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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小的只有兩個人聽得見, 陸瀾汐的耳朵迅速竄紅,在他臉頰輕咬一口, 離開時, 他的臉上一圈牙印。 …… 齊陽王府。 齊夢萊夜間少眠,左右輾轉,最后干脆坐到窗前, 聽著夜來秋風瑟瑟之音,在燈下穿針引線。 淺粉色的繡線穿透雪白光潔的綢緞, 一針一針連成一朵蓮花,綻于之上。 齊夢萊的繡功極好, 齊陽王當年可是請了京城里頂一頂二的女工師傅來手把手教她, 自打三年前凌錦安救下她的那時起,她便打探他的喜好,后得知他愛蓮,自此閑來無事便繡上一朵,睹物思人。 蘭芝在一旁困的強咽下將要打出的哈欠, 見著她捏住手中的繡繃,忍不住夸贊兩句,“姑娘繡的這朵蓮花當真好看,若是能做成香囊?guī)г谏砩?,定然惹眼!?/br> 本是一句好話,卻惹得齊夢萊心里不快意,手指緊捏繡繃,用力更甚,“再好看又有什么用,他連看都不肯看一眼!” 這個他所指為誰,蘭芝心知肚明,知自己不該多嘴,于是緊抿了雙唇,不敢再亂說話。 ....... 秋風漸涼,陸瀾汐換上了稍稍厚些的寢衣,才坐到椅子上,便聽門外有婢女輕聲道:“王妃娘娘,您的藥煎好了!” “進來?!彼p聲應下。 聞聲驚動了原本歪在榻上看書的凌錦安,他坐直身子,目光炯炯,“什么藥?你病了?” 房間門被人推開,隨之婢女手中的藥碗中飄動一股濃郁的藥香。 陸瀾汐也不急著答,不慌不忙,待到婢女出門她才回道:“這兩個月月事有些紊亂,我還以為……” “那時進宮,母親將紀太醫(yī)請來,替我把了脈,原來是月事不調,順便就在宮里抓了些藥,得喝上一陣子呢?!?/br> 陸瀾汐手指捏住羹匙,隨意撥動,這個時候藥燙的入不了口,碗上浮動一層霧氣。 “原來這樣……”一聽是月事上的事,凌錦安好歹才松了一口氣,“可是你怎么都沒跟我說過?” “跟你說有什么用,你又不是郎中?!?/br> “你的事我都想知道?!闭f著,他將手上的書扔掉,而后下床朝她行去,坐到她身側,接過她手中的羹匙,代替她撥弄著。 “多謝凌哥哥!”她閃動著大眼珠子,身子前探,那表情十分撩動。 知道她又在拿自己打趣,于是凌錦安垂下眼皮,無奈笑道:“我現(xiàn)在,真是后悔,當初我就不該去救她!” “惹得你現(xiàn)在還酸溜溜的!” “誰說我酸溜溜的啦!”她嘴硬,可卻也是被他說中了,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并非因為他救人,只是因為他同旁的女子有過交集。 “你看,你眼珠子酸的都淌醋了!”凌錦安朝她揚了揚下巴,“你若是心里不快意,要不一會兒我抱著你跳井!” “去!胡說什么呢!”陸瀾汐又氣又笑,一把拍在他的手背上。 “不跳一回,我覺著你總過不來這股勁兒,別怕,我陪著你呢!” 秋日天涼,guntang的藥汁子冷的也快,他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勺,溫度正好,這才將藥碗送到她的面前,“不燙嘴了,快喝吧?!?/br> 陸瀾汐朝他撅了嘴,而后端起藥碗皺著眉目,強忍著苦意將手中湯藥一飲而盡。 藥汁子苦的她臉色發(fā)青,凌錦安早就準備了溫茶遞上,“夜里就不要吃甜食壓苦了?!?/br> 一杯茶水下肚,這才勉強沖淡口中的苦意。 凌錦安身子前探,輕聲問她:“還覺著苦嗎?” 陸瀾汐將茶盞擱下,搖了搖頭,“好多了?!?/br> 話音才落,凌錦安起身雙手扶住圈椅扶手,嘴唇湊了過來,將她的軟唇輕輕含住,輕吻兩下才松開,距離相近,鼻尖兒幾乎蹭在一起,“這回呢?” “不苦了?!标憺懴珳\笑,鼻尖兒蹭上他的。 凌錦安上前一步,將人攔腰抱起,陸瀾汐的手臂隨即圈在他的肩膀上,問道:“做什么?” 凌錦安大步朝床榻行去,“抱著你跳井去!” 而后她整個人就被丟到了床榻上。 三日不見,凌錦安度日如年,秋風不若夏日,夜里漸涼,他反手扯下床頭的銀鉤,月桂色的帳?;?,將兩個人扣在里面。 燭火光亮被隔在外面,陸瀾汐覺著眼前一陣黯然。 隨之更猛烈的風暴來襲,凌錦安像頭發(fā)火的熊,整個人撲了過來,恨不得將人活吞了。 思念從來不是只有他自己才有,今日陸瀾汐決定給他些顏色瞧瞧,手上用力一推,將他朝一側帶去。 凌錦安仰倒,陸瀾汐隨之反撲而上。 平日他是狼,今日她要當只老虎,將他徹底征服于自己的爪牙之下。 學著他平日的模樣瘋狂撕咬…… 高塔不是一日建成的,卻是可以瞬間突起的,陸瀾汐清楚的感知到了,而且由他牽引著觸到了。 凌錦安躺在原處,捧起她的臉蛋,兩個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處,凌錦安的眼中存著笑,亦燃著火。 “這兩天,想我了沒有?”他喘著沉氣低沉著聲音問道。 “沒有。”陸瀾汐雙手摁住凌錦安的肩頭,說的斬釘截鐵。 “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我?”他眉頭微提。 “不想,想起來就覺著氣!” “氣什么?” “氣旁人叫你凌哥哥!”她順勢在他額頭處頭看似用力,實則輕輕錘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