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我想說幾點，我作為王敏敏的同桌，我有見到過她使用那只自動鉛筆。而且，有兩個很簡單的方法就可以知道筆到底是誰的，老師可以看看他們的試卷上寫的字，普通鉛筆盒自動鉛筆寫出來的字是可以分辨的，還有可以看看他們文具盒里有沒有自動鉛筆的筆芯?！?/br>
    明月朝王敏敏使了個眼色，王敏敏立刻把卷子遞給老師看又拿出了自己的自動鉛筆筆芯。王達明則是捏著自己的試卷沒有動，女老師瞄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自動鉛筆寫出來的字。

    “還有，他們兩個的桌子隔著一條走道，要是王達明同學(xué)拿了筆，后面的同學(xué)肯定有看見過，老師可以問問他們?！逼鋵嵜髟乱膊恢劳踹_明自己有沒有自動鉛筆，前面說的也只是在詐他，有人證才是最關(guān)鍵的。

    “你們有人看見嗎？”女老師看向后面的同學(xué)。

    有幾個孩子的頭低了下去，一個胖胖的男孩猶猶豫豫的想要舉手，女老師卻搶先開口道：“好了，先考試，這支筆等考完試自己來拿?！?/br>
    女老師看了王達明一眼，拿著筆坐回了自己的監(jiān)考位子。

    這下考場安靜了，只是不時有打量王達明的目光，雖然老師沒有明說，但大家基本上都知道是王敏敏的筆被王達明拿走了。

    明月也坐了回去，她給了王敏敏一個安心的眼神，又繼續(xù)趴在位子上發(fā)呆。

    王敏敏擦掉了眼淚，心里也不難過了，她明白老師已經(jīng)知道筆是誰的了，心里也不再委屈，她想起剛剛明月有條有理的說出那么多的‘證據(jù)’，就像是黑貓警長一樣，這一刻，沒有比明月更讓她感激和崇拜的人了。

    明月本來趴地好好的，可架不住有人一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女老師時不時看向她，臉上似笑非笑。

    明月把頭換了個方向，她才不想理會這個老師在想什么，這樣的處理方式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最好了，估計王達明會被私下教育幾句。

    可是，如果今天明月沒有說話，老師是不是就要這么糊弄過去了，或許從老師的角度出發(fā)這樣做有很多理由，比起找出事情的真相，讓受害者息事寧人似乎是個更有效率的方法，明月不敢茍同。

    二年級只有兩門考試，數(shù)學(xué)考完后他們就可以放假回家了。收好卷子，女老師把他們都叫到了一邊。她把筆還給了王敏敏，輕描淡寫道：“筆收好了，下次不要再弄丟了?！弊掷镄虚g完全無視了是王達明不問自取的事實，似乎是因為王敏敏的粗心才有了剛剛的狀況。王敏敏聽著感覺有些怪異，但也沒說什么，只是心里覺得有些委屈。

    明月在旁邊拉住王敏敏的手：“老師，不是筆沒有收好，我們只是不知道筆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會被別人拿走。”

    “……行了，快回家去吧，今天的事也不要到處和同學(xué)說，王達明同學(xué)拿人家的筆確實是他不對，但你們是同學(xué)，要好好相處知不知道。”老師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么。她把王達明留了下來，看樣子是要單獨教育。

    “好的老師，我們走啦，老師再見。”明月也不想做個杠精，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這個女老師說不上不盡責(zé)，但在明月看來也不算是個合格的老師，在她這樣的教育方式下最終學(xué)生們也只會是沉默的大多數(shù)。

    小學(xué)老師中有很多人素質(zhì)都不高，有時因為孩子年紀小，還沒有分辨能力，即使他們做的不對也不會有人提出反駁。

    明月就有過這樣深刻的記憶。她一年級時，老師在講臺上發(fā)滿分的試卷，喊到明月時她高高興興的去拿試卷，結(jié)果卻換來老師毫不留情的兩個巴掌，原因竟然是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改錯了一個錯別字，給明月算錯了分數(shù)。

    那兩個巴掌讓明月困惑了很多年，究竟她為什么要打自己。班上沒有考到一百分的人有很多，她有什么理由要打自己。

    明月有時會在學(xué)校里碰見她，她也很向問一問到底為什么，但隨著漸漸長大她也明白了，或許根本沒有什么理由，那個老師可能只是心情不好拿她撒氣，這樣而已。

    “月月，你好厲害你怎么想到那么多的話啊，今天要不是你，我的筆就被王達明偷走了，老師為什么不相信我啊，明明就是我的筆，是爸爸買給我的?！闭f著說著，王敏敏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明月一邊手忙腳亂地掏紙給她擦眼淚，一邊安慰她：“敏敏沒事的，老師沒有不相信你，只是老師也不知道真相，你看我們把證據(jù)告訴老師，筆不就拿回來了嗎，要是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我們一定不要著急，要好好想想我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自己好不好。不哭了，我們沒有錯，是王達明不好，我們不能因為別人不好自己傷心，那樣壞人會得意的，我們要勇敢。”

    王敏敏止住眼淚，重重地點頭：“我不能哭，我沒錯，是王達明不對，我才不要他得意，我要勇敢?！?/br>
    “這樣才對嘛，敏敏最勇敢了。剛剛數(shù)學(xué)考得怎么樣啊，有沒有不會寫的題，最后一題你答案是多少啊？”

    “……97，是97嗎？”

    “……”

    “嗚嗚嗚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小伏筆

    第9章 打起來了！

    小學(xué)生的生活實在是太快樂了，就像現(xiàn)在，她和幾個同學(xué)擲沙包玩的不亦樂乎。

    小孩子的身體十分輕盈，精力也旺盛，跑起來一時間連大人都追趕不上，明月打了很多年的羽毛球，抓沙包對她來說輕而易舉，因此她所在的小隊常常是得勝的一方。由于玩得太厲害，同學(xué)們都失去了樂趣，好在明月玩一會兒就會知趣地下了場，不然就有小朋友要忍不住哭了。

    “月月好厲害！”王敏敏就像是個小迷妹，此刻鼓掌鼓得像個小海豹，她不愛運動，每次體育課總是坐在一邊看自己帶的故事書。明月很怕她變成個近視眼，天知道她有多珍惜現(xiàn)在這雙5.0 視力的雙眼。

    “敏敏也去玩玩擲沙包吧，老是看書眼睛會看壞的?！泵髟掳淹趺裘魪牡厣侠似饋?，準備給沙包隊加個塞。

    “我不要，我害怕被沙包砸到?！蓖趺裘艨s著往后面躲去，她之前不小心被沙包砸哭了，之后再也不肯玩了。

    “沒事的敏敏，我們躲得快一點，我會幫你擋住的，看咱們衣服穿得這么厚，就算砸到了也不會很疼的，你看咱們班同學(xué)誰沒被砸過啊，沒事的?！泵髟虏幌胪趺裘艨偸且粋€人坐著，便耐心地勸她。

    “可我上次被砸哭了，他們都笑我，不想和我玩。”王敏敏其實也很心動，但是她想起上次不好的回憶還是很猶豫。

    “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敢笑你的，哭有什么丟人的，覺得痛了就是要哭的，不然我們?yōu)槭裁磿醒蹨I呢，我們不怕他們笑話，笑話人是他們不對，我們才不要被他們影響，你現(xiàn)在和我去玩，我下課了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在明月半哄半勸下，王敏敏終于被說動了。明月最近很受歡迎，想要加入沙包隊伍一點問題也沒有，小孩子都有慕強的心理，所以一個群體中往往是成績最好或者最會玩的那一個更有話語權(quán)。顯然明月現(xiàn)在就是最會玩的那一個，要帶個小菜鳥加入隊伍也不過就是打個招呼的事情。

    擲沙包其實是一個群體性游戲，和考驗隊友之間的配合，雖然不知道是誰發(fā)明的，但很有一套完整的游戲規(guī)則，每次組織玩游戲的都是兩個女班長張青青和曾婉，這兩人一個文靜一個潑辣，平時管的得班里服服帖帖的，一般調(diào)皮的小男生都不敢不聽話。

    明月和王敏敏之前都是班里的小透明，成績中等，性格內(nèi)向，是老師眼里最省心也最不關(guān)注的一類人。只不過明月最近的表現(xiàn)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僅活潑外向了很多，這次期中考試還和幾個同學(xué)并列考了第一名，就好像突然之間開竅了一般。

    雖然小學(xué)三年級前第一名都是十幾個十幾個的并列，但學(xué)生什么水平，老師的心里還是一清二楚的。老師也很詫異明月突飛猛進的成績，再加上上次考場上發(fā)生的事，辦公室的幾個老師都對明月多了很多的關(guān)注和好奇。

    尤其是數(shù)學(xué)老師。由于學(xué)校最近向市里學(xué)習(xí)也開設(shè)了雙語班和奧數(shù)班，每個班都要推薦幾個名額上去，數(shù)學(xué)老師準備考察一下班里的同學(xué)好推薦上去，就自己出了一份卷子。

    她正和班主任商量什么時候找個時間讓她選好的幾個孩子來辦公室做個小測驗，班長張青青氣喘噓噓得跑了過來。

    “老師不好了，明月和王達明打起來了，明月都吐血了?！?/br>
    班主任李文芳一聽有孩子吐血，立刻嚇得把筆一扔，火速沖到了體育場上，體育老師已經(jīng)拉住了打架的兩個孩子，明月流了滿嘴的血，王敏敏拉著明月的手撕心裂肺的大哭。

    明月一邊朝地上吐出血水一邊大著舌頭安慰她，手里還拽著個其他班的男孩。

    王達明躺在地上也哭得厲害，一時間場面亂作一團，體育老師忙著查看小朋友的傷勢。

    “快讓老師看看怎么了樣了?！崩钗姆嫉男耐煌惶?，她生怕學(xué)生出了什么事。

    “勞斯，我么事，姿勢牙掉了?！泵髟鲁嘀魅螖[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嗎，她正處于換牙期，有個門牙松動正好掉了下來，嘴皮也磕得腫了起來，這才又吐血水又說不出話來，班長不清楚狀況還以為明月被打得吐血了，別說是她，就連就連班主任剛來也也被這慘狀給唬住了。

    “我先帶明月去醫(yī)務(wù)室處理一下，林老師麻煩您幫我照看一下學(xué)生們?！?/br>
    明月被班主任帶著去醫(yī)務(wù)室處理口腔傷口，王敏敏一直在哭也沒能聽清楚老師的話，在她的印象中人要是吐血就是要死了，一聽到要送明月去醫(yī)院，她哭喊著：“月月不要死，我不要月月死?！?/br>
    明月和在場的幾個人一時間哭笑不得，數(shù)學(xué)老師林美娟忙去哄孩子，好不容易才解釋明白，可王敏敏說什么都要跟著明月，最后只能讓她跟著一起去。林美娟把幾個學(xué)生都叫到了辦公室，她先問看班長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還有個2班的學(xué)生在這里，林美娟同時帶來好幾個班，2班也是她帶的，所以她認識趙正。

    班長忙和她解釋起情況來，“我們本來在擲沙包玩，然后王達明他們幾個人非要加入，我們好心讓他們一起玩，結(jié)果王達明每次沙包都往明月和王敏敏頭上砸，明月就很生氣，不許王達明再玩，結(jié)果王達明沙包往王敏敏的臉上砸，明月就和他打了起來，我就立刻去喊體育老師，我們把他們攔住以后明月就吐血了，后來這個人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又和王達明打了起來，明月想拉住他們又把自己嘴磕破了?！痹裰噶酥岗w正。

    林美娟心里也奇怪，王達明為什么會和明月打起來她大概知道原因，可是趙正也參與打架，林美娟看向那個渾身泥沙的小男孩，趙正家里的情況她也知道一點，在他們班上一直都是個很乖巧懂事的孩子，從來不調(diào)皮，更不用說和人打架了，而且趙正和王達明都不在一個班根本就不認識，今天這樣的事實在是有些奇怪。

    “趙正，你怎么會和王達明打起來？”林美娟問道。

    趙正沒說話，反倒是王達明先叫嚷起來：“老師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是他先動手打的我。”

    “你閉嘴，沒問你，你成天和男同學(xué)打架就算了，居然還開始欺負女同學(xué)了，你一個男生怎么好意思動手的，這次家長會我要好好和你mama聊聊?！?/br>
    王達明立刻就蔫了，周五就是其中考試的家長會，他這次又考倒數(shù)第一，回家又要被罵了。

    教訓(xùn)完王達明，林美娟的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趙正，你不認識人家為什么要打人家，老師平時是這么教你的嗎？”

    趙正咬著嘴唇，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不肯落下，見趙正不肯說，林美娟加重了語氣：“你無緣無故和人打架，就算平時成績再好也不行，明天你讓你家長來一趟，我要和她好好反映一下這個情況?！?/br>
    聽到要請家長，趙正終于撐不住了。他抽噎道：“老師我錯了，我不該和人打架，求你不要告訴我奶奶，我知道錯了?！?/br>
    “那你告訴老師，為什么要打架?！?/br>
    趙正委屈地看向王達明：“他欺負明月，明月是我最好的朋友，誰也不能欺負她?！?/br>
    林美娟被這個理由愣了一下，她的內(nèi)心瞬間變得柔軟起來，語氣柔和了不少：“別人欺負你的好朋友那你也不能打架啊，你要告訴老師，老師會處理的，明月打架也是不對的，等她回來老師也是要教育她的，現(xiàn)在你和王達明道歉，回去寫個檢討交給老師?！?/br>
    趙正很不情愿地和王達明道了歉，他覺得自己并沒有錯。但他不想被老師請家長。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打你?！?/br>
    “王達明也要和趙正同學(xué)道歉，打架雙方都是不對的，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br>
    “對不起?！焙挖w正相比，王達明的態(tài)度明顯要顯得敷衍得多。

    “好了趙正還有曾婉你們先回去上課，王達明留下來。”

    等兩個學(xué)生都走了以后，林美娟態(tài)度嚴肅了起來，她知道王達明的問題很大，要是現(xiàn)在不好好教育以后就遲了。只是，現(xiàn)在遲不遲林美娟也不清楚。

    明月被班主任帶到了醫(yī)務(wù)室，后面還跟著個小拖油瓶，王敏敏死活要跟過來，沒辦法，班主任只好把她也帶著。

    老校醫(yī)檢查了一下明月的傷口，只是看上去很嚴重，消完毒上又開了一點消炎藥，交代了下注意事項就差不多了。

    明月歇了一會兒才感覺手腕和膝蓋都火辣辣地疼，原來都磨破了，消毒的時候明月疼的忍不住蹲下來半天沒有動彈。

    “小姑娘你別擔(dān)心，碘酒不疼的。”老校醫(yī)一開始看王敏敏哭得撕心裂肺的還以為是她受了更嚴重的傷，結(jié)果這個白胖胖的小姑娘只是在擔(dān)心朋友。

    明月哭笑不得，誰說擦碘酒不疼的，要不讓他來試試看，她開始沒有感覺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痛的厲害，小孩子皮膚嬌嫩，輕易就流出很多血來。明月有些擔(dān)心，外公外婆要是知道她在學(xué)校打架還受傷了一定會很擔(dān)心。

    “月月你痛不痛啊，我給你吹吹?！蓖趺裘粢贿叴蛑捺靡贿吔o明月吹傷口，明月不好說話只能摸摸她的頭。

    班主任正在外面和那個年紀輕輕就禿了一半的副校長談話，他也過來看看情況怎么樣，畢竟小學(xué)生打架打進醫(yī)務(wù)室的還是少數(shù)。

    “問清楚了，就是小孩子之前有點小矛盾，這才體育課上打了起來?！卑嘀魅魏唵魏透毙ｉL說了一下情況，聽得副校長直皺眉。學(xué)校里不是沒有學(xué)生打架，只是男的和女的打架的還真不多。

    “兩個人都要好好教育，回頭讓他們把家長都請過來，你這個當班主任的和他們好好溝通溝通，打架怎么能行呢，還是男生和女生，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孩子傷的不嚴重吧?！?/br>
    “還好都是皮外傷，女孩正好有個牙在換，所以流了點血。”

    “不嚴重就好，不然我們也不好和家長交代，你再去看看她們，一定要處理好了?！?/br>
    “好的，您慢走?！?/br>
    副校長過來了解了情況，他也不好直接出面，免得讓人以為事情很嚴重。

    送走了副校長，班主任又來查看明月的情況，她看見明月手肘和膝蓋上的擦傷又是吸了口涼氣：“和你們說過多少次，打架是不對的，讓你打架，看看現(xiàn)在手疼腳疼的受罪了吧，還有沒有哪里痛告訴老師?！?/br>
    明月?lián)u搖頭，她只是不小心被推在了地上才擦破了皮，他們穿的衣服都很厚，膝蓋上的擦傷過兩天就要結(jié)痂，只是手上要養(yǎng)一段時間了。

    看到明月傷的是右手，班主任又有些惋惜道：“你看你手也摔傷了，本來林老師想讓你參加奧數(shù)班的考試的，這下手不好寫字了?！?/br>
    奧數(shù)班，這明月倒是沒想過，但這聽上去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與其坐在小學(xué)二年級的課堂浪費時間，還不如去培養(yǎng)一下數(shù)學(xué)思維。

    “左手寫?！泵髟屡e起左手言簡意賅。

    李文芳笑了笑又看向旁邊的王敏敏：“終于不哭了，別人不知道還以為疼的是你呢?！?/br>
    “老師，明月不會死的吧，她剛剛還吐血了，電視上面人吐血就會死。”王敏敏上學(xué)早，其實比明月還小一歲，所以反應(yīng)力和理解力都不如其他同學(xué)，現(xiàn)在她還不放心。

    老校醫(yī)一聽樂了：“你這小姑娘，怎么還不信我的話了，她就是換牙的時候血流多了一點，你要是還不放心，那就好好學(xué)習(xí)，長大以后當個醫(yī)生，看我說的對不對。”

    老校醫(yī)也只是調(diào)侃幾句，王敏敏看著明月磨破的手掌，心里就此種下了一顆種子

    第10章 家長會

    放學(xué)時，老師送走其他學(xué)生，特地和明月的外公解釋了明月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情況，明月外公一見到明月的模樣就著急起來，對著明月左看右看，怎么都放心不下。

    他和班主任越說越著急，一時間眼圈都紅了，他實在是心疼小孫女，小小年紀爸爸mama也不在身邊，現(xiàn)在還在學(xué)校被欺負了，他一個小老頭也沒法天天到學(xué)校看著明月，這要是在學(xué)校被壞孩子欺負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