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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那人看楚慕格個子雖高,身材卻清瘦,大笑了幾聲:“哪來的小白臉,給我讓開,今天爺爺我就是要這兩個妹子陪我回家,好好給我賠罪?!甭冻鲆豢诎l(fā)黑牙齒,讓凌悠然有點兒想吐。 “哼!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背礁衩诖?,忘記帶手機下來了,他一抬頭,就看見這群人圍了上來,他對身后的凌悠然說,“你先走?!?/br> 凌悠然拖著鹿萌萌往后退了幾步,將她放倒在一旁,那邊已經(jīng)打了起來。 酒吧的人紛紛往兩旁散去,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服務(wù)員也被嚇得退開了。 楚慕格身手再好,也打不過十幾個大男人。凌悠然沖了過去。 楚慕格被人攻擊,向后退了一步,撞到了凌悠然,他一臉不悅:“你怎么還不走,跑過來干什么?” “我……”凌悠然還沒說完,對面的人揮起酒瓶,打了過來。 楚慕格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他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蘇木槿,小心。” 她看著楚慕格的頭部漸漸流下鮮血,他的身體從她雙手里滑落下去,倒在地上:“慕格,楚慕格,你別嚇我啊,慕格?!?/br> 那些人見楚慕格倒了下來,心想發(fā)生大事了,再看樓上有人往這邊來了,嚇得撒腿就跑。 楚慕格的臉蒼白得像張紙,呼吸急促,凌悠然癱軟地坐在地上,抱著他,哭著喊他的名字:“慕格,楚慕格,怎么辦?怎么辦?慕格,楚慕格?!?/br> 楚慕格微微睜開眼睛,抬起左手摸上她的臉頰,發(fā)出微弱的聲音:“聽見你叫我的名字,我的心好痛?!?/br> 刺眼的燈光漸漸變得模糊,她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臉頰上,最后他只聽見陳嚴喊他的聲音。 凌悠然望著暈過去的楚慕格,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那么輕易地就把他的名字喊了出來。 她將他緊緊抱在懷里,雙眼的淚水越流越多,怎么都停不下來。 ——5—— 陳嚴急忙趕到楚慕格的身旁,他第一次親眼看見楚慕格口中的蘇木槿,竟然是哭得這么悲涼的模樣。 剛才要不是酒吧經(jīng)理跑過來告訴他,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這么嚴重的事情,他扶起楚慕格:“我不管你和慕格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你必須和他一起去醫(yī)院。” “鹿萌萌,怎么你也在這?”陳嚴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鹿萌萌,他和她見過兩面,知道她是齊思源的人,現(xiàn)在也沒有閑工夫去追問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楚慕格被送上了救護車,凌悠然和鹿萌萌坐在陳嚴的車上,跟在救護車的后面。 一路上誰也沒說話,涼風(fēng)從敞開的車窗吹進來,鹿萌萌迷糊地抬起頭問:“悠然,我們這是去哪呢?” “去醫(yī)院,剛才出了點兒事?!彼÷暤卣f。 鹿萌萌的酒突然半醒,拉起她的手:“你哪里受傷了,怎么了這是?” “不是我,是別人?!?/br> 到了醫(yī)院,鹿萌萌才知道其中的原委,她們怎么又攤上了楚慕格的事。 沒過一會兒,李米恩戴著黑色鴨舌帽,趕到了醫(yī)院。她忽視了一旁的凌悠然,直接走到陳嚴面前:“慕格怎么樣了?” “還在處理傷口,應(yīng)該不會有大礙。”陳嚴望著站在一旁的凌悠然和坐著的鹿萌萌。 李米恩皺著眉頭,走了過去,揚手甩在凌悠然的臉上:“你就不能離他遠點兒嗎?” “李米恩,你神經(jīng)病??!你干嗎打人?” 鹿萌萌站在來,猛地推了一把李米恩,心疼地摸了摸凌悠然的臉,“悠然,疼嗎?” 她搖搖頭,低著頭不敢去直視李米恩的雙眼,任憑李米恩對她大吼:“上一次出車禍,中度腦震蕩,這一次被酒瓶直接砸在頭上,那下一次呢?是什么?你害慕格害得還不夠嗎?” “別吵了,你可是公眾人物,非要招來記者嗎?” 陳嚴拉了拉李米恩的手,他可不想招來記者,上次李米恩的事情,封鎖消息就弄得他頭疼,他可不想這樣的事情多來幾次。 “你就是楚慕格的災(zāi)星?!?/br> 鹿萌萌走上前惡狠狠地瞪著李米恩:“你才是災(zāi)星呢!胡說八道什么?”她還想罵幾句,被凌悠然拉住了。 急診室外的氣氛沉重至極,直到半個小時以后,護士出來了,才打破這一僵局。 護士望了望臉色都不好看的三個女生,輕聲問了問:“誰是蘇木槿?” 凌悠然哽咽地回答:“我是?!?/br> “病人要見你?!?/br> 凌悠然緩緩向病房走去,卻被李米恩抓住手腕:“你明明什么都不記得了,你知道自己是誰嗎?你如果承認自己是蘇木槿,你要楚慕格怎么去面對你?” “我不會的?!绷栌迫贿M去的時候,里面還有戴著大框眼鏡的主治醫(yī)生,醫(yī)生見她進來了,對楚慕格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房間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 才幾天工夫,這是她第二次看見楚慕格換上病號服了,哪怕是寬大的病號服,穿在他的身上,竟然也那么好看,他指了指床旁的座位:“坐?!?/br> 凌悠然坐了下來,他呆呆地望著她,什么也不說。凌悠然開口:“我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楚慕格凝視著她:“自私、冷漠、孤僻?!?/br> “我不喜歡蘇木槿,也不想成為她,如果她對你有什么虧欠,我替她還?!?/br> --