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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荏卻仍是有些羞赧,只是昨日之事到底是讓她心內(nèi)不安,便道:“表哥,你不必為了我與國公爺針鋒相對,如今你前程大好,萬不可留下忤逆父親的名聲?!?/br> 沈宜荏已是忍著心內(nèi)的酸楚說出這番情真意切的話,只是傅宏浚卻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只見他斂起臉上的笑意,道:“表妹,你知道我母親是怎么死的嗎?” 沈宜荏一愣,可瞧見傅宏浚臉上若隱若現(xiàn)的哀傷后,她便緩了語調(diào),柔聲道:“聽聞先夫人身子孱弱,纏綿病榻數(shù)年后不幸香消玉殞?!?/br> 誰知傅宏浚聽了這話,卻自嘲一笑道:“這些話,是用來堵住世人的耳朵的?!闭f完,他便換上了一副陰寒至極的神色。 “我那個好父親與李貴妃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私情在,母親病重,日日在家中候著見他最后一面,我三番五次地派人去宮中請他,可他一個外臣居然避人耳目后躲在李貴妃寢殿三日,整整三日,你猜,這對狗男女在做什么?”傅宏浚眼底暗紅,克制不住的悲傷從心口溢出。 沈宜荏的心好似一下子被攥緊了一番,見世子表哥如此脆弱哀傷的模樣,她便上前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暖聲撫慰道:“表哥,若是先夫人還在,她必不愿見你如此傷懷。” 傅宏浚便反手握住了沈宜荏的柔荑,一時心血上涌,他便將沈宜荏擁進了自己懷中,待一陣馨香入懷后,他方才覺得心中那種哀傷至極的悲愴之緒消散了不少。 “宜荏,那不是我的家,若是連你都不在了,我更是連一刻都不想待在那兒?!?/br> 那么腌臜、藏污納垢的鎮(zhèn)國公府,他待著的每分每秒都覺得如鯁在喉。 沈宜荏心內(nèi)一時也泛上了不少酸澀之意,她便倚靠在傅宏浚懷里,鏗鏘篤定地說道:“好?!?/br> 第38章 女子。 一番交心之語后, 傅宏浚便攜著沈宜荏一同漫步在空曠幽靜的田野間,入目所及皆是青翠欲滴的景致。 “從前在江南,父親母親總愛帶我來這樣的莊子上, 連我嫡兄胞弟都沒份兒的, 他們可眼熱的很兒?!鄙蛞塑箧倘灰恍?,靈透的眸子里滿是柔情。 傅宏浚收回那略帶憐惜的目光,只凝神側(cè)耳傾聽, 見她這幅喜不自禁的情態(tài),便贊道:“你們江南那兒的風(fēng)光比起京城可要好上許多, 伯父伯母當(dāng)真是好眼光?!?/br> 沈宜荏聞言噗嗤一笑,杏眼微餳地望了傅宏浚一眼,揶揄道:“這你也能說出些好兒來嗎?” 傅宏浚也笑,只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我這話何錯之有?伯父伯母出身江南,又孕育出了你這樣溫婉和善的女子, 他們也必是風(fēng)雅人物?!?/br> 沈宜荏臉上的喜色卻霎時黯淡了下來。 父親母親都是極好的人不錯,他們善良風(fēng)雅, 連路邊遇到些流浪的乞兒都會舍下去不少銀錢, 更別提那些孤苦無依的年邁族人, 一應(yīng)吃穿用食俱是出自父親母親之手。 只可惜,好人沒好報。 傅宏浚見沈宜荏的情緒低落下來后,這才狀似撫慰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只正色道:“明日我們便去戶部尋了戶部尚書問話,你既能讀出別人的心思,我們便一同前去?!?/br> 沈宜荏微驚,隨后便遲疑道:“可我是個女子,如何能堂而皇之地出入戶部?” 傅宏浚只拉遠瞧了瞧沈宜荏的身量, 隨后便沉吟了一會兒,這才想出了一個好法子。 “你的身量與冬兒相差無幾,明日你便穿了他的衣服與我一同前去戶部吧?!备岛昕5馈?/br> 沈宜荏便害羞帶怯地應(yīng)了。 這日晚間,沈宜荏正與紅棗和芍藥商議該如何女扮男裝時,紅棗便道:“姑娘既想裝扮的天衣無縫,身上這些鐲子可是要取下來的,還有那熏香,也得換個清淡些的才是?!?/br> 沈宜荏鄭重地點點頭,只把自己手上的玉鐲褪了下來,芍藥便又尋了塊棉布出來,欲給沈宜荏做裹胸。 紅棗則將那玉鐲放于沈宜荏的妝奩中,眼角的余光卻不經(jīng)意地瞥見了那妝奩角落里泛著銀光的白玉鐲子,這鐲子成色極好,且不似姑娘平日里戴的樣式。 紅棗鬼使神差地便將那玉鐲拿了起來,只自言自語道:“這鐲子往日里倒沒怎么見過呢。” 聞得此聲,芍藥便沒好氣地說道:“你還在那兒發(fā)憷做什么,還不快來給我搭把手?!?/br> 紅棗懷揣著疑問,便將那白玉玉鐲放至了沈宜荏面前,道:“小姐,我瞧著這玉鐲倒是眼生的很兒,從未見小姐戴過呢?!?/br> 沈宜荏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過來,她便順勢拿過那玉鐲仔細端詳了一番,見這白玉玉鐲的確是有些眼生,她便也犯了難。 仔細地審視一番后,沈宜荏這才發(fā)現(xiàn)了那白玉玉鐲內(nèi)圈里刻著的“御造”二字,想來這鐲子必是宮里出來的上品,只是自己的妝奩里如何會有這樣貴重的東西呢? 沈宜荏沉思了片刻,方才憶起姑母生辰時,李貴妃見了自己后神情似是有些激動,還追問了自己腰間的玉佩從何而來,自己解釋了之后,她便賞下了這玉鐲給自己。 是了,那一日貴妃的行態(tài)十分可疑,自己這水葫蘆狀的玉佩為何會讓她大驚失色? 好似想到了什么的沈宜荏如今連裹胸也不欲穿了,只胡亂披上了一個外衫,便往門外走去。 紅棗與芍藥俱都被她嚇了一跳,如今已更深露珠,且姑娘只著單衣,也沒提上燈籠,若是著了涼,或是在那兒磕了碰了可怎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