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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可是有什么說法嗎?”她反過身來問。 “我暫且還不知道,待我弄清楚怎么回事再告訴你?!彼p捏著陸瀾汐的肩說道。 陸瀾汐今日實在是累得厲害,聽他這樣說也不再深追,只揉了揉眼道:“我真的困了?!?/br> 不說這話還好, 一說便見著凌錦安又貼了上來,她覺著頭頂有一道陰影罩下,見他瞳孔縮緊,便知這人想的是什么。 她只能求饒似的抬手摟上他的肩撒嬌道:“我真的困了?!?/br> “困了?”只聽她這一語,凌錦安便怎么都舍不得了,心口軟成一灘水,化在她身上,“那今天就先饒過你,走,我?guī)闳ニX?!?/br> ...... 待身上被凌錦安擦干,陸瀾汐就又被他一路抱回拔步床上,她稍翻了個身,沒多一會兒便沉沉睡去,凌錦安在她身側小心躺下,瞧著里面的人睡的深沉又踏實,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兒,一點反應都沒有,當真是困得厲害。 他身湊過去,壓在她軟嫩的唇上輕輕一吻,今日當真給她折騰的不輕,好像積壓了許久的東西都在今天一下子都釋放出來。 若不是她求饒,他哪里肯這么輕易就放過她。 ........ 次日一早,凌錦安見陸瀾汐還未醒,坐在一旁盯了她的睡顏許久,這才輕手輕腳的下床,自己穿了袍子。自那時陸瀾汐失蹤后,即便他眼睛好了也沒有再讓旁人服侍過他穿衣,他總是不喜歡讓旁人離他那么近,小廝也不成,想來想去,這應該是眼瞎時陸瀾汐給他慣出來的毛病,一經養(yǎng)成便改不掉了。 才出了房門,便見有小廝來稟,“王爺,二皇子來了,在正堂等著呢。” 凌錦安沒說話,只點了頭,而后大步朝正堂行去。 “正好我有事要找你,沒想你倒先來了?!绷桢\安人未至聲先道。 “什么事?”蒲懷玉直問,兩個熟人見面向來是有話直說,從不噓寒問暖。 “你先講吧,你今天到這來,是不是那天我給你的東西查出了眉目?”凌錦安直直坐下說道。 蒲懷玉點頭,“不錯,那天我私底下找了幾個太醫(yī)來問這東西,他們見了都說不知道,足見像你之前所說的那樣,這東西不是藥。后來有位老太醫(yī)用水溶了一些,發(fā)覺這東西只要一點點,便能使水變成青色,老太醫(yī)便講,這或許是某種染料?!?/br> “我順著這一點查下去,卻也無所收獲,尋了幾個染料坊的師傅來看,也都說沒見過這種東西,但是我覺得老太醫(yī)所的有理,這應該是某種染料,只是不常見而已?!?/br> “染料....”凌錦安目光遠眺,一雙劍眉深皺起,無端又想起那日楊碧妍的話來,“楊碧妍說的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她手里會有這染料......” “本來我還想著去尋清明,他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說不定能認得這東西,即便不認得,保不齊他能幫我們推薦些人,可是不巧,我去時他不在府,侯府的人說他走了有一段時日了,也沒說去哪,”于此事上,蒲懷玉也是有些惆悵,不禁調侃道,“清明啊,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若一眼留意不到人就跑個沒影,再想找可就難了,除非他自己回來?!?/br> 提到高清明,顯然凌錦安的面色有些不好,這倒是讓心細如發(fā)的蒲懷玉不禁好奇了起來,“對了,我怎么覺著你和清明不太對,是不是發(fā)生了點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沒什么?!绷桢\安也不答,主要是這種事難以喧之于口,說到底也不是光彩事,說出來會讓高清明沒臉,索性只字不提。 蒲懷玉做人做事都十分有分寸,點到為止,這幾個好友自小關系親厚,誰是什么性子他也清楚,既然凌錦安不想說,自有他的道理,也不強問。 于是話峰一轉繼而問道:“說說你要講的事?!?/br> 說著,他抓起桌上細點咬了起來。 “啊,對了,我想問你,關于當初長公主認女兒的事,長公主是怎么找到她的女兒的?”凌錦安一頓,“你也知道,那時府里正亂,我一門心思都在瀾汐身上,這些事只過了耳,但內情未經過細探。” “聽說是司政司的人親自來王府接出去的,這事你也是知道的,入宮后自會驗明正身,鑄流皇室每每降生都會在身上刺一個專屬王室的圖騰,每個圖騰都是獨一無二的,長公主就是因了這個圖騰才找到了女兒的。” “說來也巧,誰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竟是你府里的周小蝶呢?!?/br> 聞言,凌錦安沉呤片刻,于是又道:“圖騰這個東西,如何能驗真假,長公主的眼睛幾乎不能視物,她怎么就能確定這個郡主是真的?” “聽說是長公主命近侍驗的,許是近侍將圖騰描述了給她聽,”蒲懷玉見凌錦安的眼中露些許遲疑之色,不禁好奇道,“怎么,你覺得此事有假?” “懷玉,你可知這圖騰長的什么樣子?”凌錦安接著又問道。 他向來心思縝密,這段時日經受的樁樁件件都好似將他朝一個圈子扯去,讓他備生疑慮。 “聽說是被刺在腰正中,這樣私密的地方哪里是外人能見的,具體是什么圖樣,許是得去司政司打聽,錦安,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么,覺著此事有假?” “我現在也不能肯定,所以話也不能亂說,等拿到那圖樣,我便知真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