 李桔想到自己裹著的麻黃色菱形格子厚毛衣,整個人包的像個老大爺,幾乎想找個地方鉆進去。 她在張耿敏旁邊坐下,“怎么沒說他也要來啊。” 李桔聲音幾乎氣若游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