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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皆都一籌莫展之時,突然有人跳出來說他能使靈脈重生。而且,他還真的做到了。 猶記得那日,風和日麗,萬里晴空。 那人將一只只有巴掌大的小鼎置于了君山之上,并以自身火靈力催動了聚靈陣。 片刻之后,只見那小鼎冉冉升起,不斷擴大、擴大,直至擴大到能將整個君山的山頭吞下。緊接著,那只大鼎在眾人面前,倏然化作了一道虛影,只在空中閃爍了幾下,便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一陣極為清新的草木氣息傳來,百花齊放,百鳥齊鳴。更有大片大片的靈氣瞬間從君山之上迸發(fā)出來。就好像是天上的青帝將手一揮,一時之間春臨大地,萬物復蘇。 那即將枯竭的靈脈,也在這一刻回歸君山、并重現(xiàn)了生機! “成了,成了!”在場眾人皆都喜極而泣,也紛紛向那人道賀。 而那人便是日后君氏一族家主——君鶴嘯。 他能夠做成如此驚天動地之事,這背后最強大的助力,便是他的續(xù)弦妻子、海外霍家的二小姐——霍煙。 霍煙天賦極高,當時,在雙十年華便已是靈器師。 要知道她的弟弟霍家少主霍華浩,到今時今日已是渡劫修為,也才剛剛通過了靈器師的試煉。 而十多年前,也就是霍煙死前,她已經(jīng)是靈器宗師了。 別看“靈器師”與“靈器宗師”只相差了一個字,但這一個字兒的能力卻是天差地別。 靈器按“天地玄黃”分級,以天極最高,乃是可望而不可得之寶物。 靈器師可能制作的百件法器中,偶然能有一件地級別的靈器,那就已經(jīng)是要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但是,靈器宗師出手,那百件之內必有一件是天級靈器。 當然,到了靈器大宗師的級別,那可能三件之內,便有一件是天極靈器。 放眼如今整個全靈大陸,靈器大宗師只有海外霍家老祖一人。若是霍書衍的母親霍煙不死,按其資質,到了如今的年紀,也有可能摸到了靈器大宗師的門檻。 當年,君鶴嘯成其事的那只小鼎,便是霍煙所造。而那聚靈陣,也是霍煙所擺。 器陣雙絕,可見霍煙之能力。 但她究竟是如何做使得靈脈回歸并重生,至今還是個未解之謎。也跟隨著她的亡故,成為了一樁迷案。 有人說,君鶴嘯定是知曉其中法門。但這多年來,君山靈脈飄忽不定、眼見著靈氣消散也是事實。 再想起那斯人已逝,再沒有人能夠妙手回春,讓靈脈重生。一代靈器天才就如此不明不白地香消玉殞,實在令人唏噓…… “呵!若是那君鶴嘯真的知道其中訣竅,也就不需要我們爺倆千里迢迢而來了。” 那老師父如此說道,又施展了一個翳形術,便帶領著小徒兒,猶如兩條鬼魅一般往仙枼閣中進。 待進入閣中,靈氣更是不要錢一般的撲面而來,讓人神清氣爽,舒爽無比。 小徒兒不由地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好幾口氣,又奇道: “今日這閣中的靈氣可比往日要多了許多啊。難道這仙枼閣還認人,知曉主人歸來,還特地多釋放些靈氣出來?這設立法陣之人,可真真是舉世無雙的天才啊……” 他尚未感嘆完,卻見師父板著一張老臉,根本不想理他。 再看師父腳踩八卦步小心前進,那鄭重其事的態(tài)度,可與往日全然不同。不由得又想起,師父似乎對這仙枼閣十分熟悉……不,確切的說是熟門熟路,熟悉到好像他多年前就已經(jīng)來過此地,甚至在此地居住過一些時日一般。 而且,師父每次進入閣中便會性情大變,一改往日的豁達,變得滿臉嚴肅、憂心忡忡。甚至于,他好像在懼怕些什么,每次都恨不得立即逃離此地。 師父與這仙枼閣是不是有一些不可說的二三事呢?! 小徒弟想著,便也不再多說話,悶聲不響地跟著師父往前行。 越往里走,小徒弟心中的疑惑越甚。 說來也是奇怪,此時他們的確看到了許多侍衛(wèi)侍從,在閣中不斷不斷巡邏。但是他們似乎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存在,以至于他們依然如入無人之境。 難道師父的翳形術已經(jīng)變得如此高深了嗎?還是那些侍從原只是擺設而已? 小徒弟正如此想著,卻見師父已然蹲在了仙枼閣后花園的的一處泰山石假山旁。 “師父,便是此地嗎?” 他們日前已經(jīng)多次來過了這里,師父甚至已經(jīng)畫下了一大張仙枼閣聚靈陣的陣法圖。只是那法陣玄妙無比,即使如師父這般的法陣宗師,也無法尋找到其陣心與陣眼。 所謂陣心,乃是指整個陣法的中心。 必須有法器催動,而后源源不斷的輸出能量,能讓整個法陣運行。 而陣眼則是開啟整個法陣的關鍵。 這個聚靈陣飄渺如云,他們始終無法找到訣竅,更無法找到不斷提供能量的陣心——也便是傳說中的那只靈脈鼎。 今日,師父卻雙手微微顫抖,低聲喃喃道:“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這么巧嗎? 小徒弟湊了上去,頓時便發(fā)現(xiàn)那原本完好無損又堅硬無比的泰山石假山之上,已然出現(xiàn)了一道幾不可見的、又細如牛毛的裂痕??雌饋硭坪跏潜皇裁礃O為鋒利的法器一劍劈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