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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思來想去,云森森覺得還是把霍小九帶回雪麓圣山才是最好的辦法。 只是她又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帶一個陌生大男人走呢? 正當(dāng)云森森搜腸刮肚、絞盡腦汁尋找借口時,卻沒想到圣使的提議,立時就被君鶴嘯給否決了。 君鶴嘯說,如今衍兒與瓷兒好不容易自險境逃脫,衍兒還身受重傷,他們二人自然需要好生調(diào)理。 另外,他們是如何會進入封印之地,又如何逃離出來,情況復(fù)雜瑣碎,更是需要好生調(diào)查。 這無極山本就在中都君山境內(nèi),不如就請瓷兒前往君山修養(yǎng),方能盡一盡地主之誼。 他說著,還用眼神示意君遠之過來,介紹道: “我這長子為人憨厚,頗會照顧人。又與瓷兒年紀(jì)相仿,修為相似。遠之,日后你可要好好照顧瓷兒meimei啊?!?/br> 聽到這話,旁人倒還罷了,頭戴巨大風(fēng)帽的圣使卻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大家伙可都看見了,他們家小殿下今日突破的可是渡劫修為。放眼整個全靈大陸,又有幾個人有如此天賦修為? 而那君遠之不過才剛剛修成金丹,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居然就敢說與小殿下年紀(jì)相仿,修為相似?這豈不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嗎?! 不行,她絕不會讓小殿下留在此處,小殿下必須趕緊跟她回家去。 可圣使的話還未出口,君遠之一聽就明白了,這是他便宜爸爸在給他爭取機會呢! 他滿臉堆笑,拱手道: “方才是為兄見識淺薄,往日未曾見過如瓷兒meimei這般神仙人物,一直之前情難自禁,唐突佳人,是為兄的該死,該死。今日,瓷兒meimei遠道而來,必須讓我盡一下地主之宜呀?!?/br> 聽到這話,云森森忍不住就想翻白眼。 好一個地主之誼,他們的兒子、弟弟還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他們居然就想著將她與君遠之送作堆了? 說好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呢?簡直就是在放屁! 反正,她是斷不會嫁給這個種馬男的。 非但她不能嫁,還有那一直在護著她的雪麓圣山圣使羽舒,也不能成為他的后宮之一。 按照原文劇情,在原女主被魔尊囚禁的那些日子里,圣使羽舒便被作為了女主替身,一直跟在君遠之的身邊,被他醬醬醬…… 云森森正想著該如何拒絕,又該如何名正言順地把霍書衍也一同帶走,她懷中的少年卻是突然咳嗽了起來。 “小九,你沒事吧?”云森森忙緊張道。 霍書衍就在此時睜開了他那雙黑如葡萄一般的眼睛,蒼白修長的手輕輕抓住了云森森的手,低聲道: “我沒事了,你不要擔(dān)心?!?/br> 看他眼波盈盈,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就猶如破碎的蝶翼,著實令人心疼不已。 云森森忍不住就回握住了他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去試探他額上的溫度。 君遠之見狀,簡直目眥欲裂,內(nèi)心都要忍不住咆哮起來: 你們在干什么?!快給我分開! 可就在這時,霍書衍那漆黑冰冷的視線卻是隔著云森森的手,冷冷地看了過來。 那視線森冷尖銳,猶如一把把冰雪刀刃,寒冰刺骨,只看了一眼,就讓君遠之如墜冰窟,渾身發(fā)冷。 這、這怎么回事?! 君遠之用力搖了搖頭,再使盡全身力氣,抬眼看去之時,卻又見那蒼白單薄的少年淚光盈盈,一瞬不瞬地盯著云森森,看起來萬分的楚楚可憐。 他還小聲嘟囔道:“只要娘子在我身邊,我便不疼了。” 君遠之:“……”他這便宜弟弟不會是四川人吧? 而清清楚楚聽到這話的眾人,也皆是猛然一驚,又直接石化了。 什么?!剛才他叫她什么?!娘子?他居然叫她娘子! 他們不會是聽錯了吧?! 可扭過頭來再一看,卻見那二人相交的手腕之上,有一道銀紅相交的光芒閃耀光華。而在光芒之中,合歡花驟然開放,更有鸞鳳翱翔。 就這般大咧咧地展現(xiàn)于世人面前,并沒有半點掩飾的意味。 “這、這、這可是道侶結(jié)契……你們難道已經(jīng)結(jié)為了道侶?!” 這下子,即使內(nèi)斂深沉如君鶴嘯,一時之間都愣在了原地。 這是怎么回事?! 君遠之更是忍不住都要抓狂了。 云瓷不是他的大老婆嗎?!他這么大一個大老婆呢,怎么只一會兒,居然就變成了別人的老婆了?! 這不可能! 就憑君書衍那弱雞兮兮的模樣,如何配得上他的大老婆!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錯了。”君遠之急切道,“父親,我覺得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啊?!?/br> 君鶴嘯未曾發(fā)話,倒是終于第一次把視線投注到了自己嫡子的身上。 若是衍兒與瓷兒已然結(jié)成了道侶,那么,他倒是要把諸多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了…… 而云森森乍一見到那圖騰時,心中也是猛地咯噔了一下。 這圖騰怎么說來就來,一點都不打招呼的啊,讓她沒有半點準(zhǔn)備。 不過……云森森將手一揮,直接將光芒揮滅,她想要帶霍書衍走,這倒不失為一個好借口。 反正日后等到生死血契解開,她就說他們倆已經(jīng)離婚了不就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