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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云森森最受不了就是他這樣的眼神,只得深吸一口氣道: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我只是……” “??!原來娘子沒有生氣啊,那我以后就可以跟娘子一起睡啦!” 這話音還未落,霍書衍卻是笑瞇瞇地接了話,還樂顛顛地把自己的大腦袋在云森森的肩窩處輕輕地蹭了一下,得寸進(jìn)尺道: “娘子好香,我好喜歡!” 云森森:“……” 于是,當(dāng)女王蜂嚶嚶急沖沖地飛進(jìn)小木屋時,看到的便是如同鴛鴦交頸一般的一對璧人。 “啊啊啊啊?。 眹聡录饨兄?,恨不得生出手來,遮住自己的眼睛,“我的眼要瞎了!” 云森森也是滿臉通紅,忙推了一下霍書衍: “你快起來了!” “嗯。” 霍書衍趁機(jī)摸了一把云森森毛茸茸的大尾巴,又慢條斯理地理了理對他來說過分小的云錦法衣。這才跳下床去,拿起那雙黑靴子,蹲著就要替云森森穿鞋。 這靴子原本就是霍書衍的,之前她光著腳丫子怕趕不了路,才借來穿穿。如今正主都醒了,云森森自然要把這靴子還給他。 云森森忙俯下身阻止霍書衍,卻又被他一手握住了腳踝。 “叮鈴!” 腳腕纖細(xì),一掌就盡數(shù)掌握。其上一枚閃亮的銀色小鈴鐺,發(fā)出悅耳清脆的聲響。 “嗯?” 云森森下意識縮了一下腳,卻又被霍書衍拉住了。 非但如此,他還將臉湊了過去,似乎在仔細(xì)端詳。 “你干嘛呀?快松開!” 高挺的鼻尖都快要戳上她的腳,那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腳踝上,癢癢的,云森森的耳朵都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 霍書衍卻眨了眨眼,認(rèn)真道:“這藤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br> “嗯?什么不一樣了?” 云森森也彎下腰去,倏然發(fā)現(xiàn)那鈴鐺上多羅樹藤蔓的紋路,似乎變得更加活靈活現(xiàn)、郁郁蔥蔥了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云森森伸出手指仔細(xì)摩挲,耳邊傳來嚶嚶的大喊聲: “別看了森森,大事不妙了!” 云森森聞言將霍書衍拉起來,問道:“怎么啦?師父被妖怪抓走了?” 嚶嚶:“……” 女王蜂撲扇著透明小翅膀,就想要停到云森森的肩膀上去。 甫一靠近,背后卻突然傳來一絲極強(qiáng)的冷意與威壓。她只得停下動作,又大聲道:“是、是巴蛇不見了!” “什么?!” 云森森也是吃驚不小。 那巴蛇被捆得動彈不得,眼見著就要被玄蜂們丟到冥河里去了,還能不見了? 一想起巴蛇的怨恨眼神,云森森就開始心中忐忑。它會不會躲藏在什么陰暗角落里伺機(jī)而動,尋找機(jī)會找她報仇???! 霍書衍似是覺察到了她的情緒,抱著她的大尾巴輕輕擼動。引得云森森瞪了他一眼,又忙不迭地把尾巴搶了回去。 嚶嚶沒空理他們這些,喘了一口氣,飛快道,因?yàn)檫@冥河離蜂巢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它們做了一夜的準(zhǔn)備,計劃今日一早就把巴蛇拖去丟掉。 昨夜,它們已經(jīng)把那被制住的巴蛇拖到了巢xue之外,還設(shè)立了一個結(jié)界,既不會讓那條巴蛇逃脫,又不會讓其他玄蜂誤入。 除此之外,嚶嚶還派了一隊(duì)玄蜂把守,以保萬無一失。 可今日一早起來,它們就發(fā)現(xiàn),巴蛇不見了??諘绲牡孛嬷希涣粝铝艘欢伪叹G的多羅樹藤蔓。 而看守的玄蜂居然全都睡著了,根本不知道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云森森眉頭緊皺:“玄蜂們怎么會集體睡著的呢?難道是中了什么迷藥嗎?” 嚶嚶遲疑了一下,道:“不知道啊。一發(fā)現(xiàn)巴蛇不見了,我就親自去了巴蛇往日住的深潭處,準(zhǔn)備給它一個趕盡殺絕,卻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diǎn)它的蹤跡。” “而最令人驚訝的是,沿路也沒有巴蛇爬行到別處去的痕跡。就好像、就好像那么大一條巴蛇,悄無聲息地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憑空消失了?這么離奇嗎?” 云森森不明就里,伸手將那根原本捆綁住巴蛇的藤蔓扯了過來。 霍書衍默不作聲地坐在了她的身邊,看著她擺弄。 那根藤蔓完好無缺,兩頭還長出了碧綠的嫩葉,在夜明珠的柔光之下輕輕搖擺。 看起來嫩得好似能掐出汁水來的小藤蔓,卻是意外的堅韌。即使巴蛇鋒利如刀刃般的牙齒,也沒有在上邊留下一絲痕跡。 “好奇怪啊……”云森森道,“這藤蔓并沒有被外力扯斷的跡象,這巴蛇又是怎么逃脫的???” “是吧,這就是這整個事件最可怕之處!” 嚶嚶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道:“還有啊,你的冰靈力冰封也不是被外力打破的,而是……” “而是什么?”云森森捏著藤蔓追問道。 嚶嚶深吸了一口氣,道:“而是像被靈力的主人自動解除的。洞xue外根本沒有遺留下一點(diǎn)冰封破碎的痕跡,連一點(diǎn)冰渣渣都沒有啊。” 想要打破厚如磐石的冰靈力冰封,勢必會造成極大的響動。 可就在蜂巢外,那么多玄蜂的眼皮子底下,冰封居然被悄無聲息地解除。 再加上多羅樹藤蔓完好無缺地脫落,這除了冰靈力與藤蔓的主人——云森森,恐怕就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