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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還有一個。”老貓說:“那一個應該晚上不住這里。具體情況,還是交給警察同志們來查吧?!?/br> “哥,你饒了我吧……”白襯衣艱難地扭著脖子向老貓求情,“我真的不是他們的同伙……他們也不常來……” “這些廢話留著跟警察說吧?!崩县埡敛豢蜌獾挠玫侗谒弊雍竺媲昧艘幌?,把人給敲暈了。 彌月和肩上的小猴子都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小猴子也隨著彌月的動作下意識的向后躲了一下,險些從彌月的肩膀上掉下去,手忙腳亂地抓住了彌月的頭發(fā)。 彌月,“……” 彌月嘶的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自己這一次肯定要禿了。 老貓忍笑,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他,“趕緊問問吧。” 他剛才也看到彌月把手機交給猴子的一幕,估計是在通過定位跟警方通風報信。猴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 彌月連忙接過手機打給林青山。 這么短的時間,他老師肯定沒法從靈犀山上追過來,但警方的人肯定是通過林青山來獲取這邊的消息的。 電話接通,彌月剛說了一聲“喂”,就聽林青山十分焦急的問道:“彌月?你現(xiàn)在在哪里?安全嗎?” “安全。”彌月忙問他,“我的手機定位……能收到嗎?” 林青山忙說收到了,又說警方的人已經(jīng)在下山的路上截住了那兩輛皮卡。再具體的情況,他也不清楚了,只是提醒彌月配合警方做好被盜物品的登記與鑒定。 掛了電話,彌月把手機還給老貓,問他,“這人怎么辦?” 老貓知道他問的是白襯衣。他從袋里摸了一支煙,懶洋洋地在臺階上坐下來,“不怎么辦,等著,交給警察唄。” 彌月在他旁邊坐下。剛才因為緊張,又是跑又是翻\墻的也不覺得怎樣,現(xiàn)在一坐下來,他立刻就覺得渾身上下都酸疼起來了。 老貓上下打量他,“你這身體素質(zhì),也不怎樣樣嘛?!?/br> 彌月不樂意了,“我這就是正常人的標準好吧?!?/br> 老貓就樂了,“你不是在山上那個研究所工作嗎?那得經(jīng)常爬山路吧?” 彌月就有些悻悻的,“都是搭車。” 他們所里除了他開出來的這輛皮卡,還有一輛半舊的越野車,車是林青山的,不過他自己用得少,這么些年下來,幾乎成了研究所的公用車了。 所以真正需要他們爬山路的機會并不多,正常工作之外,彌月干過的最重的體力活就是在研究所后院種菜了。 翻地、撒種、施肥…… 當然,有時候還需要拿著大掃把跟山里竄出來禍害菜地的猴群搏斗。別小看這些野猴子,它們呼朋引伴,來去如風,簡直淘氣得要上天。 彌月也曾抓住過幾只猴子,耐心的跟它們講道理,但這些小東西當面答應的好好的,過幾天照樣跑來揪他們的菜。而且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個能跟它們溝通的兩腳獸,它們來的更加有興致了,還常常一邊在菜地里蹦跶,一邊尖著嗓子喊他的名字,“彌月!彌月!” 彌月,“……” 每每這種時候,彌月都會情不自禁的與故事里那位歷經(jīng)磨難的唐三藏產(chǎn)生深切的共情。 他終于體會到了教育猴子的痛苦與艱難。 不過這些事,他就不打算講給老貓聽了。 第12章 同伴 這并不是你的錯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彌月請李老板出面,通過客棧的供貨渠道買了花生玉米犒勞幫忙的猴群,然后跟著警方的人去了山下的鎮(zhèn)子。 作為報案人,他需要做一個詳細的登記,并上繳那枚引起他警覺的金質(zhì)香薰球。 警方請來的省博物館的顧問對香薰球做了一個初步的鑒定,肯定了彌月的判斷。 這應該是犀山部落的貴族婦女使用的東西。從香薰球上的圖騰來判斷,這位女性很有可能是部落的王族成員。 據(jù)說從盜墓賊的行李箱里還找到了其他相似的物件:女性使用的銅鏡、金質(zhì)的梳子、首飾等等。不過都只是聽說,彌月并沒有看到實物。因為這些東西目前還是警方的證物,省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還在配合警方做進一步的鑒定。 至于以后,這批文物也許會送到省博物館,也許會被林青山爭取到在犀山博物館。具體如何,就不是彌月能干預的了。 反而是大毛的事情稍微棘手一些。 它當初是怎么落進那些人手里的,誰也說不清了,而且它也有了年紀,據(jù)彌月猜測,它少說也有六七歲了。這個年齡的猴子,不是什么珍稀品種,長得又不好看,還禿,動物園也不愿意收——就算他們肯收,彌月也不舍得。 于是彌月就想了個辦法,發(fā)動林青山出面幫他求情,請警方給開個證明,允許他暫時把大毛養(yǎng)在身邊,等他回靈犀山的時候再帶回去放歸山野。 這件事稍稍有些難度。 不過警方的人也知道,像大毛這種被人類養(yǎng)大的猴子,無論送去動物園還是放回野外,恐怕都很難適應新的生活環(huán)境。而且大毛在彌月的面前非常溫順聽話,警方的人也確實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耗在一只猴子身上,最后還是批準了彌月的請求。 彌月和大毛都特別開心,彌月抱著它出門的時候還聽見身后有幾個警察在議論他們。一個說:“這猴子是不是能聽懂人話啊,一聽隊長說同意,它立刻就竄到人家身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